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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谢老三大春无删减+无广告

吉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到梅呦呦的举动,周围人议论声更大。“这是谁呀?”“这女人疯了吧?”“她这是干什么?捧着个死人脑袋,也不嫌晦气。”“姜四说这是杜家小媳妇的亲娘。”“什么亲娘,要是亲娘会把闺女送到那种人家?别是后娘吧?”“可怜了这闺女!死的时候穿红衣服,这得有多大的怨气呀,这是要变成厉鬼索命啊!”“听说杜家这小媳妇早早死了爹,你看她那几个弟弟妹妹,小的小,残的残,连个替她做主的都没有。”听到这话,大春攥紧了拳头。看到娘还在那里抱着妹妹亲她,以为是娘不能接受妹妹的死,不由眼眶发红,落下泪来。“娘,玉荣死了,你不要这样,弟弟妹妹还看着你呢!”半天见娘不回应,又劝道,“娘,你起来吧,你吓到他们了。玉荣已经死了,你就让她走吧。”梅呦呦好像没听见他的话,并不理...

主角:谢老三大春   更新:2025-02-15 1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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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老三大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谢老三大春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梅呦呦的举动,周围人议论声更大。“这是谁呀?”“这女人疯了吧?”“她这是干什么?捧着个死人脑袋,也不嫌晦气。”“姜四说这是杜家小媳妇的亲娘。”“什么亲娘,要是亲娘会把闺女送到那种人家?别是后娘吧?”“可怜了这闺女!死的时候穿红衣服,这得有多大的怨气呀,这是要变成厉鬼索命啊!”“听说杜家这小媳妇早早死了爹,你看她那几个弟弟妹妹,小的小,残的残,连个替她做主的都没有。”听到这话,大春攥紧了拳头。看到娘还在那里抱着妹妹亲她,以为是娘不能接受妹妹的死,不由眼眶发红,落下泪来。“娘,玉荣死了,你不要这样,弟弟妹妹还看着你呢!”半天见娘不回应,又劝道,“娘,你起来吧,你吓到他们了。玉荣已经死了,你就让她走吧。”梅呦呦好像没听见他的话,并不理...

《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谢老三大春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看到梅呦呦的举动,周围人议论声更大。

“这是谁呀?”

“这女人疯了吧?”

“她这是干什么?捧着个死人脑袋,也不嫌晦气。”

“姜四说这是杜家小媳妇的亲娘。”

“什么亲娘,要是亲娘会把闺女送到那种人家?别是后娘吧?”

“可怜了这闺女!死的时候穿红衣服,这得有多大的怨气呀,这是要变成厉鬼索命啊!”

“听说杜家这小媳妇早早死了爹,你看她那几个弟弟妹妹,小的小,残的残,连个替她做主的都没有。”

听到这话,大春攥紧了拳头。

看到娘还在那里抱着妹妹亲她,以为是娘不能接受妹妹的死,不由眼眶发红,落下泪来。

“娘,玉荣死了,你不要这样,弟弟妹妹还看着你呢!”

半天见娘不回应,又劝道,“娘,你起来吧,你吓到他们了。

玉荣已经死了,你就让她走吧。”

梅呦呦好像没听见他的话,并不理他,仍然坚持做人工呼吸。

这些急救知识在大学的安全讲座都有教,是他们的必修课。

玉荣落水没多长时间,她相信她一定能把她救回来。

她还没补偿她呢!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议论声已经没了,人们只呆愣愣地看着她“发疯”。

突然,已经死去的玉荣咳出了一口水。

人群发出惊呼:

“有动静了!”

“是不是活了?”

“活个屁,往你肚子里吹那么多气你也往外喷。”

……

梅呦呦感觉到玉荣有了微弱的呼吸,就停止了动作,拿了带过来的一件棉袄盖在她身上。

便在她旁边坐下来,看着玉荣这张惨白的脸,一下子失了神。

还好救回来了,不然恐怕她这辈子心里都安生不了了!

片刻后,玉荣呼吸正常了,看到娘坐在自己身边,以为是自己魂魄升天了。

伸手摸向娘,喃喃低语:

“娘,女儿不孝,来看你了。我死了,你再也看不到我了……”

突然,她不说话了,她摸到了什么?

她摸到了娘的手。

她能摸到娘的手,这是说,自己没死吗?

