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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深,霍先生宠妻无度 番外无无无删减全文

霍宴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所在的商场距离工作室四站路。若不是午休前听到林西西在电话里说要约饭,我都怀疑她跟霍宴辞在我身上装了监控。但既碰上了,我只能上前打招呼。林西西窥了一眼我手上的相机包,问:“学姐也喜欢摄影?”我温声道:“随便看看。”“那巧了,”林西西递给霍宴辞一个眼神,又看向我,说:“我还担心自己挑不好呢,学姐能帮我看看吗?”这个品牌的相机价格五位数起,和林西西两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她能说的如此随意,想必是霍宴辞买单。“抱歉,我还没吃饭,”我拒绝林西西的提议,说:“你可以请教柜姐,更专业。”林西西的笑僵在嘴角,但很快又体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笑了笑,抬脚没入人流。礼物我是买了,但怎么送,还是个问题。总不能一声不吭的出现在人家的生日会上。虽然这种蠢...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25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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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夜情深,霍先生宠妻无度 番外无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霍宴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所在的商场距离工作室四站路。若不是午休前听到林西西在电话里说要约饭,我都怀疑她跟霍宴辞在我身上装了监控。但既碰上了,我只能上前打招呼。林西西窥了一眼我手上的相机包,问:“学姐也喜欢摄影?”我温声道:“随便看看。”“那巧了,”林西西递给霍宴辞一个眼神,又看向我,说:“我还担心自己挑不好呢,学姐能帮我看看吗?”这个品牌的相机价格五位数起,和林西西两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她能说的如此随意,想必是霍宴辞买单。“抱歉,我还没吃饭,”我拒绝林西西的提议,说:“你可以请教柜姐,更专业。”林西西的笑僵在嘴角,但很快又体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笑了笑,抬脚没入人流。礼物我是买了,但怎么送,还是个问题。总不能一声不吭的出现在人家的生日会上。虽然这种蠢...

《一夜情深,霍先生宠妻无度 番外无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所在的商场距离工作室四站路。

若不是午休前听到林西西在电话里说要约饭,我都怀疑她跟霍宴辞在我身上装了监控。

但既碰上了,我只能上前打招呼。

林西西窥了一眼我手上的相机包,问:“学姐也喜欢摄影?”

我温声道:“随便看看。”

“那巧了,”林西西递给霍宴辞一个眼神,又看向我,说:“我还担心自己挑不好呢,学姐能帮我看看吗?”

这个品牌的相机价格五位数起,和林西西两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她能说的如此随意,想必是霍宴辞买单。

“抱歉,我还没吃饭,”我拒绝林西西的提议,说:“你可以请教柜姐,更专业。”

林西西的笑僵在嘴角,但很快又体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笑了笑,抬脚没入人流。

礼物我是买了,但怎么送,还是个问题。

总不能一声不吭的出现在人家的生日会上。

虽然这种蠢事,我也干过。

在霍宴辞主动跟我牵手的第一个生日时。

他当着众人的面,含蓄的让我先回。

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微信提示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点开一看,竟是严冬发来的邀请。

“明晚有空吗?”

我其实不大想参加生日会,但回礼的话,本人不出现又很不礼貌,于是我询问道:“都有哪些人?”

“三四个朋友,你都认识。”

他没提庆生的事,估计是不想我破费。

我顿了片刻,说:“地址发我。”

巧的是,严冬竟发来了上次沈华兰邀请我去的食味居。

坦白来讲,厨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我隐约有些期待。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忙完手上的工作后,我开始整理桌面。

王嘉见状调侃道:“清然姐,别急,你人不到,冬哥是不敢吹蜡烛的。”

我刚想说要赶地铁,林西西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她好奇的看着我,问:“学姐今晚有约啦?”

