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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恶毒女配要逆袭结局+番外

尹晓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惠贵妃和端木雪落水之事,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沾染上麻烦。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宫里竟然传出了有关静妃的事儿。静妃在生下三皇子上官明的时候,消耗了体力,加上身体虚弱,不出半日就撒手人寰了。关于静妃的传闻,那都是五花八门的,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关静妃的死因。从太医院写下的医脉记录来看,静妃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偏巧在有了身孕之后,身子骨日渐消瘦。当时的静妃极其受宠,除了她就是现在的惠贵妃了,当时的戚氏比她们就差远了。戚氏,也就是现在的戚皇后,虽然已经得了皇后的位分,奈何皇帝并不待见她。宫里甚至有人传言,极有可能是戚皇后当年害死了静妃。这个传言也不无道理,东离是有传位嫡长子的规矩,可是这也不是绝对的,任何事情都有先例...

主角:端木雪上官明   更新:2024-11-25 2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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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雪上官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之恶毒女配要逆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尹晓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惠贵妃和端木雪落水之事,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沾染上麻烦。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宫里竟然传出了有关静妃的事儿。静妃在生下三皇子上官明的时候,消耗了体力,加上身体虚弱,不出半日就撒手人寰了。关于静妃的传闻,那都是五花八门的,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关静妃的死因。从太医院写下的医脉记录来看,静妃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偏巧在有了身孕之后,身子骨日渐消瘦。当时的静妃极其受宠,除了她就是现在的惠贵妃了,当时的戚氏比她们就差远了。戚氏,也就是现在的戚皇后,虽然已经得了皇后的位分,奈何皇帝并不待见她。宫里甚至有人传言,极有可能是戚皇后当年害死了静妃。这个传言也不无道理,东离是有传位嫡长子的规矩,可是这也不是绝对的,任何事情都有先例...

《穿书之恶毒女配要逆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因为惠贵妃和端木雪落水之事,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沾染上麻烦。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宫里竟然传出了有关静妃的事儿。

静妃在生下三皇子上官明的时候,消耗了体力,加上身体虚弱,不出半日就撒手人寰了。

关于静妃的传闻,那都是五花八门的,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关静妃的死因。

从太医院写下的医脉记录来看,静妃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偏巧在有了身孕之后,身子骨日渐消瘦。

当时的静妃极其受宠,除了她就是现在的惠贵妃了,当时的戚氏比她们就差远了。

戚氏,也就是现在的戚皇后,虽然已经得了皇后的位分,奈何皇帝并不待见她。

宫里甚至有人传言,极有可能是戚皇后当年害死了静妃。

这个传言也不无道理,东离是有传位嫡长子的规矩,可是这也不是绝对的,任何事情都有先例。

比如说先皇,他就不是嫡长子,他能坐上龙椅成为九五之尊,都缘于先皇的几个哥哥都太不成器了,才会得到这份殊荣。

要知道,静妃当时很受皇帝宠幸,几乎都留宿在静妃那儿,就连惠贵妃都比之差上一点。

最冷清的地儿就要数延庆宫了,即便有了凤位,即便为皇帝生下嫡长子又能如何,有了先皇的前车之鉴,戚皇后若能置若罔闻,那倒是稀奇了。

想想一个从地狱里一步步爬上来的人,其他的嫔妃受宠有了子嗣,那就无异于是从老虎嘴巴里夺食。

作为一国之君,后宫不可能就只有皇后一人,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作为皇后,这些道理也是能明白的,可是皇帝可以有无数妃嫔,也可以不顾皇帝身在何处,唯一不能容忍的,那就是皇帝对妃嫔极其的宠爱。

这样的宠爱威胁到一个人的地位时,那就是这个人疯狂的开始。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就传入皇帝和太后的耳朵里。

