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瀚学白凝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全局》,由网络作家“浅浅希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凝安,你说什么呢?我没闻到什么味道啊。”孟伊雪的笑容已经僵住了,肌肉一直在抽搐着,而缩在袖子里的手也紧握成拳。白凝安做出感兴趣的模样,“行啊,那咱们就验证一下。”眼看着白凝安的手就要碰到香炉了,孟伊雪彻底慌了,抻手就要去拉住她,却被白凝安顺势一躲,让孟伊雪扑了个空。踉跄了几下,孟伊雪差点摔到了地上。白凝安查验一番,扬起手臂就给了孟伊雪一巴掌。孟伊雪被打得嘴角流血,整个左脸都红肿了起来。白凝安是想起来前世外祖父死之前几度癔症,疯疯癫癫,满嘴胡话,可是看了大夫之后也找不到病因,今日一看,原来是孟伊雪在背后捣鬼。“白凝安!你打我?”孟伊雪捂着脸,哭哭啼啼地问白凝安。白凝安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眼里满是恨意。屋子里这么吵闹,全府上下都被惊动...
《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全局》精彩片段
“凝安,你说什么呢?我没闻到什么味道啊。”孟伊雪的笑容已经僵住了,肌肉一直在抽搐着,而缩在袖子里的手也紧握成拳。
白凝安做出感兴趣的模样,“行啊,那咱们就验证一下。”
眼看着白凝安的手就要碰到香炉了,孟伊雪彻底慌了,抻手就要去拉住她,却被白凝安顺势一躲,让孟伊雪扑了个空。
踉跄了几下,孟伊雪差点摔到了地上。
白凝安查验一番,扬起手臂就给了孟伊雪一巴掌。
孟伊雪被打得嘴角流血,整个左脸都红肿了起来。
白凝安是想起来前世外祖父死之前几度癔症,疯疯癫癫,满嘴胡话,可是看了大夫之后也找不到病因,今日一看,原来是孟伊雪在背后捣鬼。
“白凝安!你打我?”孟伊雪捂着脸,哭哭啼啼地问白凝安。
白凝安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眼里满是恨意。
屋子里这么吵闹,全府上下都被惊动了,有几个刚才醒了的丫鬟小厮,站在门口也不敢吱声,这会儿看事情已经闹了起来,也七嘴八舌地小声讨论着。
白凝安将孟伊雪拖拽到了院子里,冷声质问。
“现在大家都在这儿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外祖父的房间里,又为何给他下会使人发狂的香料!”白凝安手扶着下巴,嗓音冷冷的。
孟伊雪悄悄抬头,看到众人围过来,远处老爷夫人也正往这儿赶着,登时吓得心惊胆战。
但想到卖给她香料之人说,此药一般人探查不出来,便稳了稳心神,她使出了惯用的伎俩。
孟伊雪跪着挪动到了白凝安的脚边,“凝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老爷子生病我也很忧心,偶然听说此香料能让人安眠定神,便想着买来孝敬老爷子。”
白凝安心想,还挺会扯谎的,但她迅速地捕捉到了孟伊雪话语里的漏洞。
“既然你是一心为了我外祖父好,那为何半夜偷偷摸摸地来换上?”白凝安冷声问道。
孟伊雪微微一怔,语带哭腔地回答道:“我是不想邀功请赏,只盼着老爷子能舒服一些,我如果有心想害老爷子,怎么可能蠢到亲自来安放?”
