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语楚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雇来的老公是京圈太子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楼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轻语缓了片刻后,带着裴京墨回到了妈妈留给她的小别墅。妈妈叫谢清雅,是一个天赋很高的画家,这里是她生前经常画画的地方。宋轻语将裴京墨带到二楼的客房,“裴先生,以后你就住这里吧。”疏离客套的称呼让裴京墨脚步一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宋轻语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抱歉,是我疏忽了,那我叫你......京墨?”裴京墨眸光微动,“可以。”宋轻语回了主卧,桌子上有她和妈妈的合照,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妈妈的容颜,眼眶红了。“妈妈,我好想你。”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妈妈的怀抱,可妈妈已经不在了。以前还有楚行之,可现在,连楚行之都背叛了她。一想起楚行之,心口泛起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半个小时后,裴京墨端着一杯热水敲响了宋轻语的...
《惊!雇来的老公是京圈太子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宋轻语缓了片刻后,带着裴京墨回到了妈妈留给她的小别墅。
妈妈叫谢清雅,是一个天赋很高的画家,这里是她生前经常画画的地方。
宋轻语将裴京墨带到二楼的客房,“裴先生,以后你就住这里吧。”
疏离客套的称呼让裴京墨脚步一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宋轻语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抱歉,是我疏忽了,那我叫你......京墨?”
裴京墨眸光微动,“可以。”
宋轻语回了主卧,桌子上有她和妈妈的合照,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妈妈的容颜,眼眶红了。
“妈妈,我好想你。”
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妈妈的怀抱,可妈妈已经不在了。
以前还有楚行之,可现在,连楚行之都背叛了她。
一想起楚行之,心口泛起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
半个小时后,裴京墨端着一杯热水敲响了宋轻语的门。
无人回应。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宋轻语在阳台的摇椅上睡着了。
她手里抱着一个相框,即便是睡着,身体还一抽一抽的,眼角挂着泪水,令人怜惜。
他伸手轻轻地替她抹掉眼泪,“小可怜儿。”
相框里放着一张合照,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母女二人笑得很幸福。
小女孩头发很长,扎着两个马尾辫,身上穿着海军校服,头上戴着蓝白相间的贝雷帽,很是可爱。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彼时,他正在一挑十,打架打得酣畅淋漓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警察叔叔,就是这里,有人在打架。”
一听到有警察,那些怂蛋连滚带爬地跑了。
他轻哼一声,斜靠在墙上点烟。
警察没来,一个小脑袋从一旁露了出来,看到人都跑了,她松了一口气,亦步亦趋地朝他走了过来,“哥哥,你还好吗?”
他掀起眼皮不屑地看了一眼女孩,贵族学校的校服,显然是哪家正义感爆发,爱管闲事的千金小姐。
“滚蛋!”
被他吼了一声,女孩吓得一哆嗦。
本以为她会被吓跑,没想到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兔子创可贴递上,外加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他手里。
“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警,别怕,警察叔叔会保护你的。”
裴京墨:“......”
敢情小丫头以为他被人欺负了。
“小姐,你在哪里?”
有人来找她,她朝他挥了挥手,“我走了,你要努力变强大,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目送着女孩迈着小短腿离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呵——
她要是知道不是别人欺负他,而是他故意找茬揍别人,会不会气到将送他的东西拿走。
再说,这么可爱的东西,他也不稀罕。
他随手将那甜腻腻的大白兔奶糖,以及创可贴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糖和创可贴是怎么出现在他房间的。
而那两样东西,在他往后的十多年生涯中,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从回忆中缓过来,他凑过去在她红肿的眼皮上轻轻印下一吻。
随后看向相框中的女人,许下承诺,“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
宋轻语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有点懵。
她不是在阳台吗?什么时候到床上了?
