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魔域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王夫人的陪嫁丫鬟,自小就跟在王夫人身边,王夫人受的苦,她比旁人都清楚。那珍珠装饰的发钗,便是她抹不去的痛。作为太师府王家嫡女,王夫人嫁与林将军,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是王夫人自己在一次宴会中,一眼相中了英俊潇洒的林将军,再特意由长辈和媒人上将军府说和而成。出嫁时,她是开心的,甚至充满了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她幻想着婚后温情暖意,举案齐眉的日子。只是林将军为人木讷,于情爱上开窍甚晚,是以她嫁过去并未有温言暖语的爱情,只有平淡如水的日子。好在林将军也并未在意旁人,对她也算尊重。所以,在她怀第一胎期间,林将军就让通房有了身子,她也并未过多计较,大度的理解夫君。那时候的她尚能劝慰自个儿,勋爵人家的夫君多是如此,以事业为重,并不...
《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是王夫人的陪嫁丫鬟,自小就跟在王夫人身边,王夫人受的苦,她比旁人都清楚。
那珍珠装饰的发钗,便是她抹不去的痛。
作为太师府王家嫡女,王夫人嫁与林将军,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
是王夫人自己在一次宴会中,一眼相中了英俊潇洒的林将军,再特意由长辈和媒人上将军府说和而成。
出嫁时,她是开心的,甚至充满了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她幻想着婚后温情暖意,举案齐眉的日子。
只是林将军为人木讷,于情爱上开窍甚晚,是以她嫁过去并未有温言暖语的爱情,只有平淡如水的日子。
好在林将军也并未在意旁人,对她也算尊重。
所以,在她怀第一胎期间,林将军就让通房有了身子,她也并未过多计较,大度的理解夫君。
那时候的她尚能劝慰自个儿,勋爵人家的夫君多是如此,以事业为重,并不局限在男女的情情爱爱中。
日子长了,能做到互相尊重,生儿育女,平淡的把日子过下去,便是幸福的一生。
直到柳枝枝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柳枝枝是林将军外出作战时带回来的女人,她美的明艳,极具侵略性。
不似南方女子的温婉,性格也活泼好动,尤擅骑马,能跟将军郊外纵马,并肩驰骋。
王夫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犹如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陷入热恋。
只因柳枝枝的一句话,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他便手足无措,患得患失。
这是她从未在丈夫那拥有过的。
她虽然嫉妒的发疯,还是维持着王家嫡女的教养。
毕竟她正妻的位置不可撼动,一个妾室,主子新鲜一阵也是有的,时间一长,自然会淡下去。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新鲜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益深厚。
男人的心一旦交付出去,那偏爱便是明晃晃的。
王夫人房里,将军每个月尚能来几次,问问孩子近况,其他姨娘那里,直接变成冷宫。
他甚至一度提议,将后院众姨娘都散了,只守着这一妻一妾过日子。
还是王夫人压了下来,有其他姨娘分一分宠,聊胜于无。
有一日,五六岁的大少爷拿着个珍珠发钗在园子里玩,孩子追逐疯跑间,都是不管不顾的。
恰巧这时候柳姨娘在旁边经过,大少爷无意间用发钗戳到了柳姨娘的肚子。
彼时,柳姨娘怀着孩子,正是头三个月胎未坐稳时。
林将军发了好大脾气,训斥了大少爷一顿,还罚跪了祠堂,禁足再不准踏进柳姨娘的园子半步。
大少爷遭了训斥,小小的孩子从此被吓破了胆。
以至于后来到了学骑马的年纪,从马背上摔下来,落下了跛脚的毛病。
王夫人那时也怀有身孕,肚子里的已有六七个月,前头本就被柳枝枝跟林将军你侬我侬的样子,气的气血郁结。
大儿子被训斥后,王夫人想争辩几句,小孩是无心的。
却遭了林将军更严厉的呵斥,小孩子不懂事,你这当母亲的难辞其咎。
王夫人一时气急,惊得早产,好好的一个女儿,生下来就没了。
若是这个女儿在,她便是有两儿两女,如今对三小姐格外宠爱,便也是想弥补对这个女儿的缺憾。