白凝安不由分说,直接将孟伊雪拖了出去。
刚到外面,就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只见渊王顾渊旭正站在那儿,一身玄色衣袍,衬托的他身形高大挺拔,幽深的眸子恰好看过来。
白凝安愣了一下,有些惊讶,不明白深更半夜的,渊王怎会在这儿。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问了:“渊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顾渊旭没有理会她,目光淡淡从她脸上扫过,擦着她身边进了内室,不露痕迹地熄灭了床头的熏香。
屋内,顾渊旭仔细观察了白绝鸣的脸色,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神色稍缓。
又问旁边伺候的下人,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暂时没有大碍,才起身出来。
一番举动下来,对白绝鸣的关切可见一斑。
白家人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后,毕竟人家可是渊王殿下,若是能得了他的青眼,怎么说也是好事一桩,是以都争先恐后的想要表现。
孟伊雪更是如此,自渊王来了后,眼神就没从顾渊旭身上移开过。
“渊王殿下,您请坐。”白家人殷勤的让座。
顾渊旭没有立刻离开,顺势在白家人的邀请下,留了下来,开口道:“本王刚才查看了一番,老爷子情况有所好转,加之安神香料,用不了多久便能大好了。”
顾渊旭拿起茶杯,吹了吹,白色的雾气模糊了他英挺的面容,一时看不出他的表情。
孟伊雪听此,长叹了一口气,款款走出,盈盈施了一礼,柔弱地开口。
“渊王殿下,我曾经看过一个古方,或许可让老爷早点好起来。”
顾渊旭难得正眼看她,很感兴趣的问道:“哦,是什么?”
孟伊雪淡淡地瞥了白凝安一眼,神情里藏不住地得意:“古方上说,以人血加上香料入药,会事半功倍,效果更佳,妾身想着,或许可以给老爷一试。”
顾渊旭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道:“你一介女子,懂得倒是多。”
孟伊雪闻言心下欢喜,谦虚地道:“渊王殿下谬赞了,妾身平时也就喜欢看看书。”
刚开始她还有些犹豫,毕竟顾渊旭精通医术,若被他看出不妥恐怕会功亏一篑,可是她没想到他似乎是赞同这个做法?
孟伊雪不动声色的瞟了白凝安一眼,却见白凝安神色淡淡的站在那儿,平静地开口,“不知你所说的古方在何处?”
那人嗤笑一声:“他一次又一次的偷盗,屡教不改!要不你来替他赔了!”
白凝安面容清冷,而怀里的白南霜紧紧缩着,浑身颤抖。
她抱着南霜转身离开,走出不远,白凝安又见有一母一子昏倒在路边。
“小姐”上前打探情况的青竹对着白凝安摇了摇头,显然已是无法挽救。
白凝安看着空荡荡地街道若有所思,除了觉得天命无常,还有更多地无能为力!
白凝安抱紧了南霜,结束了这一日的出行。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顾渊旭回府。
“今天我同南霜上街,遇见了两桩恶仆打人致死的事情,看到了五个饿死路边的可怜人。”白凝安喝着糙米煮成的清粥,手里的馒头硬的像是石头。
顾渊旭不说话,如今这情形,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尽力而为罢了。
“我问过了周边的百姓,他们都说是被盗的人家皆是富商,那些偷盗的人也是为了活命。还说什么世道艰难,有人饿死有人却是锦衣玉食,他们是心有不平!”白凝安给南霜理了理额发,只觉得心中酸涩。
可再是心有不平又能如何?说到底,这么多天了,如今能活下来这么多人都是靠着这些个富商!什么公平不公平?顾渊旭一句话就逼着那些富商开了自己的私库来赈灾,对这些人就公平了?
“我觉得如此下去不行!”白凝安皱眉:“如今这形势,灾民等着救济,富商不满只出钱财。如此下去只会激发矛盾,造成争乱。迟早会引发难民矛盾!”
顾渊旭不言,白凝安想了想,接着解释道:“就如今日所见,救济之物有限,孤儿寡母势弱,即便领到救济之物也无力保护;又如那个偷盗壮年,明明身强力壮大有可为,却偏偏因一场偷盗终了性命;又像那些富商,再多钱财终有散完之时,到那时,鱼死网破恐生动荡!”
顾渊旭望了望远处,白凝安说地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今日之景,如何破局才是关键!
