碴撞击铁甲舰。
丁汝昌攥着望远镜的手青筋暴起——黄海方向的乌云在旋转，云眼处悬着一艘梭形巨舰，舰身刻满眼球徽记。
“管带！
测距仪显示……那东西离我们九百里！”
“九百里？”
丁汝昌喉结滚动，“北洋水师最远的克虏伯炮，只能打二十里。”
巨舰突然降下光柱，刘公岛炮台在强光中汽化。
冰面上走来一队“清兵”，他们踏浪不沉，脑后辫子如章鱼触手般蠕动。
“丁军门，接旨。”
为首的触手辫展开黄绫，声音带着电音颤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刻自沉舰队，抗旨者诛九族——”圣旨末尾盖着光绪帝的量子玺印，龙纹在墨迹中游动如活物。
定远舰的蒸汽轮机突然倒转，铁甲自行扭曲成麻花。
邓世昌撞进指挥舱，手中怀表迸发蓝光——表盖内侧刻着璇玑星图！
“是蜂巢网络在改写历史！”
他劈开纳米圣旨，碎片中浮出全息光绪，“丁军门，还记得陈玄大人留的‘后门’吗？”
丁汝昌猛然撕开军服，胸口纹着硅晶矿脉的北斗纹身。
七颗星芒同时亮起，定远舰的残骸轰然解体，露出藏在龙骨中的青铜浑天仪！
“左满舵！
撞进云眼！”
浑天仪疯狂旋转，巨舰在量子风暴中化作一道光箭，直刺高维梭形舰。
梭形舰内部是倒悬的紫禁城。
光绪帝的机械躯壳被钉在太和殿藻井上，电缆从脊椎接入龙椅。
“丁汝昌，你竟敢弑君？”
龙椅传来光绪的电子合音。
“弑的是君，救的是国。”
丁汝昌挥刀斩断电缆，龙血竟是冷却液！
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左宗棠的棺材破壁而入，棺盖掀开，爬出的不再是垂暮老将，而是身披星甲的量子左公！
“季高兄？！”
丁汝昌愕然。
“香涛在地面重启璇玑玉衡，老夫才能在银河驿站截住这艘贼船。”
左宗棠的白须化作光缆，接入光绪的机械颅骨，“皇上，老臣带你看看真正的江山！”
光绪的量子意识被拖入星图——长江化作光带，长城蜿蜒如电路，而山海关的核爆遗址竟绽放硅晶牡丹。
花蕊中坐着陈玄的虚影，正在教虎子拼装星舰模型。
“这……这是朕的大清？”
“是华夏。”
左宗棠的星甲迸发强光，“从来都是。”
北京菜市口，雪混着血沫飞溅。
谭嗣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