玉荣猛地坐了起来。

下一刻,又颓然地躺了下去。

“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呀!”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先是无声落泪,后是呜咽出声,哭声越来越大。

突然,她大喊了一声:

“娘,玉荣憋屈呀!女儿死的冤呀!

大哥,二狗,二丫,你们为我报仇呀!”

喊完这声,似乎用完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

她合上眼,双手虔诚地放在胸前,好像在等待鬼差的到来。

她不怕死。

活着比死难受多了!

梅呦呦没有一点反应。她现在就是那个亲手把女儿推向死亡的刽子手,她没脸见到她!

倒是大春,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妹妹这是被娘救活了。

刚才她娘那些奇怪的举动是在救人。

听到玉荣说让他们替他报仇,小伙子热血上涌,仗着胆子一瘸一拐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玉荣,大哥来了,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我们,我们都来看你了,娘,二狗,二丫,我们都来了,你没死,娘又把你救活了!你看看我呀!

对不起呀!

你起来呀!

你起来打我呀!

是我没护住你呀……”

梅呦呦被大儿子的哭声唤回了魂。

也是泪流满面。

伸手抱起女儿,轻轻地在她后背拍了拍。

“孩子,都过去了,别怕,娘今天就接你回家。”

二狗和二丫此时也跑了过来,围在玉荣身边,一声声叫着“大姐”。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活了!活了?太不敢相信了!是诈尸吗?往前点。去看看。”……

玉荣搂住梅呦呦的脖子,一抽一抽的哽咽着。

她想娘,想家人,想回家,可她知道她回不去了。

爹没了,娘做不了主。

就是娘想让她回去,爷爷奶奶二叔三叔也不可能同意。

她是嫁出去的女子,这一辈子就应该生在夫家,死在夫家。

可她活不下去了呀。

她选择了投河,想让河水把她带走,随便带到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就好!

梅呦呦擦了一把眼泪,扶着她站起来。

“走,我们先去看大夫。”

玉荣不松手,也不走。

梅呦呦软下声劝她,“你落水,受凉又受惊,肺里也进了水,我们先去看大夫,不要落下病根。好不好?”

玉荣想说“让我死吧”,但这话她不能当着她娘的面说,这是她娘啊,她要是说了,还让她娘怎么活?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梅呦呦带她们来到马车旁边,说,“去附近的医馆。”

看热闹的人里有个妇人道,“去镇上,那里有个薛氏医馆。”

梅呦呦也没在意,以为又是一个姓薛的大夫开的医馆。

这世上姓薛的人不少。

又看向围观的人群,问道,“刚才情况紧急,也没来得及问,是谁把我的女儿救上来的?”

众人嘀嘀咕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这娘儿几个穿的破破烂烂,他们可不认为她这么问是想报答救命之恩。

非常有可能是想讹钱。

他们可不能让外乡人讹上自己村的人。

半天才有一个小伙子站出来,“我,我就是看见她跳下去,把她拖上来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呀!”

梅呦呦知道,这是怕被讹上。

古代男女有大防,女人的身子不能随便碰,即便是救人也要注意方式方法。稍不注意,就会被女方赖上。

更何况还有现代社会常见的“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扶?”

小伙子可能还怕被诬陷说是他推的吧?

梅呦呦拉住几个孩子,让他们都跪下,给小伙子磕头。

“他们这是替我谢的。

你救了我的女儿,按理该我跪,但又怕我岁数大折了好人的寿,就让我这几个孩子谢谢你吧!”

大春几个跪在地上砰砰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谢谢您救了我妹妹(姐姐)!”

梅呦呦,“小伙子你叫什么,今天我们还有事要处理,等改日一定再来谢你!”

她没说“重谢”,她现在没有重礼。

小伙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就是顺手的事,不用谢了!”

人群中有人说,“他叫周云飞。”

梅呦呦点头致谢。

小伙子被弄得不好意思了,伸手挠了挠头皮。

梅呦呦却看到他手上的血渍。

“你也受伤了?”