顾渊旭低声说道:“第二批赈灾的粮草还有两日可达。我虽不喜这些富商,却也明白如今多要依仗他们。近日他们依然付出良多,若要再多要求,只怕…….”
“只怕难以说服?你一开始便使了逼迫的法子,这法子又只能用一次。而今,”白凝安看了看望向她的顾渊旭,眸子一闪:“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渊旭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摄人心魄。“说。”
白凝安走近顾渊旭,目光明亮。她身量小,将将到顾渊旭肩头地位置,气势却是不容忽略地强大:“我看灾情逐渐稳定,许多人已然渐渐恢复体力。这些人中又有大部分人身体强壮,完全可以做工以换生活之需。这样,一来可以重建家园,二来也可给富商一个理由,用这些劳工,可就不再是让他们免费救济!”
顾渊旭闻言一愣,显然是从未想过如此方法。他抬头向白凝安望去,只见一弯明月映进白凝安的眼睛里,衬得她的眼睛熠熠发光。
“富商如此多的家产,田地商铺,地裂之灾,他们的损失也是只多不少。这些重建可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而今有这么多的廉价劳工可以供他们使用,少不得他们要欠你一个大人情。王爷,我的这个主意可还满意?”白凝安笑着问话。
大抵是月光太亮,白凝安说了许多,顾渊旭却只记住了她笑得轻浅地样子!顾渊旭想,自己大抵真的魔怔了。
如何平衡好富商和难民的关系,如何处理好救灾和重建家园地进度?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是容易的事。
白凝安正说至兴起,连晚饭都不愿用。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既然王爷之后也会征用这些劳力来重建村庄,反倒不如早以粮食为诱因,加快救灾进度。”
顾渊旭手中转着杯子,思考事情的可行性,到头来却不得不承认这是迄今为止最为完善的办法。
“我这法子可能入王爷的耳?”白凝安睁着明亮地眸子静等顾渊旭回复。顾渊旭却挑了挑眉向一旁看去。
只见大病初愈的南霜正缩着身子躺在青竹的怀里,略显苍白的脸颊和瘦瘦小小地身体格外的乖巧。
原来竟是白凝安说着激动,南霜强撑不过,先行睡着了。
白凝安眼里闪过一抹疼惜,轻着声音让青竹送南霜回屋里休息,自己则留了下来。
顾渊旭看着仍在院里等着自己回复地白凝安,向来甚少笑的脸上够了一抹笑意:“这法子很好,可以先试试!”
白凝安清亮地眸子亮了一下,便半藏着得意同顾渊旭告别回房了。
这夜,或许是白天太过劳累,白凝安竟又做了噩梦,梦里的南霜正哭喊着找她。稚嫩又细小地声音还带着奶气,一双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霜儿霜儿!”
白凝安大叫着醒来,往床侧看去,却不见南霜的身影。
“青竹!青竹!”白凝安匆匆忙忙就往外跑去,脚上只来得及踩上一双绣鞋。
小院里静的出奇,慌张万分地白凝安甚至没有分出心神想顾渊旭带的人去了哪里。
“霜儿!霜儿!”
白凝安跑走的背影渐渐消失于无踪,月光下的小院安静地诡异。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匆匆地脚步声。
“禀王爷,未发现异样!”
一刻前小院不远处传来异响,顾渊旭为调查缘由匆匆带着人马离去。当时,顾渊旭把手下的人分为四路,三路分头打探情况,一路留守院落,一刻钟后小院汇合。
此时回来,顾渊旭看着安静地小院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另一边,白凝安凭着直觉追着南霜而去,却是越走越偏。白凝安举目四望,四周尽是张牙舞爪地枯树,不见虫鸣不见人影。
“霜儿!霜儿你在哪儿?”白凝安右脚的绣鞋不知何时跑丢了,宽广的内襟也被枝桠刮地凌乱。杂乱地碎石和干枯的树枝硌地脚生疼,脚底似是有血液在流淌。然而白凝安却顾不上这些,只蒙着头寻找!
