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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只想和离慕容朱雀君北誉全局

钟小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夫人笑着迎了上去,“老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忙吗?”昌宁侯今年四十有五,还尚年轻,加之其为武官出身,常年习武,所以哪怕是人到中年,身材依旧高大挺拔,健硕身材没有一丝赘肉。慕容朱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昌宁候——昌宁候的容貌也是极阳刚英俊的,可惜了,这般铮铮男儿的相貌,没遗传给沈公鸡,公鸡长了沈夫人那双桃花眼。“嗯。”昌宁候给面子地答应了一声,没等其他人问安,已经快步向祠堂而去。众人都猜到,侯爷突然回来,肯定不是今日清闲,而是听人汇报了后院出事。昌宁侯看见祠堂里的满地碎砖,吃了一惊,雷霆大怒,“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解释一下?”所有人惊在原地,就连沈夫人都吓得抖了抖。这时,李嬷嬷急中生智,道,“回侯爷,这些都是少夫人做的!”众人心中...

主角:慕容朱雀君北誉   更新:2024-11-13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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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朱雀君北誉的女频言情小说《神医毒妃只想和离慕容朱雀君北誉全局》,由网络作家“钟小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夫人笑着迎了上去,“老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忙吗?”昌宁侯今年四十有五,还尚年轻,加之其为武官出身,常年习武,所以哪怕是人到中年,身材依旧高大挺拔,健硕身材没有一丝赘肉。慕容朱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昌宁候——昌宁候的容貌也是极阳刚英俊的,可惜了,这般铮铮男儿的相貌,没遗传给沈公鸡,公鸡长了沈夫人那双桃花眼。“嗯。”昌宁候给面子地答应了一声,没等其他人问安,已经快步向祠堂而去。众人都猜到,侯爷突然回来,肯定不是今日清闲,而是听人汇报了后院出事。昌宁侯看见祠堂里的满地碎砖,吃了一惊,雷霆大怒,“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解释一下?”所有人惊在原地,就连沈夫人都吓得抖了抖。这时,李嬷嬷急中生智,道,“回侯爷,这些都是少夫人做的!”众人心中...

《神医毒妃只想和离慕容朱雀君北誉全局》精彩片段


沈夫人笑着迎了上去,“老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忙吗?”

昌宁侯今年四十有五,还尚年轻,加之其为武官出身,常年习武,所以哪怕是人到中年,身材依旧高大挺拔,健硕身材没有一丝赘肉。

慕容朱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昌宁候——昌宁候的容貌也是极阳刚英俊的,可惜了,这般铮铮男儿的相貌,没遗传给沈公鸡,公鸡长了沈夫人那双桃花眼。

“嗯。”昌宁候给面子地答应了一声,没等其他人问安,已经快步向祠堂而去。

众人都猜到,侯爷突然回来,肯定不是今日清闲,而是听人汇报了后院出事。

昌宁侯看见祠堂里的满地碎砖,吃了一惊,雷霆大怒,“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解释一下?”

所有人惊在原地,就连沈夫人都吓得抖了抖。

这时,李嬷嬷急中生智,道,“回侯爷,这些都是少夫人做的!”

众人心中暗想——以少夫人那嚣张的德行,肯定是要挑衅侯爷。

然而,众人却见,少夫人低着头,用袖子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

哭?!

少夫人还能哭!?

沈夫人见慕容麻雀反常,心中大叫不好,“侯爷息怒,可能是最近天象有异常,所以青砖坏了,妾身现在就让工匠来换上新的。”

沈夫人话音刚落,少夫人哭得更伤心、更大声了。

女子声音本就悦耳清脆,就连哭声,也好似那珠落玉盘,叮叮当当好听极了。

然而委屈的哭声,却越发映衬沈夫人的欲盖弥彰。

昌宁侯深深看了沈夫人一眼,之后问道,“儿媳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慕容朱雀将宽大的袖子拿下,露出那张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面颊,吸了吸微红的鼻尖,弱弱道,“回……回侯爷的话,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晨……儿媳……儿媳有些害怕……有些紧张……不知……从何说起……”

