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昏死过去。
苏桐有点迷糊了。
温晴到底有没有和江寄云勾搭?
如果江寄云和温晴有特殊感情,温晴为什么没帮暖香?
温晴这么做是出于妒忌,还是欲盖弥彰呢……
到底有没有,很快就知道了。
暖香确实被苏桐带回了国公府。
大肥回府后拽地跟二五八万似的。
在沈青璇对镜化妆的时候,它肥腿一蹬,跳上梳妆台跟主子邀功。
“是我橘爷,整地暖香挨耳光的,主子,看在我那么能干的份上,你就踏出一步,跟国公爷好上不行嘛。”
它要早一天让沈青璇嫁给安长凌,坐稳正室宝座。
然后再图谋下一步。
只要顺利帮助他们俩夫妻完成大业,它就能回家找小白了!
亲爱的小白,它连那小可爱的手手,都没来的及牵呢。
沈青璇只想它停止唠叨,“好上是可以好上。”
“哦耶!”
“但你别想让他干别的,”沈青璇指着它的鼻子,严正警告,“他可是护国卫民的将军,你踏马让他造反,你怎么不造你妈你爸的反?”
“当今皇帝昏庸无能啊,这么下去,百姓会受苦的嘛,而且,国公功高盖主,你不怕他遭人毒手?”
“你不是知道剧情?国公哪那么容易被人下黑手,再过几年,熬死皇帝不就得了。”
大肥急地抓耳挠腮,在她面前跳来跳去。
“他死了还有昏庸儿子呀,还有皇后和其他奸臣啊!”
沈青璇压根没把它的话放在心上,“说的好像安长凌不是奸臣似的。”
安长凌是怎么当上宁国公的,沈青璇心里有数。
之前安长凌怎么样,沈青璇没权去管,现在她有意与安长凌结好,更不能让安长凌造反了。
父亲爱国爱民半生,哪怕神志不清,还时常念着百姓和社稷。
她头脑清醒,又怎能让未来的丈夫,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大肥再次游说失败,终于放下执念,彻底对沈青璇死心。
哎,猫生艰难呀。
安长凌和皇族没有深仇大恨,皇帝也没烂到怨声载道的地步,鼓动造反确实不容易。
于是大肥再次把目标放在了小作精安小宝身上。
它有预感,这小孩长大肯定是个大魔头,说不定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点呢?
比如把她培养成小坑包,坑天坑地坑老子,然后逼她老子造反?
这个貌似可行呀!
沈青璇不指望了,它得抱紧安小宝的大腿才是。
呜呜,就是有点细。
……
“啊欠!”
苏桐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几天莫名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想必江家内那口子,都恨不得要把她的皮给剥了吧。
反正她茶饱饭足,继续呗。
暖香输给她一个月,离期限还有八天。
八天里,应该能把人办地差不多了。
这些里,苏桐除了喝奶睡觉吃饭饭之外,每天要会花两三个时辰,跟司晨他们学功夫。
她身子弱,但上辈子融会贯通的心法秘技都跟着过来了,上手特别快,为了不让哥哥们起疑,她还要藏着掖着。
剑提不动,镖射不准,却在哥哥们大意的时候,她剑出如龙,镖走如风。
该回来的都会回来。
该取走的,一个也别想留下。
练够了,苏桐往太师椅上一躺,招招小手,让大肥趴在腿上供她顺毛。
大肥为了抱紧她的小细腿,别说提供吸猫服务,叫祖宗都行。
“祖宗,我的毛还顺不?”大肥嘶哈哈地问,“今晚我多洗一会儿,明天再给这玩意染成绿色的行不?”
苏桐一巴掌拍在它的猫头上。
“你是猫?”
大肥身子一挺:“如假包换的橘座啊!”
“那我瞧你怎么那么狗?”
大肥呲牙赔笑:“哪有……”
苏桐又唤来香玉问话:“通知江大人了吗?”
香玉忙福身回道:“通知了小姐,应该快来了。”
“让他去见暖香。”
“是。”香玉又爱又恨地看着自家小姐。
果然是国公大人的女儿,爷俩脾气忒像,谁得罪他们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敲骨吸髓啊。
真怕暖香被她给玩死了。
大肥把脸蹭在苏桐手上,“小主人,你最近盯上江家啦?”
“是啊。”
不但要盯着,还要扯下他们三层肉。
“哎,”大肥捧着脸抱怨,“没有考虑别家嘛,羊毛不能逮着一只来薅,你都快把她虐成秃子了。”
“别家?”
大肥呲出两排整齐的糯米牙,“比如,孙乔家啊。”
孙乔是留着搞大事情的,暂时还不能碰。
“孙乔跟国公大人不合,我觉得你可以去他们家,找他家老四,”大肥嘟囔道,“欺负小孩子神马的,多好玩。”
孙家老四刚满月,苏桐还喝过他娘的奶。
苏桐嫌弃地瞪了大肥一眼,“你还真是狗。”
……
暖香这两天有点精神质了。
她晚上睡不好觉,闭上眼就会梦到她被大肥抓伤,被江寄云责骂,又被皇后掌嘴的事,苦不堪言。
在国公府里,她只能穿着被洗到发白的粗布衣服,做最脏最累的活,不让化妆,没有好吃的……
被嘲讽,当异类,自尊心被无限制打压。
她时刻处在崩与不崩的边缘。
而江寄云就不同了。
他因为会弹几首曲子,长得好,很得皇后重视,见天地喊他去宫里弹琴。
他生地唇红齿白,天生一副软饭硬吃的胚子,长着最好看的脸,穿着显贵的衣裳,气质高贵,鹤立鸡群。
高贵的江寄云,底层的暖香。
两个人站一起,就像官家少爷带着一个满身脏污的掏粪工。
这画面……
“哎呀,”大肥趴在房顶上偷看,捧着下巴唏嘘,“毕竟是做过驸马的男人,瞧瞧人家那身子板儿。”
苏桐趴在大肥旁边,抬手一个爆栗子,把它的嘴炮给敲熄火了。
“闭嘴。”
上次江寄云还维护暖香,这次画风却完全不同。
江寄云一句话都懒得说。
他们一个诉苦,一个不为所动。
苏桐只从江寄云身上看到四个字。
嫌弃,抗拒。
折腾了几天,暖香“卖身”的期限到了。
这晚,苏桐正和安长凌、沈青璇一起吃饭。
“国公大人容辞,”暖香扬着声音,迫不及待地走到大殿前,“从现在开始,民女不再是国公府的奴婢了,相公很快会来接我,希望此后,民女与国公府再无瓜葛。”
苏桐低头吃着饭。
今晚的虾仁格外有弹性。
是啊,到期了。
某些事情,可能也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