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指手遮天,我也只想用两年陪你玩。」我道。
两年,我也不是拖不起。
他直接气笑了,「所以,陆时宜,你当律师就是为了对付我吗?」
「我只想保护自己而已。」
我们互不相让对峙了一阵。
最后他松开我,颓然坐在床边,「孩子是无辜的。你真想离婚,为何不与我谈。」
我沉默。
有过那么一刹,我确实这么想过。
留下孩子,与他离婚。
但我还是不愿。
我不愿再与沈良洲有任何牵扯,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担一个孩子的人生。
如乔幽所说,我是个偏激的神经病。
所以,这一辈子,我只要好好爱自己就够了。
和沈良洲不欢而散后,我给他手机里发送了一段音频。
他没有回我。
只是几天后,我听到了乔家小公司,被清算破产的公告。
听人说,走投无路的乔幽又回到了沈良洲的身边。
不过,那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在乔家破产当天,沈良洲终于同意签字,并在原本的条款上,对我给予了更多的倾斜。
我自然不会嫌钱多。
事情总算如我所愿,我赚得盆满钵满,洒脱转身了。
19
离婚后,我又回到了 B 市母亲的家中。
她要照顾我的身体,直到完全恢复,我没有理由再拒绝。
否则,她太过自责恐怕会引起旧病。
继父老实谦和,继妹出嫁后,我就此安心在 B 市休整下来。
有了丰厚的赔偿金,我在小区附近开了一家陶艺 DIY 店,本想自娱自乐,不成想,生意太过火热。
我又把隔壁门面租了下来,给自己单独打造了一个工作室。
再次见到沈良洲,已经是深冬,B 市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沈良洲还是那一身藏青色风衣,只不过脖子上多了一条驼色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