我应了一声,又听到王嘉说:“走吧清然姐,冬哥交代了,要我务必安全准确无误的将你送到食味居。”

这个技术宅男居然还有贫嘴的时候。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在七点半抵达包间。

室内人不多,除严冬外,还有我们同班的女同学方欣桐和另外一个眼熟的男生。

都是同龄人。

见到我跟王嘉,严冬立马迎了上来,说:“饿了吧,我让厨房起菜。”

王嘉一脸打趣道:“别急啊冬哥,我们清然姐可是带着礼物过来的,揣一路了。”

严冬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视线里藏着的欣喜不言而喻:“是吗?太破费了。”

“冬哥,说话时能不能管理好表情?”

严冬瞪了王嘉一眼,看着我,说:“先落座吧。”

我递上礼物:“班委,生日快乐。”

严冬正在抽木椅,闻言转身,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相机包上,脸上的愉悦忽然有了一丝裂缝。

好像有些不高兴了。

一旁的男生乍然道:“莱卡相机啊,这算是送到我们冬哥心坎上了。”

他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莫名其妙的开了。

我们的视线在这一瞬集中到门口,霍宴辞高挑的身影随即映入我眼帘。

他视线一凝,焦点落在了严冬手上的相机包上,瞳孔微颤。

然后,林西西的小脸儿,就从他的身后探了出来。

“我就说听到学姐声音了,”林西西挽着霍宴辞的胳膊,骄傲道:“还真是。”

霍宴辞和林西西定的包间就在隔壁。

巧的跟计划好的一样。

“这就是缘分,”严冬一贯的好脾气,温声道:“宴辞,不介意的话,一起喝一杯?”

霍宴辞声音淡淡:“合适吗?”

听不出情绪。

严冬半开玩笑道:“霍大总裁故意寒碜我?”

说完便招呼两人落座。

主座。

一旁的林西西刚坐下,杏眸忽然落在严冬座位上相机包上,吃惊道:“呀,学姐先前千挑万选的相机包,原来是送给严先生的呀。”

严冬神色一顿:“千挑万选?”

林西西天生的自来熟,声音又甜又软:“对呀,大中午的,学姐特意跑去商场,听柜姐说,选了很久呢。”

严冬听完后看了我一眼,眸中星光点点。

看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毕竟是回礼嘛,太贵或者太便宜都不合适,我可不就得仔细挑选。

这会儿被林西西这么一渲染,闹得好像我煞费苦心似的。

我略感不快,心里琢磨着能早点吃完早点散场。

就在这时,王嘉的提醒声传了过来:“清然姐,你的位置在那。”

他说完指了指严冬左侧的位置。

态度挺诚恳的。

他是严冬初中同学,并不知道我跟霍宴辞的那点过往。

这不,经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的目光跟商量好似的集中到了我身上。

八人座的包间,其实还剩下两个空位,但我若执意不过去,多少有点儿下严冬面子。

我没矫情,默默地坐了过去。

隐约间,我察觉到一束目光若有似无的瞄过来,迎上去时,却看到了霍宴辞细心的替林西西涮餐具的场景。

那双在我看来只适合握钢笔的修长手指啊,终究因为一个小姑娘沾上了烟火气。

酒菜上桌,大伙儿先敬寿星,然后开始喝酒唠嗑。

我低头干饭,吃的五六分饱的时候,林西西那软糯的声音隔着中间两个男人飘了过来:“学姐,严先生,托你们的福,我今晚吃的很开心,我敬你们一杯。”

她说完竟站起了身,盛着果汁的杯子端的恭恭敬敬的,乖巧极了。

但她加重了“你们”二字的发音。

徘徊在我心口一晚上的那丝不快,在这一秒,突然晕染开来,窜上了我的脑门。

呼之欲出。

严冬似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紧不慢道:“林小姐误会了,我跟清然只是朋友,但你的谢意,我心领了。”

严冬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林西西见状,扑闪的大眼睛里聚满错愕,不知所措道:“抱歉啊,我还以为你跟学姐是……”

她话还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霍宴辞带来的人,即便哪句话真的唐突了我,也不会有人会说什么,况且,她还是个小姑娘。

谁会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呢。

但霍宴辞有点儿坐不住了,他端起酒杯,微微朝上举了举,说:“沈经理,我替林西西跟你赔个不是。”

他嘴上这么说,但态度挺不客气的。

就连拿酒杯的动作,都是那么的随意。

这种时候我总得表示下吧?

