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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珍藏沈初林星晚 全集》精彩片段
在她记忆中,言程的父亲言锦堂身形高大,无论何时都精神抖擞,神采奕奕,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是孩子们眼中像山一般稳重的家长。
而眼前的男人两鬓斑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藏不住这些年遭受的风霜和精神上的拉扯。
蔚蓝喉咙发痒,像从前一般,乖巧地喊他“言叔”。
“我们蔚蓝长成大姑娘了,还和以前一样漂亮水灵。”言锦堂用和蔼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她。
“走,我们去书房聊。”
君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额头忽然被厚实的手掌包裹住。他的脚还试图往前走,但言程将他按在了原地。
“爷爷和阿姨有事要说,你自己去玩法拉利。”
法拉利?!
蔚蓝惊了下,随即意识到是玩具车。她觉得有趣,嘴角微微上扬,但下一秒君赫求救般望了过来:“阿姨,我们说好了的。”
闻言,蔚蓝的大脑立即响起了警报,这瓜娃子的嘴也太不严了。她赶紧偷换概念,面容镇定地说:“没错,阿姨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你的妈妈好起来。”
这也是她和君赫说好的事,但是有必要跟小朋友强调一下。
“言叔,你们先去书房,我想跟君赫说几句话。”
言程深深地看了眼蔚蓝,放开君赫,给他们留了说话的空间。
蔚蓝半蹲到君赫面前,冲他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那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让你舅舅知道。”
然而,君赫的重点早就被她带偏了。他抓住蔚蓝的胳膊,别别扭扭地问:“你真的可以把妈妈还给我吗?”
蔚蓝愣了片刻,心脏变得又软又涩,答应他一定会制定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走进书房前,蔚蓝深吸了一口气,但言锦堂将手中的照片推过来时,她还是差点破防。照片里应该是言棠最幸福的时刻之一,她的笑容温柔又明媚,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君赫乖巧温顺地依靠在她的左臂上,她的怀里还依偎着一位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漂亮的梨涡在她的笑容里打着漾。
蔚蓝的目光在小女孩的脸上凝结。
言棠的病例档案里记录着发病的诱因:深爱丈夫和儿女,无法接受丈夫的背叛,和女儿的意外离世。而照片中的小女孩明眸皓齿,长相与君赫有七分相似。
“她是君瑶,君赫的双胞胎妹妹。”
言锦堂回忆起往事,神情悲痛地捶着桌面,“都是君舸那个畜生造的孽,当初就不应该让棠棠大学毕业就嫁给他。”
君舸是言棠大学时的师兄,他对言棠一见钟情,两人迅速坠入爱海。每次言棠放暑假回云阳,蔚蓝都缠着她说恋爱细节,看她时不时低头给君舸回消息。
他们甜蜜腻乎的恋爱模式,惹得蔚蓝羡慕极了,她忍不住想再快些长大,天真地以为等长大以后,她就能将自己的心思告诉言程,就能像言棠一样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言棠大学毕业以后,随君舸定居海城,精力都被工作和家庭瓜分。蔚蓝也在和言程决裂后,有些逃避和言棠交流,两人渐渐断了联系。
蔚蓝最后听说她的消息,是言棠在QQ空间宣布自己怀孕的喜讯。蔚蓝在这条动态下评论了恭喜,然后再没上过这个几乎都是高中同学的号。
那时蔚蓝认为,以言棠的优秀和幸运,未来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谁能想到君舸会和儿女的家庭教师搅和到一起。明明曾经他的眼里只有言棠,更是信誓旦旦地在婚礼上说要照顾言棠一辈子。
那位家庭教师是君舸母亲好友的女儿周雪。
周雪到海城念大学后,君舸被母亲交代要多照顾她。得知她年幼丧父,家里经济状况堪忧,需要她自己做兼职赚生活费后,言棠动了恻隐之心。
在已经请了保姆的情况下,言棠还聘请周雪,做陪两个孩子玩耍的家庭教师。