李家人个个面如死灰。
第二日顾渊旭入宫面圣,将李家人带上公堂,当着皇帝的面,说出了他们诬告白皓元一事,皇帝雷霆震怒,当场给李家治了个欺君之罪,发配去南边充军。
南边是蛮荒之地,尚未开发,且路途遥远,不出意外是活不成了。
这边,白皓元被无罪释放,回到家后抱着父母痛哭流涕,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凝安,这次真的多亏你了。”白二叔感谢。
白凝安嘴角含笑:“二叔言重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了却了这一桩事,她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了下来。
白凝安回到房间,刚脱掉外衣,耳边就听到一阵风声,有人进来了,白凝安重新将衣服穿上,回头瞧见灯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顾渊旭又是谁。
白凝安开口:“王爷大半夜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顾渊旭眸光沉沉,哑声道,“今天本王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难道你不该表示一下感谢?”
听言,白凝安愣了一下。
“王爷想要什么感谢?”
而白南霜就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发出猫儿一样的哭声。
顾渊旭侧耳听了半晌,大步朝门口走去:“本王要去看看孩子。”
白凝安急忙把人拦住,强硬道:“夜深了,王爷不要去打扰了。”
青竹听到响动,在外面敲门:“小姐,出什么事了?”
白凝安狠狠瞪了一眼顾渊旭,扬声道:“没事,刚才有只老鼠跑过去了,你回去睡吧。”
青竹半信半疑,转身离开。
顾渊旭黑沉沉的眸子盯着白凝安,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他有心借此机会去探查一下孩子的身份来历,但见白凝安面色难掩紧张的情绪。
顾渊旭眸色渐暗,深深看她一眼,道:“今日作罢,改日再来,我必要见到人。”
言毕,推开窗子,身影轻巧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白凝安关上窗户,回到床上睡觉,脑子里还想着顾渊旭说最后一句话的样子,他好像已经盯上白南霜了,他那样的人,想起来,她心里一阵发颤。
第二天,白凝安刚醒来,青竹急匆匆的进来,声音惶急:“小姐,小少爷不见了!”
白凝安猛地起身,冲去白南霜的房间,果然,他睡觉的床上空空荡荡。
青竹脸上尽是愧疚:“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
“现在说这个没用,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回来。”白凝安心里慌乱,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镇静。
青竹着急:“可是,我们不知道是谁把孩子带走了啊。”
白凝安脑子里闪过一张高深莫测的脸,神色倏尔一变,一定是他!不让他看,他记恨在心,把孩子带走了。
是她大意了,竟相信了他的鬼话。
白凝安眼里染上怒意,她深吸一口气,沉怒道:“我知道是谁了。”
说完,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
青竹满脸茫然,追出去:“小姐,我跟你一块去。”
白凝安的声音远远传来:“不必。”
青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凝安上了马,脸上裹挟着怒火。
心下焦灼,到底是谁带走了小少爷,小姐独自一人,会不会遇到危险啊。
这边,白凝安疾奔到渊王府邸,怒气冲冲的下马,却被门房拦住:“这里是渊王府,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去。”
白凝安冷冷道:“我找渊王。”
门房有些犹豫,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守着,说什么也不肯让人进。
白凝安怒气勃发,声音震怒:“顾渊旭,你给我滚出来!”
门房听到她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道:“你闭嘴,惹了渊王殿下,可不是你能担待的。”
白凝安推开人跑了进去,顾渊旭正往外走来,白凝安一看到他,眸底沉了一层冰霜:“孩子在哪儿?”
