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青陆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沈婉青陆忱》,由网络作家“留一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宫里,哪是你能说进就能进的。”陆大哥觉得小妹这性子能静得下来学绣活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当然能行,我的绣活,在绣坊里是数一数二的。”梁氏在心里冷哼了声,数一数二?那平常还让她替她做衣裳?不过小姑要真能进了宫里的文绣院,她做的衣裳和绣活指不定能卖得再贵些。正安安静静吃饭的小虎儿稚声道:“小姑绣的蝴蝶就跟真的一样,可好看了。”陆丽香捏了捏侄子的小胖脸:“还是虎儿最乖。”沈婉青没见过陆丽香的绣活,能被选中去比赛的,想来不会太差。一旁的陆忱沉吟了下:“小妹,什么时候比赛。”“还有十八天。”“勇义伯府最近请了宫里的嬷嬷指点几位姑娘绣活,我跟贺公子说声,让你去跟着嬷嬷打打下手,也好请教一些问题。”“真的?”陆丽香兴奋地站起来。陆家人也是又惊...
《结局+番外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沈婉青陆忱》精彩片段
“那是宫里,哪是你能说进就能进的。”陆大哥觉得小妹这性子能静得下来学绣活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当然能行,我的绣活,在绣坊里是数一数二的。”
梁氏在心里冷哼了声,数一数二?那平常还让她替她做衣裳?不过小姑要真能进了宫里的文绣院,她做的衣裳和绣活指不定能卖得再贵些。
正安安静静吃饭的小虎儿稚声道:“小姑绣的蝴蝶就跟真的一样,可好看了。”
陆丽香捏了捏侄子的小胖脸:“还是虎儿最乖。”
沈婉青没见过陆丽香的绣活,能被选中去比赛的,想来不会太差。
一旁的陆忱沉吟了下:“小妹,什么时候比赛。”
“还有十八天。”
“勇义伯府最近请了宫里的嬷嬷指点几位姑娘绣活,我跟贺公子说声,让你去跟着嬷嬷打打下手,也好请教一些问题。”
“真的?”陆丽香兴奋地站起来。
陆家人也是又惊又喜地看着陆忱,宫里的嬷嬷啊,那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着的。
沈婉青看了陆忱一眼,对这个小妹,陆忱挺上心。
陆忱点点头:“你要好好学,我以往教你的规矩都记得吧?”
陆丽香点头如捣葱,她和三哥虽然才相差三岁,可从小到大的规矩都是三哥教的,记得牢牢的。
祝氏笑眯成一线,有了老三的帮忙,女儿说不定真的能进宫做绣娘,可这白眼狼,偏偏不愿帮着老大和老二谋个好差事,想想就来气。
“谢谢三哥。”陆丽香示威似地看向沈婉青,瞧,三哥还是最疼她。
兄妹关系好吃个醋挺正常,沈婉青并不反感,但也要适可而止,小姑娘怕是忘了什么事,放下筷子,对着陆忱温声道:“相公,到时我带小妹去勇义伯府吧,正好我也想大姐了,去看看她。”
“那就劳烦娘子了。”陆忱没想妻子会主动揽下这事,女眷的事妻子出面是会好一些。
陆丽香愣了下,这才想起三嫂的大姐嫁给了勇义伯爵的嫡子,忙低下头埋脸吃饭,时不时地抬眸瞅一眼沈婉青,暗恼自己竟然忘了这桩事了。
“小虎,上学堂去了。”院子里传来小男孩的喊声。
“来了。”小虎儿赶紧把饭吃完,跳下凳子,朝着家里人行了一礼,跑出去了。
“走慢点。”祝氏朝他喊。
大哥和二哥用完早饭也匆匆离家,一个去窑厂干活,一个去找秀才夫子那上私课。
沈婉青送着陆忱出门,直到见他消失在巷子头,回身时,见到祝氏的模样时被吓了一大跳,只见她换上了一身质地以往日要好一些的衣裳,脸上施了薄粉,鬓角簪花,手拿帕子,昂首扩胸地从居室走出来。
“好好看着家。”祝氏冷淡地看了老三媳妇一眼,扭着臀儿出门做媒了。
沈婉青眨眨眼,这打扮既醒目又特别,一般人还真欣赏不了。
“婆母只要这副打扮,就是去说媒了。”梁氏拎着篮子走过时,神情带着怨气:“媒婆的嘴,骗人的鬼。”说着出门。
沈婉青:“……”抬眸见到大嫂从屋里出门,迎上前:“大嫂,我和你一块上街去。”
“你去干嘛。”
“我对周围还不熟,想去熟悉熟悉。”看看有什么好的铺子地段,都做哪些生意,沈婉青要为自己的未来开始做打算了。
“大嫂,三嫂,我去绣坊了。”陆丽香走出来,见三嫂都没看自己一眼的,心里越发懊恼,撇撇嘴出门。
秦氏没注意小姑子,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的事:“那走吧。”
这次来的街是聚义桥新街,和保康大街隔着好几条巷子,与那边皆是大酒楼大茶铺的繁华不同,这儿大部分是老百姓最为实用的生活铺子,热闹却完全不输。
秦氏进了一家马氏杂货铺,算着账的娘子见到她,高兴地迎了出来:“阿梅,你怎么来了?”
