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笑独自笑,直到我们两个人都不再作声。
许久,他才哭着对我说:“麦小麦,所有的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不是么?”
也就在那一年,年近八旬的外公和外婆在三天内相继去世,外公走的毫无征兆,他就那样坐在院子里的树阴下安静的停止了呼吸。极度伤心的外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最后跟随着一起生活了整整五十五年的丈夫离开了人世。
只不过这件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秦歌打电话将噩耗告诉妈妈的时候特意嘱咐她不要告诉我,因为他知道那几天我就要参加高考,怕影响到我的心情。于是妈妈就找了一个出差的借口单独回老家参加了二老的葬礼,爸爸留下来陪我度过了半个月以后的高考。
等我知道了这个消息,买了最早的火车票,然后又换乘轮船赶到长生镇的时候,两位老人早就已经入土为安了。我陪着失魂落魄的妈妈在长生镇住了整整两个星期,却再也没有见到过秦歌。
两年前,秦歌为了照顾外公和外婆搬到了外婆家的老房子,又在他们双双去世以后安静的离开,仿佛不曾来过。
外婆躺在床上死去的那一天,秦歌在床下找到了三天来她倒掉的食物,然后发疯似的背着奄奄一息的外婆向着医院的方向跑。可是,外婆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薛百谷说,那一天秦歌一个人坐在沙滩上面号啕大哭。
他摇着薛百谷的肩膀说:“薛百谷你知不知道,陈爷爷和陈奶奶都没有了,长生镇上就再也没有麦小麦的亲人了,以后她就再也不会回来看我们了。”
他说:“薛百谷,从今以后,麦小麦就再也没有了记挂我的理由!”
据说我来长生镇的前一天,有人看见秦歌滑着一条小渔船一直向着东方飘去,渐渐在在浩淼的海平面上变成了一个点。
东方,是秦歌曾经说过的美妙城市。
他对薛百谷说这个镇子上,他再无留恋。
6
再次去到长生镇是在大三那年的暑假,整个镇子上依然没有丝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