这种娇娇弱女子,最能拿捏硬汉。

果然,昌宁侯声音柔了下来,好像生怕把小姑娘吓坏一样,“都是一家人,别紧张,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别急,慢慢说。”

沈夫人气得脸都青了,但也没办法——现在侯爷在气头上,她什么都不能做,做了,只会引侯爷反感。

慕容朱雀这才弱弱道,“……是,侯爷。今天早晨……儿媳听说要给夫人敬茶,想梳洗,但却没有丫鬟帮儿媳上妆梳头……”

李嬷嬷没想到少夫人竟能直接向侯爷告状,吓得面如死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昌宁侯见李嬷嬷的反常,心里已有了预判。

慕容朱雀继续凄凄惨惨的告状,“后来,儿媳没办法,只能……只能让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帮忙,还……还觉得太内疚,从嫁妆里拿出……八两银子打赏……”

昌宁侯冷冷瞪了李嬷嬷一眼,道,“这银子,老夫回头给你。”

慕容朱雀急忙摇头,“不……不用,多谢侯爷好意,儿媳不用的,儿媳嫁妆一千多两,足够多的。”

众人心道——一千多两就多?少夫人是多没见过世面?

但昌宁侯却对女子更为怜悯了。

慕容朱雀继续道,“梳洗后,儿媳想用早膳,但夫君不让,儿媳没办法,只能饿着肚子来给夫人敬茶。但……儿媳饿着肚子,手就发抖,没端稳茶碗,不小心把茶碗弄掉了……有个姨娘出主意,让儿媳来跪祠堂,夫人……就让儿媳来跪祠堂了。”

众人——好么,该告的状、该告的人,一个都没落下。

昌宁候盯着沈夫人,用眼神质问——真如她所说?

沈夫人急忙解释道,“老爷息怒,妾身不知道儿媳妇没用早膳,如果知道,肯定是让她用早膳的。而且让儿媳妇跪祠堂的是孙姨娘,孙姨娘说敬茶仪式把茶碗弄碎,太过晦气,妾身不是惩罚儿媳妇,只是老祖宗帮儿媳去去晦气。”

昌宁候当然看出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给后院妇人留了一点面子。

伸手一指祠堂的青砖,“儿媳妇,祠堂里的砖是怎么回事?”

慕容朱雀表情无辜,“回侯爷,儿媳也不知道,儿媳听话的来跪祠堂,刚跪下,砖就碎了,给儿媳吓了一跳。儿媳急忙让齐嬷嬷和李嬷嬷进来看,他们却怀疑是儿媳弄坏的砖。”

说着,将袖子撩起来,露出一双雪白的小手和纤细的手腕,“儿媳……儿媳也没那个能耐徒手弄碎青砖啊……后来,两位嬷嬷继续让儿媳跪,她们在旁边看着,亲眼看见那砖莫名其妙碎了,这才去向夫人汇报。”

昌宁候惊住,急忙亲自蹲下去查看碎砖。

果然,好像是被击碎。

问题是并无利刃痕迹,是如何击碎?

他看见旁边还有半块未碎的砖,将内力用在掌心,拍向青砖。

青砖应声而碎,但残骸却不同。

他用内力震碎的青砖,是粉碎的,并非其他砖一条条裂开。

昌宁候若有所思的起身,问道,“你跪下后,这些砖是一齐碎的吗?”

慕容朱雀怯生生地回答,“回侯爷……不是的,儿媳跪在哪儿,哪块砖就碎。齐嬷嬷去报告夫人时,李嬷嬷让儿媳换地方跪,儿媳就这样从头到尾跪一遍,所有砖都碎了。”

李嬷嬷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心中惊叹——谁能想到,一个慕容府的私生女竟是内宅高手!明明是她主动挑衅,现在又把所有人的状告了一遍!

沈夫人也是吓得花容失色,“侯爷,此事与妾身无关啊!妾身真的不知儿媳她未用早膳,而且这跪祠堂,也不是妾身的主意。”

慕容朱雀耷拉着脑袋,唇角勾着笑——这就怂了?没劲!


现在她菜搞了一堆,但还没碗呢,如果让她洗碗可太好了,她又能顺一些。

却在这时,厨房门口传来一名女子高傲的声音,“你们不干活,都在院子里做什么?午膳准备好了吗?饿坏了夫人小姐们,可皮紧了你们!”