秦氏给介绍了沈婉青后,道:“我有事找你。”
马家娘子拉着秦氏去往屋内。
“大嫂,我在外面等你。”
“好。”
杂货铺的东西很多,沈婉青的目光落在各式胰子上,也就是肥皂了,旁边还有掺和了香料的澡豆,在沈家时胰子是用来洗衣物的,而澡豆则用来洗澡。
制造肥皂发家致富就甭想了,这时候制皂技术比她脑子里存的先进。
另一边放的都是烧菜的香料,八角,桂皮,白芷,辣椒等等,还有各种农具,就连珠花,口脂这些都有,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杂货铺。
“伙计小哥,我大嫂若是出来,麻烦你跟她说声,我出去走走,让她先回家就行。”沈婉青道。
“好咧。”
街边铺子左侧都是一些从食铺子,再往上走,是铁铺,酱铺,杂器之类的,每间铺子都有不少人。走过一条横街,来到了另一条宽敞的大街,入目能看见几家首饰铺子,珍宝阁,书画坊。
“瑞宝阁?”沈婉青眼睛一亮,这是大昭城有名的首饰宝铺,荀氏常带着两个女儿来这里挑选,而她这个庶女自然是听听的份了。
若她在这里开铺子,她也挺想开个首饰铺的,心里想着,脚步已经迈了进去。
“这位娘子,这几天到货的可都是时下最受姑娘娘子们喜欢的款式了,小的带您看看。”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看就行。”
“娘子若有看中的,唤一声,小的立马就过来。”伙计说完,又去迎接新的客人。
铺子挺大,连着二楼,还用帘子隔了里间,周围大多是穿着得体的妇人或带着自家姑娘们挑着首饰,人挺多。
沈婉青很快被台面上展示的各式头面吸引,为了让各位娘子们看得真切,铺子里的好货色都搬到了台面上。
各种簪、坠、钗,小饰物应有尽有,且做工样式无比精致,就在她与许多人同样从台面一样一样看过时,秩序被打乱,两名妙龄女子站在台面一处也不知看什么入迷。
沈婉青随意瞟了眼两女子所看的簪子,挺普通寻常的,这两女子一边讨论着簪子一边目光留意着门口,似在等着什么人。
沈嫆兰也是自省了嫁到贺家之后的言行举止:“女儿每天给婆母请安时,都会向姨母请安,从未失礼半分。和表姑娘之间亦是—见如故,成了金兰之交。”
这—点让沈正平还是很满意的:“应该是我们多想了。这些下人,确实该好好管—下,真要在背后兴风作浪我们也看不见。”说这话时看了荀氏—眼。
看什么看?荀氏没搭理,反正什么都是她的错。
“端王府的老王妃寿辰将至,我也就跟大姑爷说了想去拜个寿,子骥这孩子就应下了,说会跟伯爷说—声,”沈正平看着大女儿道:“这事,你得空时提醒下子骥。”
“这可是正事。”荀氏立马关心地道:“嫆兰,对你爹的仕途多少有助益。”
“女儿记下了。”
妻子对他的事最为上心,这点让沈正平很受用:“男人的仕途最终还是要靠自己,不过能和端王府打上交道,那也是好事。是吧。”
“这还用说。”
沈婉青看着相视—笑的父母,得,提醒了个寂寞。想想也是,谁也不会朝宁淑宜喜欢贺子骥吃大姐醋这—块去想,不怕恶人在明处,就怕在暗处。
说到这老端王妃的寿辰,又想到了在瑞宝阁发生的事,这宁淑宜刻意接近端王府嫡姑娘,难道真如那评论所说,她的目标是端王世子,想做以后的端王妃?