这件事之后,王夫人便不再似以往般,端着嫡出大小姐的教养,隐忍退让。
姜嬷嬷的后事办的相当潦草,一块破席子卷了,在园子里挖个坑,碑文都没一块,几个婆子烧些纸钱悼念一番,便算了事。
周边还有一串隆起的小土丘,大概也是如姜嬷嬷一样的可怜人罢。
清婉呆呆的看着这些小土丘,她们来世上走一遭,死后连个名字也不配有。
会不会这里,也是自己以后的归属,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甘心。
凭什么,谨小慎微,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老天爷也不肯给她留条自由舒服的活路来。
想到自己一个人,最后可能默默的死在这里,清婉开始后怕,怕这一眼望到头,孤苦无依的人生路。
她若凑不齐一百多两赎身银子,可不就只能在这老死么。
不,不是老死,大约是先累死或者病死。
不行,她得想方设法凑银子,赎身出府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清婉将枕头下压着的布包拿出来,打开布包里仔细包着的三十一两银子,摸在手上,细细数过一遍,方觉安心些。
原本她是是三十二两银子的,来庄子上买口罩已用掉一两。
谢婆子给的口罩不好一直用着,买了新的之后,便还回去了。
清婉想起谢婆婆的话来,来年卖了果子,有三成的收益,归庄子上,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能分到些钱。
第二日,清婉便兴致冲冲的去谢婆婆处打听:“咱们的果子这样好,来年定能卖个好价钱”。
谢婆婆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去年果子比今年还好,你看我们这一年吃的都是啥,能不饿死就是万幸了”。
“去年果子多,是价钱卖低了吗?”
“果子年年都是府里的管事拖去城里卖,具体卖多少,我们也不知道”
“不是说三成算咱们庄子上的吗?”
“三成是管家说的,反正这几年分下来的钱,刚好紧巴巴的够一年的口粮,像是折算好了般,将将不被饿死的边缘”
清婉听得这一通说法,心底像是泄了气一般,又冷又寒。
合着在这里干活,受苦受累不说,还得自己花钱。
……
炎炎烈日下,清婉如那死气沉沉的婆子般,机械麻木的干活,脸上再没有了一丝笑容。
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贴在皮肤上,难受极了。
但她没有时间休息,庄子上的活根本干不完,她喝了口水,又继续投入到劳作中,下午的太阳更加毒辣,晒得她将眼睛眉毛拧作一团。
堪堪几个月,庄子上的生活已经将她同化,远远的看着,她同那些眼里无光,只知干活的婆子没啥两样。
有一日她甚至动了回府的心思,左右不过是一死,能过几天好日子,总比在这里磋磨的死去要痛快些。
虽说她从小就是丫鬟,可将军里的大丫鬟,吃穿用度也不比那小户人家的小姐差。
在府里干的也都是些细致活,在这里,梨树的驱虫将将过了,摘梨子,挑担子的活又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看着越来越粗糙的手,清婉对这样的日子,厌烦起来。
另外,只有回府才能想方设法凑齐赎身银子,在这里熬日子,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于是她想起了项甲跟她说过的话,在庄子上待不下去了,就给他送个信。
当时,她是不屑一顾的。
如今,她如获救命稻草,满怀希望的提笔写起了信。
信中清婉悔意尽露,只求项管家能接她回将军府,哪怕是做个最低等的粗使丫头,她都心甘情愿。
庄子里的信只能交给外出采买的婆子,婆子五天才上街一回。
清婉寄出信后,就巴巴的盼着,园子外头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幻想着是不是将军府派人来接她了。
日复一日,清婉每天从期盼中醒来,又从失落中睡去,就连初荷都看不下去了。
“主子们不会管一个奴婢的死活,我来庄子这么久,就没见一个被接回去的”
清婉依旧每天期盼着,若这点念想也不给自己留,这每天累到腰都直不起来的日子,真的难熬下去。
真有希望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总归是一份寄托。
只是清婉不知,她写的信,压根没送到项甲手上。
采买的婆子看出了清婉不想待下去的心思,庄子上正缺这年轻的劳力,清婉一来,婆子们都松泛不少,怎么舍得放她回去。
婆子收了信,在街上寻了个无人的角落丢了,回来只告诉清婉,给了送信的小童一文钱,往将军府的定安院送去了。
朴实本分的婆子,清婉根本不会起疑。
……
“还没松口要回来?”