床头柜上有张纸条,她拿起来一看——
字迹龙飞凤舞,相当潦草,她看了半天,只认出了两个字,“工......吃。”
她起床下楼,看到了桌子上做好的饭菜。
打开冰箱一看,原本空空如也的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结合纸条,宋轻语判断出他应该说的是:他去工地了,让她记得吃饭。
确实也饿了,她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眼睛一亮。
宋轻语在吃的方面挺挑的,没想到裴京墨做饭这么好吃。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痛苦再纠结都没用。
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吃了饭,在妈妈的画室里待了一下午,宋轻语彻底放下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打开门,被外面的人给了一个熊抱,“我的宝,你受委屈了。”
来人是宋轻语最好的闺蜜谢流筝,谢流筝是个演员,这段时间困在荒漠之中,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回来才知道楚行之出轨的事。
“MD楚行之,还以为他一心一意爱你,每次吃你们狗粮的时候,我还说想找个他那样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披着狼皮的渣男。”
三人一起从高中到大学,谢流筝见证了楚行之和宋轻语的爱情。
宋轻语身体不好,楚行之那样的公子哥夏天会当宋轻语的手工风扇。
冬天会帮宋轻语带热牛奶,暖宝宝。
谢流筝一度羡慕死了,楚行之背叛宋轻语出轨,对谢流筝的打击也很大。
“我听说他让你去给他服软道歉!什么东西啊!要不要脸了?”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谢流筝将宋轻语拉到沙发上坐下,心疼地抱着她,“没事哒没事哒,以后姐们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宋轻语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了谢流筝,“我已经结婚了。”
“啥?你......结婚了?跟谁?”
宋轻语从抽屉里将两人的结婚证拿出来,递给了谢流筝。
“卧槽,你在哪儿找的极品,这张脸也太酷太爷们了吧?”
谢流筝在娱乐圈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但在看到裴京墨的一瞬间,还是觉得很惊艳。
硬朗、酷飒、看起来拽拽的。
下一秒,她皱起了眉。
“不过他是不是太黑了点,你们俩在一起——”
谢流筝想到了一个很合适的形容词,“好像脏脏包和雪媚娘!”
倒不是裴京墨有多黑,他是典型的古铜色皮肤,只是宋轻语太白了,白得发光。
谁站在她身边,都会有差距。
“他是干什么的?”
“建筑......”
“建筑师?可以啊!”
“不是!”
“那是建筑公司的总裁?”
“......不,是建筑工人。”
“什么!?”
谢流筝激动地跳了起来,“工人?”
谢流筝摸了摸宋轻语的头,“你是不是被楚行之气昏了头啊,怎么找了一个工人啊!”
宋轻语将谢流筝的手拿下来握住,“他救了我,而且他人挺好的。”
“不是,你跟他才刚认识,怎么就知道他人不错,万一他是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那你这小白兔不是要被他吃掉了吗?”
宋轻语想到住院这几天都是裴京墨陪着她照顾她,如果不是裴京墨,她没那么快出院。
“你见了他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了。”
谢流筝看到了裴京墨的出生日期,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他比你大八岁啊!”
宋轻语安慰,“大一点好,成熟也会疼人。”
谢流筝:“......”
对上宋轻语坚定的目光,谢流筝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宋轻语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做了什么决定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既然已经领了证,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希望那个裴京墨不是个渣男。
云顶会所。
裴京墨一到。
傅临寒和白翼年立刻起身,给了裴京墨一个拥抱。
傅临寒给了裴京墨一拳,“你小子回了上京,不联系我们,跑去工厂打工,疯了吗?”
白翼年:“老爷子逼着你退役,不是让你回来继承家产的吗?你什么情况?”
宋轻语备注后,转了两万过去。
裴京墨漆黑的眸子看着宋轻语,“不用这么多。”
“剩余的,就当是你救了我的谢礼。”
身体有多处软骨质挫伤,需要住院。
宋轻语没有告诉任何人,趁着住院期间,消化被楚行之背叛的事。
夜幕降临,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一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咬得千疮百孔。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收到了一条视频。
“楚少,宋轻语这次太过分了,你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她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昏黄暧昧的包间里。
额头贴着纱布的楚行之,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听着别人议论纷纷。
两个身穿清凉的女人凑过去心疼他,他左拥右抱,潇洒自在。
“真没看出来啊,宋轻语平时弱不禁风,没想到下手这么重!”
