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手术室,询问了病人基本情况。
路医生:“夏医生,病人情况不是很好,我和你一起。”
我点了点头,飞快地洗手消毒,又想起他刚结束上一台手术没多久,又开口:“路医生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路医生笑了笑:“这还是行的。”
手术室内,麻醉科医生已经架好了仪器,各式手术器械排列整齐,我开始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开颅手术要求主刀医生有着极高的心理素质和手术能力。
终于病人颅内的血已经止住,血块也清理完成了,再进行缝合就可以了,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旁的仪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病人二次出血,旁边的护士焦急道:病人的血压急速下降
所有人脸色都很沉重,护士频频看向监护仪,针落可闻的手术室里,除了仪器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
经过紧张的抢救,病人还是停止了呼吸。
刺耳的仪器声仿佛要穿破耳膜,这是第一个我没有救过来的人。
路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自责,你尽力了,病人年纪太大,又引发了一系列病症,这台手术的成功率太低了,休息一下吧。”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办公室,长时间的精神紧绷骤然松懈下来让我有些头晕,我靠着墙,伸出双手,忍不住的颤抖。
在被认回夏家之前我叫沈黎,我有一个每日无所事事的养父,一个视儿如命的养母,以及一个娇纵蛮横的弟弟。
尽管她们不喜欢我,也不会对我太过分,因为我还有一个爱我的奶奶。
那一年,我升初中,养父母不愿意交我的学费,她们认为我一个女孩,以后总是要嫁人的,没必要再贴钱进去。
奶奶拉着我的手说:“阿黎啊,不用管她们,我们阿黎学习这么好,得去上学的,奶奶有钱…”
她独自去了镇上,在回来的途中发生了意外,脑出血,需要做手术,需要…很多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