周云飞摆了摆手,“没事,一点小伤,明天就没事了。”

这是他刚才拖着玉荣游上来时被水里的杂物划的。

梅呦呦,“那不行,河里的水脏,得把伤口清洗一下,大意不得。”

小伤也会感染。

梅呦呦再三坚持要他和自己一起去医馆,说:

“就算是为了让我安心,还得麻烦恩人去看看,没事对大家都好。”

车夫,“小伙子去看看吧,正好给我们带个路,这秀水镇我不熟。”

小伙子拗不过,只得上了车。

梅呦呦把另一件棉衣递给他,“别嫌弃,穿上别着凉。”

两件旧棉衣被玉荣和周云飞二人穿在身上,像是一对难兄难弟。

秀水镇并不远,七八里的样子,马车很快就到了。按照周云飞的指引,很快找到了薛氏医馆。

医馆很小,只有一间铺面,三面都是药厨。迎门的柜台也被当做医案,所以比别家的都矮一些。

药厨样式也和别家不同,并没有遵循“平视观上斗,展手及边沿”的传统规格,而是上顶天下触地,墙有多高柜子就有多高。

给梅呦呦的印象就是:有个性。

梅呦呦搀着玉荣进去,坐诊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大夫。

梅呦呦,“薛大夫您好!”

大夫,“我姓裴。我师父姓薛。”

梅呦呦,“沙河镇的薛大夫?”

裴大夫点点头。

梅呦呦,“没想到薛大夫还开了分馆!”

裴大夫,“这是我开的!”

梅呦呦:个色!

不过也能理解,借着师父的名头可能更被人认可。由此可见薛老大夫在当地的盛誉。

梅呦呦连声说,“不好意思,对不起!”

裴大夫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显然这个问题他回答过很多次了。

照例先询问病情。

梅呦呦说,“今天不小心落了水,没了气息,才救过来。

我怕她受了凉落下病根,麻烦您给开些对症的药。

还有就是,河水污秽,她的气管和肺里可能还有泥沙,我怕她感染。

不知道裴大夫可有什么好办法?”

梅呦呦看着裴大夫,裴大夫也看着他们。

很显然他关注的重点不是眼前的病人,而是他们这一帮人。

“你刚才说什么?

她掉河里淹了水,没了气息,被救过来了?

是从河里救上来就没有气息,还是你们以为她没有气息?”

周云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是我从河里把她拖上来的,确实没了气息。”

裴大夫,“你确定?”

周云飞不解地抬眼看向他,“真的。她当时都沉底了,一动不动,我把她放在河边,还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一点气都没有了。”

玉荣把脸都贴到柜台上了。

太丢人了!

裴大夫有些恼怒对着梅呦呦道,“这小哥急糊涂急傻了还情有可缘,你这么大岁数了也跟着瞎起哄。

掉河里就掉河里了,什么死了活了的,找大夫看病还不说实情,会耽误事的!”

大春见大夫误会他娘,忙解释,“我妹真的是又活过来的,是我娘给她不停度气才把她救活的!”

“哟?!”裴大夫吃了一惊,撤回要把脉的手,问向梅呦呦:

“这是真的?

你会度气?

度气能把死人度活?”

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吃惊不小!


梅呦呦,“损害了横头村的名声。

以后这村的小伙子再说媳妇,这就是一个褒贬,是一个被人诟病,几十年都受影响的事。

您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横头村村民也不干了。

“是啊,有了这种事,以后谁家还敢把闺女嫁到咱们村?”

“这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这是欺负我们横头没人!”

“让她赔钱,赔礼道歉!”

“欺负我们村的人,干他丫的!”

……

高里正:这婆娘太会挑拨离间了!

在人群中潜水的横头村周里正,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缩着了。

这要是再不出头,回头就得被本村村民骂死!

这么点主都不为村民做,还指着他能干什么大事?

“玉荣她娘说得对!”

横头村村民,“对,她得给我们也道歉!”

周里正扫视了一下他的“子民”,这帮人还从来没有这么齐心过!

高里正一看事情发展成了这样,也不能不丢车保帅了,他不能犯了邻村人众怒。

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就会发生群殴,严重了会被下大狱的!

不能再让这个女人在这里挑拨了,早早送走为上。

“行行行,那就让永康媳妇给你们赔礼道歉!”

他这次不说“谢英”,而是说“永康媳妇”,是让横头村的村民知道,这人是他们瓦子里村的,不能太过分。

上次说“谢英”,是对着梅呦呦说的,那是他们姑嫂自家人的事。

事和事不一样。

梅呦呦,“周里正是吧?你怎么替你们村的人讨回公道我管不着,我只管我自己。”

高里正真想骂她一句,太会挑拨离间了。

这要是周里正不讨点什么,回去可交不了差。为此他也会狠狠咬高家一口肉的!