尽管是些传闻,若是真的清白,人家怎么会将脏水只泼向皇后呢。

皇帝对这件事儿也起过疑心,奈何没有证据,作为一国之君,他肩负的是天下苍生。

要是因为一句流言蜚语就处置了皇后,东离的文武百官会怎么想,天下百姓又会如何评价这个皇帝。

太后听着这些糟心事儿就动气,一气之下就将自个儿的生辰宴交给惠贵妃操办,皇后那可是气得七窍生烟。

“妹妹真是能人,身子骨都没好利索,就张罗着太后的寿宴了。”皇后踏足寿康宫,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有些窝火。

太后向来不喜铺张,每年的生辰都是交由皇后亲自操办,在寿康宫摆上几桌酒席,自家人有说有笑的,也就知足了。

现在被惠贵妃横插一杠,皇后的心里不是滋味儿。

“呵呵!皇后娘娘明知故问,我跟阿雪是怎么落水的,没有谁能比您更清楚了。

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徇私枉法,早早将恶人找出来,给我们姑侄俩一个公道。”惠贵妃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木雪,就差掉下眼泪来了。

皇后在那儿听得咬牙切齿,谁不知道这是惠贵妃拐着弯儿在说自己是凶手,只差指名道姓向所有人诉苦了。

“皇后娘娘莫恼,别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她这是故意来激怒您的,您若是真生气,就着了她的道儿了,到时候那些没理儿的人也变得有理儿了。”桂嬷嬷在皇后身边低声说道,用手拽了一下皇后的袖摆。

继而又对惠贵妃说道:“皇后娘娘对所有人向来都不徇私的,惠贵妃放心,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抓住了凶手,一定亲自严惩,也为延庆宫正名。

那些个腌臜货凭空到延庆宫使绊子,污了皇后的名声,又让惠贵妃和靖宁郡主受了罪,是该好好严惩。”

这个桂嬷嬷真是巧舌如簧,三五两下就为皇后摆脱了嫌疑,到最后延庆宫反倒成了苦主。

“桂嬷嬷说的是什么话,明明就是皇后娘娘将我家贵妃推下水的。”张嬷嬷极力争辩道。

当时她就站在惠贵妃身边,桂嬷嬷也同样跟在皇后身边伺候着,她又没眼瞎,明明就是皇后将惠贵妃推下水的。

惠贵妃虽然先推了皇后,但是那个力道根本没有作用,反倒是皇后反应过激,使出全力将惠贵妃推倒在凉亭的栏杆处。

谁知道,那处栏杆突然就断裂了,连带着惠贵妃一起落下水里,场面一片混乱。

桂嬷嬷不屑地看着惠贵妃和张嬷嬷,眼神里露出一丝鄙夷:“哼!想泼脏水给我家皇后娘娘,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将事儿摆到太后跟皇上面前,你们也没理儿。

是惠贵妃先动手推皇后,皇后可是一国之母,她怎能这般无理。皇后不过就是轻轻推了惠贵妃,谁知道那栏杆断开了,没准儿是失修已久,手下的人没眼力见儿呢。”

“你!……”惠贵妃指着桂嬷嬷的比肩而事,正想开口骂上几句,皇帝跟太后这会子来了,也就作罢了。

不过桂嬷嬷的那番话,都被皇帝跟太后听见了,连带着对皇后也有了些看法。

若是没有皇后的默许,桂嬷嬷哪儿来的胆量,敢跟惠贵妃叫板儿。

“臣妾参见皇上,见过太后娘娘,祝愿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见过父皇,恭祝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恭祝太后千秋。”

“都起来吧,今儿一家人都在,不必拘礼,刚才听了一出戏,真是够精彩的,比几年前的戏班子都精彩绝伦呢。”太后甩着冷脸子。

“惠贵妃和靖宁郡主都还好吧,真是苦了你们俩了,让你们受罪了。”