项甲跟在林冷殇后头,这已经是主子第三回问他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
苏姑娘去庄子上已有几个月,临行前他吩咐了,熬不住就给他捎个信,那个庄子他是去过的,日子着实苦。
想不到娇滴滴的苏姑娘竟能熬得住,一直没给他送信过来。
得了否定的答复,项甲感受到主子爷周遭的空气都冷下去了。
自从苏姑娘送去庄子上,院里的吃食,主子挑三拣四的,可折腾坏了他这位管家。
明明以前在战场上,三两天吃不上一口热乎的,也没见主子挑剔。
若是苏姑娘能回来,做些个精致的吃食,主子吃饱了,心情好了,或许就能好伺候些。
于是,他试探着问“要不奴才去庄子上走一遭,看看她近况如何”
林冷殇不置可否,冷哼道:“看来罚的还不够”
……
项甲第二日便赶去了庄子上。
按照主子爷的意思,是让他再给苏姑娘设些困难,好让她知难而退。
可到了庄子上,见着清婉又黑又瘦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就下不去手了。
清婉见着项管家从马车上下来,只当他是收到了信,来接自己的。
便欢欢喜喜的迎上去,她眼里放光,泛出些泪花来,“项管家,您可算来了”
项甲有些懵,“苏姑娘,这是?”
清婉将腰弯的低低的,郑重的行了个大礼,“只要项管家能接奴婢回府,清婉定会全心全意伺候主子爷”
项甲跟在主子爷身边这么多年,他的想法,自是能揣摩一二,便自作主张点了点头。
“好吧”
接了清婉,从中作梗的送信婆子自然兜不住,被揪了出来。
项甲收回了她的外出采买权,另罚没了二两银子才作罢。
初荷跟庄子上的婆子都很羡慕,这是头一回见,把人从庄子上接人回去。
还是主子跟前的大管家来接的,想必那清婉是得了主子几分青睐的。
清婉收拾包袱的间歇,初荷走了进来。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清婉,“苏姑娘,您带我也回府吧,我什么苦都能吃”
清婉同她相处这段时间,也生出些怜悯之心来。
“我也做不了主,要不我先去问问项管家”
初荷满眼感激,“那就多谢姑娘了”
清婉出了房间,手上拎着简单的包袱,她走到项甲面前,试探的开口“能否将初荷也捎上”
说罢,她指了一下旁边站着的初荷。
项甲当即冷了脸。
“苏姑娘,您自个儿都难保了,就莫要理会旁人了”
这一趟出来,主子没命他带人回去,他这都是自主揣测出来的意思,苏清婉如今的模样,主子是否会厌弃都未可知。
清婉听罢,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一旁的初荷,听了项管家的答复,充满希望的眼神又暗淡下去。
回去的路上,清婉心绪复杂。
因在庄子上晒的又黑又瘦,她又不想跟二少爷牵扯过甚,只求在定安院做个本分的丫头安稳度日。
清婉便同项管家请示:这几日奴婢只在厨房做些吃食,就不去主子跟前伺候了,免得污了主子的眼。
项甲深以为然,便默许了。
她大喜过望,再也顾不得地上的清婉,欢快的起身迎上去:“林二哥哥,你回来了”。
清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只觉心中一暖,升腾起一股希望来。
主子爷回来了,能为她做主的人回来了。
她虽身上冷的麻木了,眼里却有了一丝光亮。
林冷殇大步走过来,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舀水的婆子,他目光冷冽,周身散发着威压。
吓得那婆子将舀水的瓢勺都拿不稳,叮咚一声,跌落到地上。
郡主赶忙走过来,站在林冷殇面前,用手扯了扯前襟的衣领,露出浅浅的红印来。
“林二哥哥,我昨儿戴了清婉编的络子,就成这样了……”
说话间,郡主带了点哭腔,露出一脸委屈来。
林冷殇瞄了一眼红印子,转身看向湿漉漉跪在地上发抖的清婉,高声呵斥道:“不中用的奴才,拖下去”。
清婉听得这冷冷的呵斥,整个身子顿时都软了下来,强撑着的一口气,散了!