于是我也端起了杯子,客气道:“霍总多虑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

我顿了顿,瞄了身侧的严冬一眼,说:“能跟班委这样优秀青年相提并论,也是我的荣幸。”





维护

叮”一声,霍宴辞的酒杯突然落在了桌面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握住酒杯,扣了下桌面,然后一饮而尽。

挺干脆。

我也作势抿了口果汁。

场面看着皆大欢喜。

但气氛却莫名有些僵硬。

我感觉自己挺混账的,在人家的生日宴上搞事情,总归是不礼貌。

干饭的王嘉没嗅出这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冬哥,清然姐都这么说了,你不表示表示?”

得,气氛更尴尬了。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严冬情商在线,他端着酒杯,说:“清然这么抬举我,那我也敬你一杯。”

他语气里带着调侃,眼角噙着笑意,悄悄地给我使眼色。

我在他的示意下端起了杯子。

气氛这才暖回来。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出餐馆的时候,霍宴辞的迈巴赫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曾智从车里跳出来,扶着醉醺醺的霍宴辞上了后座。

林西西也跟着上了车,片刻后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学姐,要一起吗?”

我笑着谢绝。

谁没事愿意去当电灯泡呢。

五块钱的地铁不香吗?

“清然姐,让冬哥送你呗,”王嘉听说我要赶地铁,提醒道:“这个点了,不安全。”

我看着脸颊泛红的严冬,说:“不用了,我……”

“一起,”严冬打断我,“学校在大学城附近给我安排了一个两居室,正好顺路。”

我一时间没法判断严冬这句话的真假。

太突然了。

严冬似看出了我的心思,干脆打开公文包,掏出了一张门禁卡:“信了?”

我只能带着这个微醺的男人一起赶地铁。

最后还是他送我到楼下。

我想着自己饭局上的举动,认真地道歉。

严冬眉眼弯弯,笑着说:“清然,其实我今天挺开心的,你这样……真的挺好。”

我一脸懵。

“这才是我们计算机系的骄傲,沈清然啊。”

严冬用了骄傲二字。

陌生又熟悉。

击的我心口微微一颤。

回到住处后,我默不作声的坐在窗前,想着自己千疮百孔的人生,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现在的我,哪里配得上骄傲二字。

漆黑的手机屏幕莫名的闪了闪。

我点开一看,竟是霍宴辞发来的好友添加信息。

还配了个问号。

我迟疑两秒,锁住屏幕,转身进卧室。

一不小心睡过了头。

吴凌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忙着往地铁口跑。

“霍宴辞到底几个意思?好端端的弄什么策划部,有完没完啊?”

我立即驻足,花了两分钟才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霍宴辞要在我们工作室增加一个游戏策划部,由林西西担任策划部经理一职。

要知道,一款游戏的开发主要有策划、技术和美术三个不可或缺的部门,策划排在第一位,足以见得它的重要性。

但《恋爱物语》的整个游戏脉络之前我们早已经定下,现在让林西西插手,确实不合适。

“我觉得有必要找霍宴辞谈谈,他是投了钱,但不代表他可以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我琢磨了一会,问:“霍宴辞有明确表示林西西可以插手游戏细节吗?”

