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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结局+番外

煮小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四目相对,贺长林后背一寒。“贺长林,身为廷尉左监,为获重利,知法犯法,即刻打入大牢,听侯发落。”到底发生了什么……贺长林也眼前一黑,就跟周彻上辈子看过的无数纪录片一样,这厮马上瘫了下去。“来人啊,剥了他的官服印绶!”宦官扯着尖锐的嗓子道。“是!”宫廷武士冲了上来,将官服直接扒了。“由廷尉左监郎徐岩,暂代廷尉左监一职。”宦官第三次开口时,立在一边看戏的徐岩却是懵了。他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定格在周彻身上。只见周彻冲他一笑:“愣着做什么?还不谢恩?”卧槽,这特么就开始起飞了?!……徐岩脑子里还有点乱,但还是迅速一俯身:“谢陛下!”宦官将印绶交到他手中,笑道:“徐大人,好好干,莫负皇恩啊!”“一定!”徐岩声音都在发抖。诸事皆毕,宦官向周彻告...

主角:周彻皇甫韵   更新:2024-11-12 0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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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彻皇甫韵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煮小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目相对,贺长林后背一寒。“贺长林,身为廷尉左监,为获重利,知法犯法,即刻打入大牢,听侯发落。”到底发生了什么……贺长林也眼前一黑,就跟周彻上辈子看过的无数纪录片一样,这厮马上瘫了下去。“来人啊,剥了他的官服印绶!”宦官扯着尖锐的嗓子道。“是!”宫廷武士冲了上来,将官服直接扒了。“由廷尉左监郎徐岩,暂代廷尉左监一职。”宦官第三次开口时,立在一边看戏的徐岩却是懵了。他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定格在周彻身上。只见周彻冲他一笑:“愣着做什么?还不谢恩?”卧槽,这特么就开始起飞了?!……徐岩脑子里还有点乱,但还是迅速一俯身:“谢陛下!”宦官将印绶交到他手中,笑道:“徐大人,好好干,莫负皇恩啊!”“一定!”徐岩声音都在发抖。诸事皆毕,宦官向周彻告...

《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四目相对,贺长林后背一寒。

“贺长林,身为廷尉左监,为获重利,知法犯法,即刻打入大牢,听侯发落。”

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长林也眼前一黑,就跟周彻上辈子看过的无数纪录片一样,这厮马上瘫了下去。

“来人啊,剥了他的官服印绶!”宦官扯着尖锐的嗓子道。

“是!”

宫廷武士冲了上来,将官服直接扒了。

“由廷尉左监郎徐岩,暂代廷尉左监一职。”

宦官第三次开口时,立在一边看戏的徐岩却是懵了。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定格在周彻身上。

只见周彻冲他一笑:“愣着做什么?还不谢恩?”

卧槽,这特么就开始起飞了?!……徐岩脑子里还有点乱,但还是迅速一俯身:“谢陛下!”

宦官将印绶交到他手中,笑道:“徐大人,好好干,莫负皇恩啊!”

“一定!”徐岩声音都在发抖。

诸事皆毕,宦官向周彻告辞而去。

大牢内的场景有点尴尬:

封侯的甄楚河乐晕了;

被撸官的贺长林吓晕了;

突然升官的徐岩懵逼了;

原先拿着刀剑弓箭要制裁甄氏的衙役们,也因为突然换了老大而发呆。

只有盖越清醒,将手中擒下的人一推:“徐左监,现在这事你能处理了么?”

徐岩浑身一震,猛然回神。

他后退半步,冲周彻恭敬施了一礼:“下臣徐岩,谢殿下栽培之恩!”

周彻笑着点头:“这只是开始。”

这只是开始,只是开始!

徐岩亦用力点头:“岩必竭力,绝不辜负殿下所望!”

说完,他举起手中印绶:“来人!”

发呆的衙役们终于有了方向。

哗啦啦站好,向徐岩行礼:“见过徐左监!”

此刻,徐岩只想大呼一声:当部门一把手,真他娘的爽!

