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梦李定乾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从赘婿开始 全集》,由网络作家“百年热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家宴开始。林梦被刘玉玲强行按着坐在了姜成身边,李定乾刚要一屁股坐在她的另一边,便被刘玉玲呵斥道。“屁股抬起来,谁让你坐那儿?待厨房去!”“妈,就是吃顿饭,不至于。”林梦看不过眼,忍不住阻止道。她外冷内热,生性善良,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废物丈夫,但在他受到责骂时,总会出言相帮两句。“嘿嘿,还是我老婆好。”李定乾扬着笑脸,正欲坐下,便被林娇猛地一拍肩膀。“坐我对面去!”“行呗。”李定乾笑嘻嘻的,看上去颇为随和。他刚刚坐好,林娇一翻白眼,不屑地道:“废物,珍惜你最后的晚餐吧你!”林娇刚上高一,牙尖嘴利却一直没变过,从李定乾踏入这个家门开始,便习惯性地承受着她每天的嘲讽。习以为常的李定乾选择无视,夹起菜便吃。姜成看在眼中,眸中闪过一道不屑,随后...
《修仙:从赘婿开始 全集》精彩片段
家宴开始。
林梦被刘玉玲强行按着坐在了姜成身边,李定乾刚要一屁股坐在她的另一边,便被刘玉玲呵斥道。
“屁股抬起来,谁让你坐那儿?待厨房去!”
“妈,就是吃顿饭,不至于。”
林梦看不过眼,忍不住阻止道。
她外冷内热,生性善良,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废物丈夫,但在他受到责骂时,总会出言相帮两句。
“嘿嘿,还是我老婆好。”
李定乾扬着笑脸,正欲坐下,便被林娇猛地一拍肩膀。
“坐我对面去!”
“行呗。”
李定乾笑嘻嘻的,看上去颇为随和。
他刚刚坐好,林娇一翻白眼,不屑地道:“废物,珍惜你最后的晚餐吧你!”
林娇刚上高一,牙尖嘴利却一直没变过,从李定乾踏入这个家门开始,便习惯性地承受着她每天的嘲讽。
习以为常的李定乾选择无视,夹起菜便吃。
姜成看在眼中,眸中闪过一道不屑,随后他扭头对着林梦道:“小梦,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听说你喜欢樊奥的包,这是我专门托人买来的。”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递到林梦手中。
林梦一时间颇为为难,这礼物太过贵重,她不想收。
“哎呀,小梦!干什么呢?人姜成给你,你就赶紧收下。”刘玉玲筷子敲的呯呯响。
闻言,林梦只得无奈地收下。
李定乾依旧闷头苦吃,心中却在思索,是不是自己也该给老婆送个礼。
姜成眼珠子一转,又道:“对了,我刚才镜月山庄买了一套房,这样,待会饭后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行啊!”
刘玉玲眼睛顿时亮了,她笑眯眯地道:“正好当你们的婚房。”
听到婚房二字,李定乾不由得抬起头,擦了擦嘴巴道:“镜月山庄,我也有一套。”
闻言,饭桌上众人的脸色均无比嘲讽。
“我说废物,你知道净月山庄是什么地方吗?你以为是城郊的难民区吗!”林娇翻了个白眼。
刘玉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恶狠狠地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伯母别生气,我看他应该是不知道镜月山庄的含金量才会这样说的。”
姜成笑眯眯地道,那副伪君子的样子看得李定乾想要一盘菜盖在他的脸上。
“镜月山庄最便宜的小户型别墅,市价也在五百万左右,李兄弟,要装逼,还是提前做好功课再说!”
姜成冷嘲热讽,心中彻底把李定乾当成了一个傻逼。
就这样的人,连当自己竞争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李定乾淡淡地道:“我当然知道,山顶上那个,占地百亩,市值数十亿的庄园,就是我的。”
“哈哈哈哈!伯母,这个人,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小梦嫁给这种人?”