“你说什么?”顾渊旭面露不悦。
这个女人,不由分说的闯进渊王府,现在还找他要孩子。
白凝安盯着他,声音沉沉:“昨晚没让你看到人,你就把人绑走,用来威胁我。”
顾渊旭神色沉郁:“本王若想要把人带走,尽可以光明正大,何须用那些卑鄙手段。”
见顾渊旭不像说假,白凝安顿时心乱如麻,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把霜儿带走?
顾渊旭见白凝安如失了魂一般,将事情询问清楚后,立刻嘱咐任远前去查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日中,白凝安再也坐不住,正要亲自去找的时候,任远推门进来。
“王爷,属下发现李家人带着一个孩子,正往断肠崖赶去。”任远汇报道。
白凝安立刻起身,急步往外走去,但走了没两步,就被顾渊旭拉住,白凝安正要发怒,就听到那低沉的声音:“你知道断肠崖在哪儿?”
白凝安一愣,她不知道。
顾渊旭又道:“跟着我。”
吓得他一激灵,赶忙缩了回去。
“三小姐不好了!”
一小厮莽莽撞撞的闯进来,猛地在白凝安面前跪下。
“老家主突发重疾,大夫说情况十分危险,还请您前去看一眼。”
他没敢说的是,这一眼,可能就是最后一眼。
但这里没人是傻子,白凝安瞬间脸色凝重,压不住的心慌。
这小厮她见过,确实是祖父身边伺候的人,断不会说谎。
“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从前祖父身子很好,为何会突发重疾?”
“小姐,您不知道,在您搬去西苑之前,老家主的身子就不太好了,瞒着您只是怕您担心。这重疾也并非突然发作,而是积攒已久后的恶化。”
他来找白凝安,就是怕万一老爷子要是撑不过去,最后肯定还想再见她一面。
白凝安心头一梗,这么说,前世出嫁时祖父未曾露面,根本就不是因为放不下面子,而是因为重病难行!
她既自责又心疼,心口沉郁压抑的让她透不过气。
但既能重新来过,这次,她绝对要护好家人和白家!
来不及再多问,她道:“带我过去。”
她牵起聂南霜,小厮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为白凝安带路。
聂瀚学看着她离开,眼中闪过兴奋,太好了,白绝鸣那个老东西终于要死了!
他一死,吞下白家,指日可待!
“走,咱们也去。”
不过片刻,白凝安到了另一座院子,装潢陈设古朴深沉,庭前栽着一颗老松树。
推开木门,药香苦涩浓烈的呛鼻,谁料热浪竟是扑面而来,明明是深秋正凉的时候,这里面却闷热的反常。
顾不得太多,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屋子的刹那,众人转头,目光诧异。
“三、三小姐?”
“凝安?”
不少人震惊的甚至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她走进来。
她居然会主动来看老爷子?
聂南霜认生,紧紧躲在白凝安身后,不肯出来半步。
站在床边一袭玄衣,身姿欣长的男人听到动静,扭头看去,见是身形清瘦的白凝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起,审视的目光犀利而排斥。
而白凝安的注意力,全都在床榻上毫无血色的老者身上,她身子僵在原地,直直盯了很久,眼眶渐渐泛红。
白绝鸣病容消瘦,刚毅的脸苍白而虚弱,仿佛随时会断气,让人看一眼便揪心极了。
“祖父怎么样了?”
“幸得渊王殿下出手相救,暂时脱离危险。”
白凝安刚想上前,床边的男人斜瞥她一眼,面露讥讽地说道:“你们白府如今,什么闲杂人等也能进来了么?”