“这倒没有……”

“那就再等等,”我理智分析道:“林西西来镀金,总要有个名头,只要她不越界,我们没必要因为她开罪投资人。”

霍宴辞应该也不至于公私不分。

吴凌顿了顿后回应:“有道理,那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掐了线,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工作室,刚进门,就看到前台小雅踩着凳子去拆办公门上的标识牌。

刻着技术部办公室的标牌在我的眼皮底下一点点的被拆下。

这时林西西从茶水间里走出来,手里端着香气浓郁的咖啡,笑着跟我打招呼。

紧接着她又说道:“对了学姐,我创建了一个工作群,你微信通过我一下,我拉你进群。”

她说话的语气和先前没什么变化,但眼神里,却闪过了一丝娇蛮。

我能理解。

被霍宴辞那样的男人宠着,哪个女人能不迷糊。

加群,也在情理之中。

带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我诚恳配合着。

出乎意料的是,霍宴辞竟也在群里。

男人的头像跟林西西的一前一后,颇有一种话事人和他的小娇妻的既视感。

看来投行的工作也没我想象中那么忙。

我若无其事的关闭对话框,认认真真敲代码。

很快,这个群里就冒出了第一条信息,内容来自林西西。

要我和她共享一些代码数据,并礼貌的通知所有人,以后的工作进程,从半个月改为每周汇报一次。

吴凌看到了,第一时间私聊我,问:“还不是老板娘呢,就开始给我们下指令了?”

我大事化小道:“金主爸爸没反对,照做吧,万一人家看我们态度好,追加投资呢?”

吴凌马上发给我一个大拇指:“跟了我一年多,格局不一样了。”

我客气道:“那不是姐姐教得好?”

左右一调侃,林西西的这点小举动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下午林西西在进入后端时,竟一不小心删除了一行数据。

王嘉直接炸毛,咆哮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内容是我们花了一个多月才搭建起来的,你鼠标一点没什么,我们这一个月算是白忙活了!”

王嘉倒也没夸张,小小的代码看着微不足道,可只要一处出了问题,整个框架就塌了。

林西西神色愧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别,姑奶奶,我求求你行不行,老老实实当个花瓶不好吗?”

王嘉说的有些过了。

林西西听完低垂着双眼,眸中一片水雾。

要哭了。

我看着两人吵的面红耳赤的模样,平和道:“争这些没用,林西西,下不为例。”

林西西神色一滞,红着脸跑了出去。

我微微一顿。

王嘉气呼呼道:“该哭的是我们好吗?哭要是有用,我估计能把工作室给哭淹了。”

我捏捏眉心,想着团队的和谐,叫上王嘉一起下了楼。

但没找到林西西。

我无奈的给林西西留言后,回公司对着电脑一行一行的拉数据。

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天黑。

等回过神时,这才发现林西西在新建的工作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学姐,是我没用,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是我的错误连累了大家,我现在真诚的跟你们道歉。”

末了加上了一个垂眼的表情。

她发这条信息的时间在两个小时前。

那时我跟王嘉在楼下没找到她人,刚回工作室。

怎么说呢,毕竟是小姑娘,气归气,但我们也不能揪着人家的错误不放。

于是我翻出林西西的电话号码,正准备拨出去时,工作室的大门突然开了。

霍宴辞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着我说:“沈经理,我们谈谈。”

我看着他淡漠的眼神,一时间有些语塞。

犹记得不久之前,霍宴辞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在我们工作室内,那时他特意来等林西西下班,却撞见了她红了眼圈,心疼的不得了。

这一次,竟直接护上了门。





耽误

办公室内,坐在对面的霍宴辞开门见山道:“是不是有点过了?”

他声线平稳,但居高临下的姿态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着我的心脏。

我想,他到底有多着急啊,居然从荣域跑到这,就为林西西鸣不平。

还是亲自到场。

我吸了口气,语气平淡:“请霍总赐教。”

霍宴辞瞄了我一眼,认真道:“不过就是个小错误,一个好的团队,应该是一个允许成员犯错的团队,况且她还没毕业。”

一个小错误。

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这才知道,我们忙活了一个多月的心血,在霍宴辞眼里,不过是个小错误。

我忽然想到很久之前,我舔霍宴辞的时候,上杆子给他洗衣服,因没注意毛衣成分,洗缩了水,他可是整整一个星期都没理我。

见我没吭声,霍宴辞又出声道:“我会给她报一个学习班,你呢,也要对她多一点耐心。”

我闻声抬头,想要说点什么,嗓子里像是粘了胶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个舔了他六年的人,现在却被质疑耐心不够。

“有问题?”