“嫌犯贺长林,意图毒杀、逼杀邳乡侯,即刻打入死牢!”

“其主要党羽,一并拿下!”

顿了顿,他接着道:“其余迫于其命行事者,概不追究!”

周彻见此,暗暗点头:这家伙就是没靠山,但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智商和手段还是在线的。

众衙役一听新老大不追究旧事,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落地。

“是!”

接下来的事,就全数交给徐岩了。

直到出了廷尉府大牢,甄楚河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父亲醒了!”甄婉惊喜道。

“女儿啊。”甄楚河对她道:“快,给为父一个巴掌。”

“啊!?”甄婉一愣,连连摇头:“这怎么行。”

甄楚河又看向甄武:“儿啊,给为父一个巴掌。”

甄武晃头:“我不敢!”

“混账东西!”

甄楚河骂了一句,失心疯般大喊:“快!谁快来给我一个巴掌!”

盖越沉吟片刻,一巴掌扫了出去。

啪!

甄楚河飞出了担架。

甄婉兄妹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两人才反应过来爹被人打了……

“你做什么!?”

“不怪他……是我要求的。”

甄楚河艰难爬起,伸了伸手:“只不过,盖先生你这一掌是不是太重了些?”

盖越敢作敢当:“没有控制好力度,抱歉。”

“无妨。”

脸充血的甄楚河被扶起,将天子赐的金印又翻过来看了一眼。

当瞧见下面‘邳乡侯印’四个大字时——

“不是做梦!”

他吸了一口气,两眼又往上翻。

“父亲!”

兄妹两扶人的扶人,掐人中的掐人中,给甄楚河重新放回了担架上。

折腾好久,他再次醒来:“扶我起来。”

兄妹俩怕了他了:“您歇着吧。”

“扶我起来!”甄楚河喝道:“我去给殿下磕几个头。”

“不必!不必!”周彻连连摆手,安抚道:“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好说歹说,才把甄楚河劝走。

路上,躺着的甄楚河忽然坐起:“殿下蛰伏多年,一朝奋起,如卧龙出渊薮。”


“从个屁的军,我没兴趣帮他们卖命!”甄武冷哼一声。

在东海时,他就是太子爷,就是那帮地方官也不敢得罪了甄氏。

可自打跟皇室的人打交道后,甄氏惨遭降维打击,面对周明的威胁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这段时间,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怨气!

至今日,两个皇子上门夺妹,彻底爆发。

周彻眼神一动:“那这样吧,若是我能用此物替甄氏脱罪,你以后在我麾下做个武人,给我卖命。”

不给众人再打断的机会,他捻起那块卤盐矿:“你们想说,此盐有毒,对不对?”

“是!”甄楚河点头。

“若我有方法,能解去其中毒素,使之化为可食用的精盐呢?”周彻反问。

甄楚河呼吸立变:“殿下没说笑?”

“我怎会拿岳丈全家性命说笑?”周彻摇头。

之前还叫我嫂嫂呢……甄婉脸一红。

“这话说的太早了!”甄武道。

周彻也不废话,取出一张纸条交给甄楚河:“让下人立即将这些东西送来。”

甄楚河看了一眼,甩给儿子:“马上去办。”

“父亲……”

“赶紧给老子去!”

甄楚河好脾气到此结束,一脚踹在甄武屁股上,结果——自己被弹回椅子上。

甄武纹丝不动。

拍了拍屁股,嘟囔一声,往外走去。

盖越靠近周彻,低声道:“此人膂力过人,丢到军中披甲冲阵,倒是个极好的。”

不久,甄武带着下人将东西搬了进来。

带来的盐矿不多,因此需要的器皿也少。

周彻按照流程,先将水、卤盐矿倒入锅中,一同煮沸;

再以纱布反复叠上数层,进行粗浅过滤。

等到杂质分离后,又用炭包填入漏斗,将盐水倒入。

反复过滤之后,原本浑浊的盐水,已变得清澈起来。

周彻再将此盐水倒入另一口锅中,用火熬制,使其蒸发浓缩。

剩下浓稠之物,已变得雪白。

周彻停下了所有动作。

“这就好了?”甄武抓了抓脑袋:“卤盐确实变白了,但这稠糊糊的像鼻涕,也不是盐啊。”

“你别吵,滚一边去!”