就听梅呦呦继续说道:

“给我口头道歉就算了。我只要她写一份道歉书,我在我们村贴三天,她再给玉荣赔十五两银子就行了。”

“什么?你想得美!”

谢英再也忍不了了,就是回家挨打她也不忍了。

梅呦呦,“行不行你自己看着办。”

谢英还想上来动手,高里正早就给了高永康眼色,高永康手下用力,把她拉到一边。

高父高母和高家俩哥立马围了上来。

“爹,这事怎么办?”高永康问。

高父,“本来不算什么事,被她闹这么大,两个村子都惊动了,说不定明天谢家庄也会传遍。”

高大哥,“要是摁不下去,我估计横头村的人不会答应。”

高二哥,“我觉得是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就怕她会往上告。”

高永康,“她,她不会吧?”

高父,“不好说,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茬。真要是闹到公堂上,有证人证言,你媳妇讨不到好!”

高母,“老三家的,你不是说你这个大嫂就是个软蛋稀屎吗?”

高父,“闭嘴!蔫人出豹子,你懂不懂?!”

……

高家几人核计了半天,还是决定暂且答应下梅呦呦的要求,先让村民散了,过后再见招拆招。

高里正在旁边一直没插话,这烫手山芋,他可不想沾包。

免得事后落埋怨。

这会儿见他们商量好了,也不问结果,直接把他们又带到梅呦呦和周里正跟前。

高父,“侄媳妇,我是谢英她公爹,她这事确实做的不对,我替她给你和你那个闺女道歉了。

至于你提的条件,我们也接受。

只是我家现在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你看,容我们凑一凑,过些天再给,好不好?”

梅呦呦点头,“行。”

一看她这么好说话,周父又道,“侄媳妇呀,你看咱们都是亲戚,那道歉书……”

梅呦呦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不行。这个必须写。

我可以看在您的面子上,只贴12个时辰。”

其实半个时辰就够了。

只要有了这个,她谢英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显然高父也知道这点,这让了和没让一个样。

“那钱,能不能少点,实在是……”

梅呦呦,“可以少点,就算十三两吧,毕竟是我女儿一条人命呢!”

高父,“那孩子不是没事了吗?”

梅呦呦,“那是我到得及时,再晚一刻钟你试试?!”

有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她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是周云飞。

又有几个横头村的村民道,“对,我们都可以作证,玉荣就是被她姑逼死了。我们就在旁边,我们都看见了!”

高父这下没话了。

高母,“那也用不了十三两呀,实在太多了!”

人群中又一个声音响起,“还有医药费没算。”

是裴大夫。

“还有马车费!”

是那个马车夫。

又有更多人发声,“不多,一点都不多!”

高父见犯了众怒,忙道,“好好好,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没说要的不对,是我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

梅呦呦,“我已经说了可以缓几天了。

既然缓几天也凑不够,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你们给我打个欠条吧,还是十五两。

有两位里正作保,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给。

你们看可好?”

众人都没想到梅呦呦会妥协到这步。

这眼看十三两银子就到手了,如今这么一让,那就不知道会拖到猴年马月了。

如果高家一直说没钱,那她难道还要天天上门讨不成?

高家所有人也和众人同样的心思,觉得梅呦呦就是个蠢货。

高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高母,“别十五,就刚才说的十三吧?”

梅呦呦看了她一眼,做沉思状。

高父一见,忙把自己老婆子拽到了后面。

“什么十三十五的,就这么说定了,两位里正帮我们出借条吧。”

生怕再多耽误一秒梅呦呦反应过来。

有横头村的村民喊了声,“赔她十五两,也得赔我们村十五两。”

有人附和,“对,还有杜家,也得,也得赔点!”

还有人举着胳膊光挥动不出声的,旁边人认出是瓦子里的。

见旁边人看他,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了下来。

那人又帮他举了起来。

高父连连作揖,“咱们的事下来再说,今天这不杜家也没来人嘛。”

周里正摆了摆手,让村民安静,“这事跑不了,今天先解决她这个最大苦主。”

村民们这才情绪安定下来。

但也开始一个两个低声讨论要多少钱好。

嗡嗡声不绝于耳。

高家人觉得这回算是捅了马蜂窝!

看谢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尤其是她两个妯娌。

这高家还没分家,这么一大笔银子,他们老三家肯定拿不出来,最后那还不是公中出?

