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的字母——W。
***暴雨冲刷着教堂彩绘玻璃,血色光斑在贺闻凛肩头跳动。
他蹲在发现尸体的告解室前,指尖拂过木质隔板上的刻痕。
“这是...数字?”
新来的警员小陈举着勘查灯凑近。
十三道刻痕组成罗马数字ⅩⅢ,新鲜的木茬在强光下泛着淡金色。
贺闻凛突然想起父亲书桌抽屉里泛黄的案卷照片——烧成焦炭的尸堆旁,残缺的怀表表面也刻着ⅩⅢ。
“贺队!”
痕检员举着物证袋跑来,“在祭坛下面发现这个。”
透明袋里装着干枯的紫藤花枝,花瓣间缠着褪色的红丝带。
贺闻凛瞳孔骤缩,二十年前的记忆呼啸而至。
母亲下葬那天,七岁的他看见棺木上摆着同样的花束,父亲说那是妈妈最爱的花。
“立刻查全市花店近三个月的紫藤花销售记录。”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重点排查能搞到蓝晶矿粉尘的人。”
“不用查了。”
清冷女声从身后传来。
温昭提着勘察箱站在雨幕里,白大褂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这种紫藤是雾隐山特有的变种,全市只有一家花店培育。”
她走近时,贺闻凛闻到淡淡的消毒水混着雪松的气息:“你怎么知道?”
“去年市政厅凶杀案,死者手里攥着同样的花枝。”
温昭蹲下身,乳胶手套抚过祭坛边缘的灰尘,“那家店叫往生花语,店主是...十年前白桦公馆纵火案幸存者之一。”
贺闻凛接道,看着女人骤然绷紧的肩线,“看来温法医对旧案很熟悉。”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温昭站起来时,发梢的水珠坠落在贺闻凛的警徽上:“贺队长不觉得巧合太多吗?
三具尸体都带着紫藤花标记,死亡方式都暗示着救赎与惩罚...”她突然倾身靠近,贺闻凛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石柱。
女人苍白的脸近在咫尺,他能看清她睫毛上细小的水珠。
“就像在举行某种仪式。”
温昭的呼吸拂过他喉结,“而你我都是祭品。”
远处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她颈侧淡红的疤痕。
贺闻凛突然抓住她手腕,拇指按在跳动的脉搏上:“你究竟是谁?”
温昭轻笑一声,眼底却结着冰:“一个来送葬的人。”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小陈颤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