众人垂下脑袋,不敢驳斥他的话。
白凝安不得不停下,抬眸看了过去,入眼的是一张极其妖孽的脸,俊美绝伦,气场强势冷戾,只站在那里就给人无穷的压迫感。
而此时,他冷厉的眸子不悦的眯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敌意毫不掩饰。
他一冷哼,众人脊背发凉,只觉温度似突然间降了好几个度。
被他盯上,连白凝安都觉像有锋利的剑刃架在颈上,随时能取她性命。
白凝安对这人没印象,但见其余人皆毕恭毕敬,也知他身份绝不简单。
先前那小厮凑上前低声解释:“小姐,这位是陛下亲封的外姓渊王殿下。”
她微怔,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顾渊旭。
传说从不插手朝堂之事,却连皇帝也要怕他三分,当年南疆战场上,万军之中一瞬取将领首级的那位。
他做事全凭喜恶,肆意妄为也无人敢非议一句。
当年他一夜之间屠尽赤月城,那个传说蛮夷出没,连各国首脑多年绞尽脑汁都剿灭不掉的地方,而他当时只是醉酒后的兴起,便孤身前去,随手就解决了千年的祸患。
白家一人也跟着解释,“渊王殿下,这是我们白家的三小姐,并非……”
刺耳的吱嘎声打断了他的话,门骤然被推开,两人先后走了进来。
聂瀚学脸上扬着轻慢的笑,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径直走到了白凝安的面前。
“凝安,吉时已到,咱们该走了。”
这突然温和下来的态度,白凝安就知来者不善。
聂瀚学显然早有打算,上去就拽她的胳膊。
“走吧,你之前不是还说来随便看一眼就离开吗。”
他笑对白凝安,余光却轻蔑不屑的扫了眼床上的昏迷不醒的白绝鸣。
这话出口就引发众人不满,白家中人还没来得及训斥白凝安,后面进来的孟伊雪张口就道:“凝安,之前老家主病重你不曾露面,如今你这般敷衍,装样子给谁看!枉他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如此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孟伊雪一收往日柔弱模样,端出一副正义凌然的姿态,两人一唱一和,言语之下便给白凝安扣了一顶不孝不敬的帽子。
谁知,白凝安完全不吃这一套,目光凌厉当即便扫了过去,轻哼一声,“我和我祖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多嘴?”
孟伊雪脸色尴尬下不来台,如今她只是被二房收养的义女,确实没有资格能对嫡系小姐指指点点。
聂瀚学眼中划过戾气,貌似客气实则威胁道:“凝安,若因此耽误时间错过吉时,这婚礼也不必继续下去了。”
本该出来为白凝安说话的白家人,对她多少还有些芥蒂。
若今天,白凝安选择聂瀚学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么白家定不会认这不肖子孙。
白凝安没说话,沉默了半晌,似在考虑什么。
众人都觉她在犹豫,各个不禁摇头,失望心冷。
顾渊旭狭长凤眸危险的眯起,紧紧盯着白凝安,周身戾气肆虐,如同黑暗中锁定了猎物性命的狼。
如果白凝安为了个男人,连自己病危的祖父都敢抛下,那么这个女人,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聂瀚学得意,之前装的再怎么清高孤傲,现在还不是舍不得他?
白凝安想嫁他想了六年,为此险些和白家断绝关系,怎么可能随便放弃?
“机会我就给这一次,你最好想清楚了。”
聂瀚学莫名心虚,毕竟他对不起白凝安的事情可不止一两件。
他想解释,朝白凝安靠近一步,几个身高体壮的侍卫面无表情地堵了他的路,只站那便威慑力十足。
聂瀚学深知白家这些侍卫的厉害,各个都是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的狠角色,难免心下发怵。
“你先让你们白家的人离开,我们单独谈谈吧。”
然白凝安只冷冷的盯着他,“谈什么?谈你和孟伊雪是怎么预谋在一起的,还是你在背着白家干了多少龌龊勾当?”
他面色一僵,心下大惊,白凝安怎么会知道这些?
如今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机,他眼神暗了暗,连忙转移话题:“凝安,你别忘了,当年我母亲为了救你才瞎了眼睛。我能搬走,可我母亲年纪大了,你忍心她奔波吗?”
聂母更是配合,眼泪唰的往下落:“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当年拼死拼活竟然救回来这么一个白眼狼,早知当年还不如让某些人死在山洞里,省的现在出来祸害人!”