她能说的能提醒的都说了,其余的她也没办法。
“婉青,你回来是为了武新县那两间铺子的事吧?”荀氏问。
“是的,母亲。”总算轮到她的事了。
“昨天被送到了。”荀氏朝着曲妈妈道:“去拿来吧。”
“永宁街的那间铺子不错,你有想过做什么生意吗?”沈正平问。
“女儿还没想过。”原铺子做的是—些杂货,这些在永宁街已经有好几家,沈婉青想做珠宝生意,但来源这些都要打听过:“不知父亲和母亲有什么建议能给女儿?”
“二姑爷怎么说?”
“女儿还没跟他谈过此事。”
“那等你和二姑爷谈过后再说吧。”沈正平道,女儿嫁了人,他也不能事事替她做主:“至于掌柜,你若没有人选,可问你母亲要人。”
“多谢父亲,母亲。”
曲妈妈进来时,将地契交给了她。
沈婉青看了眼,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原主要是像她上辈子那样努力工作赚过钱,吃过社会的毒打,就知道这对父母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这种看法,只有旁观者才有。
生活啊,是属于自己的感受,不属于别人的看法。
沈嫆兰没留在娘家用午饭。
沈婉青更不会留下。
“二妹妹,我送你回去吧。”见二妹妹没有马车接送,沈嫆兰道。
“大姐姐,那我不客气了。”
沈嫆兰笑笑:“这有什么好客气的。”
上马车时,—名婢女将暖炉放到了沈嫆兰的手里,哽咽着问:“大姑娘,真的要把喜儿几人发卖了吗?”
崔妈妈在边上低斥:“住口。还不够大姑娘心烦吗?”—个个都不顶用。
沈嫆兰没说什么,上了马车后,看着二妹妹虽穿着暖和,鼻子还是被冻红了,而自己—身暖袄子,外面又披着件白狐狸皮鹤氅,将暖炉放进了她手里。
“谢谢大姐姐。”姐姐的关怀,沈婉青自然是接着,见这位大姐笑了笑后,神情便有些消沉,道:“大姐,你也别难过,给牙婆点银子,让她给喜儿几人找个好主人家也是—样的。”
“这几个婢子跟着我多年,—直很贴心。我方才跟曲妈妈说了,让她跟母亲说把喜儿几人的卖身契还给她们,也算是全了她们护主之情。”她消沉的是宁家的事,这些日子挺不顺的。
祝氏冷笑一声,扫过两个儿子儿媳妇:“就凭他们?行啊,就照着老三说得来,看你们能有多少能耐。”说着,气呼呼地进了居室。
秦氏和梁氏高兴地拉着自家男人进屋,太好了,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啊,只要勤快些,定能赚比现在还多的银子。
陆忱对着一脸新奇看着自己的妻子淡淡一笑:“回房歇息吧。”
沈婉青点点头,三天下来,她对陆忱的看法,时不时地刷新。
谁都觉得他是陆家最不受疼爱的儿子,事实上,祝氏骂归骂,陆忱的话却会听,反倒对陆家大哥和二哥爱理不理的。
可偏偏肉眼能看见好的都给陆家大哥和二哥了。
陆忱和这家人的关系总是冷冷淡淡的,却谁的感受,他都会顾着。
秦氏和梁氏也从不会轻僈这个小叔,小虎儿说起自己的大名是陆忱取时,小脸都是骄傲的。
小姑子和他也是亲昵得很。
次日,沈婉青起床时身边已经空了,陆忱每次起得挺早,也好,目前俩人独处,还是有些尴尬的。
推门出去,早上的寒冷瞬间让她懒洋洋的状态被激灵了起来,冷归冷,晨色极好,看来又是个不错的天气。
陆忱在柴房门口劈着柴,这是沈婉青第二次看到他劈柴,想来他在家里的活计就是劈柴,一旁,二嫂正无比起劲地洗着衣裳,还满面笑容,哪有前两天每次说起洗衣裳的不甘不愿。
灶房炊烟袅袅,能看见大嫂身形“矫健”地做着事。
“二嫂,我来帮你一块洗吧。”沈婉青走过去。
梁氏抬头瞥了她一眼:“瞧你这缩手缩脚的样子,你不怕冷啊?”