姜成放声大笑。
这下性格清冷的林梦都坐不住了,她瞪了李定乾一眼,不耐烦地道:“李定乾,你幼不幼稚?”
“幼稚?有钱是我的错吗?”
李定乾轻笑一声。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彻彻底底地惹毛了刘玉玲。
她猛地一巴掌,拍的桌子发出震天响。
“给我滚出去!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张嘴就胡说八道,嫌给我家丢人丢的不够吗?”
林书海看在眼里,不由皱了皱眉道:“行了,人老姜父子还在,注意点。”
他这一说,却瞬间让刘玉玲愈发恼火了。
“注意什么注意?当年还不是你答应了这小子,说什么潜力非凡,是块璞玉,非撮合他和小梦!现在呢?就是块粪坑里垫脚的破石头!”
一句句污言秽语骂出。
李定乾听在耳里,不由皱紧了眉。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还不是泥人。
“一年之内,我会还给林梦一个盛世婚礼!”
他这些年的药材各等年份他都收集了不少,只是缺了一味玉灵芝而已,只要找到了玉灵芝,实力必然暴涨。
随着修为提升,他需要的药物年份也会增加。
有万里乾坤卷在,李定乾最不愁的就是上年份的药材。一颗种子丢进去,几个月就能变成几百年的珍惜灵药。
“你再吹牛皮,我一巴掌呼死你!”刘玉玲却气的火冒三丈,她心中恨透了李定乾。
在她看来,肯定是这小子故意搅局。
“够了!”
林梦紧咬牙关,清喝出声,看着李定乾的眼中满是失望。
“李定乾,你先出去。”
“行,但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婚,我不离!想钓金龟?门儿都没有!”李定乾痞气十足,说完扭头就走,可把刘玉玲气的不轻。
“好了好了,伯母别生气。”
姜成上前安抚刘玉玲道:“这就是个纸上谈兵的废物,犯不着跟他计较。”
而在屋外,气的嘴都歪了的李定乾突然接到了陆乘风的电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李定乾没好气地道,把电话对面的陆乘风吓得不轻。
“李先生,是这样……我最近要和一名滇海来的药材商合作,他现在已经到了青城市,我是想着您不是需要药材吗,兴许他那就有你要的。”
“哦?报位置。”李定乾来了兴趣。
滇海与岭南都是山高水远、植被丰富的地方,与这商人接触,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派车去接您?”陆乘风小心翼翼地道。
“我自己打车来。”
挂断电话,李定乾回头望了眼林家的大门,扭头大步离开,等他得了玉灵芝,看他怎么收拾那个姓姜的伪君子!
李定乾离开后,林家因为他而爆发出的狂暴气氛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伯母,你放心,这小瘪三的问题,我来解决。”
姜成面带笑容。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行,小成,那可就靠你了!这癞皮狗,之前就试过让他离婚,说什么都不签字。”刘玉玲恨恨地道。
望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林梦却只觉得疲惫。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办法对自己的婚姻做主,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烦躁之意。
“我回房了。”她闷闷地说罢,起身回房。
刘玉玲忙给姜成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跟上去。
后者刚要动,突然手机响了。
“喂,陆兄弟!”姜成笑道。
“是这样,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位大人物吗?就在今儿中午,他马上要过来了,我和苗老板已经等在这里了,你要是有空就赶紧过来一趟。”
“行,我这就过来。”
姜成痛快地道,比起安抚林梦,当然是自己的生意更重要,没有生意,哪儿来的女人?
李定乾缓缓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小儿子还是我手下,我为什么要跟你打?”
