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被扯,疼得我捂着头皮说不出话来。
翠荷也呆滞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这群人,似乎没料到她们敢直接动手。
“一个外室,留在府外给侯爷当个乐子就得了,还妄想进门,怎么,打量着侯府主母不在,你就可以登堂入室了?”
“瞧瞧这身衣裳,这首饰,平时没少和侯爷索要银钱吧?缺银子就去青楼里卖,我们侯府的银子可不是给不干不净的女人花的。”
她们的谩骂肮脏之语层出不穷,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
难道,她们以为我就是那个外室女?
我顿时挺直了腰板,摆开当家主母的架势:“大胆奴婢……”
话未说完,牡丹“呸”一声吐到我脸上。
“奴婢也是侯府的奴婢,你一个外室女倒是想进来当奴婢,你有这个福气吗?”
这一口吐沫恶心得我差点吐了出来,我扶着车辕干呕了好久,感觉脸上还有一股臊气味。
幸亏翠荷机灵,干净拿帕子沾了马车里的茶水帮我擦拭干净。
“你们好生无理,等侯爷……”
“啪”的一声,翠荷脸上生生挨了一巴掌,左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侯爷也是你能叫的?掂量不出自己几斤几两了?”
她自己打完还不解气,还吩咐身边的几个小丫头:
“来人,给本姑娘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几个眼生的丫头立刻上前,对着翠荷一顿蹂躏,扇巴掌的扇巴掌,抡拳头的抡拳头。
几息之间,翠荷就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我虽不管内宅俗物,但这个牡丹姑娘的来历却是知道的。
她原本是春满楼的伶人,被当今国舅爷沈大人赎身后送来给侯爷暖床,侯爷为的沈大人的面子,将其收为通房。
牡丹八面玲珑,以侯府的人看不起她为由另外买了几个小丫头,这几个小丫头无一不是她在春满楼的好姐妹。
她在侯府站稳脚跟后,以为侯爷肃清后宅为名,嚣张跋扈。
据说,短短半年时间,她就处理了无数个接近过侯爷的丫鬟。有的是因为给侯爷送羹汤,有的是因为给侯爷补衣服,甚至有个小丫鬟只是无意间捡到了侯爷的汗巾,也被牡丹认为是居心不良打成残废了。
消息传到江南时,我还怀疑是否是信中言辞太过夸大。
如今亲眼所见才知道,信中那些声泪俱下的指控尚不足以表达牡丹恶毒之万一。
我冷笑一声,厉声责问:“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在侯府兴风作浪。”
牡丹睨了我一眼,轻蔑道:“夫人远下江南,侯爷只有我一个女人,自然是我最大,怎么,你还不服气?”
“告诉你吧,你一个外室,想进侯府的门还得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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