“多谢太后关怀,妾身跟阿雪无碍。”惠贵妃看了一眼皇后,一脸得意。

“多谢太后娘娘,臣女已经没事儿了,多亏了那支千年血参呢,要是没那支血参,臣女的小命儿估计就交代在那儿了。”端木雪有些为自个儿感到庆幸。

“千年血参?”皇帝疑惑道。

上官明也陷入了沉思,这支血参他听李嬷嬷提起过,只是在母妃逝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影儿了,没想到会莫名出现在蕙兰殿。

他决定向惠贵妃了解情况,没准儿能知晓一些答案。


端木石得知惠贵妃跟女儿落水的消息,那可是真是心急如焚,不过就是一个宴席而已,怎么会掉进水里去了。

若是一个人落水,可能是不小心,这两个人都落进水里,这事儿还真是有些邪乎。

这件事疑点重重,蕙兰殿过来传话的人送信儿之时,含沙射影的将这件事情指向皇后,似乎是皇后刻意策划的这件事情。

兹事体大,也不能凭借这么一个猜测,就将这么一个大帽子扣在皇后的头上。

家宴是在延庆宫里举办的,皇后就算再与惠贵妃不和睦,也不会挑在自己的地方动手,这样难免会落下口实,让人抓住把柄。

就凭皇后的谋略,她不会如此蠢笨,让皇帝对她产生厌恶。

“这可怎么办呀,雪儿现在还昏迷着,可如何是好呀,早知道宫里这么凶险,我就不该让她去的。”蓉姨娘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端木雪进宫的这两天,蓉姨娘每天都掰扯着手指,算着女儿何时能够回来。

想着还有一两日就是太后的生辰了,等过了太后的生辰,女儿就可以回来了。

左盼右盼,没想到却等来了贵妃跟女儿落水的消息,这无疑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蓉姨娘这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让下人瞧着像什么话,真是越发不将黎侯府的体面放在眼里了。”沈氏听着蓉姨娘悲天悯人的哭声,就觉得很是头疼。

“还望侯爷、夫人见谅,不是妾身不懂得规矩体面,只是妾身担心雪儿的身体。上回坠楼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如今又摊上这等事儿,她的身子怎么能吃得消呢。

莫非真的是皇后所为,是她害贵妃跟雪儿落水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了。”蓉姨娘用丝绢擦了擦眼泪。

端木石本在一边生着闷气,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女儿,听着蓉姨娘在耳边不计后果地聒噪,起身拎起茶盏摔了个粉碎。

“我看你还是消停些吧,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出口,你们都给我下去。”端木石屏退身边的下人,“你那些话若是传到宫里,就算皇帝仁慈不追究此事,那皇后岂能如此善了?”

沈氏刚才被吓得够呛,世人都说端木石是妻管严,侯府上下都没瞧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见端木石起身正离开的时候,沈氏问道:“侯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得去瞧瞧。我这就进宫去瞧瞧贵妃,顺便看看阿雪的状况。

还有今天在大厅所说的话,不得泄露一个字,否则就即刻杖毙。”端木石看了看外面候着的下人说道。

这大概是所有人这么多年以来,听过的最严苛的话,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蓉姨娘说的那些话,若是传到宫里,免不得会生出什么样的风波出来。

“侯爷您放心,小的绝对不会透露出一个字。”

家里出了这个糟心事儿,沈氏心里不大舒坦。

先不说在京城,放眼整个东原国,他们黎侯府也是数一数二的勋贵之家,别人上赶着来巴结都来不及呢。

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猖狂的与黎侯府作对。


张嬷嬷送走薛远之后,惠贵妃脸色铁青,身体里的血液,犹如江水般汹涌。

“真是欺人太甚,皇后明的不行,就来使阴招儿。她是估摸着本宫是傻子,看不出她这些雕虫小技!

哼!她这是变着法子想拉拢黎侯府呢,本宫当初都没惦记着她的昭华县主,她倒打起本宫的主意来了。”惠贵妃只差一口气儿就上不来了。

“贵妃娘娘别气坏了身子,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再说九姑娘跟两位公主并无交情,到底还是跟咱们二殿下亲厚些。

既然皇后非要求着皇上给公主找伴读,依着奴婢来看,对咱们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此话怎讲?”