老者周身大风翻滚,衣袍猎猎舞动。
“黄毛小子!只要你能赢了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哦?”李定乾似是终于来了点兴趣。此人修得是岭南巫术,恐怕对岭南那一带的事情会很熟悉,若能好好问他一问,定有收获。
他这般想着,嘴里有意无意间念叨了起来:
“八月初八,岭南开拔。”
老者嘿嘿一笑:“事先说好,我已结成元婴,可引天地灵气成不灭之威!要是一不小心打你个缺胳膊断腿,我可不会赔。”
李定乾只是站在那,不理他。
老者一时尴尬,终究还是逃不过那个话题“八月初八,呵,你能打得赢我我就告诉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定乾,突然笑了。
他笑得是那么冷峻,又是那么贪婪,直令众人甚至包括陆老爷子在内都是脊背发凉。
“这,可是你说的。”
李定乾幽幽笑道。
话音未落,他的双脚便离开了地面,凭空悬浮于空中,周身衣衫无风自动之间,一股澎湃的热风猛然涌出。
只见那诡异的热风刚一碰上那老者的灵气,登时便燃烧了起来。
那老者之前只顾着胡乱暴走灵气虚张声势,待他意识到这火专烧灵气之时,已是为时已晚——
火借风势,怒焚天地。这足有几万平体量的豪宅,顷刻之间便化成了一片火海!
偏偏那火以敌人的灵气为引,还不是乱烧的,只见那老爷子匆忙之间想要收回灵气,却是弄巧成拙引得无数火舌如箭,朝着他自己的身形射去。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瞬间意识到这招不能硬接,竟是自行停住了全部的气脉流动,单纯以蛮力遁走,险险躲开了这致命的一招。
火舌聚合,在他刚刚还在的位置对撞在一起,又是无数火星漫天飞舞。热力澎湃之处,连空气都变得灼人咽喉。
“小子,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上来就输下一回合的老者阴沉道:“我本想以灵力牵引天地之威,试探下你这传说中力拔山兮的九罡丹体。可你偏就不跟我玩蛮力,还放炼药用的丹火烧我?”
老者的额头上,此时已然被烤得大汗淋漓。
飘在天上的李定乾看起来倒颇为云淡风轻,只见他慢悠悠拿出一根烟叼嘴里,打了个响指,指尖便冒出了火苗。
“拿自己的灵力生火!”老者瞪大了眼睛,完全不可理喻。“难道,就凭你小子也有元婴级别的道行!”
“嗯?叫我呢?”李定乾白了他一眼,仰头吐了个大大的烟圈。
底下看戏的喽啰们终于看不下去了,不论如何这小子着实目中无人气人得很:“喂,老爷问你话呢!你到底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李定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他现在心里在想老婆睡了没,晚上要不要微信联络下感情。
半晌过去,他才反应过来有人问他事情。
“哦?问我境界?”
他扔掉了抽了一半的烟,淡淡道了一句……
“小生不才,宗师巅峰。”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了他扔下的烟头上。
天空之上陡然凭空出现了几面镜子一样的阵法,环绕着这座豪宅飞旋。李定乾心中自然有数,这阵法一布,不管豪宅这边闹得多大,也不会殃及到外面的普通人。
若非如此……
这一个烟头里含着的火力,能平了一个镇子。
这般想着,他自行将灵力调整为水晶的形态,将自己团团包裹其中。
那烟头悄然落地,而后弹起——
下一个瞬间,黑夜,变成了白昼。
从高空俯瞰而去,刹那间一朵爆炎从洛城中心猛然升腾,还没蔓延开来,却又瞬间被一个诡异的立方体死死钉住,将那神威牢牢禁锢于其中。
待到一切过去,这片豪宅已然成了一个边缘无比规整的正方形巨坑!
坑边,老爷子勉力驭起保护罩保护着陆家上下家眷家丁。
此时已经醒来的陆乘雷跟陆乘雪无比感激地看着父亲,终于还是面露了愧色。
陆乘风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李定乾,心说自己之前就知道老大很厉害,但还真不知道他明明是强到逆天!
“看您是长辈,才给个面子让您几招。”李定乾如此冷冷道。“区区药渣而已,拿丹火烧你已经是给你脸了,还想见识九罡丹体?”