那里也有他们的份!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没有谢英的好果子吃了。

梅呦呦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费劲巴拉攒了这么个局,一是要在几个村里洗清玉荣,二是要谢英自食恶果。

高里正带了他们去自己家写欠条,一式三份写好,相关人等签字的签字,按手印的按手印,很快办妥。

高里正把其中一份给了梅呦呦,一份给了周里正,一份自己收了起来。

周里正,“老哥,你看这我们村的赔偿,您定个时间……”

高里正,“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他今天都快被梅呦呦的骚操作整懵了。

周里正:你才哪儿到哪儿?我都被她整崩溃了!

梅呦呦:还有番外呢!

高里正又替谢英写了一张道歉书,简简单单两句话,说谢英无端造谣谢玉荣扒灰,特此道歉澄清。

具了年月日。

叫谢英签字按了手印。

交给梅呦呦。

梅呦呦吹了吹,确定墨迹干透了,这才折好,小心翼翼放进怀里。

这可是她女儿的命!

她要珍之重之!

正事办完,高里正将梅呦呦和周里正送出门。

两人来到村头,那里还聚集着不少人。

横头村的似乎一个都没有。

有人问周里正,“怎么样?”

周里正不耐烦地挥挥手,“回了,回了。”

一大帮人刚要走,梅呦呦喊住了周里正。

“里正大人……”

周里正,“别别别,我担不起,你叫我老哥就行。”

他可不敢让她叫自己“里正大人”,她叫了高里正大人,高里正就为她主持了公道,把自己夹在了门缝里。

她这么叫自己,他怕她也把自己夹起来。

高里正:我那是被她夹住的吗?我那是被这么多人镇住的!

梅呦呦,“老哥,我想请您帮我带个东西。”说着把手里的欠条递到周里正面前。

“麻烦您把这个替我转交给杜长庚,我欠他十五两的聘礼,我没钱还他。

就拿这个做抵押,好让他放心。

他要是着急用钱,就拿这个去找高家要。

要是不着急,等我要到了就给他。”

周里正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说她刚才怎么不把欠条收起来,却把那个破道歉书当成宝贝。原来在这等着呢!

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了!

老话怎么形容的?

插上毛,比猴还精呢!

周里正看着这张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要不你亲自给他?反正也不远,反正今天都这么晚了,也不在这一会儿,你说是不是?”


梅呦呦这时也说了话,“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谢逸死了,我是去是留,这事得听大春的。”

大春,“我不同意休我娘。你们要是非这样不可,那就分家!”

听到大春说要分家,屋里众人心思各异。

谢老族长心中一轻,他倒是乐得看这谢老蔫一家四分五裂。

自从谢老三中了秀才,谢老蔫走路都鼻孔朝天了。话里话外透露出他儿子是这谢家庄的第一人,他谢老蔫就应该是下一任族长了!

按道理是应该交给谢老蔫。

可他还没死呢,这就惦记上了。这让他不能接受。

村长有些小小不高兴,一个两个的都造反了,他是来给谢老蔫休儿媳妇主事的,就这样被大春打了脸。

休儿媳变成了分家。

虽说朝廷任命里正有条件,说必须满50户,可父母在,私下分家不算数的。

但他也看不惯谢老蔫一家欺负老实人的做法,如今就想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谢老蔫想的比较多:

分了家谁还帮他干活儿?难不成要他一个人侍候三十多亩地?

他家有三十亩水浇地,只要从水渠里把水引过来就行,产量稳定也没太多活计,大房一家紧吧紧吧就行。

播种收割最忙时,找几个帮工干两天就能干完。

还有两亩前些年开荒出来的旱地,离家远,石头多杂草也多,靠天吃饭,每年定苗前、扬花时还要人挑水浇地。

一亩旱地的活计顶那水浇地四五亩,就这产量也远远不如水浇地,赶上天旱,绝收都有可能。

那两亩旱地每年交了粮税剩不下多少。

老三中了秀才,他还想再开几亩荒地,反正不用交粮税了,打多打少都是赚头。

分了家,让他一个人种这么多地?

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绝对不能分!

小罗氏听到分家,高兴得不得了。

男人在镇上做工,一个月见不了两面。有男人跟没男人没两样。

镇上有房子,就记在自己男人名下,过了年耀祖要是去镇上读书,她就可以借着照顾他们父子二人的名义也搬到镇上去。

省得天天在家哄着这死老太婆!