“娘娘您想呀,这都是孙太傅的学生,照面的机会不就多了,正好可以慢慢让二殿下和九姑娘拉近关系。”

“话虽不错,可是鸿儿都是本宫让专人教习的,这一下子换了师傅,恐怕这孩子有些不大适应,先看看再说吧。”

惠贵妃对于让上官鸿拜在孙太傅门下之事,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当初她让人专门教授上官鸿,就是为了保护儿子免遭皇后的毒手。

自己的好姐妹没能护住,她唯一的儿子说什么也要护他周全。

每当午夜梦回合上眼的时候,就会梦见赵才人和静妃。

她们三人的关系素来要好,如今她们都早早地离开了人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二皇子来了。”张嬷嬷将注意力转移到上官鸿身上。

“是鸿儿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功课都做完了?”惠贵妃露出些许喜色,将手中的圣旨藏在身后。

“母妃不要藏了,儿臣都知道了。”

“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快跟母后说说。”

“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求着父皇,让父皇给两位皇妹找伴读呢,人都已经定下来了,除了表妹之外,还有昭华县主呢。”

“昭华县主?”惠贵妃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皇后究竟是在唱哪一出,“既然已经选了昭华县主,为何还将阿雪选进来,本宫倒是糊涂了。”

“母后都弄不清楚的事情,儿臣又怎么会知道。儿臣过来是想跟母后说一声,过几日就去孙太傅那儿念书了,母后不用担心,儿臣告退了。”上官鸿让张峦收拾好东西就赶去孙太傅那儿报到。

惠贵妃还没考虑清楚是否让儿子去孙太傅那儿,没想到儿子比她这个当娘的还心急。

端木雪不日就要进宫伴读的事儿,现在是路人皆知,上官明得知端木雪被皇帝指给两位皇妹当伴读的时候,也很是诧异。

若不是之前他见过端木雪写过几个字儿,指不定会以为他的这位父皇是老糊涂了呢,找来一个不通文墨的丫头滥竽充数。

“侯爷、夫人、几位哥儿,九姑娘回来了。”管家富安进来报信儿。

端木石见着女儿的那会子,整个人都没什么气色,看到女儿脱险才放心离开。

几个哥哥虽然在宫里伴读,也难得见上妹妹一面。

一听到端木雪回来了,一家子都开心不已,特别是这几个哥哥,现在对这个妹妹逐渐有了好脸色,不像以前那般为难她了。

林毅得到邱管事的允许,让他休假一日,顺道来侯府看望端木雪。

这小子可是把端木雪当作神明一般,一听说端木雪在延庆宫落水之事,他可比谁都着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去。

“父亲、母亲、娘亲,几位哥哥们,我回来啦,你们有没有想我呀。”端木雪乐得就像一个孩子,上去就给了沈氏和蓉姨娘一个熊抱。

她差一点就抱住了大哥端木松,还好理智让她停了下来,这样子把端木松都吓住了。真要这么抱上去,那她怕是彻底出名了。

虽然是自己的哥哥,可这是在古代呢,多少得讲究些规矩,就这般抱来抱去的不成体统。

“雪儿回来了,看到你无事,我就放心了。只是宫里含糊其辞,始终没有找出幕后指使之人,一想到这件事儿,就有些后怕。”蓉姨娘见到女儿可真是喜忧参半。

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次算走运,有那千年血参救命,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娘亲不用担心,我好着呢。”

“就是,蓉姨娘放心,九妹的命硬着呢,谁敢欺负她就是给自个儿找麻烦。”端木枫打趣道。

话听着有些不入耳,不过也权当是这个二哥对妹妹的关心,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九妹别听你二哥胡说,他是故意逗你的,你可不知道,一听说你落水之事,你二哥比谁都急呢。”端木槿看着端木枫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九妹。”端木杨、端木林异口同声道。