甄楚河已经来了兴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一手将儿子扒拉开:“盐得晒,慢慢晾干才会结晶。”

“殿下,接下来要等吧?”

周彻含笑点头:“甄家主不愧造盐大家。”

时间流逝……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从早上,到中午……

甄氏下人不敢怠慢,给众人送来了午饭。

周明在另一处歇息用餐,此刻眼中已满是不耐。

屡次想要闯入打断,看在天章剑的面上又压下怒火……

“殿下,都到这种地步了,甄氏还敢晾着您,到时候得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身边随从道。

“他们要不是有把柄在我手里,这条东海野龙,哪会这么听话?”

周明冷哼一声:“待甄婉到手,诞下一二子嗣,再做掉甄武,甄氏我要全数吞下……”

“成了!”

大厅内传出惊声。

等待太长,周彻几人都坐在椅上扶着脑袋睡着了。

唯有甄楚河,聚精会神,像盯情人一样死盯着那摊盐。

直到他发出惊呼,将众人悉数惊醒。

锅底凝结出一层细白结晶体。

“还真成了!?”

甄武惊呼,下意识就要伸手去刮了放嘴里尝。

啪!

甄楚河气急败坏,一巴掌就甩在他脑门上:“你就这么盼着老子绝种!?”

“去,找个徒附上来!”

徒附,依附于大族的人口,介于奴隶和自由农民之间。

他们不属于国家,也不属于自己,而是大族的私人财产。

生杀予夺,不过主人家一句话而已。

叫上来的徒附没有任何疑问,直接就将盐往嘴里塞。


“我甄氏也因他得福,转危为机,那便没有什么好犹豫得了!”

“阿武,你稍后安排管家,将殿下所居那一片全数买下来,给他重新修个府邸。”

“再替他选上三十六个美婢随身伺候,皇子便该有皇子的派头。”

“好。”甄武点头。

“府中收集的那些高手游侠,留下几个,其余的全给他送去。”甄楚河又道:“甄氏的将来,全在他身上,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回去马上办,办好了婉儿便登门送去。”

甄婉欣喜颔首:“好的父亲。”

周彻府,有客登门。

皇甫韵亲自迎接。

当立在门口的伟岸中年男子时,她明显一愣:“兄长,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凉州皇甫氏皇甫龙庭,当代嫡长子。

男子神情肃穆,话语不多:“带你回去。”

“我不回去!”皇甫韵几乎不假思索:“我早已说过了,我得留在这。”

皇甫龙庭眼中冷芒一闪:“雒京的事已经传到凉州了,他废黜在即,你不走给他陪葬么?”

“不会的。”皇甫韵立即摇头:“兄长,阿彻他和以前不同了,皇甫家或许可以重新正视他……”

“好了!”皇甫龙庭抬手打断了她,微微侧身:“诸事早已成定局,当今诸位皇子个个人杰,他便是有些许改变,又如何是他几位皇兄对手?”

“近来雒都发生了一些事,您还不知道。”

兄长登门,这使得皇甫韵内心重燃希望。

如今的周彻不同以往,如果能帮他拉拢皇甫家出力,绝对平添一大助力!

“我不需知道。”皇甫龙庭摇头,道:“我此番不为其他,但你必须带回。”

“我不走。”

“你不走也得走!”

皇甫龙庭手一挥:“来人,请小姐回家!”

“是!”

几个捧剑女子应了一声,走向皇甫韵:“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

皇甫韵怒道:“我想待在哪,这是我的自由!”

“姑姑已经不在了,我不能看着你送命。”皇甫龙庭喝道:“还等什么?!”

几名剑侍,同时出手。

“你们做什么?”