言棠曾经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做法。君赫兄妹能得到更多的陪伴,周雪的大学生活也能过得轻松一些,没想到引狼入室了。
君舸样貌俊朗端正,名校毕业,前途一片光明。这样成熟优秀的男人,对从小缺失父爱的周雪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最初君舸对周雪只是礼节性的关照,但他不经意的温柔使得周雪爱上了他,这种爱逐渐转变为对言棠的嫉妒——
嫉妒她能得到君舸的爱,嫉妒她有一双惹人喜爱的儿女,嫉妒她不仅婚后幸福,还拥有美满的原生家庭。
周雪决心要得到君舸,让言棠也尝尝人生支离破碎的滋味。
即便结婚生子有了家庭,言棠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事业,甚至为了弥补孕期及哺乳期落下的脚步,她在工作上付出了更多的时间和努力。
起初在这件事上,言棠和君舸达成了共识,君舸支持她有自己的追求,没想到成为周雪挖墙脚的突破口。
周雪深谙人性的弱点,懂得迎合和取悦别人。她和言棠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只要言棠加班,周雪就往君家跑。
她打着言棠的幌子,“尽心尽力”地照顾陪伴两个孩子,在君舸面前装善良献殷勤,以合格的女主人形象,张罗着君家的事务,填补言棠作为妻子,作为妈妈所缺失的地方。
只要君舸在她和言棠的对比之下,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周雪就会不露痕迹地给上言棠的眼药水,让君舸产生周雪更适合他的错觉。
君舸被周雪引诱,一步步掉进她的陷阱......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抓住了把柄。
君舸割舍不了对言棠的感情,又时常迷失在周雪虚假的温柔乡里,所以他贪心地想全部抓在手里。
可惜周雪的野心绝不只是做地下情人。
当她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取代言棠在君舸和孩子心中的地位时,她的嫉妒和不甘像水底的海草,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不断疯长。
君舸越是在意他和言棠的婚姻,在意他在君赫兄妹面前的形象,周雪越是想要将这些全部撕碎,所以她故意让君瑶撞破她和君舸的私情。
她像君瑶那般年纪时,见过母亲为了生活取悦别的男人,那是她抹不掉的童年阴影。
她也想让君瑶同她一样,但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控制。
君家的房型是漂亮的复式结构。君瑶受惊往下跑时,一脚踩空从阁楼上滚了下来,而君赫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暗红色的血不断地从君瑶头底涌出,宣告着黑暗和噩梦的降临。
言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想起再次见到蔚蓝时的场景——
酒吧里为了营造气氛,那天楼下沙发区现在一样,灯光很暗,什么都看不太真切。但相比于南泽的脸盲,言程仅凭一个侧脸就认出了蔚蓝。
六年的时间让乐汐成为了他的过去,所以言程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蔚蓝还喜欢他。他猜测蔚蓝或许是遇到了什么别的人,所以能将《云与海》的感情唱得那么支离破碎。
她一定会像曾经一样,眼神总追逐着她喜欢的那个人,小心翼翼却又欲盖弥彰。只可惜,那个人和他一样,不值得蔚蓝喜欢。
蔚蓝因为见到他失误时,言程脑子里闪过一句很经典的俗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给蔚蓝留下了极重的阴影。
多年前隐隐的愧疚感终于被摆到了明面。在听白颂说她醉酒后,言程不放心地跟了出去,但蔚蓝拒绝甚至无视了他的帮忙。
没有来的生气和郁躁,让言程一下子失去了耐心,但最后他还是在不远处,看着她和林星晚打了车才离开。
“言程,我不要你送。以后就当我们不认识,我不会再跟着你了。”这是九年前最后一次见面,蔚蓝对他说的话。
她的确做到了。
似乎是大二下学期的事。君舸到京市出差,言程带着乐汐和他吃了顿饭。言棠知道这件事后,打电话问他:“你最近跟小蓝联系过吗?”