众人一看,竟是沈夫人身侧的丫鬟莲儿。

罗厨子急忙上前,陪着笑脸,“原来是莲儿姑娘,莲儿姑娘放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少夫人亲手准备,李嬷嬷的要求。”

他这是在解释,今日发生一切与厨房无关。

莲儿一愣,这才发现人群中的少夫人。

不是莲儿眼神不好使,而是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一堆人,将院中央的桌椅挡住,少夫人坐在椅子上,所以她没看见。

莲儿看向少夫人,却见少夫人笑眯眯,让她后背发凉!

侯府别人不知道,主院的人可太知这邪性的少夫人了。

谁见过祠堂青砖被跪碎的?

拜少夫人所赐,她们见到了,算是开眼界。

李嬷嬷满脸殷勤地凑了过去,将莲儿拉到一旁,低声道,“是这么回事,夫人昨天不是心情不好吗?世子为了给夫人出气,今儿特意让我收拾下少夫人。我清早就把少夫人带来干活了,菜是少夫人摘的洗的,午膳也是少夫人做的。我怕少夫人在饭菜里动手脚,刚刚让少夫人把自己烧的菜都吃一遍,所有菜她都吃了,我们都看着呢。”

莲儿又看了一眼,确实见到桌上有空的碗和盘子,盘子里有一些菜汤子。

小声道,“少夫人烧菜,这……不合规矩吗?”

李嬷嬷阴险一笑,“怎么不行?她昨天气了我们夫人,难道白气了?就得让吃点苦头!你放心把菜送过去吧,夫人念在世子的孝心上,肯定能消气。”

莲儿也点了点头,“行吧,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嬷嬷您可不知道,夫人今天心情还不好呢。”

李嬷嬷殷勤道,“那就更应该为夫人出出气。”

两人正说着,其他几个院子的丫鬟也来取午膳了。

有姨娘的院子,也有小姐的院子。

罗管事将饭菜装到食盒里,还专门解释,这是在世子和李嬷嬷的授意下,少夫人亲手准备的午膳。

字里字外,把他们厨房摘得干干净净。

很快,慕容朱雀烧的菜都被分了个干净。

慕容朱雀挽起袖子,“来来来,本少夫人继续烧菜,不是还有下人的菜吗?”

罗管事脸都白了,急忙拦着,“使不得、使不得!少夫人您歇歇吧,下人的饭菜还是小人来烧。”

一旁李嬷嬷不乐意了,又搬出了老借口,“罗管事,这可是世子的命令。”

罗管事憋了一肚子火——世子想整少夫人,凭什么让他们厨房得罪人?

来到李嬷嬷身旁,压低了声音,“嬷嬷若是听小人一句,就收手吧,过两天如果侯爷回来,听说少夫人屈尊做了下等人活,世子不会怎样,我们当下人的可就倒霉了。”

被罗管事提醒,李嬷嬷这才想起,侯爷昨天可是很偏袒少夫人的。

她有些后悔——小贱人告状的本领可强着呢,如果侯爷回来,小贱人告状怎么办?

……

同一时间,与侯府一墙之隔的睿王府千瑞院。

君北誉等了整整一上午。

李恒悄悄来到躺椅前,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午膳时间到了,您用些午膳吧?”

为何小心翼翼?

因为按照从前的经验,王爷肯定是不想用膳的。

却没想到,男子缓缓张开口,“好。”


慕容朱雀噗嗤一笑,“世子的脑回路还真清奇呢,轻飘飘求了一下,我就得给你松绑?白天时,不拜堂跑去见婊姐的能耐,去哪了?”

“你以为,丢脸的是我这个替嫁女?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最丢脸的明明是你父母,以及你们昌宁侯府!你想没想过,你没拜堂,亲朋好友问你父亲时,你父亲的老脸往哪搁?你母亲的老脸往哪搁?”