我强压住心口的不适,不咸不淡道:“霍总思虑周全,我自叹不如。”

“看着不像,”黑眸一动不动的落在我脸上,霍宴辞追问道:“沈经理是不满意我这么处理吗?”

他像是台上的法官,明明已经给我们判了刑,却莫名其妙的问刑犯满意不满意。

我想着好不容易到手的投资款,迎上霍宴辞的视线,客气里带着疏离:“挺好。”

霍宴辞睫毛微颤,嗤笑一声后,立即起身离开。

我机械般的送他到电梯口。

电梯门刚关上,我急忙扶住墙大口喘息,嘴里像是吃了黄连,压着一层苦涩。

没一会,手机里弹出了林西西发来的信息:“学姐,我会努力的,一定不让你跟宴辞学长失望。”

我关闭对话框,继续拉代码。

隔一天,林西西也确实如她所说,挺认真学习的,而且还破天荒的加了班。

我在心里感叹着爱情的伟大。

晚九点,我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我拿起桌上的桶面,起身去了茶水间。

桶面泡好时,大门处忽然传来了动静,我抬眼望去,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霍宴辞竟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精致的餐盒。

上面印着食味居的LOGO。

跟我手中的泡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视线相撞,我听到他问:“林西西呢?”

林西西闻声从办公室里出来,兴高采烈的看着霍宴辞,说:“学长,都说不让你过来了,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啊?”

霍宴辞嘴角微翘,温声道:“饿了吧,先吃点。”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林西西说完便挽着霍宴辞进办公室,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看向我。

视线落在我手中的桶面上。

“学姐,吃这个不健康的,要不要一起?”

她是一番好意,但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

手里的泡面突然就没那么香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的反骨,我脱口而出道:“没事,我的胃没那么金贵。”

闻言,林西西的笑僵在了嘴角,睫毛低垂,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咪,小声道:“学姐,我没别的意思。”

她身侧的霍宴辞见状眉毛一拧,正色道:“沈经理,西西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

也是,备受宠爱的公主赏赐当着王子的面赏给乞丐一颗糖果,在王子眼里,那就是了不起的善举。

谁会在意乞丐的自尊呢?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格局有点不够了。

毕竟,跟投资人搞好关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于是我端起手中的红烧牛肉面,说:“最近食不知味,就想着这一口。”

林西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对哦,食味居的菜,确实清淡了些。”

口味不合嘛,也算说得过去。

事儿是翻篇了,但这一桶面,我吃的很不是滋味。

没一会,我竟察觉到了胃里有点儿不对劲。

隐隐作痛。

开始我没当回事,可片刻后,绞痛感从四面八方袭击着我的神经,疼的我冷汗直冒。

我拿出胃药,捂着肚子进了茶水间。

太疼了。

疼的我连杯子都没拿稳。

只听“哗啦”一声脆响,我手中的玻璃杯突然脱手而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支离破碎的。

我强忍着阵痛,刚挪动一步,只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想着地上的碎玻璃渣,我惊慌失措的闭上了眼。

预想的疼痛没有来。

腰上似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紧搂着,鼻尖是凌厉而凛冽的皂香,一瞬间,便卷起了很久之前的滚烫记忆。

这个拥抱太真实了。

真实的有些不可思议。

我疑惑的睁开眼,微微抬眸,就对上了霍宴辞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在头顶的白炽灯光下,男人的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细沙,泛着丝丝的关切和温柔。

他温声道:“还能站吗?”