老爷子见李定乾终于没了继续攻击的意思,这才收起了灵力护罩。此时的他满面枯槁,眼见着已然比刚刚那油光满面的面容老了起码三十岁!
此时的他功力尽废,自然也不再存在功力反噬病亡的威胁。与现在的他来讲,反倒是莫大的好事。
回去的路上,李定乾坐在他新买的布加迪上,连连摇头。
上次托大徒手撕阵,用了不少天材地宝才给补回来。这次又把市值十几亿的离阳火精塞到烟头里当摔炮玩……
若是被老婆知道自己平时都是这么过日子的,恐怕搓衣板肯定是免不掉的了。
他这般想着,一边开车一边郁闷。
不过此行还是收获不小的。最起码李定乾不必再去求那个姓林的老顽童——现在,他已经知道“八月初八,岭南开拔”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这是岭南那边的黑话,大概意思是说八月初八那边,岭南南城一带会有个拍卖会。
对于这个拍卖会,圈内人对它的评价只有一句话。而就这一句话的分量,已然是重到没法更重——
“什么都敢卖。”
李定乾玩味着这五个字,不由得打心底笑出了声。
明白人都懂,古武界不是商界。天地造化,万般神奇,这世上有太多用金钱无法衡量其价值的天材地宝。
别说拿出来卖,很多东西只是掏出来给别人看一眼,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而这个拍卖场却号称“什么都敢卖”……
越来越有意思了!
之前的消息听说有株三十年份的玉灵芝出世,不少富商都在乡下村里跟抢泔水似的哄抢。
说实话,李定乾不喜欢那种场面。
只有拍卖会,才是真正比拼财力的地方!
地下拳场内。
随着主持人的高声呼唤,闫宁走上擂台,与一个跟他差不多身材的青年对垒了起来。
所谓地下拳场,自然少不了赌拳。这里面的规矩中有一条:直到胜负已决之前,每隔一分钟封盘一次。
换言之,在整场战斗中,赔率都会随着战况不断变化。谁看起来优势大,往往就会有人往他身上砸钱。
这样奇怪的规矩,在一般的拳场是很难看到的。其起因与这拳场的背景人脉等因素有关——
在这里打拳的,基本很少有散人,大部分拳手都是来自各大古武家族的年轻一代。
既然大家都是要脸的人,出了门还要在地上打交道,那在这地下拳场交手起来,自然就不像寻常拳手那么惜命。
强者,会不择手段确保能打倒对方。
弱者,会不顾一切赌翻盘的可能性。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这拳场内,绝地反杀,逆天翻盘,乃至高人失算阴沟翻船,尽是每天都在上演的价码。
把把都有新星,天天都有黑马!
对赌拳的有钱人们来说,拳手们境界上的差距,对他们早已失去了信誉。在这拳场上的输赢,随时都有着巨大的不确定性。
这种刺激感,才是这地下拳档场场火爆的法门所在!
此时闫宁的对手,是一个绰号黄四爷的愣头青。只见那人刚一上台,便嚣张地打起了挑衅的手势,将全场氛围炒的热热闹闹。
闫宁一看他这样,便不由得在心中鄙视了起来。
咱和你这愣头青不一样,既然图钱不要脸,便自有图钱不要脸的打法……
他这般想着,看着对方,拉了一下腰带。
俗话说,十赌九骗。
熟知这拳场内幕的人都知道,那腰带有鬼,左右腰侧各有一对隐藏的小电极,受局外人控制。
闫宁的老板会依据此物,通知他该用多少力度去战斗,借此控制战况变化,达成操盘血赚的目的。
对面那黄四爷一看他这小动作,便不由得冷哼一声,心领神会。
铜锣一响,战斗开始。
闫宁左腰电极一动,他立刻便知上面想看他打对面。
于是,他连架势都不摆一下便直冲过去,一拳狠狠揍在了那黄四爷的脸上,一拳揍飞了人家的护齿!
场中大屏幕上,闫宁原本低迷的赔率几乎瞬间便猛涨了起来!
