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安稳,患了头疾。于是便让人取了些安神的药材,做了新枕。”
齐子霖握住我的手,眉目中透着一丝疲倦,柔声开口:
“多谢。”
“夫妻之间,何谈谢字。”我莞尔,对上他的目光,“好了,早些休息吧。”
日子一天天地过,秋日里,院中的那株桂花开了,空气里四处弥漫着香气。
“娘、绿萝。”齐子霖下朝后总会来房内打声招呼才会回到书房去。
“你过来,”我婆婆叫住齐子霖,“明儿个儿你休沐对吧?”
“是”
“行,那你带着绿萝出门逛逛,别整天你在外头鬼混,绿萝只能待在这院子里。”
我讶异地看一眼婆婆,昨日带我去东市买胭脂,前两天去南市买糕点,几日前拉着我去西巷听曲儿……敢情这都只是待院子里?我又瞧了瞧站在面前的齐子霖,他低眉笑了笑,似是看穿了婆婆的谎,却依旧应道:“好。”
坐在出城的马车上,我拉开车望着车外的景色。
“我们要去哪儿?”
“秋游。”
我瞅了齐子霖一眼,无奈,“答非所问。”我余光瞥见他偷笑。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的车程,马车停在了城外河边。他扶着我的手,牵我下车。
“本是想带你去邻城的九华山赏菊,但同母亲商量后,选在了此处。虽无漫山的菊花,却天地辽阔,心神开朗。”
“嗯,确实挺辽阔。”我张开双手,深深呼吸,流动不止的河水,远处山间传来的鸟鸣以及耳边吹动的微风。
“以后每月休沐我都带你出来走走吧。”
齐子霖的声音随着微风钻进我的耳朵,心微痒,点了点头。我的身子骨差得很,他人近半时辰便可攀登的小山峰,我大致得花两三个时辰;而坐马车易颠簸,路程稍长些,便会头晕目眩。故而,从小到大,我大多只是拘在宅院。出游路途最远的的一次该是去徽云庵。
“你坚持下去了?”齐子霖听我提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