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微弱的光线在这幽深的通道里艰难地挣扎着,隐隐约约映照出四周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内壁上满是斑驳陆离的水渍,像是岁月留下的泪痕,又似某种未知生物爬行的痕迹。丝丝缕缕的不明黏液从头顶的缝隙间垂落,偶尔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通道里回荡,犹如催命的鼓点。地面湿滑无比,厚厚的青苔肆意蔓延,脚踩上去,仿佛随时都会滑倒,陷入那未知的黑暗深处。而那股弥漫在空气中始终不散的腐臭味道,更是如恶魔的诅咒,不断地钻进鼻腔,刺激着每一根嗅觉神经,胃里也不由自主地一阵翻涌,似乎能想象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血腥与死亡。
张安却没有丝毫畏惧,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对通道的仔细勘察之中。他像一位敏锐的猎手,轻手轻脚地沿着通道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谨慎万分。他的目光犹如犀利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从墙角的缝隙到头顶的通风管道,从地面的轻微凹陷到墙壁上的可疑痕迹,都被他一一审视。他时而蹲下身子,用粗糙的大手轻轻触摸地面,感受着是否有异常的震动或者隐秘的脚印;时而仰起头,仔细观察天花板上是否有松动的石块或者隐藏着危险的暗处。他的耳朵也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哪怕是最轻微的风声或者水滴声,都能在他的脑海中迅速分析判断,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潜藏危险的蛛丝马迹。
经过漫长而煎熬的几分钟,张安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确定这里暂时没有丧尸和其他危险。我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缓和。于是,我们决定将这个阴森的地方作为临时的落脚点,稍作休整,恢复体力与精力后再继续在这末世的荆棘之路上前行。
在这昏暗的地下通道里,我和张安席地而坐,开始商量起未来的计划。张安的表情严肃而凝重,他低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我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单纯地依赖庇护所。庇护所虽曾是我们的避风港,但它的沦陷让我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