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对你。
这病我治不好了，别告诉她，免得她难过。
——林浩。”
最后一句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张雪，麻烦你帮我瞒着，别让她知道。”
苏曼手一抖，照片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眼泪止不住地流。
原来林浩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怕她伤心，连求助都托给了张雪。
她脑子里闪过这半年他的模样：深夜锁门、衣服上的消毒水味，还有那句“离婚让你解脱”。
他不是冷漠，是在用最后的气力推开她啊。
她哭着拿起照片，翻到正面。
那是他们结婚那天拍的，林浩搂着她笑得像个傻子，她穿着白纱，满脸幸福。
可现在，他躺在病床上，连笑都费劲。
她攥着照片，心像被撕开了一样疼。
她突然想起，昨天小宇问去看飞机的事，林浩那抹无奈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去不了了。
苏曼擦了把眼泪，收拾了点衣服和林浩的药，赶回医院。
病房里，林浩醒着，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张折叠得皱巴巴的纸。
苏曼走过去一看，是张福利院的合影，她和林浩站在一群孩子中间，笑得灿烂。
林浩抬头，低声说：“曼曼，我想小宇了，咱们去看他吧。”
苏曼点头，扶他下床。
到了儿童病房，小宇正抱着玩具车玩，看见他们，眼睛一亮：“林叔叔，姐姐，你们来啦！”
林浩蹲下身，摸摸他头：“小宇，林叔叔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声音沙哑，却带着暖意。
苏曼站在旁边，看着他俩，眼泪又掉下来。
讲完故事，小宇睡了，林浩靠着床沿，喘得厉害。
苏曼扶他回病房，低声说：“你别硬撑了，好好歇着。”
林浩笑笑：“曼曼，我没多少日子了，能陪陪他，我开心。”
苏曼咬牙：“别说这话，你会好的。”
可她心里清楚，医生的话不是玩笑。
晚上，苏曼守在病床边，林浩睡着了，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拿出那张结婚照，盯着上面的字，手指摩挲着那句“别让她知道”。
她低声呢喃：“林浩，你个傻子，我早就知道了。”
第五章：最后的温暖病房的夜晚静得让人心慌，苏曼守在林浩床边，手里还攥着那张结婚照。
窗外风声呼呼，林浩的呼吸却越来越浅，像随时会停下。
她低头看看他，瘦得只剩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