谢老二也乐得分家。

虽说家里的房子和镇上的宅子都在自己名下,可他爹娘也说了,这事得瞒着大房一家。等他们百年之后再公开。

真他娘的不痛快!

眼下有机会过了明路,他可得抓住。

“分就分,你们一家吃公里的住公里的,还天天闹腾,打爹骂娘,分了家看你们去喝西北风!”

老罗氏一听分家就不干了:

“分家,家里有你们什么东西?就是以后我和你公爹都死了,这家也没你们的份。

这家里家外都是老三和老二的。

你还想分家?

想屁吃呢吧!”

谢老蔫想捂住她的嘴!

话一出口老罗氏也后悔了赶紧往回收,“大春你个没良心的,白养你了,你给我滚蛋!”

谢英这时刚到家。

一进门就听见他娘让人滚,赶紧小跑进屋看热闹。

今天不好好收拾一下大房的几人,她这口恶气就咽不下。

大春看向他奶奶,“奶,你说的都是真的?前些天村里人跟我说我还没相信,是我太傻了!”

路上他娘说的时候他还有点怀疑。

现在他奶一说,那就是确定了。

这是拿他们一家当长工了!

罗老婆子不敢接话,只是把眼看向丈夫。

谢老蔫见话都说到这里了,想瞒也瞒不住了,道:

“房子和地都是我置下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不同意也不好使!”

大春,“那就把我爹的抚恤银给我们,再给我们今年的口粮。”

梅呦呦,“还有玉荣的聘金十五两。”

谢英一听聘金就急了,“哪有十五两!”

梅呦呦瞪她一眼,“闭嘴!爹娘跟我们分家呢,有你一个嫁出去的小姑子什么事。”

谢老族长挥挥手,让谢英出去。

谢英不甘心地退到了门口。

罗老婆子一听梅呦呦他们要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哎呀,没了天理了,儿媳妇要打死我,孙子要挖我的肉,喝我的血,我没法活了……”

谢老族长眼见形势失控,用拐杖戳了戳地面,“行了,都住口!还想不想解决事了?”

看罗老婆子还不住嘴,横起拐棍把桌子上的茶壶茶碗都扫了下去,碎瓷片和茶水溅了罗老婆子一身。

她这才站起来,嘟嘟囔囔道,“他们要滚就滚,反正我没钱!”

看没人再出声,谢老族长这才道:

“我是族长,但分家也就是做个中间人。怎么分,主要还是你们商量,公道就行。”

那就是说,你不能说没钱就不给人家分。

罗老婆子又看了丈夫一眼。

谢老蔫咬了咬牙,看来今天不分也不行了,大房已经和他们撕破了脸,以后怕是不会老老实实听话干活儿了。

“分就分了吧,不分家里也安生不了了。

房子和地已经分了。

至于老大的抚恤银,我们把他养大,给他娶媳妇养孩子,那几两银子还不够我们给他花出去的呢。

玉荣的聘金,本来就是给家里的,这一年也早花完了。

说到粮食,地是我的,粮食自然也是我的,为什么要分给你们?”

梅呦呦真是无语了。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梅呦呦,“公爹这么苛待我们大房,日后在族人面前说起来,怎么服众?恐怕好说不好听吧!”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谢老族长一眼。

谢老蔫此刻恨不得把她的嘴缝上。

他是觉得下一任族长非自己莫属了,族里好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梅呦呦当着谢老族长的面说出来,就不美了!

她这是在挑拨他和谢老族长的关系,她好得渔翁之利!

以前明明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他能怎么办?

只好假装没听明白,没听到。

梅呦呦看到她公爹不说话,点到即止。这话给谢老族长添点堵就行了,也不指望起太大作用。

果然,谢老族长不满地对谢老蔫道,“账不是这么个算法。这是分家,得一笔一笔算明白。”

梅呦呦不等她公爹接话,就借着话头说道:

“既然要把账算清楚,那我们就一笔一笔好好算算。

五两的抚恤银,公爹您说是抵了谢逸的养育之恩,那我是不是应该理解为,以后您和婆婆的生老病死都和我们大房无关了?

我们就不用每年出赡养费了?”

这话顶得谢老蔫连咳了两声,“那不行!”

罗老婆子,“那不够!该你们出的你们还得出!”

梅呦呦也不和他们废话,把眼看向谢老族长。

谢老族长也干咳了一声,“抵了就是抵了,不够就管老大去要。”

梅呦呦差点笑喷!