闫宁扫了一眼头顶,见大部分人已经被骗,投注到自己身上,登时便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于是他乘胜追击,紧接着又一脚扫堂腿将黄四爷扫倒,直接整个人都骑在黄四爷身上,对着人家的脸一顿暴打。
然而那黄四爷自然不甘挨打。闫宁打得正起劲,那黄四爷一掌拍上闫宁的下巴,登时便将闫宁稳操胜券的架势震散!
黄四爷的手掌五指,狠狠掏进了闫宁的脸颊和嘴里。闫宁刚要还手,腰上的电极一震,他反击的动作立刻便慢了下来——
只见黄三爷一声怒啸,带着闫宁一个燕子打挺,凌空翻滚了好几圈,最终成功将闫宁反过来压到了身下!
紧接着,黄三爷高举起他那满是肌肉的胳膊,攥紧了拳头,朝着闫宁的脸一拳轰了下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一大团尘土作涟漪状荡漾开来,连那无比坚固的擂台都被砸凹了进去!
一时间,连识得内幕的人们都不由得掩脸轻叹了起来——这个黄四爷!他明知道在打假拳,怎的还下手这么狠?
大屏幕上,封盘的标志闪烁了一下,投注全部清零。
赔率十六比一,换言之,闫宁背后的老板已经作为翻盘方血赚了十六倍的筹码!
按照事先商量的结果,比赛过后,闫宁可以获得老板们利润的五分之一……
当然,老板们到底真实利润多少,他们是不会告诉闫宁的。这就是商业场上最最常见的套路了。
闫宁四仰八叉躺在那里,七窍流血,头晕目眩,神志不清……
冥冥之中,在观众们热闹的欢呼声中……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哥哥!站起来揍他啊!”一个熟悉的女孩声音,似是正夹杂在欢呼声中呼喊……
是林娇?
怎么可能!
她怎么跑这来了?
闫宁猛地瞪圆了双眼,强提起一口气掐住了黄四爷的脖颈,一记头槌狠狠砸上了对方的鼻子!
一时间,那黄四爷直觉得脑袋一懵,身形立刻便散开了架,放开了天大的破绽。
直到这时,闫宁的左腰才刚刚震动起来。此时还没人发觉,现在的闫宁已经不在乎那破电极了……
他放开了掐着黄四爷脖颈的手,双臂又狠狠朝中间猛拍一掌。
刚刚正面吃打的黄四爷,此时脑袋两边又挨了重击,一时间七窍里也是哗啦啦流出了鲜血。
此时站在看台上的林娇,已经彻底被这恐怖的场面吓惨——这哪里还是拳击?明明已经开始拼命了,都没人管一下的吗?
“别打了……”
她捂嘴惊呼,声音很快便淹没在了场上一波接着一波的欢呼声中。
黄四爷头部连续受到重击,后退了几步,却还能站定。只见他左右伸展了一下颈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抹了抹脸上的血,依然生龙活虎。
闫宁看着他那模样,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若是放在平时打架时候,这时的闫宁早就该认怂了。可惜这里是拳场,是舞台,数万观众不说,其中还有着他最在乎的那个人……
我决不能在娇娇面前丢脸!
只见他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带上自己周身全力,一脚飞踢踹向了黄四爷的胸口!
黄四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金钟罩。”
闫宁那一记明暗力道皆是无比凌厉的飞踢,就这般结结实实地命中了黄四爷的胸口。
可对方的身体却几乎是纹丝不动!不仅如此,黄四爷反倒是双手顺势捏住了闫宁的小腿,跟甩葱甩鞭子似的将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次,擂台放射开了数十道粗细不均的裂纹,足见力道之猛!
娇娇远远看着,几乎被急哭——“宁哥哥别打了!我们认输还不行吗!”
出门以后,姜成马上就拉不住脸了:“徒手撕开恨绝阴阳阵,跟撩帘子似的。爸,难道我真的不如他?”
