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霏盯着小嘴叭不停的弟媳妇,她和弟弟结婚时,她还在美国攻读学位,没赶回来。
但她知道,弟弟根本不想娶她,不过是因为她哥哥施压,没办法才娶了她。
本以为这个大小姐对弟弟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两人的婚姻还维持的不错,如今弟弟已经同意要孩子了。
“弟妹,你来安排见面的时间吧。“陆雨霏笑道。
谢今夏提着的心落下,这事终于有进展了。
陆雨霏走进书房,爸爸让她务必拿下谢凛域,
“你弟弟和今夏在要孩子,若你再嫁到谢家,也生下一个儿子,那么我们和谢家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陆雨霏知道爸爸打的算盘,他们家一直被谢家压着,想着未来能压谢家一头,从血缘上着手,是最轻松的明招了。
她走出书房,被弟弟叫到外面的花园。
“姐姐,谢凛域这人腹黑残冷,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你跟他只能走心。”陆司辰叮嘱道。
陆雨霏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明白,我知道怎么对付男人。”不同的男人。
见面那天,陆雨霏一身白色香奈儿套装,手拎爱马仕最新款的鳄鱼皮小包,坐在美术馆的咖啡厅等他。
谢凛域早已经到美术馆,参观一圈后,来到咖啡厅,瞧见这个漂亮优雅的女人,她比照片上还要惊艳,打扮得体大方,挑不出一点错。
陆雨霏站起身,微笑望着这个冷漠疏离的高大男人,他清瘦如竹,气质超绝,一点也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心狠毒辣。
“谢先生,您好。”她伸手要与他握手。
谢凛域却没有伸手意思,而是坐下,淡淡道:“陆小姐,你好。”
陆雨霏面容没有任何难堪,坐下,从美术馆一幅镇馆之宝说起,嗓音轻柔优雅,而谢凛域却眼神缥缈,似透过她在看什么。
那个人对艺术一窍不通,她只会钻研柴米油盐,今天省了多少钱,哪家水果店在打折,他的指腹轻微摩擦,嘴角轻勾嘲弄,若是让她来这个美术馆,告诉她,镇馆之宝价值十亿,她一定会吓的跌入他怀里,不停的问,真的吗?真的吗?
她的世界太小。
没什么见识。
带她来这种地方,只会丢他的人。
很快,他嘴角的那抹嘲意消散,又恢复冷淡的神态。
这次见面,陆雨霏看出,谢凛域是个极度自信,喜欢掌控一切的男人,但他又不喜那种轻易能掌握的东西,非常热衷挑战。
她正好不是那种,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陆雨霏当晚向父亲提出要在陆家任职,还要负责跟谢氏有关的项目。
“我看得出来,谢凛域需要一个能跟他匹配的女人,我要证明我自己。”
陆父赞叹不已:“你比你弟有出息多了。”
陆雨霏自小就知道,家族联姻是她逃不掉的责任,她出身在陆家,受陆家精心培养多年,该她报答的时候了,何况又不是让她嫁给一个糟老头,谢凛域长相,性格都很符合她的审美。
她要攀上这座高山,站在山顶,俯瞰整个京城。
……
谢凛域从美术馆回到别墅,洗完澡,躺在床上,又失眠了。
陆雨霏很适合他,聪明,敏捷,进退有度,还充满野心,让他有征服欲。
可冷静下来,他对她,不过是一种工作上的征服,没有一丝男人对女人的占有。
他的脑子被一个娇弱爱哭的女孩占据,乔言,普通的过分,连学历都极低,每天工作完就是想着吃和玩,追言情剧可以到深夜,会为俗套的故事哭的眼睛红肿,让他极无语。
可他的身体却会因她动容……
叮铃铃,手机响起。
打断他的幻想。
“我听说你相亲去了,怎么样?”时泽饶有兴趣问。
“还行。”
“能得到你一句还行,这女人了得啊。”
谢凛域抿唇,看自己扔进垃圾桶的卫生纸,没由来的不爽:“有事吗?”
“金蟾宫来了几个顶级大美女,你要不要玩玩?”
每次招募到新公关,时泽都会象征性的打电话叫他。
毕竟,金蟾宫名义上是他在管理,实际属于谢凛域,里面的公关各个身怀绝技,让来谈生意,见惯大世面的老板都乐不思蜀。
谢凛域沉下目光:“好。”
时泽对于他忽然要来,愣一下,笑道:“想开荤了?兄弟,我给你找个干净会伺候的。”
干净,还怎么会伺候人?
时泽说的什么废话!
“早开荤了。”他自爆。
“我擦!你什么时候失身的?给了谁?”
“不会是今天的相亲对象陆雨霏吧?”
“我应该睡她这种女人吗?”谢凛域冷冷问。
“你眼光那么高,我怀疑陆雨霏都入不了你的眼,你到底被谁夺走了第一次?”时泽更加好奇了。
谢凛域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怯怯娇羞的脸,明明是她主动要给他生孩子,却到后来哭着说,不生了,不生了,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他转移话题道:“我在回来的飞机上丢了一块廉价的手表,给我找来。”
“呃?兄弟,一块破手表还想它干嘛,我送你一块最新款的理查德米勒。”
“那块手表时间特别准。”
时泽:“……”
他又道:“你几点到?”
“不去了,我想起有工作要处理。”
时泽:“你玩我呢?”
“玩你,不如在家玩我自己。”
时泽:“什么意思?我可往死里想黄了啊。”
谢凛域:“嗯。”
时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