这是什么日子,这几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友善了,大哥倒是没得说,端木雪清醒过来的时候,明明记得其他几个哥哥对她意见可大着了。

不过就是沉船而已,他们这个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转眼。

“既然回来了,就快回去歇着,晚膳的时候再过来吧。”沈氏摸了摸端木雪的小脸儿,瞧着这张苍白的脸就有些心疼。

“你母亲说得对,阿雪你就先回屋歇着。”端木石一副慈父的模样,“秋羽、秋兰你们小心伺候,从今天起,秋兰就跟在阿雪身边吧。”

“多谢父亲。”端木雪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欢喜。

“林毅,你也来了?”端木雪有些诧异。

“回九姑娘的话,是邱管事放了我一天的假,本来他们也想跟着来的,只是事儿多走不开。”林毅红着脸,略有些紧张。

“放心吧,我没事儿的,我有这么疼爱我的父母、兄长们,还有娘亲,还有你们这些朋友,还有我的小姐妹,我怎么会出事儿呢。

就算真的有一个死法,那也是幸福死的才对呀。”端木雪轻描淡写地说道,全然没有将那些糟心事儿放在心上。

原本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让她弄得就像是喜剧片儿似的。


上官明火急火燎地将端木雪送蕙兰殿,还不等他们进去,殿外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我的天爷呀,今儿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都挤在这儿凑热闹呢,难不成他们知晓了表妹落水之事,刻意在此处候着?”上官鸿嘟囔着。

“快让开!”

众人被一股子寒气逼人的声音惊住了,待他们转过身去,便瞧见上官明抱着端木雪,两人的身上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衣服滴在地上。

看着这情形,怕是这靖宁郡主也落水了,不然怎么会昏迷着呢。

“不长眼的东西,都快让出一条路来,耽误了靖宁郡主诊治,你们都别想要脑袋了。”薛贵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

薛贵奉了太子的命令,跑去太医院找太医,结果却扑了个空,听闻太医都聚在蕙兰殿这儿,他就急匆匆地赶来此处。

本想着让太医跟着去延庆宫的,谁知道一进去就被一群人挤着,根本就进不去,真是进退两难。

众人赶紧吓得跪在地上:“太子殿下饶命,是奴才冲撞到太子殿下和皇子公主们,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奴才。”

“都起身吧。”上官显撂下一句话便跟在上官明身后。

“今日惠贵妃娘娘的蕙兰殿怎么会这般热闹,比在延庆宫的家宴还热闹着呢。”上官熙打趣道。

“公主有所不知,惠贵妃和靖宁郡主一样,都是落水了,所以大伙儿都凑到这儿呢。

惠贵妃心善,宫里许多人都受过她的恩惠,知道娘娘出事儿了,都着急得不得了。”一个年长的老嬷嬷说道。

一个贵妃落水就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如今靖宁郡主也落水了,这恐怕会闹腾得更厉害。

“什么,母妃也落水了,今天的这事儿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古怪,实在是太可恶了。”上官鸿气得青筋暴起。

上官明跟着蕙兰殿的宫人将端木雪安置在她之前住的房间,上官明瘫坐在凳子上,这会子不仅是腿脚发麻,就连手都有些颤抖了。

宫人赶紧跑去太医跟前慌里慌张道:“你们快来一个人呀,靖宁郡主也落水了,现在还昏迷着呢。”

太医正在给惠贵妃诊治呢,正想恼了说话的宫人。

可是当他们听闻靖宁郡主也落水了,心里有些不淡定了,二话不说拎着药箱去给端木雪诊治。

惠贵妃跟端木雪落水之事,皇帝跟太后立马就知晓了。

皇帝跟太后得知这件事儿的时候,脑袋都快炸裂开来。

这才刚离开延庆宫不久,惠贵妃跟靖宁郡主相继出事,皇帝跟太后大动肝火,严令要找出凶手。

这两件事儿,绝对不会这么凑巧,不过惠贵妃落水,许多人都说是皇后动的手。

当时就只有皇后跟惠贵妃在莲花湖畔的凉亭里,身边仅有几名宫人伺候着,其他人都在凉亭之外。

据几个宫人回忆,他们瞧见皇后跟惠贵妃相互推搡,结果惠贵妃就从凉亭摔下湖水中了。

“薛远,你对今日之事有什么看法。”上官毅脸上有些恼怒之色。

“奴才怕是没有皇上那般看得通透,想必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想来也就那么一两个理由罢了。”