“徒手撕阵?雕虫小技耳。”
姜与轻一阵默叹摇头:“你们只看见他徒手撕阵,却看不出他其实已经用上了九成功力。剩下一成用来掩盖自己的窘迫。这一掌下去若没什么仙家灵药护持,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复。”
姜成的眼中重现了希望!
“你笑什么?若是换你为了林梦那丫头,都不必伤身,就单纯过半年穷人日子,你行吗?我看那丫头不傻,知道谁真心对她好。”
姜成亮起了眼睛,又重新黯淡了下去。
“那你就别想着啃这肉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想强求——狼王争地,地盘里的羊有多厉害,很重要吗?”
“父亲,您的意思是?”
姜与轻负手直立,又是一阵喟叹。
“你不懂。打狗还要看主人呐不是,其实为父真正忌惮的点在于……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偏偏还姓李!”
餐厅卫生间内。
李定乾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走进来,刚刚吃了点东西,马上就站马桶边排山倒海吐了起来。
卢家阵法缓慢牵引天地灵气,以时间换取爆发力,这阵结下来少说也得有四小时以上。
李定乾刚刚那看似随意的一撩,面子上是风光无限没错。然而只有他自己懂得,那一掌承受下来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吐完一顿,李定乾随便瞅了一眼,却见自己的呕吐物里竟还掺杂着斑斑黑血,眼见着已经是伤了心脉——
且不说半年内自己会功力尽废,那个李定乾倒还有办法解决。
真正的问题在于,若是两小时内不服下一枚紫金护心丹,自己恐怕会落下病根,此生再也无法使用全部功力出手!
可惜紫金护心丹这东西所需药材之繁杂工序之麻烦,加上用途范围确实是窄,恐怕放眼整个青城市的药材商,都可能没有存货。
本来就是有价无市的存在,两小时内到手,根本不可能!
李定乾咬紧了牙关,心中万念俱灰。
“算了,都是为了老婆的幸福……忍了。”他这般喃喃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连喘息都带着剧痛。
一只枯槁的老手,递过来了一个巴掌大的青花瓷小瓶。
李定乾刚闻到那瓶口木塞上的味道,登时便是浑身一震——是紫金护心丹!
他顾不上别的,如疯子一般抓过那药瓶,想也不想便把药瓶里的丹药倒手里一颗服下。
仙家妙药果然非同凡响,略带苦涩的药丸刚一下肚,登时李定乾便感到一股热气上至灵枢,下至丹田,始于七窍,终点心门,在自己一身气脉之中游走,所到之处内伤尽数恢复。
李定乾也顾不上风度了,合上了马桶盖,便直接在上面打坐静养。
半小时过去,李定乾这才勉强恢复了神识,勉力抬眼,试图看清这是哪路神仙前来相助。
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个不知来历的高手“林大师”!
李定乾感激道:“此番相助,大恩不言谢,前辈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直说,小生绝不敢推诿。”
听到这话,林大师原本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只见他嘿嘿一笑间,一口洁白的假牙几乎要松脱下来,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嘿嘿嘿,小子,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好奇。”李定乾点了点头。
“叫大爷我就告诉你。”
李定乾一阵无语,尴尬道:“原来是梦梦的大爷……失敬失敬。”
“你咋知道的!”那老顽童竟还惊讶。
李定乾的眉目间一阵阴晴不定:“没事,早听说我老丈林书海前辈,道行似海无人能及,今日才知道他兄长也非等闲。”
老顽童抚了抚胡子,笑呵呵地自我介绍起来:
“我大名林天为。独木成林的林,只手摭天的天,为所欲为的为!原本听说我侄女嫁了个没钱没势还贼托大的废物,想过来收拾你一顿的。结果到地方一看,就认出个托大!”