我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趴在霍宴辞的怀里。

正欲开口,林西西那甜软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学长,你们……在做什么?”

我忍着不适挣脱了霍宴辞的怀抱,客气道:“有劳霍总了。”

霍宴辞看向林西西,镇定道:“沈经理身体不适,刚才没站稳。”

他在跟她解释。

林西西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说:“那我们送学姐去医院吧。”

她声音很轻,显然只是客套。

我手臂撑在吧台上,压着胃里的镇痛,识趣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生理期,吃点药就好了,不麻烦了。”

林西西明显松了口气,但霍宴辞却猝然道:“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

态度挺坚决的。

好像生怕我出了什么事一样。

也很反常。

林西西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咬了咬唇,怯怯的看向霍宴辞,说:“学长考虑挺周全的。”

霍宴辞神色一滞,睨了我一眼,两步走向林西西,拉着她出了茶水间。

估计是去哄小姑娘了。

我借机吞下胃药,缓了片刻后,才出茶水间。

刚走两步,霍宴辞那低沉的嗓音便钻到了我的耳中:“她毕竟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要是身体出了问题,岂不是耽误你明年的毕业答辩。”

我像是突然被浇了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我这才明白,霍宴辞之所以好心帮了我,不过是担心我这个负责人,会影响林西西的毕业答辩啊。





至于吗

我最终谢绝了两人的好意。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清楚的。

隔了一宿,清早起来时明显没那种灼痛感了,但我也没敢掉以轻心,回公司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吃了顿胃药。

投资人心疼小心肝,我心疼项目,毕竟还得靠这款游戏赚大钱呢,可不得把自己照顾好了。

不过我吃胃药时被细心的王嘉瞧见了,他一脸羞愧道:“清然姐,怪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加班的。”

所以过了晚七点后,他人也没走。

我觉得挺欣慰的,提议今晚加餐,却被王嘉给阻止了:“别,晚餐马上就到。”

我以为是王嘉提前点了外卖,然而不出片刻,我便看到严冬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走了进来。

他的眼镜上蕴着一片水雾,整个人看上去行色匆匆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班委怎么过来了?”

“不是我说你啊冬哥,效率有点低啊,我跟清然姐都快饿坏了。”

我看着王嘉,又看看严冬,目光最后锁定在他手中的大箱子上,问:“这里装的该不会是晚餐吧?”

严冬勾着嘴角,夸赞道:“挺聪明。”

他居然带来了四菜一汤。

卖相不错的美食上,还飘着一层热气。

严冬解释说:“保温箱的功劳。”

“这排骨哪家定的,汤味醇厚,浓香四溢,”王嘉抿了口排骨汤,夸赞道:“老板还挺实在。”

严冬推了推眼镜,笑着没说话,又给我碗里夹了块排骨。

王嘉见状白了严冬一眼,夹着嗓子说:“冬哥,人家也要嘛。”

我跟严冬都被他逗笑了。

门口的提示音忽然响起,我好奇的看过去,却看到了去而复返的林西西。

林西西的目光在严冬的脸上一扫而过,又落在桌上的饭菜上,笑着说:“严先生是来给清然姐送晚餐呀。”

严冬侧过脸,顿了两秒,礼貌道:“林小姐吃了没,不介意的话一起?”

“不了,”林西西甜甜的拒绝,说:“我拿了东西就走。”

她这么说,我们都没再多言,但见她进办公室后,严冬脸上明显一滞,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饭后,我送严冬下楼,这才知道他今晚是乘地铁过来的。

“晚高峰,我担心堵车,王嘉说你胃不舒服,食物还是要趁热吃。”

所以他是担心食物凉了才乘地铁的?

那么大的保温箱拎在手里,一定很不方便吧。

我看着他,心里很过意不去,劝说道:“下次别这么麻烦了。”

“不麻烦,”严冬态度谦和,“教学生活枯燥,练练厨艺,也算是学以致用。”

他好像总能把话说的很好听。

“对了,”严冬欲言又止,“林小姐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甜软的声音给打断了。

“学长,等很久了吧?”

