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只留下无尽的悲伤。自那以后,我成了人人唾弃的娼妇之女,爹爹对我不闻不问,祖母也视我如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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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爹爹另娶新欢,我在苏家便成了多余之人。祖母心狠手辣,将我卖给了仙月坊。那时的我年纪尚小,老鸨嫌弃我吃白食,于是所有的脏活累活都压在了我稚嫩的肩上。坊里的姑娘们刁钻刻薄,稍有不顺就在我身上撒气。
寒冬腊月,我用冰冷的水洗衣,双手满是裂口和冻疮,又疼又痒,可我不敢挠,生怕留下疤痕;炎炎夏日,我在闷热的灶房添柴烧水,汗水流进眼睛,刺痛难忍,泪水混着汗水滑落脸颊,那时的我,格外想念娘。我也曾偷偷跑回苏家,却看到祖母满脸慈爱地逗弄着后母的儿子,欢声笑语不断。我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小丑,只能在门外偷偷窥视着他们的幸福,满心的愤恨与委屈无处可诉。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三年。一日,我正端着酒,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客人突然撞了过来,酒水洒了他们一身。他们顿时破口大骂,对我又推又搡。恐惧瞬间将我淹没,我像发了疯似的撞开他们,朝着坊外跑去。身后传来老鸨的叫骂声,我惊慌失措,茫然四顾。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向左边那辆挂着两盏竹雕灯笼的马车撞去!”情况危急,我来不及思考,便照着声音的指示冲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躺在一个陌生的卧房里,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让我紧张的心情稍稍舒缓。一位身着天青色锦袍的儒雅男子正微微俯身看着我,他轻声问道:“小姑娘醒了,可有哪里不适?”我吓得一哆嗦,赶忙缩到床角,警惕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温柔如水,见我害怕,便顿了顿,又问:“你是谁?”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男子身后传来:“我们还想问你是谁呢?你突然冲过来,可把我和叔父吓得不轻,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我这才注意到屋内还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我又羞又窘,低下头,手指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