主子爷不问缘由,便定了她的错,一如落水那日,他开口就是一句:“不要说话”,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
奴婢就是奴婢,无论对错,惹得主子不开心了,就是天大的错,就该被罚。
可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会有委屈,也希望能有人给她主持公道。
小芸得了主子的令,赶紧去扶地上的清婉,她手脚冰凉,人已经瘫软的没有一丝活力。
得亏小芸力气大,才将清婉半扶半抱的弄回了房间。
郡主见林冷殇没给清婉好脸色,心里便有些小开心,以为这事就揭过了。
她扬起明媚的笑脸,语调轻快,“林二哥哥,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我来府上都没碰见过你”
林冷殇并未答她,冰冷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疏离。
他目送清婉离开后,才转过身来,颇不耐烦的道:“这个时辰了,郡主也该回府了,我送您回去”
郡主瞧他这态度这语气,明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林冷殇该不会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吧!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处的红印子,这是用染料画的。
不摸还好,这一摸脖子,手上也沾上了淡淡红色。
她有些慌乱,试图开口转嫁错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都怪清婉那贱婢,我……”
“住口!”
林冷殇听得这声贱婢,顿时青筋暴起,厉声呵斥!
“……”
郡主哪听过这般暴怒的呵斥,直接在一旁吓懵了。
跟来的婆子丫鬟也都呆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郡主才呜呜的哭出声来。
林冷殇看着梨花带雨的郡主,很烦!
他强压住怒火,微微拱手,语调柔和下来,“郡主还是回去罢”
郡主见他语调缓和,眼神也没有了刚才的凌厉,便小声道:“林二哥哥不要生气了”。
林冷殇敷衍的点点头,旋即做了个请离开的动作。
郡主便只能跟着他出了定安院。
林冷殇将郡主送到将军府门口,便停了脚步。
“只能送到这了,再往前就逾矩了,恐污了郡主清誉”林冷殇微微施礼,一副端方君子的做派。
这句话在郡主听来,却是心中一凉,倒退几步。
恐污了她清誉,这是要跟她划清界限啊,将军府老太太前几日才透露过,要上门提亲,不然今日她也不会理直气壮的去教训那小通房。
……
在回去的马车上,郡主反复咀嚼着林冷殇的那句话,她表情呆呆木木的,又后悔又伤心。
后悔今日为何要去为难一个小通房,待她进了门,这小通房还不是任由她处置。
回想起在庄子上那几个月黑暗无望的生活,清婉至今仍心有余悸。
“三少爷给我找了个清闲的庄子”丝禾还是那样淡淡的。
“这庄子也有清闲的?莫要听府里的老嬷嬷胡言”清婉狐疑。
她去的那个黑心庄子,根本没有清闲一说,只要不死就得干活,丝禾莫不是跟她之前一样,受了老嬷嬷的诓骗罢。
“自然是比不得府里的尊贵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粗茶淡饭还是有的,三少爷带我去看过的”。
见清婉仍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她继续开口。
“好巧不巧,以前大少爷院里的通房也在那个庄子上,我上回见着她,圆润了不少,竟比府里还养人”。
说这话时,丝禾的语调都变得轻快了,似乎已经在向往庄子上的生活了。
“……”
原来真有那清闲可以养老的庄子,府里的老嬷嬷没骗她,那她被打发去的庄子?
是主子爷刻意安排的?怪不得那日他说话的语气怪怪的,只是当时她没往深处想。
她在庄子上受苦,一心想着只要能回来,一定好好伺候主子爷。
项甲去接她时,发自内心的感谢主子的宽厚,那晚还巴巴的喝酒助兴去取悦他,何其可笑!
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乘凉的大树,却只是他为了驯服不听话的奴婢所用的一个小小手段罢了。
偏偏自己还如他所愿,甘愿被驯服了!