“要不是楚少,宋家早就垮了,这还没结婚,她就管你管得这么严,以后楚少恐怕是一点自由都没了。”
“楚少,那你们这婚还结吗?”
楚行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我以前就是太惯着她,才把她惯得无法无天。这次一定要让她意识到我才是她的天,想跟我结婚,就得过来跟我赔礼道歉,让我满意了,婚礼继续,我要是不满意——”
他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却相当明显。
她这么痛苦,他却跟一帮狐朋狗友玩乐,还想让她去道歉。
看着视频中的楚行之,她忽然觉得很陌生,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一样。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父亲宋延峰打来的电话。
“你和行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行之已经发话了,只要你去找他赔礼道歉,他就原谅你,你们的婚礼如期举行。”
宋轻语紧捏着拳头,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压下去,“出轨的人是楚行之,凭什么我要服软道歉?”
“那还不是因为你打了他!何况,行之不是说了吗?就那么一次。”
“一次和无数次有什么区别吗?”
当你在阳光下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说明阴暗处已经挤不下了。
楚行之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完美无缺,温柔体贴,她是只捉到了一次奸。
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
光是想想,宋轻语就恶心的想吐。
“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吗?只要他爱你就够了!你必须去给他道歉!要是搞黄了宋楚两家的联姻,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安慰不撑腰也就算了,竟然还威胁。
宋轻语愤怒又心寒,“是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连你女儿的幸福都要牺牲?”
“嫁给行之有什么不好?将来你就是楚家的少奶奶,尊享荣华富贵不好吗?”
“好吗?我要忍受楚行之天天给我戴绿帽子,不能哭不能闹,还要当个贤妻良母,替他维护形象?”
“这个婚你不想结也得结!”
“我的婚姻我做主,我就是嫁给一头猪,我都不会嫁给楚行之。”
愤怒地挂上电话,宋轻语看到了门口的男人。
裴京墨。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察觉到有泪水落下,她快速抬起手擦掉眼泪,她的骄傲不允许让别人看到她的泪水。
裴京墨当没看到似的,将手里的饭盒放在床头柜,“先吃点东西吧。”
看着饭盒里自己爱吃的土豆牛腩,南瓜粥,还有一块小蛋糕,宋轻语鼻子一酸。
没想到到了这种境地,陪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宋延峰发来的微信。
“婚纱已经送到了家里,你闹够了就回来结婚,行之愿意给你机会,你就该偷着乐!”
宋轻语愤怒地丢掉手机。
看着男人递过来的勺子,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两只手,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相当明显。
“你结婚了吗?”
“没。”
“有女朋友吗?”
“没。”
宋轻语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卡,塞进裴京墨手里,“我需要一个丈夫,这里有二十万,雇你一年,一年后,咱们解除婚姻关系。”
裴京墨黑沉沉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女孩。
她本就生的眉目如画,清冷出尘,此时微微拧眉,眉宇间痛苦尽显,像是被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她显然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明明很紧张,却装出一副老练沉稳的样子。
心脏在疯狂跳动,面上却稳如泰山。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救过我,而且你看起来不像坏人。”
自从宋轻语捉奸楚行之出轨后,所有人都站在楚行之那边,让她大度让她看开点。
还要逼着她嫁给楚行之。
从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一下。
没关系,她会为自己而活!
裴京墨舔了舔后槽牙,压着滔天的喜悦和兴奋,“宋小姐难道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吗?万一宋小姐看走眼了,我是个坏人呢?”