那时的言程已经两个月没见过蔚蓝,没有听过她的消息,然而他是在听见言棠的这句话,才真正地意识到蔚蓝的决心。
没听到言程的回应,言棠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的话,不联系也好,免得吊死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不联系就不会给彼此添麻烦,所以当时的言程也认为,不联系是最好的。
事实也是如此,他不会因为蔚蓝被言棠叨扰,乐汐也没有再因为蔚蓝跟他闹过别扭,他渐渐遗忘了蔚蓝这个人。
如果不是在这里再见到蔚蓝,言程不会发现蔚蓝其实在他的世界里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迹。他和言家给蔚蓝添了无数的麻烦,并且还要麻烦她很长一段时间。
言锦堂的那通电话主要是说,顾雅听见了他上午和蔚蓝的争执,然后焦虑症又犯了。言棠的病情好不容易出现了转机,如果蔚蓝真的不再为她治疗,病情又加重了怎么办?
所以,言锦堂让言程无论如何,都要说服蔚蓝继续当言棠的医生,然而言程却在想,他是否有资格向蔚蓝提出请求。
如果他只是言程,蔚蓝只是蔚蓝,那么答案必然是否定的,但蔚蓝是一名医生。
《Legends Never Die》这首歌她在唱到高潮时,曾朝阁楼望了过来,满眼尽是坚定的光芒,那一刻言程发现自己的心脏骤停,然后重新开始疯狂地跳动。
蔚蓝在为自己作为医生的信仰而战,任何迷茫都只是一时的,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患者,尤其当那个人是言棠。
而言程自从回到云阳以来,就觉得自己失去了自由,和他所期待的人生早已失之交臂,所以即便他做着自己喜欢的职业,也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能感觉到身体里血液的流动。很强烈的预感在冥冥之中蠢蠢欲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言棠细细地打量着蔚蓝,招手让她走近,“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专业应该是临床心理学。”
蔚蓝怔了下,然后露出了带着怀念的笑容。以前也是像这样,她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言棠。
“大三的时候,系里组织了去精神病院的关怀活动。很多攻击性强,家人无力照顾的患者,都会被送到那里。”
透过像监狱一样的铁栏,蔚蓝看见了无数歇斯底里的患者,还有一双双空洞的眼睛、苍白的灵魂,有的甚至在花季般的年纪就似乎已经没有希望和未来。
“那天的所见所闻让我大为震撼,夜里甚至梦见了他们。后来在考虑读研的时候,我看见有个专业叫生物精神医学。我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所以没犹豫多久就选择了它。”
尽管蔚蓝说得很轻松,但耶城大学每年在国内录取的本科生不超过50人,更别说蔚蓝是跨专业申请学校,其中的困难和她所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蔚蓝握住了言棠的手,对她温暖又灿烂地笑着,“这可能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蔚蓝说她在精神病院的所见所闻时,言棠听得很认真,她眼含热泪,望向因为她饱受煎熬,但一直没有放弃过她的父母。
言棠朝门口的方向张望了下,脸上浮现出失望和难过的情绪。当年君舸提交了言棠“虐待”君赫的证据,法官宣判抚养权归属权后,君赫一边骂君舸,一边哭喊着向言棠跑去。
言棠心疼君赫,想再争取抚养权,但君舸问她:“你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能照顾得好赫赫吗?”
