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齐子霖与我一道回屋。
“刚刚听娘说你身子不大好?”
“嗯”我轻轻点点头,“我娘怀我时遭人算计,我虽大难不死好好活着,却也因此落了病根,不过这些年经过调养已经好了大半。”
自大婚后,齐母念我体弱,常常来我屋内,同我唠一整天家常。我大致明白齐子霖为何要被催婚。
夏至已至,烈日当头,空气中多了几分燥热。我半躺在亭中安置的凉椅上打盹,侍女站在冰碗一端,将凉风吹向我,好不惬意。
“绿萝。”
“娘”我急忙起身,扶着婆婆坐下。婆婆让府中小厮将一个大黑匣子抬了上来。
“这是?”
“子霖派人送回来的,他近几日去南边办事,看见许多人家都有这冰匣子,将冰块存在其中,既解暑又可冰镇鲜果,方便得紧,就赶忙往家里送了一台。”婆婆耐心回着,“这小子,是想着你畏暑,置办一下,这夏日也好过些,但又不好意思,才让我过来的。”
我闻言,轻声笑笑,“子霖还有几日归家?”
“书信中也未明确提归期,不过估摸着应该也快了。”
正如婆婆所言,三日后齐子霖便回了京。我正坐在屋内吃着冰果子,齐子霖敲门进屋。
“绿萝”
“回来了,”我起身,接过他手中的行囊,“吃饭了吗?”
“嗯,刚刚回宫中述职,陛下留我用了饭。”
我轻轻点点头,转身吩咐侍女备水。
“舟车劳顿,夫君先洗漱更衣,好好休息吧。”
“好。”
或许确实累得紧,齐子霖洗漱完毕便在床上躺下,在触碰到新枕的瞬间起身望向我。
“给你新做的,添了些安神助眠的药草。”我徐徐走至他面前,轻轻为他揉着太阳穴,“你来信中只顾得报平安,幸而兄长同行,派人告诉我,你忙于公务,连续好些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