人确实不可貌相。
楚行之长了一张隽秀帅气的脸,一双桃花眼深情温柔,每次看她的时候,让她误以为她是他的全世界。
结果,被欺骗,被背叛。
她深呼一口气,直直地看着他,“你要是个坏人,我给你两万的时候,你肯定不会同意,更不会还来给我送饭。”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那是一双没有被世俗和社会污染过的纯净眼睛。
跟当年一模一样。
被她这么认真又诚恳地看着,裴京墨的心尖划过一丝痒意。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有几个条件,你先听完再决定。”
“第一,在婚姻期间保持绝对的忠诚,更不可背叛对方,如被发现,立刻终止合作。”
“第二,一切以我的需求为主,随叫随到,如有意见,可以商量。”
“第三,因为我身体不好,每晚不超过十一点回家,否则,睡外面。”
“......”
这才开始谈判,她就已经把所有的底牌亮了出来,还是那么实诚。
“怎么?”
“没,不过我也有个毛病,不知道宋小姐能不能接受。”
宋轻语一愣,“什么?”
“我有梦游症,偶尔会梦游。”
宋轻语蹙眉,“治不好?”
“治不好,但不会伤害人。”
宋轻语一想,这也没什么。
“那我们下午就去领证。”
看着手里的红本本,宋轻语多少还是有些触动,但绝不后悔。
离开民政局的时候,宋轻语双腿一软,朝地面倒了下去——
细腰被人一把搂住,将她拉进怀里。
“轻轻——”
宋轻语难受地皱着眉,“低血糖犯了,包......包里有糖......”
裴京墨打开她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糖纸放到了她嘴边,“张嘴。”
她张开嘴巴吃了糖,柔软的嘴唇碰到指尖,一股酥麻感袭遍了裴京墨全身。
漆黑眸子盯着她小巧漂亮的唇珠,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越来越幽暗——
深夜。
宋轻语跑完最后一组数据,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有消息提醒。
她拿起手机一看,对方发来一张照片,身穿浴袍的男人酷似楚行之。
正要点开照片仔细看看,消息已被撤回。
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看了看对方的微信名:四面楚歌。
宋轻语微微蹙眉,她记得这个女孩是楚行之公司的员工,叫林天歌。
之前楚行之公司团建喝醉酒,是林天歌给她打的电话接的人。
后来林天歌主动加了她的微信,但从未聊过天。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有些不安,她点开林天歌的头像看了一眼,发现她刚刚发了一个朋友圈。
「最后一次放纵,天亮以后说再见。」
照片上,林天歌穿着蕾丝的比基尼和一个男人接吻,男人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楚行之。
因为楚行之的后颈有一颗黑色的痣,手腕上戴的是她前段时间去庙里求的佛珠。
最关键的是,图片的背景——
是他们即将结婚的新房!
宋轻语的第一反应是否认。
不会的!
她和楚行之从高中在一起,校服到婚纱,楚行之那么爱她,绝对不会背叛她。
可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种子,不好的预感让她如坐针毡。
纠结内耗不是宋轻语的性格,既然有了怀疑,还不如打破怀疑。
她立刻去了两人的新房。
她希望只是个误会,可当看到游泳池里纠缠的两道身影,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行之,最后一晚了,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就喜欢你这没脸没皮的骚样。”
宋轻语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湿透,心也凉得彻底。
“啊——”
林天歌看到了宋轻语。
“宋......宋小姐......”
楚行之身体猛地一僵,回头看到脸色煞白如纸,红着眼睛阴沉沉看着他的宋轻语,他脸色大变。
他狠狠地推开林天歌,慌乱地去找内裤,却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
他低咒一声,狼狈的裹上浴巾连滚带爬地跑到宋轻语面前,“小语,你听我解——”
“啪——”
宋轻语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楚行之一耳光,“解释?解释什么?”
愤怒和背叛的痛苦撕扯着宋轻语,她全身发抖,声音发颤。
“解释出差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解释想抱着我睡觉的人,跟别的女人在这里缠绵?”
“还偏偏在这里!”
宋轻语很懒,唯一的运动是游泳,楚行之为了让她锻炼身体,特意在新房别墅里弄了一个游泳池。
建游泳池的时候有多幸福甜蜜。
此刻就有多痛苦。
宋轻语眼中充满了泪水,全身跟失了力气一般,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直到口腔泛着一股腥甜味,才把眼泪逼回眼眶。
“楚行之,你毁了我们的一切。”
楚行之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小语,我错了,我......”