她的目光在那张酷似君瑶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无视君赫满脸的泪痕,狠心地转身离开。她站在法院门口,川流不息的车辆在眼前渐渐模糊,风声、鸣笛声、陌生人说话的声音,各式各样的杂音都在挑拨她的神经。
如果不是言锦堂及时拉住了她,那天她就会被卷入车底,而君赫被君舸按在怀里,正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
她险些让君赫再见证君瑶的意外后,又亲眼目睹她的惨死。
泪水从言棠的眼眶中再次滚落,她哽咽着说:“赫赫是个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他,不配做他的妈妈。”
蔚蓝觉得时机到了,朝摄像头的方向点了点头,随即言棠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言程推开房门,就对上了四双期待的眼睛,但进来的只有言程。
屋里的人都很失望,齐刷刷地往言程身后望去。言程侧过身向后靠在门框上,像正在拍杂志封面的男模。
阳光透过外面的窗户,给他线条流畅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挺拔的身形、好看的姿态与氛围感十足的背景完美融合。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拎你进去。”
言程略带冷感的声音从虚空中传了过来,让蔚蓝忽然被惊醒,她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一点点转移到了言程身上。
言程的威胁奏效了,但又没有完全奏效,门边探出了一颗圆润的小脑袋。
君赫瞪着黑亮的眼睛打量言棠,他这副期盼中带着防备的模样,惹得言棠一阵心酸。言棠小心翼翼地喊他:“赫赫。”
君赫仍扒着门框不动,他似乎有些无措,下意识地看向了言程。
顾雅怕女儿伤心,笑着跟言棠解释道:“言程你是知道的,赫赫跟着他长大,尽学了些他矫情的毛病。赫赫这两天一直追着问,他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从前言程他们都跟君赫说过,君瑶的夭折不是他的错,但只有蔚蓝肯定了他,说他是个好哥哥。
君赫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他趴在蔚蓝怀里放声大哭,好像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展现出来。
“知道我为什么用你来刺激你妈吗?”
君赫抬起通红的小脸,一边继续抽泣,一边配合地问:“为什么?”
“因为现在对于她来说,你是最重要的人。”
君赫呼吸都要停止了,他期待地问蔚蓝:“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很快就能知道,阿姨有没有骗你?她爱妹妹和爱你一样多,但她还没办法面对妹妹不在了的现实。因为她和你一样,也在为没有保护好妹妹而自责。”
蔚蓝给君赫擦掉眼泪,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她发病时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那都不是她真实的想法,所以我们不怪她好不好?”
君赫乖乖地点了点头。
从君赫房间的布置来看,就能知道言程他们对君赫的用心,尤其是那整面墙的乐高模型。
“你的模型架好漂亮,是舅舅给你设计的吧?”
君赫眼睛里多了几分骄傲,“是舅舅亲手做的。”
言程动手能力一直都很强,蔚蓝不觉得意外。
“其实你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也都很爱你,他们只是不会表达,但你发现了嘛?他们最近有进步了。”
“嗯嗯,舅舅那天在马路边的时候说了。”君赫忽然变得有些羞涩。
蔚蓝眉梢微挑,揉着他的脑袋说:“我们君赫是小男子汉,你妈妈接下来的治疗,还需要你配合。我们一起让妈妈变回以前的样子,好不好?”
君赫毫不犹豫地点头说:“好。”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哽咽,抓住蔚蓝的衣角,别别扭扭地问:“你能不能再抱抱我?”
蔚蓝张开了手臂,被他扑了满怀。
“我觉得你有妈妈的味道。”
君赫忽然这么说。
他在蔚蓝的手臂上蹭了蹭,温顺又乖巧。
蔚蓝从君赫的房间出来,言程皱着眉望向她的身后。
蔚蓝知道他在担心君赫。
“和言棠姐一样,君赫的情绪波动也很大,刚刚又哭了很久,累得睡着了。”
君赫说她有妈妈的味道,这让蔚蓝很意外。她听着君赫逐渐变得绵长的声音,忽然开始了天马行空的假象。
如果她有个像君赫一样的孩子,似乎也很不错。
此时的言程也有些意外。
自从君瑶出事以来,君赫变得越来越倔,除了会向言程装乖,从不在别人面前示弱掉眼泪。言程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君赫跟着他爸那段时间闹得很厉害。”
听闻君赫来云阳前的遭遇,言程眼底的寒意渐生。
“难怪结果不到两个月,他就迫切地把人送了过来。”
在君舸眼里,君赫变成了另外一个言棠,所以他放弃了自己费尽心思争取来的抚养权,甚至露出有种解脱了的神态。
君瑶还在的时候,君赫也是很活泼的孩子,两个奶团子总是争先恐后地喊言程舅舅。但被君舸刚送回云阳时,君赫像受过伤的幼崽,眼神里尽是防备。不管是谁,只要侵犯他的领地,就会被他发起攻击。
爱咬人的毛病就是那段时间形成的。
君赫总是对很多东西的不满意,动不动就闹脾气,两个长辈心疼他,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根本拿他没办法,而且腾不出精力管他,所以照顾孩子的责任就落到了言程的头上。
“你和言程......你有什么打算?”
