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鹫如此,兴尧亦是如此。即便成长的记忆中都没有彼此,但血亲的羁绊终归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因而造就了这种理所当然的笃定。
但大抵是初见分别时黑鹫一句戏谑的“哥哥”,让萧兴尧当了真,至此以后把自己带入了监护人的角色,而黑鹫也顺应享受着这一份来自“孪生哥哥”的关爱。
黑鹫和的兴尧相处方式很安静,孪生的羁绊让他们不用说太多,也能懂得彼此。即便才相认不久,但相处起来却有打出生以来从未分开一般的默契。
不过比起对自己过往经历三缄其口的黑鹫,萧兴尧总是很乐意分享自己的生活,从父母今天给自己发了什么信息,到自己有几个朋友,甚至昨日课上教授讲了个什么笑话,都事无巨细,讲给黑鹫听。黑鹫也总是乐意扮演一个最佳的倾听者,看似不在意,却又极为认真的听着。
就像现在,黑鹫突然小孩子脾气闹着要萧兴尧给自己剪头发,萧兴尧拗不过,从包里拿出自己上课用的美工剪刀,一点一点的小心修剪着。
“哥你好歹是学艺术的,就拿我的头发当树枝修剪就好”
孩子气的发言,让萧兴尧哑然失笑,他一个学平面设计的哪儿懂什么园林造型。
不过在这短暂的相处中,萧兴尧发现黑鹫很聪明,极为聪明,如果不是从小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譬如头一天萧兴尧带给黑鹫的书,基本第二天黑鹫就能消化完毕,甚至能清楚的记得第几行第几页讲了些什么,甚至会谈谈自己的见解。渐渐的,萧兴尧给黑鹫带的书籍也从最开始的故事绘本,变成了晦涩的学习教材。
某次萧兴尧给黑鹫随着书捎带来了画笔和画纸,第二天黑鹫就给了兴尧一幅画当礼物——
一张白纸被黑色的蜡笔放荡不羁的全部涂黑,却又像是涂的不仔细的留出了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