“婚礼取消,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宋轻语声音冰冷而坚定。
她转身离开,楚行之慌乱地从后面抱住了他,“小语,你别闹了,还有一个月咱们就要结婚了,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你不能抛弃我!”
“放手!”
宋轻语愤怒地挣扎,楚行之却死死地抱着她,“不放,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宋轻语恶心得想吐,看到桌上的酒瓶,想到两人在开始前还喝了酒,她愤怒不已,抓起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楚行之头上。
“楚行之,你让我恶心!”
宋轻语愤怒地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林天歌的惊叫声,“楚总,你还好吗?”
“滚!”
楚行之愤怒地将林天歌推进了水里。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摸到了一手血。
“操!”
宋轻语开着车来的,连老天爷都跟她作对,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愤怒地开着车,泪水无声地滑落,心如刀割。
前一秒,她还在为楚行之的微信幸福甜蜜。
这一刻,她的爱情,她的信任,彻底粉碎了。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车子突然打滑,她快速转动方向盘!
“嘭——”
车子开到路下,重重地撞到了大树上。
脑袋撞到方向盘,好像流血了。
她闻到了汽油的味道,漏油了,她得尽快离开,否则车子爆炸,她就完了。
可头晕得厉害,手脚也没什么力气。
救命!
谁来救救她!
快要昏过去前,她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她本能呼救,奈何发不出声音。
眼睛被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遮住。
她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跳下摩托车,弃车朝她跑来。
门被打开,她被一个结实有力的胳膊从车里抱了上去,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纯净的皂香味。
“嘭——”
车爆炸了,她也彻底昏了过去。
—
宋轻语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疼得厉害,还有点恶心。
“你终于醒了。”
看着护士和病房,宋轻语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一切,她胸口闷得难受。
“护士,谁送我来的?”
“是一个农民工,他去缴费了,诶,他来了。”
宋轻语抬眸看过去,男人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布料紧贴着结实的肌肉线条,彰显出他那经过辛勤劳动锻炼出来的健美身材。
下身搭配的是一条耐磨的工装裤,很是朴素。
他很高,快有一米九了,寸头,一张脸有棱有角,五官深邃,额头上有一道浅色的疤,但不影响帅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高了,他气场很强大。
人往那儿一站,压迫感极强。
宋轻语舔了舔唇,“谢谢你救了我。”
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苍白脆弱的小脸上,男人声音低沉磁性,“不用谢。”
宋轻语不喜欢欠别人的,但她钱包里没钱,拿起手机朝男人说道:“治疗费多少,我发你。”
刚打开手机,楚行之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微信也是狂轰滥炸。
“宝宝,我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原谅我这次。”
“宝宝,我才二十四岁,你得允许我犯错。”
“小语,我爱你,我们快要结婚了,你别任性了好吗?”
“宋轻语,我都这么低声下气求你了,你真就那么狠心吗?”
“好你个宋轻语,你别后悔!”
宋轻语气的胸口闷疼,愤怒地将楚行之的微信和电话都拉进了黑名单。
“抱歉,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对方已经将手机递了过来,宋轻语扫了一下,才发现不是收款码,而是加好友的二维码。
想到对方救了自己的命,宋轻语添加了他的微信。
“裴京墨。”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宋轻语基本上没睡过一个好觉。
早上起床,精神不怎么好。
又因为楚行之昨晚疯了一样太大力,两个手腕虽然上了药,还是肿了。
稍微用点力就疼。
裴京墨晨练结束,洗完澡经过宋轻语房间,看到她正在艰难地梳头,嘴里还发出了“嘶嘶嘶”吃痛的声音。
“需要帮忙吗?”
