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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
到天明。
再到黑暗。
不知昼夜。
等他回来。
已经是第六天。
我依然什么都没有想起。
最后我想，唯一的机会，就是给哥哥托个梦。
……
从国外回来，哥哥累极了，没多久就倒在了床上。
可哥哥就算是睡着，也蹙着眉。
我伸出手，想将哥哥皱的眉熨平。
从前。
哥哥不开心，或者生气。
我总会把手放在他的眉心，“哥哥，再皱眉就变老头子了，又老又丑。”
哥哥就被我逗笑。
现在，我没了这样的能力。
也许只有顾念才能让他开心。
……
我叹了口气。
一溜烟，钻进了哥哥的意识里。
一个寻常的日子，午后，爸爸在沙发上看报纸。
妈妈在花园里喝下午茶。
哥哥坐在书房里看书。
光将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金色。
如梦如幻。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鼻子酸的厉害。
心涨的疼起来。
曾经寻常的一幕，如今却只有梦里才能看见。
哥哥抬头，见我站在门口。
“怎么不进来？”
“站那发呆干什么？”
我愣住。
眼泪落下来。
哥哥手足无措，忙不迭起身跑过来。
替我擦泪。
“怎么了？”
“哭什么？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我摇摇头。
只是说：“哥哥，我要走了。”
想来想去，我还是不忍心告诉哥哥，我死了。
就让他再做这一刻的美梦吧。
哥哥急了。
拉着我的手，问：“你要去哪？”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