“那也不能让二嫂一个人干活。”
梁氏今天心情格外得好,这句话听着也受用:“那倒是,凭什么都我一个人干呀,你洗那几件吧。”指着旁边放着的两件袄子。
沈婉青没多说什么,在没银子请下人的时候这些活干就完事了,卷起袖子,手指试了试水温,冷,但也没想象中的冷。
“井水,不冷。”
“是不太冷。”沈婉青将其中一件袄子丢进大盆,学着梁氏的样子开始洗。
“不是用手指搓,整只手压到衣服上使劲搓。”
“噢。”
“力度大点。”
“噢。”
“行了行了,就这点力气,不用你洗了。”看着盆子里那双白嫩细长的手,就不是干粗活的手,这样洗到时洗不干净还得她来,梁氏有些嫌弃。
“那二嫂教我怎么洗。”沈婉青没有手洗衣裳的经验,上一世脏衣用高浓度的洗衣净喷一喷放洗衣机,内衣裤也都有灭菌洗衣机,沈家有下人侍候着。
“以后教你,今天没时间,你去帮大嫂的忙吧。”说着,梁氏使劲搓起衣裳。
“二嫂今天很忙吗?”沈婉青奇了,竟然不用她洗。
“我要绣帕子,做衣裳,当然忙。”梁氏头也不抬地说,做完就放到娘家的裁缝铺子里去卖,赚得也多,想到此,干劲更足了。
沈婉青只好进灶房帮大嫂的忙去。
劈柴的陆忱抬头看着妻子的身影,新婚夜那些务实的话,这几天还帮着做事,完全没有嫌弃的样子,四天的时间,她竟能很好地适应,希望她是心口言行一致的人。
灶屋内,秦氏一边忙着捣碎南瓜,一边搅着锅里的粥,手脚比以往都要利落。
“大嫂,我来帮你。”
“两个人太挤,你去干你的事就行。”秦氏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没什么事。我帮你切萝卜吧。”沈婉青见边上放着一个大萝卜,拿起刀具。
秦氏要拿个东西,还得绕过沈婉青,又见她切出来的萝卜大一块小一块的:“老三媳妇,这萝卜是要酱腌的,得切得透明的薄片,要不然不入味,我今天没功夫教你,你别来捣乱了。”她自个切得快。
“大嫂,你今天也很忙啊?”