我跟严冬同时侧过身,这才发现站在不远处霍宴辞。

霜降后的京港夜露深重,他身着一件灰色长款风衣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立如玉树,细碎的发尾上似垂着几滴小水珠,估计已经等了很久。

而他等待的小姑娘则踩着小碎步下台阶,欢呼雀跃的朝他奔过去。

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我匆匆收回视线,看着严冬说:“我送你去地铁口。”

严冬没反对。

然而我步子刚迈出去,霍宴辞的招呼声却不合时宜的在我耳后响起:“沈经理今天下班挺早。”

路灯下,我们四个人神色如常的站在一起。

霍宴辞瞄了一眼严冬手上的保温盒,问:“这是?”

严冬还没开口,一旁的林西西马上接了话:“保温盒呀,学长你是不知道,严先生知道清然姐身体不舒服,特意给她准备了爱心晚餐。”

霍宴辞扫了严冬一眼,又看向我,说:“沈经理不仅代码写得好,朋友关系也维护的相当出色呢。”

他声线很平,可我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讥诮。

严冬谦和道:“清然平时没少帮我忙,她这两天胃不舒服,我过来看看。”

似在替我解释。

霍宴辞听完后嗤笑道:“昨晚还是生理期,今天就成为了胃不舒服,沈经理的身体,还真是随机应变。”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霍宴辞。

他这是什么意思?

觉得我是在装?

林西西似听出来了,嗔怪道:“学长你不懂,女生生理期的时候,确实比较容易引起其他不适啦。”

她像是替我解释,但还不如不解释。

“是吗?”霍宴辞瞄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味不明,“那沈经理,可要保重身体了。”

一句话,直接把我架在了火上烤。

保重。

从霍宴辞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讽刺。

我忽然想到他昨晚跟林西西的解释,平和道:“当然,霍总煞费苦心的给我们投了那么多钱,我可不得好好保重啊。”

霍宴辞瞳孔微颤,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我不准备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磨嘴皮的事情上,又开口道:“霍总您忙,我们先走了。”

我说完,又给严冬递了个眼神。

严冬微微颔首,跟在了我身侧。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过了马路。

“就送到这吧。”严冬看着我,眼里夹杂着担忧,欲言又止。

我也没含糊,提醒他:“你工作也忙,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严冬微微一顿,看着我,问:“清然,我能问你一个唐突的问题吗?”

我蜷了蜷手指,点点头。

“你跟宴辞……”

“投资人和项目负责人的关系。”我回的坦荡。

严冬似松了口气,扬着嘴角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是傻事。”

怎么还说不通了呢。

“行了,时间宝贵,去拉代码吧,”严冬指了指腕表,“再迟一点末班地铁就赶不上了。”

严冬是知道怎么打趣我的。

我确实老老实实的回来写代码了。

回小区时已是深夜。

我拎着笔记本进楼道,头一抬,迎面竟撞上了霍宴辞。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深灰色的风衣,翻领造型,过膝长款,落肩设计,款式简约却不过时,跟我几年前送他的那件一模一样。

大约只是巧合。

此刻,男人腰间的系带随意的挂在身后,整个人看上去时髦又随性。

霍宴辞不愧是行走的衣架子。

不过我也就只看了两眼,然后默不作声的,从他身侧走过。

忙了一天,我现在需要休息。

“至于吗?”

低沉的嗓音从耳后传来,我顿了顿,不情愿的转过身,说:“原来是霍总啊,抱歉,我没戴眼镜。”

霍宴辞没吭声了,但那双黑眸,却一动不动的落在我身上。

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我下班了,”我实在疲于应付这个男人,“霍总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说完我便走。

“不过是个微信,至于删除吗?”不依不饶的语气裹着奚落,我听到霍宴辞说:“怕严冬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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