争斗未起,门口传来一声轻喝。

正是周彻归来。

皇甫韵目中寒光退去,下意识向周彻所在迈步。

“不准去。”

皇甫龙庭背对周彻,一手便将妹妹拦下。

周彻作为皇甫家的外孙,又是皇子,自然是被寄予厚望的。

皇甫妃死后,皇甫家对其是下了心思的,想要将其栽培成材,将来大树底下好乘凉。

结果花了三年时间,差点没把皇甫家人气死。

一个皇子,纨绔一些倒说的过去。

周彻呢?

笨不说,还怂的要死。

身为皇子,面对下人都唯唯诺诺,说他烂泥都侮辱了烂泥。

因此,皇甫家对周彻废的认知,是深入骨髓的。

皇甫龙庭?

周彻也认出了来人。

按辈分算,对方是他表兄。

只不过,年纪要大了一轮。

周彻依稀记得,母亲死后,皇甫龙庭也来京数次。

在经学老师被原主气到吐血后,他曾不甘心的试图传授原主兵法、武艺。

结果,气的拍马离雒。

再出现,便是要带走皇甫韵。

难道,这一次过来,又是……

“韵姐。”周彻进门:“到底什么事?”

“站住!”

皇甫龙庭背后,一名身材笔挺的年轻人将他拦住。

周彻瞥了他一眼:“你知道这是在哪么?”

年轻人目光桀骜:“我不在乎是哪。”

周彻神情冷了下来:“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啊,六皇子不是么?”他满不在乎:“那又如何呢?皇甫家人在议事,你先退到一旁去。”

“放肆!”

周彻呵斥:“在本殿府邸,竟敢对本殿无礼。”

“我不管你是皇甫家后辈还是哪个边地匹夫!来人,将他舌头割了,双腿打断,丢到门外去!”


文武不就是罪过么?

是!

天生贵胄,这么好的条件,却干啥啥不行,你配当皇嗣么?

天子沉吟不语。

随后,望向周彻:“老六,你有什么要辩驳得么?”

周彻深吸一口气向前:“依祖制,立嗣夺嗣,都属加冠礼事。”1

二皇子冷笑:“距你加冠不过一月,一月时间,你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五皇子嗤笑摇头:“过去十八年一事无成,老六,你竟想一个月翻盘?”

周彻冷哼一声:“岂不闻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为了踩到一个一事无成的我,二位皇兄却能置祖制于不顾,果然是大有出息的皇嗣!”

“老六,你!”两人都脸色一僵。

“哈哈哈。”

天子忽然大笑,点头道:“好!好一个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老六沉浸十八年,朕倒想看看,你能飞多高。”

“此事,加冠之日再议,都散了吧!”

天子挥袖,众人不敢再留,揖礼而退。

刚出宫门,甄婉的婢女便追上了周彻。

除了道歉和感激之语外,她还递上一个盒子,并嘱咐道:“请殿下回家再打开。”

“好。”周彻点头,将盒子揣好。

见皇甫韵一直盯着自己,便嘿嘿一笑:“怎么,韵姐吃醋了?”

皇甫韵翻了个白眼:“甄氏确实富可敌国,但要让他们坐上你这破战车,几乎没有可能。”

“我这破车,你不也坐了十几年吗?”周彻反问。

皇甫韵转过身去:“那从现在开始,我要下车了。”

身姿一转,黑色裙袍包裹下的柳腰圆臀,差点把周彻哈喇子都给扭了出来。

两道人影,在后冷眼旁观。

周汉眼中满是杀意:“好你个老六,不是今天把他逼到死路,还不知道要藏多久了!”

“原本打算先扫掉一个碍眼的,没想到踩出来一个阴货!”周明亦冷笑“不过那又如何?他藏了这么多年,没权没钱不说,手下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至于功绩成就,更是半点皆无。加冠之日,该夺嗣还是夺嗣,他逃不掉的!”

钱枫跪在一旁,哭哭啼啼:“两位殿下,请为我伯父做主啊!”

周明略作沉思,道:“他还欠你家钱是吧?”