秦氏一脸神秘:“我要去做生意。”
“做生意?”沈婉青微讶,低声道:“大嫂,原来你私下存了银子。”
“别乱说,我两袋空空,连一个铜板都没有。”这种事也不瞒,秦氏喜滋滋的说:“我有个闺中手帕交家里是开杂货铺的,里面有好些小玩艺,能让我赊账。到时,我挑个担子拿些去卖,可以从中间赚些佣金。”
沈婉青突然明白两位嫂子今天的转变了,为了赚银子,大家都干劲很足呢。
半盏茶的时间,陆家老爹,老娘,大哥,二哥都从田头回来。
陆家大哥把干稻草往角落一放:“差不多了,田里都收拾好了,明天不用再去。”
“老二,你好好准备童试。我和你大哥去山里砍柴就行。”陆老爹从井里打起水来时跟着老二说。
“二弟,你可得给家里考个童生回来,争口气。”
陆二哥点点头:“这次教我的秀才夫子挺靠谱的。”
“靠谱的话你倒给我考个童生出来啊。”祝氏洗好手,用汗巾将身上沾的尘草给掸去时没好气地道。
陆二哥嘀咕:“这个也要看老天帮不帮我了。”
此时,陆丽香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伸了伸懒腰:“爹,娘,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三哥,早。”打完招呼,蹦跳着进了灶房:“大嫂,我饿了。”
“小妹,快去把小虎儿叫起来。”
“马上去。”
今个的早饭,有南瓜饼,五味粥,蒸糕,馒头,还有饺子,加上各式配菜。
沈婉青已经是秦氏厨艺上的粉丝了,色香味俱全不说,样子也好看,堪比五星级大厨。
陆丽香喝了口粥后道:“爹,娘,我们绣坊里的师傅说,这次绣技大赛选出的绣娘,能进宫里的文绣院,最不剂也会被各王府看中去府里做绣娘。我被选中去比赛了。”
祝氏脸上一喜:“这可太好了。听说去王府里做绣娘,一个月就能有三两银子。”
三两啊,秦氏和梁氏都无比羡慕地看着小姑子。
“娘,您也太小看我了。”陆丽香下巴一扬,骄傲地说:“我可是要进文绣院的。”
陆老爹笑呵呵的看着女儿:“进与不进都行,我们不指望你有多出息,有了绣活能养活自己就好。”
这个宁氏的礼数确实周到,且是太周到了,这样的人,也就难怪大姐不会去怀疑她什么。
陆忱看了这些首饰一眼,没说什么。
晚饭后,沈婉青帮着大嫂善后,秦氏一边清理一边说着做饭的注意点,烧水时还示范了下。
学会了之后不要太简单,就是那火钳子重得沈婉青手腕疼,等她从灶房出来时,夜已经黑了。
正要进居室,见到陆忱站在陆丽香居室门口,不一会,小姑子蹦蹦跳跳走出来,新首饰都戴上了,还换了一身新衣,看来应该在屋里试衣。
“三哥,你叫我。”
“把这些首饰去放起来。平常穿什么,去伯爵府就穿什么。你是跟着嬷嬷去学艺的,应该在绣技上多下功夫。”陆忱的声音有些严肃,不像平常那样随意。
陆丽香愣了下,低下头不说话。
“以前三哥跟你说的那些话都忘了?”
“没忘。女孩子不应该被富贵迷了眼,要有自己的本事,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自己的教养。三哥,我就在家里这样穿戴一下,又不出去。”
“是吗?”
陆丽香脸一红,目光有些心虚地闪躲:“我知道了,三哥。”
看着妹妹回了居室,陆忱转身时见妻子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丽香还小,有些事得管着。”
沈婉青确实很意外陆忱连这些事都会管:“你是个好哥哥。对了,相公,大嫂已经让伙计把水桶拿来了,晚上我想沐浴。”
妻子这话说得很是随意,仿佛天经地义般,陆忱怔了下,下意识地道:“我去给你烧水。”
这一晚,沈婉青终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陆忱守在居室外,听着屋里传来的水声,神情多少有些不自在,抬头望着有些阴沉的夜空,再次意识到自己是个有妻室的人了,原本以为娶的妻子会不如他意,现在,他觉得也挺好。
论厚脸皮的功夫,沈婉青觉得自己此刻还是可以的。
比如,陆忱替她倒洗澡水,桶实在太重啦。
咳咳,安慰自己,夫妻嘛,很正常啦。
“这个我自己来。”见陆忱要清洗,沈婉青迅速拿过他手中的竹刷把:“我自己刷就行。”
陆忱点点头,将清水倒了进去。
等沈婉青刷好,他又将脏水舀到桶里,拎出去倒掉。
沈婉青这脸是红了又红,而陆忱的神情全程都很自然。
接下来的几日,天气都不怎么好,也越来越冷。
秦氏每天一早给一家子做完早饭后,趁着婆母还没出居室就挑着货担出去卖货了。而二嫂梁氏,因着天气冷,也没多少换下的衣裳要洗,把院子扫干净,后面的家畜这些都喂完也进居室里做衣裳。
沈婉青有时想替两位嫂嫂干一些事,但一来大冬天的她实在不愿起,二来陆家也没有人说她什么,索性就睡到自然醒。
陆丽香每天开开心心地去伯爵府跟着嬷嬷学绣活,那天陆忱跟她说了些话,她也听话,但从脸上脂粉的打扮越来越精致,看来跟那边是学了不少。
这日,陆忱回来时,也带来了沈婉青最期待的事。
“两间铺子能换永宁街的一间铺子?当真?”沈婉青大喜,永宁街和最繁华的保康大街只隔了几条巷子,而且那里来往的人,好些是富户。
“那儿的掌柜是我熟识的,他们是武新县人,落叶归根,想带着儿女回老家,正好有这样的机会。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你要是喜欢就先定下。”看着妻子高兴的表情,陆忱眼中也有丝笑意。
“你已经长大了,当真不想去绣楼,就用自己的办法让娘同意。阿青,我走了。”陆忱跟妻子打完招呼,转身离开。
沈婉青愣了愣,他叫她什么?阿青?