李定乾点了点头,人活着不就图个面子。
“报恩的事以后可以再说,但是大爷您这药我不能白拿,卡号给我,我先孝敬您十个亿。”
按说这一颗紫金护心丹固然名贵,市场价最多也就一亿多。但雪中送炭这四个字,是无价的。
林天为一听,却是笑了:“小子你还年轻。这有些人啊可以用钱结交,但是他这人不值钱。有些人食我一点小利就要花大钱偿还,这种人值得深交,钱反而不重要。”
李定乾看着这老头一阵好笑,这世上还真有人跟钱过不去?
既然他是林书海的哥哥,那说不准他知道那件事。
想到这里,李定乾沉思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他一下。他故意从卫生间这小小的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夜色已深。
“这万千星辰,斗转八荒,几时才能变他一变呢……”他佯做不经意间感慨一下。
林天为登时变了脸色,重新打量起了李定乾:“哼!年轻人也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李定乾急忙俯首作了个揖,赔罪。
此刻,二人已对彼此的底细都有了几分了然。李定乾性格干脆豪爽,林天为则是人如其名,天地不服。二人一见如故,随便聊了几句,便有了几分忘年之交的意思。
晃眼间,二人已然在这卫生间里聊了好久,外面刘玉玲隔一会儿往这边瞅一眼,还当是二人一起掉马桶里了。
“你想要玉灵芝?”林老爷子挑了挑眉。“你们李家人还有缺这玩意的理?”
李定乾一阵挠头,原来自己家世这么厉害的吗?“甭提了,三十年份的玉灵芝,多一年都不行。”
“你该不会是想炼易筋锻骨露吧?”
林老爷子又点了一根烟,神秘一笑。
“易筋锻骨露本不是什么稀罕药材。但如果你只要特定年份的药材,老了还不行……你的身世,我恐怕已经了然几分了。”
李定乾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可这老头子却说知道,这如何不让人疯狂!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老喜欢打断别人话题?”
闫宁一听李定乾这话便皱起了眉。
“娇娇不是小孩子了,她虽然还没成年,但在能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依然有她自己的社交自由与学习自……”
话说一半,李定乾一记重拳便狠狠轰在了他那自诩还挺帅的脸上。拳风凛凛破空蔓延,直教那小子身形倒飞出去了十几米!
“特娘的,总算找着借口揍你丫的了。”
李定乾嘎吱嘎吱活动起了拳头上的关节。
林娇楞了一下,而后尖叫了起来:“宁哥哥你怎么了!你你你你快打他啊!之前在学校对付欺负我的小混混,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李定乾闻言,冷哼了一声。
从刚刚那一拳的触感来看,你别说,这货还真有点东西。
闫宁被揍飞出去那么远,竟还是摆摆手不让林娇扶,靠自己勉力站了起来。他抚了抚被打碎的墨镜,换上了一副完好的。
看到他那副欠揍模样……
不知为何,李定乾原本的怒火竟是消了一大半。不仅如此,他的心头还无端冒出了另一个想法,一个令他瞬间黯然了下来的想法。
你别看这小子怎么看都挺欠,什么君子协议也好,学习自由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好……
据李定乾对刘玉玲的了解来说,她并不是一个不在乎自己骨肉的人。她既然答应了下来,起码说明她在心里,是真的认可了闫宁这未来的女婿。
想到这里,李定乾不由得黯然神伤。
我比他到底差在哪儿了?
“小子,我问你。你爸是哪个?”
闫宁站在那里,任林娇帮他擦拭嘴角的鲜血,却迟迟不走回来,只是远远瞥了李定乾一眼,满不乐意道。
“呵,闫淞。”不知为何,一提起父亲,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立刻烟消云散,竟似有几分不屑。
李定乾听懂了。
“闫淞?那不是逆鳞金融联合的总裁吗,搞半天还是个富二代。”
他这般说着,闫宁竟是听急眼了,不再猥琐,不再废话,直接大步流星朝着李定乾走了过来:
“你骂谁富二代呢?你才是富二代,你全家都富二代!”