端木雪手里还有两颗甜枣,还没来得及吃呢,刘嬷嬷就声势浩大地进了云雪斋。

“郡主紧握着拳头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在练武场,用不着蹲马步,还是将手放好。”刘嬷嬷用戒尺轻轻敲了一下端木雪的胳膊。

秋羽跟秋兰两个丫头站在一边,一句字都不敢说,生怕那戒尺就敲在自己的身上。

她们心里最感谢的,莫过于老天爷了。能在侯府里当丫环,还遇到这么好的主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端木雪心里有些发虚,这手里还有两颗甜枣呢,手一伸开那就露馅儿了,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

“刘嬷嬷,我这会子肚子有些疼,我先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的。”端木雪假意捂着肚子。

“九姑娘您怎么了,我扶您过去吧。”秋羽顾不得刘嬷嬷的戒尺,走到端木雪身边扶住她,“刘嬷嬷您看,我家九姑娘肚子疼得厉害,烦请刘嬷嬷行个方便吧。”

“莫不是吃坏了肚子,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过来给您瞧瞧。”秋兰见端木雪肚子疼得厉害,转身就要去请大夫。

端木雪的这会儿不是肚子疼,怕是脑门有些疼。谁让秋兰这丫头太实诚了,待会儿真把大夫给叫来了,那不是彻底露馅儿了嘛。

“别……我的意思是不用请大夫,我去方便一下就好了,不用如此兴师动众的。”端木雪连忙叫住秋兰。

刘嬷嬷简直就像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小把戏,她拿着戒尺稍微用力敲了一下秋羽的胳膊,那丫头手一疼,就将端木雪的手给甩开了。

“郡主还是将手松开,您若真的肚子疼,就不会跟丫头解释那么久了。奴婢活了一把岁数了,什么病人没见过,真要肚子疼的,都恨不得自个儿腿上生风。

可郡主倒好,不仅慢条斯理,听见要请大夫的时候,反应还这般大,若这点都瞧不出来,岂不是白长了这把年纪?”刘嬷嬷拿着戒尺在她们面前晃来晃去。

不等刘嬷嬷继续往下说,端木雪瞧着刘嬷嬷板着的那一副脸,将心一横,将精湛的演员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什么情况不也得分个轻重急缓嘛,如果这个也能算错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

‘切,非得逼得我使出绝招,当初的表演课,我可是用心学着呢。这脸上的情绪跟眼睛的变化,那都是相当的协调,保管逼真得很哪。’

端木雪委屈着小脸,眼睛微红略带着泪光,但凡有人瞧了这模样,都会生出我见犹怜的样子。

刘嬷嬷瞧着端木的样子,好像也不再继续为难她:‘罢了罢了,看这模样,也不像是在装模作样,若再这么追问下去,反倒有些不近人情。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郡主,身子金贵着。真要弄出个好歹,也不好跟人交代。’

“既然如此,郡主就快去快回吧,等您身体恢复过来,咱们再继续学规矩。”

端木雪一听刘嬷嬷松了口,心里乐得笑开了花儿,双手捂住肚子:“如此就多谢刘嬷嬷了。”又看着秋羽,“咱们快走吧,不然又得耽误时间了。”

这个刘嬷嬷可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敢这般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滑头的,非端木雪莫属了。