宋轻语吓了一跳,想到自己刚刚别扭的姿势被裴京墨看到,她多少有些尴尬,“不用了。”
宋轻语想证明一下自己可以,手刚抬起来因为痛又放下了。
她不可以。
裴京墨走了进去,“我是你丈夫,你可以依赖我。”
他从宋轻语手里接过梳子,还轻轻地揉了揉她的手腕,温热的指尖触碰到肌肤的那一瞬间,一股酥麻袭来。
宋轻语僵直了身体。
女孩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每一根发丝都闪耀着光泽,指尖轻轻地插入发间,触感顺滑,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还是第一次有男生给自己梳头,宋轻语多少有些不自在。
“好了。”
宋轻语抬眸看了一眼镜子,裴京墨竟然给她编了一个双马尾辫。
小时候妈妈经常给她编双马尾,等上了高中,妈妈也离开后,她再也没有梳过双马尾。
她摸着两条辫子,心情复杂。
“不喜欢吗?”
“没......喜欢的,没想到你除了做饭好吃,还会给女孩子梳头。”
裴京墨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我有个妹妹,以前经常帮她梳头练出来的。”
宋轻语还是第一次听裴京墨说自己的家人,说起来虽然结了婚,但她不知道裴京墨的家庭情况。
不过两人只有一年的婚姻,也没必要多问。
“你肯定是个好哥哥。”
裴京墨想到顾晨曦气呼呼地不让他碰她的头发,忍俊不禁,“或许吧。”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工作室的员工虞浅浅打来的电话。
“老板,不好了,楚氏集团说我们的游戏理念不符合楚氏集团,被退了回来,还撤回了原本要投入的资金。”
宋轻语脸色大变,“不要慌,我马上去筑梦。”
见宋轻语脸色很差,急匆匆要出门,裴京墨拉住了她的胳膊,“至少吃了早饭再走。”
“不了。”
宋轻语哪里还有吃早饭的心情。
裴京墨将一个三明治和牛奶塞到她手里,“车上吃也行,别糟蹋身体。”
宋轻语看着裴京墨,最终接过了早饭,“谢谢你。”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宋轻语抿着唇,点了点头,“好。”
车上,宋轻语看着手里的三明治。
吃!
干嘛不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决麻烦!
宋轻语到筑梦的时候,工作室的员工已经六神无主了,一个个凑了上来。
“老板,怎么办啊?”
工作室里,除了宋轻语外有三个人。
两个女生,一个男生。
一个是美术设计师虞浅浅,一个音频设计师夏露,还有一个程序员陆渊。
陆渊熬了一个通宵盯数据,这会儿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筑梦是宋轻语大二时期创立的游戏工作室,她从高中时期就想开发一款情感向游戏,不光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兄弟情等。
《解语者》是她从调研、设计、分析、策划,耗时七年之久打造的游戏。
原本已经和楚行之达成合作,规划两人结婚当天,便是游戏上线之日。
如今,婚结不成了,游戏也被退回来了。
虞浅浅:“之前跟我们对接的杨经理说,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这件事的决策权还是在楚总手上。”
宋轻语捏了捏拳,她哪可能不知道,楚行之这是在逼她去求他。
呵......这就是他口中的爱吗?
“大家别着急,该干什么干什么,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
安抚好员工,宋轻语离开了筑梦。
外面乌云密布,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做游戏的公司那么多,她就不相信除了楚氏集团,没人要她的游戏。
—
工业园区中。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静静地停在工厂门口,与尘土飞扬的工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窗打开,水泥和钢筋的味道刺得人鼻子难受。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弯下身子恭敬的看向车内戴着墨镜的男人。
“楚少,你要找的那个人的确是我们这里的,户口本上就他一个人,应该是全家都死光了。”
楚行之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没想到宋轻语会结婚,更没想到她嫁的人竟然是个又脏又臭的建筑工人。
“区区一个工人,也想抢我女人,找死。”
他凉凉地看着男人,“我不想再看到他,知道怎么做了吗?”