李定乾惨然一笑——说出来怕没人信,我全家还真是富二代,可惜我不是富二代。
“嘭。”
一阵松软的声音传来,原来是闫宁驭起了全身的力量,一拳打在了南宫羽的鼻子上。
天边一只寒鸦飞过,嘎嘎鸣叫着这夜色的风凉。
闫宁浑身一阵颤抖,大张着嘴缩回手去,捂着拳头似是想要大叫,却叫不出声……
“你、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硬!”
李定乾哪儿稀罕理他,直接飞起一脚踹进那小子的腹部,带起狂风嘶吼,将闫宁再次踹飞。
只见那人影远远打了个漂亮的弧线,远远顺着车窗,如倒栽葱一般插进了他来时的路虎里。
李定乾瞅了他一眼,也拽了句洋文:“GOAL”。
他找到闫宁落在地上的公文包,带走了他那几份莫名其妙的文件,打算回家慢慢琢磨。
临了还不忘弄了个牌子竖在门口,上书七个死皮赖脸的大字——
“史上最牛钉子户”!
翌日。
林家主宅方面,刘玉玲拿着逆鳞金融送来的账单,眼见着头发上已经冒起了青烟。
这份账单,包括且不仅限于逆鳞金融下属公司无功而返的油费路费工本费人工费以及医药费,共计,叁仟柒佰伍拾壹圆……
零五角。
刘玉玲手中的高脚杯,咔嚓一声被她愤怒的手掌握断!
“李定乾这废物!一天到晚正事没有一件,挣钱钱也挣不来,就会丢我林家人的脸!”
一旁的林梦,迎着清晨的晨曦,竟是忍俊不禁。
“他们倒也不敢多要呢。三千多块钱,判定事主无力支付,请林家产业方面予以代偿……”
刘玉玲闭上了眼睛,一副要被气得心脏病发的样子——
她嫁入豪门也有几十年了,几时还见过有十万块钱以下的账单直接送到她自己手上的情况?
更何况,抬头还是“敬启青城头号老赖李定乾的老丈母娘”。
几乎暴走的刘玉玲一脚踹翻了纯水晶制成的茶几:“倪娘嘞,啷个砍脑壳得闫淞,我、我弄你个仙人板板!”
一群管家见女家主情绪失控眼见着快要癫痫发作,赶紧拿着各种药材七手八脚上前帮忙。
“消消气消消气……”众人紧张地连声道。
勉力停息下怒火的刘玉玲,口气这才压下了几分。
“传我的话去,下次看见那个李定乾来咱家……”
一群老管家一脸为难地看着她:“来咱家然后嘞?”
刘玉玲跟这一群老头老太太们,一时间面面相觑。
“咱林家又不是修行古族,家里养的保镖不一定打得过他啊。”
刘玉玲咬牙切齿:“……直……直接报警!”
另一边,李定乾自己的小庄园里。
他研究了一宿那个什么查抄证明还是啥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研究出了一个结果。
这个所谓的青城债务处理公司,其实就是个专放高利贷的非法讨债公司,他们根本没有权力开具这种查抄证明。
至于那莫名其妙从天而降,有钱都没法还的“债务”,明面上其实就是说得昨晚自己炸了陆家豪宅的事。
说什么总共欠款三十三亿多,老一套,依据家庭状况与工作状态,判定无力偿还……
李定乾给陆乘风打了个电话来确认此事。
结果陆乘风说了,陆老爷子昨晚那架输得心服口服,他们家根本就没打算追偿任何损失,更别提请什么债务处理公司了。
听到这里,李定乾终于还是一脸郁闷地挂掉了电话。
他算弄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什么青狼债务处理公司,压根就没打算跟他要钱。
你硬要问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咱只能说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们的目标,就是要把李定乾的名声搞臭!
哪怕李定乾跟陆家产业联名澄清并无此事,这个“老赖李定乾”的名号也早已在社会公众间传开。
他们认为只要这样做,就能把刘玉玲气个半死,让李定乾彻底对这桩婚姻,对林梦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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