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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芷柔气得不轻,不知是气我违反了命令,还是气我睡了她的心上人。
我柔弱地笑了笑,从床上起身,不经意之间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小姐说笑了,要不是小姐帮忙,奴婢还不能爬上大少爷的床呢。”
陆芷柔将我赶出门外去,寒冷的天气命我跪在雪地里,叫来来往往的下人看着。
她还嫌弃不解气,拿着手腕粗的鞭子抽我的后背。
“本小姐今天把话放在这,我阿兄是金尊玉贵的人物,谁要再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那就和她的下场一样。”
我低着头拢了拢身上的单衣,伸出手指在雪地里面画圈。
阿娘临死之前留给我一批可用的旧人,他们是分布在金陵城中各家的暗探。
旁人只当我疯了,魔魔怔怔地画着符咒。
这是通过暗探传递信息的特殊字符。
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拎着水桶弯着腰退了出去,他在半个时辰之后会来到城外的寺庙里面,将我画的东西一分不差地传递出去。
下人们来来往往都斜着眼睛看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
“呸,真是天生狐媚的贱皮子,大少爷的床也是她能上的?”
“贱人!”
“小姐没处死她算仁慈了。”
我从天亮跪到天黑。
月亮西沉的时候,一双官靴子出现在我眼前。
我顺着视线向上看,他穿着黑色的外衣,右手撑着油纸伞。
陆司晨回来了。
“怎么跪在这里?”
我抬眼看他,眼中带笑:“小姐罚的。”
陆司晨:“怎么了?”
我:“小姐说我是狐媚惑主的家伙,爬上少爷的床,应该跪。”
陆司晨笑了,笑意不达眼底,眼神却很冰冷。
他的手碰着我的脸慢慢摩擦:“狐媚惑主?”
陆司晨明明在笑,神情却是冰冷的,手中的力道不断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