对,去地底下管他大儿子要。

谢老蔫心里把梅呦呦又骂了几遍,族长这是记恨上了!

小罗氏偷偷拽了拽她婆婆的衣角,罗老婆子秒懂。

“那抚恤银子我们可以分,分给他们一两。以后他们大房每年要孝敬我们500文。”

这账算得真精。

但梅呦呦没办法不答应,孝道大过天,一个孝字压死人。她今天要敢说不给,明天大春就得被众人喷死。

“500文我们同意,但要写清楚是每个老人250文,以后有一个走了,他那份就不用拿了。”

这话让村长的手差点握不住笔,笑不活了。防备谢老蔫反悔,赶紧道:

“这条没毛病,我就写上了。”

谢老蔫本来想说写成他300,老婆子200,可是被村长抢了先。

他只好说,“一人可以少5文。”

梅呦呦,“这可不行,尽孝哪能讨价还价,就这么多吧。”

这下好了,他后半辈子就跟这“250”分不开了。

他狠狠地瞪了梅呦呦一眼。

梅呦呦继续说,“就分我们一两银子我不同意,我们这边人多,大春治腿要十几两,那抚恤银我们分三两,不过分吧?”

罗老婆子,“不行。没听说按人头分的。再说了,大春那腿根本就好不了了,治什么治!”

梅呦呦,“断骨重续,镇上的大夫就能治!”

言外之意,他们当爷爷奶奶的就是不愿给孙子花钱。

村长把眼看向谢老蔫,“老蔫哥,你怎么说?”

谢老蔫想了想,“那就分给他们二两,我们是父母,哪能跟小辈一样多?”

梅呦呦,“二两就二两,村长您写吧。”

谢老蔫看村长写上这条,从一旁拿出那张欠条,“这二两就用这个抵了。”

村长暗骂了一声。

梅呦呦也表示同意,伸手接过欠条,三下两下就撕了。继续说,“再说说粮食。

地没有我们的份,那我们种地就算是长工吧?

这些年我们大房的佣金总得给我们吧?”

“放屁!你们这些年不吃不喝吗?那可都是钱!”罗老婆子骂道。

梅呦呦,“所以我才说要算算嘛。

先说吃的住的。雇长工你们也得管饭管睡觉的地方吧?

再说穿的,这些年给我们的衣服都在呢,看看就知道花了多少钱了。”

罗老婆子不说话了。花多少钱她能不知道吗?都是捡其他人穿破的,哪里买新的了。

梅呦呦,“不算几个孩子的,我一人一年就算100文吧,除了生孩子不能下地,从嫁过来就算15年吧,这些年也有一两半了。

不算多吧?”


村里人睡得正香,突然从老谢家的主院传出老罗氏的连声惊叫,嗓子都破了音。

“耗子,耗子,这么多耗子,怎么这么多耗子?啊,啊,啊!”

她习惯后半夜起夜上茅房,今天开门一出来,抬脚就踢到了一只肥大的耗子。

吓得她脚都麻了。

就着月光再仔细一看,院子里有好多耗子,来回乱窜。

有顺着墙根溜达的,有爬到树上又掉下来的,有挠窗框的……

还有两只从南墙上一跃而下,差点跳到她脑袋上,顺着她耳朵落到了地上。

吓得她一泡屎都憋了回去。

她的叫声把谢老蔫也喊醒了,低声骂了她几句。

又想倒头去睡。

老罗氏矮着身子,一步一挪回到屋里,好不容易爬上床,哆哆嗦嗦地掀开谢老蔫的被子,钻到了被窝里。

不想却被谢老蔫一脚踹到了地上,“多大岁数了,不嫌寒碜!”

罗老婆子摔在地上,并没有感到疼,而是听到身下传来两声吱吱叫声。

是坐在上了耗子!

