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疼得喘不过气。
昨晚，林浩熬夜写这个时，她在客厅刷手机，还嫌他敲键盘的声音吵。
现在想想，他那颤抖的字迹，是在用最后的力气跟她告别吗？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想起这半年他的苍白脸色、深夜咳嗽，还有那句“离婚让你解脱”，每一件小事都像刀子，剜得她心口血淋淋的。
她狠狠擦了把脸，低声骂道：“林浩，你个混蛋，凭什么替我决定？”
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苏曼猛地回神，赶紧把照片塞回抽屉，起身走出去。
林浩还靠在沙发上，手捂着嘴，咳得肩膀一抖一抖。
苏曼端起水杯递过去，声音硬邦邦的：“喝点水，别咳死了。”
林浩接过杯子，抬头看她一眼，低声说：“曼曼，你别生气，我……别说了！”
苏曼打断他，“你歇着，我去给你拿床毯子。”
她转身进了卧室，可一拉开衣柜，眼角瞥到林浩的外套挂在门后。
那件灰色毛衣，还是早上他在民政局穿的那件。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手伸进外套口袋，摸出一只橙色药瓶。
瓶身上贴着标签：“阿扎胞苷，肿瘤科专用。”
苏曼手一抖，药瓶差点掉地上。
她盯着那几个字，心跳快得像擂鼓。
化疗药？
他真的在偷偷吃这个？
她脑子里闪过张雪递药的画面，气得咬牙：“林浩，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正这时，林浩的手机在客厅桌上“嗡”地响了一下。
苏曼握着药瓶走出去，看到屏幕上跳出一条未接来电提醒：“市肿瘤医院。”
她愣了愣，回头瞪着林浩：“这谁打来的？
你又没接？”
林浩眼神一慌，伸手想拿手机，可咳了两声，没够着。
他低声说：“估计是推销电话，我经常接到。”
“推销？”
苏曼冷笑，把手机举到他面前，“肿瘤医院推销你吃药吗？
林浩，你当我傻？”
<林浩张了张嘴，眼神躲闪：“曼曼，你别瞎猜，真没什么。”
苏曼气得把药瓶往桌上一拍：“没什么？
这又是啥？
林浩，你老实说，你到底怎么了！”
林浩看着药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你都知道了，还问啥？
我不想让你操心。”
苏曼眼眶一红，吼道：“操心？
你都快死了，我还操什么心！
你提离婚就是因为这个，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