“是。”钱枫点头。

“这样,你去写一张状纸送到廷尉府,我会让人配合你。”

“届时,你带着人手,先去抄了老六的家。”

“若是他敢反抗,甚至杀伤廷尉府的人,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他!”

周明此言一出,两人皆眼神一振:此计甚妙!

如果周彻不反抗,身为皇子,因为赌博被抄家,那是绝对的耻辱,皇室怎么会接受这样的人做嗣君?

如果反抗,廷尉府依法办事,皇子抗法,同样是恶举。

“殿下英明!”

钱枫刚走,又一人走到周明跟前,点头哈腰:“启禀殿下,铁炼衣应召,这两日便会赶来雒都见您,为您效力!”

周明神情一喜:“太好了!”

“铁炼衣?!”周汉神色骤惊。

铁炼衣是一名江湖武人,有万人敌之称。

此人办事,认钱不认人,昔日接了一单,深入北漠刺杀一单于亲属,结果被骑兵围剿。

其人手杀数十骑,扬长而去,自此名震天下。

周汉在边疆为将时,也曾想征召此人替自己效力,结果被拒。

他眯起眼睛:“此人素来特立独行,亦正亦邪,他怎么会答应做你的下属?”

“无他,唯钱多尔!”周明大笑。

“你花了多少钱?”

“黄金万两。”

“什么!?”周汉大为吃惊。

自己这个五皇弟,还真是有钱啊!

他深吸一口气:“你倒是真舍得。”

“人家千金买骨,何况我这还是一大活人呢?”

周汉羡慕的不行,又道:“你不会想用铁炼衣对付老六吧?”

“他也配?”

两人对视一眼,皆大笑。

周彻回府路上。

面前一处,吸引了他注意。

一人背着稻草、系着盾牌,走在一座屋顶上。

那人约莫二十出头,身材笔挺高大,衣衫破烂,留着短胡渣。

他在屋上走了走,挑了个视角最好的位置,将身上带的稻草解下,卧草而眠。

又摘下后腰的盾牌当枕头,抱着一柄生锈的剑,闭上了眼睛。

一帮百姓自屋下走过,轻声指点议论:

“这哪来的怪小伙?跑屋顶上去睡觉干嘛?”

“嘘!小点声,要是让他听到一剑刺死你!”

“你们连他都不知道?”当中有人似乎见多识广。

“不知……怎么,他很有名?”

“当然有名了,他是盖越啊!”

“什么,他便是盖越?”

“走走,快离开!”

众人步伐匆匆,又就此离去。

周彻望着那道人影,有些错愕。

皇甫韵看出了他的疑问,打开清冷且性感的嗓子:

“盖越,年少父母被杀,孤身逃脱,靠乞讨和街巷接济为生。”

“十二岁习剑,因无余财,无人肯传授他剑法,负锈剑一柄入山。”

“十六岁再现,击败雒京剑道大师左冷,声名鹊起。”

“一时间,皇子、大臣、巨族、豪强纷纷向此人丢出橄榄枝。”

“盖越不受,负剑再次消失。”

“往后数年,此人鲜有露面,上一次出现还是两年前,据说身负重伤。”

听完,周彻摸了摸下巴:“照你这么说,他很能打?”

“习剑四年便能击败大师左冷……”皇甫韵美目中有惊艳色:“这是何等天赋?如今过年过去,实力势必更强,你说他能不能打?”

周彻点头,眼馋的不行:“如此勇士,当为我所用。”

原主太失败了。

除了一个皇甫韵可怜自己之外,府中就几个下人。

文武之才,一个没有。

就这,拿什么跟几位手足兄弟、挚爱亲哥斗?

“别闹了,早些跟我回家!”

皇甫韵没好气道:“此人不慕钱财、不索官位,性格孤僻古怪,多少人出手都被拒绝,他凭什么跟你走?”

“我要是能做到呢?”周彻不死心。

“你要是做不到呢?”

