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几个回房,她来处理。大太太为抚台大人上茶,抚台大人浅尝一口,阴阳怪气道:“夫人这茶都受潮了,难道堂堂知州家连新茶也喝不起?”
大太太不卑不亢地说:“如大人所见,家中人多,知州大人那点奉例让一家子不挨饿不受冻已是勉强,不如抚台大人日日品新茶。”
搜了一圈,有人与抚台大人耳语几句,抚台大人自信一笑,说:“夫人此言差矣,虽喝不起新茶,可我看,屋内陈设考究,价格不菲,太太们身上穿的戴的也甚是新丽,这可不是一介知州供得起的。”
大太太笑说:“大人有所不知,三太太母家是延江香料铺柳员外,这些不过是员外疼惜女儿,为老爷置办的。我们也是沾了三太太的光。”
抚台大人最终也没搜出什么,愤愤离去。晚上老爷回来,嘱咐我们最近行事要小心,这位新来的巡抚做事刁钻,被朝中陷害来延江处理贪腐案,来势汹汹,今日没搜出什么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今夜我忽然醒了,不知道是天气炎热,还是我内心躁动,总之我无法入睡,我忽然看到有人在我的窗台上,我猛地起身想要靠近这人,这人却被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外跑,我赶紧追出去:“别走!”这人停下脚步,缓缓朝我走来,我记得她,是过年时遇到的房檐上的姑娘,原来那不是我的梦。她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塞给我,我问:“之前我窗头的发钗是你放的吗?”她点点头。我问:“为什么你要给我发钗?”她说:“你戴着肯定好看。”我无奈地说:“你是谁?为什么你会在宅子里?”她没有回答,三步并两步很快跳上房檐,消失在夜色之中。
又过了几日,我仿佛有预感一般,总是在她来时突然惊醒,然后与她碰个正着,每次来她都会给我带点东西,大多数是画本,偶尔也有银子,还有一些小首饰,画本我收下,首饰银子我不敢收。有时她会抱我上房檐看夜景,我不再追问她是谁,她会与我讲夜晚延江发生什么奇事,看我被吓得哆嗦,她哈哈大笑。直到有一日,我留个心眼,假装回厢房睡了,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