“知道知道,得罪了楚少,那必然不能活。”
楚行之轻哼一声,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汽车尾气和卷起的尘土糊了男人一脸。
下班后。
裴京墨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停车场走。
宋轻语接了一个电话后急匆匆走了,裴京墨放心不下。
听完傅临寒打听到的消息,裴京墨冷笑,“愚不可及。”
“你得感谢人家愚蠢,不然你哪能这么快上位。”
裴京墨要开口,见几个打手拿着棒球棍,嚣张地朝他走了过来。
“不说了。”
“啊?”
“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今天心情不错,收拾几只虫子。”
挂上电话,裴京墨不急不缓地从兜里拿出烟点上,凌厉的目光挑衅地看向朝他走来的打手。
“只给你们一支烟的时间。”
打手见对方不但不怕,还敢出言挑衅,脸都绿了,蜂拥而上。
战斗的火花在一瞬间被点燃。
裴京墨的动作快如闪电,别说当兵后他是整个军区最能打的人,就是没当兵前,这些打手也别想弄死他。
他的身体在打手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的弱点。
钢铁一般坚硬的拳头,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声响,打手们如同被狂风扫过的枯叶,纷纷倒地。
哀嚎声持续不断。
雇打手来的西装男看着毫发无伤,还在悠闲抽烟的裴京墨,双腿打颤,瑟瑟发抖。
裴京墨捡起地上的棒球棍,一步步走向了他。
西装男立刻怂了,“别......别打我,是楚少让我来找你麻烦的。”
裴京墨最看不上怂包,他将手中快要燃尽的烟头弹到男人脸上,在男人的哀嚎声中,将棒球棍递给了他,“打我。”
裴京墨被宋轻语掰着指头算账的样子可爱到了,“酒的事你不用担心。”
“嗯?”
“我跟这里的老板认识,他知道我老婆在这里聚会,说是随便吃喝他请客。”
“啊?”宋轻语惊了,“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啊?”
“京墨——”
傅临寒哥俩好似的,搂上了裴京墨的肩膀。
裴京墨给了傅临寒一个眼神,两人像大尾巴狼似的,装了起来。
“这就是你家那位宝贝媳妇儿?”
“是的傅总,我妻子宋轻语,轻轻——这位是傅临寒傅总,也是这家店的老板。”
宋轻语近距离看着男人,惊讶万分。
傅临寒,宋轻语并不陌生。
傅氏集团总裁,也是京圈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之前宋轻语跟着楚行之远远见过他一面,听楚行之说傅临寒是顾家太子爷的好兄弟,跟他打好关系,不愁以后没有项目。
裴京墨怎么会认识他?
傅临寒朝宋轻语伸出了手,“宋小姐好,宋小姐真漂亮。”
宋轻语回过神来,“傅总好。”
两人刚要握手,被裴京墨截胡,他捏住了傅临寒的手,“谢谢傅总慷慨解囊。”
傅临寒的手指被捏得变了形,他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呵呵......举手之劳,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有人来找傅临寒,宋轻语朝裴京墨小声道:“你和那位傅总是怎么认识的?他也太大方了吧?四十万的酒说送就送啊!”
想到刚刚宋轻语的目光落在傅临寒身上的时间比较多,裴京墨一口陈年老醋下肚。
“不是什么好人。”
“啊?”
“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大方吗?”
宋轻语懵懵地摇头。
“上次他带着女人乱来出事,我路过救了他,将他送到了医院,他怕我说出去,这是在封我口呢。”
宋轻语:“——!!!”
原来是这样。
宋轻语看了一眼傅临寒,看着挺斯文的,没想到玩这么花。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是邬怡君打来的电话,宋轻语微微蹙眉。
“我去接个电话。”
宋轻语接电话的时候,傅临寒凑到裴京墨身边,“我刚刚演得怎么样?”
裴京墨的目光一直看着宋轻语,“少碰我老婆。”
“卧槽,握个手而已,你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裴京墨凉凉地睨了他一眼,“有意见?”
“不敢不敢!不过盛玉茹不是你表妹吗?怎么没认出你?”
