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上插着针管，药液一滴滴流进血管，可他的脸色还是灰得吓人。
她咬着唇，眼泪无声地滑下来，低声呢喃：“林浩，你别丢下我。”
凌晨三点，林浩突然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嘴角渗出血丝。
苏曼吓得跳起来，按了呼叫铃，喊道：“医生！
快来！”
护士和医生冲进来，忙着检查、吸氧，林浩却抓着她的手，声音微弱：“曼曼，别怕，我没事。”
苏曼眼泪掉在他手上，哽咽道：“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医生忙完，低声对苏曼说：“他肺部感染加重，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可能撑不过这个月。”
苏曼脑子“嗡”一声，腿一软，差点摔倒。
她扶着床沿，盯着林浩，低声问：“你听到了吗？”
林浩笑笑，喘着说：“听到了，早知道了。”
苏曼咬牙：“那你还瞒我？
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林浩没说话，眼神却温柔得像在看她第一天穿婚纱的样子。
他低声说：“曼曼，我想回家。”
苏曼愣住，眼泪止不住地流：“回家？
你这身子……我想回家。”
林浩打断她，“病房太冷，我想跟你待着。”
苏曼咬着唇，半天没吭声，最后点头：“好，我带你回去。”
出院那天，苏曼推着轮椅，林浩裹着她给他织的毛毯，瘦得像个孩子。
她开车回家，一路上沉默，林浩却靠着窗，盯着外面的梧桐树，低声说：“曼曼，还记得咱们结婚那天吗？
树叶子也是这么黄。”
苏曼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低声说：“记得，你还说要带我去看满世界的树。”
回到家，苏曼把林浩安顿在沙发上，煮了碗粥，喂他喝了几口。
可他吃着吃着，突然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苏曼慌了，扔下碗就去拿药，可翻遍了柜子，才发现药吃完了。
她急得满头汗，抓起手机要打120，林浩却拉住她，低声说：“曼曼，别折腾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
“不行？”
苏曼吼道，“林浩，你别放弃！
你不是超人吗？”
林浩笑笑，气息微弱：“超人也得休息啊。
曼曼，你听我说，我有话给你。”
苏曼眼泪掉下来，蹲在他身边：“你说，我听着。”
林浩喘了好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她：“这是我早就写好的，怕没机会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