沈子炎僵在原地。

他……之前没想这些,只是……

慕容朱雀继续杀人诛心,“现在你家的稀奇事,估计传遍京城了,大家正愁茶余饭后没什么笑料呢。这不?笑料就来了。哎,也不知以后你母亲怎么出门,毕竟大家表面对她恭恭敬敬,实际上内心是笑话的。”

沈子炎彻底崩溃了,“别说了!行了!本世子服了还不行?本世子不应该……离开,但也不能全怪本世子啊!明明指腹为婚,你们慕容家不乐意这门婚事退掉就行,为什么换人来成亲?本世子就是……气不过!”

他后悔了!

是真的后悔了!

慕容朱雀也没继续虐渣,穿上鞋子过去给沈公鸡松绑。

倒不是她心软,而是怕那家伙真尿在房间里。

很快,绳子解开。

沈子炎三下五下把身上的绳子拆开扔掉,之后疯狂往恭房跑。

而慕容朱雀也放弃了睡觉,在桌上找吃的起来。

沈公鸡自由了,一会指不定要闹什么幺蛾子,所以在公鸡回来前,她得补充体力。

于是,当沈子炎回来时,却见一身火红里衣的女子蹲在圈椅上,啃着烧鸡鸡腿。

沈子炎本想和女子大吵,但嗓子又干又疼,还饥肠辘辘,最后只能狠狠瞪了女子两眼,拿起冷了的茶喝起来。

喝完了茶,沈子炎道,“鸡腿给本世子一个。”

慕容朱雀二话不说,拽下另一个鸡腿咬了一口,“没了。”

“你……”

“你再磨叽,两个鸡翅膀也没了。”

沈子炎顾不上生气,急忙把烧鸡的两个翅膀拽下来,往嘴里塞。

慕容朱雀吃了两只鸡腿,啃了半块点心,又喝了一杯茶,起身去洗手。

洗完手,开始活动四肢。

沈子炎一边吃东西,一边冷冷盯着女子。

却见,女子先是拉伸了一下胳膊、然后弓步拉伸了腿,起身后开始扭腰。

沈子炎心中冷笑——装模作样。

紧接着,却见女子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沈子炎一愣,嚼着鸡肉的嘴,顿了顿。

连续做了三十个俯卧撑后,却见女子把右手臂放在背后,只用左手撑住身体,继续稳稳当当地做俯卧撑。

“……”沈子炎。

左手单手俯卧撑三十个后,她换了一只手,右手撑地,左手放在背后,开始做右手单手俯卧撑。

“……”沈子炎。

单手俯卧撑做完,慕容朱雀起身,抬头看向拔步床的顶部梁子,之后一个纵身,两只手抓住最外侧的结实木板,开始做引体向上。

“……”沈子炎。

引体向上做了一百个后,从梁子上跳下来,双手背后,蹲下开始青蛙跳,锻炼腿部肌肉。

这个房间不算宽,但很长,是一个长条形。

从东到西,最少有七八米,女子就这么双手背后,从东一下一下跳到西,从西又一下一下跳到东,来来回回跳了十趟。

这还没完!

跳完了青蛙跳,女子直接把拔步床下面的床凳举了起来。

那床凳是用上好香柏木所制。

香柏木不同于柳木,其成长周期长、质地密实、重量也是柳木的几倍重。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长条脚凳,实际上最少有三十多斤。

而女子却一只手抓着三十多斤的香柏木脚凳,一下一下地举起来、放下去,哪怕女子穿着松垮的里衣,但沈子炎也仿佛看到女子手臂上结实的大疙瘩肌肉。

沈子炎放下手里的烧鸡,“你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还想和本世子动手?本世子可是学过武功的!”

“啊?”慕容朱雀转过头,“等下,右手的做完了,等我做左手的。”

“……”

之后,女子换了一只手,继续举脚凳,举了五十下,这才把脚凳放回原位。

“你刚刚说什么?”

沈子炎冷笑着用湿巾子擦手,“本世子是说,就你这花拳绣腿,是准备和本世子过两招?不才,本世子别的不行,武功倒是不错,只希望一会你输了别哭。”

慕容朱雀淡淡道,“谁说要和你过两招了?我就是吃多了,活动活动筋骨,不然吃完立刻睡觉,积食了怎么办?”

“……”沈子炎。

慕容朱雀讥笑道,“怎么,你这是吵不过我,准备打我了?昌宁侯世子还打女人呢?这爱好挺出类拔萃啊?”