白凝安唇角牵起一丝讥笑,当年伪造一场意外,说眼睛是为救她瞎了,实际不过是想利用愧疚吸她的血而已。如今还敢玩这一套,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眼神示意侍卫抓住聂瀚学,很快,他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按在了地上,嘴也帕子堵住,目光万分震惊的看着白凝安朝自己走来,冲他扬起阴寒的笑,俯身一把抽出了他腰侧的剑,转身而去。
聂瀚学用力挣扎,白凝安拿了剑绝不可能有好事,他挣扎不开,想向一旁的四皇子求救,却发现他竟然一脸兴味的盯着白凝安!
四皇子突然发现,这丑女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无趣了。
要不是脸丑了点,他就把她和白婉一起收入府里了。
此时白凝安完全不知有人惦记上了自己,她无声无息的站定在聂母面前,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间,举起手中的剑就朝她劈了下去!
众人还来不及吃惊,就见到了更诡异的一幕——失明了的聂母居然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
聂母惊魂未定,怒急之下扭头就冲白凝安破口大骂:“贱货,你敢杀我?”
白凝安淡淡一笑,仿佛对方骂的不是她似的,但旋即又是狠狠斩下一剑:“怎么,你不是眼睛瞎了么?”
聂母又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装瞎和小命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
“小贱货,你还来?”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一旁看戏,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就是装瞎。
四皇子顾衡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尽管这个女人顶着一脸丑颜,但这嚣张跋扈的劲还挺有意思。
这时,孟伊雪匆匆的从外面赶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把他从侍卫手里解救出来。
看向白凝安,她顿时一双眼睛通红,“凝安,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能对瀚学跟伯母如此……这可是丢的白家的脸”。
白凝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把手里的剑一丢,靠在一旁的树干上。
“丢脸?”
一旁的侍卫同声回复,“不丢脸。”
孟伊雪面色一怔,那泪眼婆娑的样子根本来不及收回去,硬生生憋着一口气,可笑至极。
“你和聂瀚学做那些龌蹉事都不觉得丢脸,我砸自己家,为什么要觉得丢脸?”白凝安淡淡一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凝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孟伊雪听她这样说,吓得赶紧澄清,这里这么多人在,她当面这样说,绝对会被人给散播开,到时候传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她说着,掩面一哭。
“凝安,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的,但是你这样说我,往后让我怎么做人啊?我还活着干嘛呢?”
说完,往一旁的树跑去。
聂瀚学一看,心疼得不得了,他急忙拉住孟伊雪。
“伊雪,别做傻事。”
然后扭头看向白凝安,眼神满是伤感,“白凝安,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你一定要逼死伊雪吗?”
白凝安双手环胸,朝侍卫长丢去一个眼神,侍卫长会意,连忙把聂瀚学捆住塞上了嘴。
聂瀚学惊恐的看着白凝安,拼命的挣扎。
孟伊雪踌躇着,想上去帮忙,却也不能动。
白凝安慢慢的朝孟伊雪走过来,每走一步,孟伊雪就紧张一分。
孟伊雪心跳加速,以前的白凝安最好拿捏了,现在为何有这么大的变化?
白凝安走到她的面前站好,“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们也不拦着,请吧。”
说完,还指了指对面五米远的一棵大树,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孟伊雪看了看四周,进退两难,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撞,岂不是清白不保?
她心下一横,朝那棵树冲了过去,只是后来收了力度,撞出个大包,晕了过去。
聂瀚学惊恐的看到这一幕,就连白凝安过来他也没有注意到。
“以后给我老实一点,不要再造谣生事,不然我不介意你步孟伊雪的后尘。”
聂瀚学心有不甘,但是看着白家的侍卫,又无计可施,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白家,他一定会让他们后悔!
白凝安,今天所受到的屈辱,以后他会加倍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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