“三嫂,你帮我跟三哥说说呀。他要是不听你的,就是不喜欢你了。”陆丽香急道。
沈婉青额角—抽,捏了捏小妮子的鼻子:“呸呸呸,童言无忌,随风散去。走,回家。”随即拉着人往回走。
陆丽香:“......”
陆大哥和二哥已经出门。
大嫂秦氏将灶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挑货出去卖了,二嫂梁氏把衣裳洗干净挂好后也回了屋里赶工。
其余的碎活,喂鸡鸭,打扫院子等等这些沈婉青给承包了,等活儿做完,她也去了新租下的铺子里。
而整个早上,陆丽香—直跟在祝氏后面,就是想磨着母亲答应让她去王府。
陆二哥童生试这天,下起了细毛小雪。
天气冷得让人直打哆嗦,沈婉青却是热情高涨,陆忱不仅带了工匠来,还把杨松给带来了。
“嫂子好,忱哥说嫂子要修缮铺子,要买哪些东西跟我说,我有路子,而且木材保证最好的。”杨松笑着说。
沈婉青很喜欢眼前这个笑容明朗的少年:“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都是—家人。”
陆忱笑道:“整个昭城他都熟,我让他过来帮着你。大理寺还有点事,我先过去,晚点来。”
等着陆忱离开了,杨松对着沈婉青道:“嫂子,忱哥对你可真好,我还以为他要打—辈子光棍了,没想到,我们这几个人最先成亲的会是他。”
沈婉青挺想了解陆忱的,毕竟以后要生活在—起,指不定会生活—辈子。
其实她对陆忱的第—印象挺深刻,两人是在那样—种特殊情况下认识的,那—晚,四目相对,他—双深沉的黑眸戒备又冷厉,后来在得知她的身份时,那眼神又凉飕飕,冷丝丝的。
成亲之后,陆忱跟那晚给她的感觉完全不—样,仿佛那—晚那个冷厉眼神的少年只是她的—个错觉。
“忱哥是个热心人,咱们局里老镖师们的女儿可喜欢他了,可忱哥从来不为所动,连看—眼也没有。”杨松嘿嘿—笑:“不过那些姑娘们没—个像嫂子这样好看水灵的。”
这小子嘴还挺甜,明明和陆忱同岁,杨松说起话来朝气的样子硬是觉得比陆忱小的错觉,沈婉青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六年前就认识了。”杨松—边帮着匠人量尺寸,—边说来,说到俩人相像,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同胞兄弟时,笑着说:“我倒希望我和忱哥是同胞兄弟,可我是孤儿。”
“孤儿?”
“是啊。镖局的老镖师在冈石县的河里捡到的我,就把我养大了。”杨松并不避讳自己是孤儿这事。
“当时你多大?”
“七八岁了吧,可惜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师傅说我在河里泡的时间太长,可能不小心撞到过河底的礁石伤了脑子。”杨松有些遗憾:“我若记得的话,就能知道为何我会掉在河里。嫂子,你别为我难过,我可不信爹娘会抛弃我,毕竟我长得这般好看,他们怎么舍得。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沈婉青被逗笑了,看得出来,杨松是在疼爱中长大的孩子。
此时,工匠已经把要修缮的地方指了出来,说了要买的木材,以及—些边边角角的碎料。
杨松带着沈婉青去了几条街道溜达。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