“闭嘴!”沈子炎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本世子从来不打女人!”

慕容朱雀一脸疑惑,“欸?刚刚世子不是才说,希望我输了别哭吗?难道我误解了,世子不是把我打哭,是把我骂哭?好啊,来啊,我们试试。”

“……”沈子炎除了咬牙切齿,也不知怎么怼了。

因为这女人太能说,他怎么怼都怼不过,“哼,本世子从来不打女人,但遇到作死挑衅的,也不介意给点教训。”

实际上,慕容朱雀真不是挑衅他,当时她只是想简单试试这幅身体的体能。

她从前是异能特工,哪怕只是医术异能,和那种体能异能队员没法比,但基本体能是没问题的。

却没想到,这幅身子的体能也这么好!

后来搜索记忆,便了然——自从原主母亲去世后,别院的刁奴们便开始使唤原主干活,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原主干,甚至还让她耕地,所以原主瘦瘦的小身子练得好像小牛犊一样壮实,倒是让她捡了个便宜。

“世子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睡了。”

“等等!”沈子炎急忙道,“你就这么睡?”

“不然呢?”

“母亲说,我们不同房,就不放本世子出去,你快点想办法!”

慕容朱雀凝眉——什么意思?让她睡免费鸭?


“……”众人知道,少夫人肯定能干出来这事儿。

慕容尚书府。

牡丹院。

雨依旧淅沥沥地下着,不大也不小。

在丫鬟嬷嬷的服侍下,尚书夫人曹氏和大小姐慕容烟冉两人正坐在屋檐下赏雨煮茶。

曹氏今年四十有五,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模样。

她身边的年轻女子,便是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慕容烟冉。

慕容烟冉穿着淡紫色的轻纱长裙,梳着京城时下流行的发髻,乌黑长发披在肩头,伴随着每一个动作,发丝都泛着光泽。

她伸出嫩如葱白的手,小心拎起红泥小炉上的紫砂壶,将刚煮好的铁观音倒入茶碗里。

伴随着清脆水声,茗香四溢。

“母亲,今日是麻雀的回门日,您真不打算露面吗?”

说着,抬起头,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孔,一双眼也是美得如同薄雾中的剪剪秋水。

曹氏拿起茶碗,抿了一小口,冷哼一声,“露面?呵呵,本夫人可从来没承认过那个慕容麻雀是我们家的人,为何要露面?”

慕容烟冉凝眉,柔声道,“但,到底她代替女儿嫁到昌宁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不招待她回门,父亲会不会生气?”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曹氏更是气愤,“他生气?本夫人还生气呢!我女儿自幼才貌双全,便是不做太子妃,最少也要配个出身矜贵的皇子,怎么可能和昌宁侯府定亲?

他想还昌宁侯人情,怎么还不行,非要牺牲我女儿的终身幸福?当初定亲时,我便反对,他却一意孤行。后来那沈子炎果然成了个街溜子、败家子。好在还有个私生女顶替,否则为娘就和你父亲拼了!”

想到沈子炎和慕容麻雀,慕容烟冉绝美的面颊闪过一丝不屑和讥讽,但很快,又恢复成了温婉恬静,柔柔劝道,“但今日好歹是她回门日,母亲便是露一面也好啊。”

“不见,”曹氏放下茶碗,面色更冷,“别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为娘这辈子最恨那个贱人?”

慕容烟冉垂下眼——她当然知道,父亲最爱的女人不是母亲,而是慕容麻雀的生母,柳白白。

母亲可以容下后院所有妾室,唯一容不下的便是柳白白。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替嫁,母亲怕是一辈子都不想提那对母女。

却在这时,有撑着伞的丫鬟匆匆入内。

“报夫人、小姐,三小姐回来了。”

慕容家的规矩,男子与女子单独排序,所以抛开男性子嗣,慕容麻雀在女性子嗣里排名第三。

曹氏冷哼,“传下去,就说本夫人今日身体不适,她回来了,只当回完门,让她自便吧。”

“……是,夫人。”丫鬟接了命令,便转身去通话了。

另一边。

慕容朱雀先是被迎到正厅。

等了一会,丫鬟匆匆过来,恭敬道,“很抱歉,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所以便不招待三小姐了。夫人还说,三小姐回来,便只当回完门了,自便便可。”

慕容朱雀挑眉,“自便?”