乔笙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合不合时宜。蔚蓝只沉默了三秒,但屏住呼吸的他感觉有三分钟那么漫长。
“等言棠姐的病情好转,我会尽量减少和他的接触。”蔚蓝这么跟乔笙说。
“那就好。”乔笙轻咳一声,把好心情稍稍藏了下。
送他登机以后,蔚蓝一边往外走,一边联系林教授,想让他帮忙引见洛柠和曾彬的导师。
“乐总,您刚下飞机,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下?”
一道清亮的女声回答道:“不用,雅致那边联系好了吗?”
“雅致的言总已经在公司等您。”
听到“雅致”和“言总”两个关键词,蔚蓝下意识地回头,但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
蔚蓝只见过她一次,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她的模样。但乐汐出现时,蔚蓝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雅致......毫无疑问,她是为言程而来的。
蔚蓝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昨天蔚蓝跟乔笙说,雅致是云阳最大的装修公司。
其实这个说法早已过时。
雅致曾被供应商糊弄,使用了劣质材料,差点导致装修事故。
从那以后,言锦堂就有了创立自主原料品牌的想法。经过他多年的努力,雅致的工厂八年前正式开始运作。
工厂最初只生产瓷砖和涂料,面向雅致自己的客户群体进行推广。经过一年的发展后,产品渐渐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趁着这样的好开端,言锦堂计划着要大干一场,再开发些其他产品。然而“风云突变”,发生了后来的那些事。
在事业与家庭之间,言锦堂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导致工厂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险些倒闭。
言程就是这时候接手的雅致。
他用了五年的时间,不仅稳住了雅致原有的装修业务,还超前实现了言锦堂的目标。
如今,雅致生产的各类装修材料已经销往全国各地。也正因如此,言程才有充足的资金,给林教授的研究所提供科研经费。
但从去年以来,雅致的发展遇到了瓶颈。这一方面是言程被家里的事拖住了脚步,另一方面就是品牌的影响力需要提升。
南泽曾建议他找明星代言,但言程觉得还不是时候,没法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直到两个月前铭源找上门来——
言程说,雅致的机会来了。
铭源是一家跨国企业,创始人是新加坡华侨,资本非常雄厚。近些年他们在国内的业务增长趋势非常迅猛,总部决定在云阳设立分公司,负责国内各地区的统筹管理。
今年初,铭源置办了独栋办公楼,想把整个装修设计工作都承包给雅致,但提出了必须让言程担任主设计师的要求。
言程不仅是雅致的总经理,同时也是设计一组的组长。铭源这种级别的项目言程肯定是要亲自把关,他没觉得这是什么严苛的合作条件,直到铭源的后勤部经理出现在雅致的楼下。
“好久不见,言程。”
六年前跟言程分手,毅然决然地跑去新加坡的人,现在站在了他的面前。
言程没想过能再次见到她,心底有些情绪忽然蠢蠢欲动。
“乐总。”
他礼节性地轻握了下乐汐的指尖,从眼神到笑容到声音都尽是疏离,没有丝毫要叙旧的意思。
不知怎的,言程想起了蔚蓝,忽然理解了她刚回国时,为什么那么坚决地要和他划清界线。并不是有多怨恨和厌恶对方,而是难以接受从前挫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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