之前的那些贵家小姐,哪一个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哪敢有什么心思动歪脑筋呢。

“什么,你说雪儿身体不大好,这要紧吗?”蓉姨娘听到下人回禀的消息,从板凳上起身就要去云雪斋。

端木石叫住了蓉姨娘:“你还是不要去了,刘嬷嬷是奉旨来教阿雪规矩的,咱们若是进去了,那不是给她难看嘛。

依我看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然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早就去请大夫来了。”

“奴婢悄悄地问过秋兰,她本来是想找大夫的,九姑娘没让,说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不用麻烦。”微雨一五一十地说道。

刘嬷嬷打发端木石他们离开的时候,沈氏特意留下了微雨在云雪斋附近,借着修剪花枝,留心云雪斋的情况。

这样即便他们不好干预,若那刘嬷嬷管教得真是有些欠妥的话,也好让人借着送东西的时候,让刘嬷嬷闲下一会儿功夫。

微雨前脚刚踏出大厅一步,转身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儿,奴婢刚才忘记说了,听秋兰说,九姑娘当时可委屈了,眼眶里的眼泪还打着转呢。”

沈氏心里还很淡定的,听微雨这么一说,跟蓉姨娘一样,再也坐不住了:“九丫头都委屈成这样了,不知道这刘嬷嬷有多吓人,咱们可不能不管呀侯爷。”

端木石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想起了惠贵妃当年跟着刘嬷嬷学规矩那会儿。

那是一个下着雪的天气,惠贵妃站在雪天里,手指冻得跟萝卜似的。下人准备的火盆,都让刘嬷嬷撤的远远的。

让人心酸的是,冬天本来就路滑,一不留神摔跤是常有的事儿。

惠贵妃在凳子上练习走路之时,头顶上那碗水不小心落了下来,冰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那感觉可想而知。

穿着湿冷的衣裳,惠贵妃可是病了两三天呢,侯老夫人心疼得跑去太后跟前告状,太后为这事儿,还特意数落了刘嬷嬷一顿,侯老夫人才作罢。

换作其他人,哪敢像侯老夫人这般闹到太后跟前,只能自个儿受着委屈。

先帝向来敬重常乐公主这个堂姐,皇帝对这个堂姑母也很是敬重,再者侯老夫人与太后还是多年的闺中密友。

多了这层关系,黎侯府自然比其他人更得太后的青睐。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沈氏瞧着端木石一言不发,焦急万分。

“我刚才想起了姐姐当年在府上,跟着刘嬷嬷学规矩的场景,那时候天还下着大雪呢。”端木石有些打寒颤。

这件事儿她们曾经听端木石提过,刘嬷嬷跟黎侯府还真是缘分匪浅呢,贵妃和郡主都让她教了个遍,以后够她吹上一辈子了。

“郡主,脸上的表情要笑得自然些,还有笑不露齿,表情切莫太过了。”刘嬷嬷坐在凳子上,犹如将军指挥士兵似的。

端木雪嘴巴咬着筷子,脸都发酸了,就是不见这刘嬷嬷停下来休息片刻,感觉刘嬷嬷是主子,自个儿倒成了奴婢。

‘这位老太太也太会折腾了,本小姐都咬了这么久的筷子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筷子有什么好,非得含着筷子。

怎么不让含块儿骨头呢,那样还有滋有味儿些,我牙白,就喜欢露齿不行吗?一定是老太太瞧着我的牙好,羡慕嫉妒恨。’端木雪在心里不知埋怨了多少遍。

沈氏和蓉姨娘带了些小零嘴儿,借着这个时候让端木雪休息片刻。

“刘嬷嬷辛苦了,我吩咐人做了些东西,您也来尝尝吧。”沈氏说着吩咐身边的人将食盒里的蜜饯果子、桂花酥、金丝卷儿摆在石桌上。

端木雪瞧着那几盘东西,馋的直流口水,肚子也在唱着空城计:‘两位亲娘怎么才过来呀,女儿我饿的腿都站不稳了。刘嬷嬷您老人家大发慈悲,让我吃多少吃点儿东西再接着学规矩,我感谢您老的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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