“回三小姐,是的。”

“这里,有本小姐的院子吗?”

“回三小姐,没有。”丫鬟心里想——替嫁给败家子,私生女还真以为是尚书府小姐了?还要院子?

慕容朱雀又问,“那有客房吗?”

“这……客房是肯定有的。”

“带本小姐去客房休息。”

丫鬟一愣,“抱歉三小姐,奴婢做不了主,奴婢去夫人那问个话吧?”

慕容朱雀有点不高兴,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摆了摆手,“去吧。”


“你……”沈子炎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慕容麻雀,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祠堂地砖碎了,就是你动的手脚。”

“哦?我动什么手脚了,洗耳恭听。”说着,还煞有其事地用小手指扣了扣耳朵,真好像认真听一般。

“谁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沈子炎愤怒道。

慕容朱雀表情困惑,“你刚刚不是还说:‘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又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声音一顿,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不会是不懂装懂吧?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沈子炎气得险些原地蹦起来,这辈子他没被人这么气过!

“还有,”慕容朱雀慢条斯理地问道,“我把祠堂青砖跪碎,侯爷为什么要训斥夫人,应该训斥我啊?是不是世子觉得,侯爷不分青红皂白?要不然我们找侯爷说到说到,可不能冤枉无辜的夫人呐。”

在“无辜”两个字上,慕容朱雀下了重音。

“那是因为母亲她……”沈子炎声音一顿,发现自己上套了,咆哮道,“慕容麻雀!你还不知错!?”

慕容朱雀依旧笑眯眯,不急不缓地绕圈子,“还真不知道呢,错在哪里?请世子指点一下?”

“无论母亲做了什么,她都是长辈!”

“对呀,我知道她是长辈,所以夫人让我敬茶我就敬了,让我跪祠堂我就跪了,问题是侯训夫人,也不是我训夫人?你该不会以为,是我使唤侯爷训斥夫人吧?这锅,我可背不了,我们还是找侯爷说明白吧。”

“!”沈子炎快气疯了。

李嬷嬷等人小心翼翼趴在门口偷听。

原本大家都偷着乐,以为世子肯定能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但后来发现,刚开始少爷在咆哮,然后少爷咆哮,后来依旧在咆哮。

反观少夫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永远笑吟吟。

少爷好像是……输了!

看着女子笑眯眯的表情,好像个旁观者,好像无论他疯狂怒骂,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那么一瞬间,沈子炎特别挫败。

这种挫败,比和人打架输了还难受!

他觉得刚刚自己的咆哮,更好像是无能咆哮。

“无能”二字,是对男人杀伤力最大的词汇。

包括各个方面。

沈子炎一瞬间没了气焰,狠狠道,“你确定?”

慕容朱雀语调轻快,“确定什么呀?”

沈子炎咬牙切齿,“本世子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给不给母亲道歉?”

慕容朱雀依旧笑呵呵,“我不介意给夫人道歉呢,但我实在不知道因为什么道歉,要不然你先把我说服了,我这就去道歉。”

“行,你!”沈子炎指着女子的鼻子,咬牙切齿,“慕容麻雀,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慕容朱雀笑容加深、眼神的讥讽也加深,“我要后悔什么呢?”

沈子炎要疯了,再和这滚刀肉多说一句话,他就能吐血!

“慕容麻雀,我们走着瞧!”

扔下一句狠话,沈子炎便转身大步出了房门。

门外,丫鬟们都懵了,议论纷纷。

“你们说,少夫人是不是被什么鬼怪上身了?我现在看见少夫人的笑容,就瘆得慌!”

“我也是!我特别害怕少夫人笑,明明那笑容很甜,但总觉得毛骨悚然。”

李嬷嬷没和丫鬟们议论,急匆匆追了过去,“世子别生气,气大伤身,依老奴看啊,那慕容麻雀脑子有点问题,她都听不出好赖话。”

沈子炎咬牙切齿,“听不出好赖话?本世子怎么觉得她心里清楚得很呢?她现在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生生的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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