周彻沉吟片刻,道:

“我要是做不到,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我要是做得到,以后你让我干。”

皇甫韵愣了愣,脸上微红,继而眼神一狠,一脚冲着周彻屁股踹了过去!


“不必了。”

就在甄氏父子走向自己时,周彻一笑:“盐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二位没法将我请出去。”

院中几人,神情瞬变。

很快,周明便反应过来:“钱枫那个废物告诉你的?!”

“不错。”

甄武怒声道:“所以六皇子,也要以此来要挟我甄氏么?!”

“不得无礼!”甄楚河呵斥。

其人眼中,满是无奈。

甄氏富冠东海,在地方和朝中都颇有能量,然而这一点被对方捏着,就像是掐住了脖子。

任有通天能力,也只能低头服软。

震怒之后,周明冷笑:“老六,你太天真了。盐矿不盐矿的,是你一张嘴就能说了算的么?”

周明凭什么能拿捏甄氏?

因为他有账本为证!

“放心。”周彻抛了抛手上的盒子:“我不像某些人那样下三滥。”

“甄家主,我来不是要挟你,而是帮你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甄楚河眉一皱:“如何解决?”

周彻一笑:“我能证明,甄氏无罪!”

“你在胡扯!”周明摇头发笑:“老六,无罪与否,是你能说了算的么?”

“怎么,你不信?”周彻一挑眉:“要不,咱们再赌一番?”

“你!”

看到盖越挂着的天章剑,周明就恨得牙痒痒!

证明甄氏无罪?

这话落在甄氏三人耳中,都觉得荒唐!

事做没做,他们自己最清楚。

甄楚河目光闪烁。

他抬头与周彻对视。

发现这个声名狼藉的六皇子眼中,满是自信。

阅人无数的经验告知他,这六皇子或许有点东西……

而这件事,但凡有一丝可能,他都无法拒绝。

于是,他侧开身:“殿下,请!”

“父亲!”甄武面色一紧。

甄楚河只是摇头,并不多言。

周明冷笑不止:“我倒要看看,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一行人,走入大厅。

周明盯着周彻手上的盒子,已有些不耐:“赶紧拿出来吧,别卖关子了。”

“此物只给甄氏人看,你先出去。”周彻对他道。

周明笑了:“那你倒试试看,谁敢请我出去?”

周彻也不让甄氏为难,而是冲盖越使了个眼色。

盖越会意,将天章剑插在地上。

“退出去乖乖候着。”

“如果开门时,我不能让甄氏对你道出一个‘滚’字,此剑奉还。”

“是退是留,你自己选。”

如甄氏对盐矿之事一般,天章剑也是周明不能拒绝的条件!

其人起身拂袖,转身向外,声音淡然飘来:“老六,算你识点相,知道在哥哥大喜的日子送份礼来。”

他倒是颇有手段的,将五皇子拿捏得很准……甄楚河暗暗点头,对周彻颇有改观:“殿下,您所说脱罪……”

“就在此中。”

啪嗒!

一声响,周彻打开了木盒。

三颗脑袋,禁不住同时凑了上来。

“石头?”甄婉柳眉微蹙:“也不像玉石啊……”

“这是卤盐矿。”甄楚河见多识广,此刻忍不住叹息:“莫非殿下想依靠此物替我甄氏脱罪?”

“是。”周彻点头。

“这不是逗我们玩吗?这东西有毒你不知道?!”甄武立时恼了。

“混账!你怎么跟殿下说话的?!”甄楚河大怒。

“我也想与他好好说话,可您不看看这几个所谓皇子都对咱甄氏做了些什么?”甄武脾气急躁:“父亲,要我说左右是个死,与其让人玩死,不如放手一搏,咱们逃回东海算了。”

“逆子!”

甄楚河抡起巴掌就要扇,被周彻一把握住,他笑道:“令郎性情中人,不必计较这些小事。”

“多谢殿下。”

“我看他这身形,练过武?”

“不止练过武,还学过兵法呢。”甄婉轻声说道:“他幼时说将来要从军当个将军,可家中就他这一个儿子,日后还是要打点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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