“她还尿裤子的时候见过一次,认不出更好。”
裴京墨的注意力一直在宋轻语身上。
见宋轻语挂上电话,脸色难看,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了?”
“我有事要去一趟医院,你先回家吧。”
“我陪你去。”
“可是......”
“没事,走吧。”
宋轻语看了他几秒后,点了点头。
—
宋轻语赶到医院的时候,老太太刚从抢救室出来。
楚行之也到了,他脸色憔悴难看,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看到宋轻语后,他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不管怎样,她还是关心奶奶的。
“小语......”
“奶奶......怎么样了?”
“脑溢血,手术很成功,你不用担心。”
宋轻语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半个月前,两人还是恩恩爱爱的情侣,如今见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请问哪位是小语小姐,老太太醒了,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是我。”
宋轻语上前刚要进门,楚行之猛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小语,奶奶这个情况受不得刺激,你能不能不要将我们......的事情告诉奶奶?”
宋轻语挣脱楚行之的手,“奶奶早晚会知道这件事。”
楚行之心里一痛,果然,她就没想过会原谅他。
“至少现在......求你别说。”
宋轻语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病房里。
老太太虚弱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小语......”
看到宋轻语,她缓缓朝她伸出了手,宋轻语鼻子一酸,立刻跑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老太太的手背青筋凸起,皮肤薄得几乎透明,可以看见下面淡蓝色的血管。
握着宋轻语的手,偶尔微微颤抖,宋轻语心里难受极了,“奶奶,对不起......”
她没有对不起楚行之,没有对不起宋延峰,唯独对老太太很愧疚。
老太太把她当亲孙女看待,她却没办法如她的愿,嫁给楚行之了。
老太太微微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是该道歉,这么久了,都不来看我。”
“对不起......”
“好啦,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忙着和行之一起准备婚礼,奶奶不怪你。”
宋轻语嘴唇微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太太察觉到了宋轻语的不对劲,“怎么了?是不是行之欺负你了?”
“没......”宋轻语摇了摇头,“奶奶,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放心,你们婚礼那天,我一定硬硬朗朗地出现,我们小语啊,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宋轻语咬着唇内的软肉,压抑难过。
等老太太睡着后,宋轻语离开了病房。
“奶奶已经睡了,我先回去了。”
楚行之拉住了她的胳膊,“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老公在楼下等我。”
楚行之猛地攥紧拳头,眼睁睁地看着宋轻语朝那个男人走去。
宋轻语出门时,正好看到裴京墨在抽烟,垃圾桶上面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像是她一走进医院,他就一直抽到现在了一样。
裴京墨看到宋轻语后,将烟头掐灭走向她,“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
“嗯,回家吧。”
裴京墨给宋轻语戴头盔的时候,猛地察觉到一道阴森冰冷的视线盯着他们。
他勾了勾唇,低下头靠近宋轻语——
宋轻语猝不及防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随即而来的是淡淡的栀子花味。
不是皂香味吗?怎么是栀子花的味道?
哦,自从两人住在一起后,裴京墨将家里的洗衣液换成了她喜欢的栀子花味。
等回过神来,对上那双深邃而炽热的黑眸,宋轻语心尖一颤,往后躲了一下。
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你眼睫毛上有个东西。”
他伸手过来,宋轻语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什么?”
其实什么都没有,裴京墨就是故意做给某人看的。
他又俯身凑近了几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将宋轻语完完全全包裹。
她感受到了他强烈的呼吸,心乱了一拍。
裴京墨盯着眼前的女孩,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像两把小扇子似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不自在,眼皮一直在动,睫毛弄得他指尖痒痒的。
一瞬间,那股痒意又传到了心脏。
“好像是根掉下来的睫毛。”
他将那根根本不存在的睫毛拿掉,目光扫到窗后的人已经不在了,勾唇笑道:“可以了。”
宋轻语睁开眼睛,眼睛不敢看裴京墨,“走吧。”
楼上的楚行之看到这一幕,眼神阴冷恐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手背瞬间被砸出血,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相当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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