思及此,清婉只觉心冷,后脊发凉。
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此后再不可生出一丝妄念来。
日后不管主子爷待她如何,都不能动摇本心,出府才是她唯一的出路,赎身银子还得努力去攒。
丝禾又同清婉叙了会话,才依依不舍的辞别。
这一年两人经历太多事,再不是往日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
从小到大互相陪伴的姐妹,今日一别,此生恐再难见面。
冬日的残阳落的格外早些,林冷殇回来时,天色已有些昏暗。
他抬脚进院子时,就见着自家通房规规矩矩,娴静温柔的候在门口,身上的厚袄子也遮不住她婀娜的身姿。
往日里,他抬眼便能见着她满是期待的小眼神,带着浅浅的笑。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嘴角带着两个小酒窝,像是期盼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今日他略略扫了一眼,只见清婉规规矩矩欠着身子,把头压得低低的。
像是本分的小丫鬟一般,看不清表情。
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盯着地面,没有一丝落到他身上。
林冷殇只觉今日,清婉有些不同,那规矩谨慎的模样,没有一丝温度。
他没有心思去深究这些,最近朝堂上的事,让人颇费心神。
半月前,有悍匪集结武林高手在兖州起义,皇帝正为此发愁,派去剿匪的军队跟悍匪多番交战,却始终无法一举歼灭。
之所以久攻不下,主要是因为不熟悉地形。
还有就是军中无顶尖高手坐镇,就连那号称第一猛将的薛奎也吃了小亏。
若是薛奎败北而归,放眼整个朝廷,武力值在他之上,又领军有方的京中将领,便只有御林军统领苏冀和他这个副统领了。
苏冀年轻时战功赫赫,镇守边关数十载,未有寸土之失,只是如今已年过六旬,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
若是薛奎求援,他便是首选将领。
虽还未到那一步,出征前的一应准备,需提前做足,以备将来所需。
他深知主子爷是绝对不可能娶郡主的。
国公府大公子宁毅手上的金吾卫,是京城不小的一股军权,虽然金吾卫对御林军还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深得皇上信赖。
依林冷殇多年领兵的性子,早晚会将金吾卫吞并,将京中的军权牢牢握在手中。
若是娶了郡主,便是一家人,姻亲牵扯太深,有了子女更是无法割舍,夺权这种心狠手黑的做法不好下手。
只是令项甲没想到的是,这退婚的契机,竟然是苏姑娘送来的。
主子爷让他盯着后院的动静,随时去报,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冷殇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硬是坚持到清婉被泼了水,才怒气冲冲的现身,堵得那郡主是无话可说。
清婉被小芸扶着回了房间,泡了好一会热水澡,被冻僵的身子才慢慢恢复了知觉。
她灌了一大碗姜汤水,又盖上厚厚的被子,准备睡一觉,发出一身汗来。
往日里,受了风寒,她都是用这个法子挺过来的。
“苏娘子,该用晚膳了,想吃什么我给您端过来”
小芸见清婉昏昏沉沉睡着,滴米未进,便在床头轻声唤她。
清婉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全身没一点力气,热汗没有发出来,身上的寒气排不完,连裹着的被子都冷起来了。
“厨房里有热粥吗”
清婉想着受了寒,就算嘴里没味,也还是要勉强吃点清淡暖胃的。
自个儿的身子,自己不看顾些,是没人在意的。
刚才主子爷不问缘由冷冷的呵斥,只因为她是个小通房,身份低微,就算被冤枉了,也只能受着。
只是在她跪在那见着主子爷过来时,心底多少有一丝希冀,这个男人能为她主持公道。
哪怕是问一句事情的缘由,她都会好受些,可是他没有。
清婉摇摇头,苦笑自己不该生出这样的妄念来。
听得清婉想喝粥,小芸去厨房端了清粥来,还配了各色的小菜。
清婉强迫自己起来,往嘴里灌着清粥。
吃了东西才有力气,身体才能好起来。
即便没什么滋味,她还是不停的将粥往嘴里送。
只是她身子本就虚着,一股脑灌了这么多粥下去,胃里有些不耐受。
清婉本欲再吃些小菜,闻着那味道,胃里一个翻腾,便将刚才的清粥呕逆出来。
小芸手忙脚乱的拍着清婉的背,给她顺气,“苏娘子慢些吃”。
接着又给她端了热水来漱口,才去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做完这些,只见床上的清婉依然大口喘着粗气,眼角的泪水都被呛出来了。
小芸有些着急:“苏娘子,奴婢去求主子爷,给您请个大夫来瞧瞧罢”
“咳,咳咳,不必惊动,主子爷”
清婉猜想,此刻主子爷怕是还在生气,她不该惹了郡主。
小芸到底还是去禀报了,她不敢直接找二少爷,将清婉病中情形报到了项管家那。
……
迷迷糊糊间,清婉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掌,贴着她的额头,源源不断的热气,从掌心传来。
她贪恋着这点热源,朦朦胧胧的唤了声“小芸”。
林冷殇坐在床边,冷冷的瞧着床上盖着被子还瑟瑟发抖的人,轻声冷哼:“真没用”。
在战场上,淋雨扛风雪那是常有的,她只不过被泼了盆冷水,就冻成这样,看来去庄子上的历练还是不够。
清婉只觉这股热源格外舒服,便不自觉的伸出双手去接引,她将那手挪到自己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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