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陆司晨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弄着我的后背，像是抚摸小猫一样。
半晌之后，他将信纸扔在旁边的火炉子里。
陆司晨长叹一声：“脾气还不小，小爷只是多问了几句，还生起闷气了。”
“就没见过比你还不听话的丫头。”
我抬眼看他，搞不清状况。
陆司晨抚摸上我的眉眼，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倒是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什么地方？”
我不解。
这哪能记得，我平日里面见的人多了。
陆司晨仿佛比刚才更生气，他抬起我的下巴用力吻了过来，唇齿之间都是血腥气：
“小爷真是被你气坏了。”
“说什么爱慕，喜欢，统统都是鬼话。”
她便又开始折腾我了。
8
这天过后，陆司晨越来越忙了。
朝中的局势严峻，皇帝病危。
后宫前朝都在等皇上立遗嘱。
春分那日，陆司晨天没亮就从床上起来。
他穿上了铠甲，腰上挎着尖刀，在床边看着我。
“今晚我若还没回来陪你吃饭，你收拾收拾从地道走。”
他从怀里掏出牌子，扔到床上：“拿着他，有人会带着你离开，别回来了。”
那是陆司晨的私人令牌，只有亲信能拿到手。
我苦笑了一声。
都是逢场作戏，怎的生出几分真情来了。
可笑啊，可笑。
陆司晨上前扳过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乖，叫声夫君听听。”
我望着他，张了张嘴，微弱的声音响起：“夫君……”
陆司晨满意地笑了，大步走了出去。
天还未破晓。
我知道他去做了什么，皇帝熬不过今晚了，所有人的成败在此一举。
他们都知道此事风险，就连陆芷柔也躲在院子里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