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但数理化生物惨不忍睹,她的确该来理科补习班。
因此,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对她格外喜爱,但其他老师就没怎么注意她了。
办公室就在教室隔壁,理补(1)班的所有老师都在这个办公室。
这场绵长的秋雨从昨夜凌晨持续到今天大课间,学生不用跑操。
余恨轻轻叩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老师们都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就在刚刚,英语老师前脚走进办公室,便问坐在电脑前的数学老师班主任,“前几天余恨同学请的什么假?回来状态就不对。”
班主任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若有所思,然后调出余恨的档案。
余恨刚去世的叔叔叫余杨,她的法定监护人。她从小便被余杨一家收养,在农村,这叫捡来带的。
所以,对余恨来说,叔叔死了,就等于爸爸死了。
英语老师对她的安抚格外温柔,轻声细语地说:“余恨同学,你的情况呢我都了解了,你也别太难过了,请继续努力,坚强的振作起来。”
在失去亲人的悲痛面前,一切言语都会显得苍白,若不是鉴于自己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他真想抱抱面前这个悲惨可怜的女学生,给予她力量。
真正做这件事的是语文老师,60岁的语文老师打扮得体、举止优雅,头发染成酒红色盘在后脑勺上。
当她从角落里的工位起身,慢慢走过来拥抱余恨,手掌轻轻拍在余恨的肩膀上时,眼里的泪花像一湾清澈的泉水。
余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一个穿蓝色卫衣的少年懒散地倚靠在阳台边,正看着她。
她没有说一个字,转身走开了。
实际上,她知道他的名字,她第一次来这个学校,第一次走到理补(1)班走廊的时候就记住他了。
那时他穿的也是这件蓝色卫衣,搭配蓝色校服裤子和白色球鞋,笔挺轻快地走在她前面,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本化学书。
夏末的骄阳有点耀眼,广播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