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那个女人继续说,“好多人被她算尽了心事,看破了出身,还会问,你是不是探听过我?”
说完几个女人都笑起来。
神婆五十几岁的样子,出于礼节,便口口声声叫我妈妈为嫂子。
神婆继续说,“看一个人的面相、手指头和眼睛,可比去四处探听来得真实。嫂子,既然你我遇见,也算是有缘人。你晓得黑寨不?我家就住在那边。隔了好几座大山,想是你从没去过,总听过吧?今天倒是天色不算早,行事不方便。嫂子要是信得过我这老妈子,你明儿就问路到黑寨来,寨子口一问就知道我李婶子住在哪里了。”
她们离开后,妈妈便开始收拾衣服和琐碎物事。奶奶也算是半个神婆,妈妈生病后,她也说妈妈是撞见鬼了,却给不出良方。
今日见那神婆,一看便知道行不浅,她的话更是给妈妈打了强心针。
第二天正值星期六,我们都不上课。于是我特意天一亮就爬起来,黏着妈妈说要和她一起去见神婆。
封闭的山里只有几辆破旧的摩托车,妈妈不愿欠人人情请人送,她也许也想路上有个人说话,就同意我一起去。
一路上,她说了好几遍让我到那里时不准说话。我欣然答应。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村子走到最远的地方。从天色麻麻亮走到晨光熹微,途中吃了妈妈带着的苞谷粑粑,又沿路问了几个人,我们第一次走到黑寨。
妈妈带着疲惫的笑容问路,只问李婶子的住处,那人便笑着说,“沿着这条大路一直走,路边有一棵很大的银杏树,银杏树后面就是李神婆的偏房。”
妈妈道了“麻烦”后拉着我往前走,那个老伯伯又说,“慢慢走,神婆现在正好午睡。”
我们只好放慢了步子,却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了银杏树。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我们同时看到了一棵大树,树上坠着密密麻麻的红色布条和绳子,布条偏飞的后面,俨然一间泥土房。
妈妈对我说,“你坐在这棵树下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