吓得她又是“嗷嗷”叫了几声,抱住谢老蔫的脑袋,任凭他怎么扯怎么掰,死活就是不松手。

最后还是谢老蔫没了办法,把她揪到了床上。

但两人都再也没睡着,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住在西屋的谢英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又怕又气。

怕杜长庚找她麻烦,怕丈夫打她,怕婆家人赶她出来;

气梅呦呦心狠恶毒,更气她娘偏心她三弟,看着她着急的火上了房,都不肯把钱还给她。

她听到了她娘的叫声,骂了声“活该”,干脆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头整个蒙进了被窝里,假装睡着了没听到。

罗老婆子的叫声也惊醒了西院的小罗氏和谢老二。谢老二想出来看,小罗氏拉着他不让他起身。

“承旺,有耗子,我好害怕!你抱抱我。”

说着攀上了他的腰,再一个翻身骑到了男人身上。借口害怕,两只手开始上下乱摸。

谢老二被她撩拨的兴起,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二人谁都不吭声,滚作一团。

翌日清晨。

小罗氏起得比平时早些,开了侧门到主院打扫院子,准备做早饭。

自家男人还要早早去镇上做工,昨晚又累了半宿,她得给他做些好吃的。

另外,她还想知道昨晚她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堂屋门没开,那就是说公婆和大姑姐都还没起床。

她也不能明着问。

要是直接问了,那就摆明了昨晚自己听到动静了,听到了却不出来看看,不关心他们两个老的。

公婆不说儿子,可会数落她的。

小罗氏敲了敲屋门,没作声,转头去东厢厨房打水洒扫。

心里把还在睡懒觉的谢英骂了好几遍。

正洒水呢,听见堂屋门开了,她公爹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串钥匙。

“老二媳妇,你在院里没看到什么东西吧?”

小罗氏故意装傻,“爹你丢什么了?”

谢老蔫把钥匙串递给她,“没什么。今早的饭你自己看着做吧,不用叫你婆婆了。”

昨晚他听了半宿耗子叫。

以前以为耗子是吱吱吱吱地叫,原来也有的是啊呜啊呜的,还有咕咕咕咕的。

太吓人了!

也不怪老婆子今天不敢起床下地,昨晚在他被窝里又哭又骂,哆嗦了半宿。

害的他也没睡。

可今早天一亮就没了声音,那满院子的耗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老二媳妇也说什么都没看到,难道昨晚是出现幻觉了?


夕阳西下,眼瞅着天就黑了。

梅呦呦一家人背着铺盖卷站在大街上,活像逃荒的难民。

二丫,“娘,我饿了。”

二狗,“娘,我们到哪儿去?”

梅呦呦,“去镇上。你把东西放在地上,去你铁柱爷家要车。”

二狗把东西一扔,撒开丫子就跑了。

村里拉脚的除了谢铁柱,还有葛大壮。

前天谢青山老婆刚传她和葛大壮的闲话,她这会儿可不想找他。宁可找上了岁数的铁柱叔。

过了不大一会儿,二狗就跑回来了。

后面跟着谢铁柱。

却没见牛车。

谢铁柱,“大春他娘,你婶子说今天太晚了,不愿意让我走夜路。

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到我家凑合一晚,喝碗粥垫垫肚子,等明天吃了早饭再走。”

梅呦呦知道这是人家可怜自己,心下感动。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道过谢,母子五人跟着回了他家。

谢铁柱家挺宽敞,东西两套院,老两口住着东院的三间,西院五间正房,还有东西厢房,都空着。

他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

西院本来是给女儿准备招婿的,不想女儿到了岁数,却看上了刘坨村的刘胜,人家不愿意入赘,女儿就嫁过去了。

五间房就空了出来。

看到梅呦呦她们到来,铁柱婶赶紧从灶间出来。

“我熬着粥呢。二丫去帮奶奶看着火。

你们先把行李放屋里。

西院几间房里放了五张床,你们一人一间也住的开。

就是一直没人住,灰尘大,你们收拾收拾,凑合一晚吧。”

“谢谢婶子!”梅呦呦发自内心的感谢!

吃饭时梅呦呦问,“这边五间房这么宽敞,婶子你和我叔怎么不住这边?”

谢铁柱有些蔫,看样子是不想说。

铁柱婶却道,“还不是因为你妹子,巴巴的嫁过去,上赶着不是买卖,一家子都不珍惜,男人也糟践她,和他们村的一个小寡妇勾勾搭搭的。

你妹子也不敢管。

她也没个兄弟替她出头。

说轻了不听,说重了就说要休了她。

她三个娃都是女娃,说话也不硬气。

我怕早晚会出事!

这不就一直给她留着这房子呢,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秀珠她命苦啊,都是我不好!”

说着就开始落泪。

谢铁柱,“老婆子你就别说了,大春她娘也不好过,就不要再添堵了。”

说着也是唉声叹气。

梅呦呦这会儿也不知要怎么劝。

谢秀珠的男人出轨小寡妇,不出意外早晚得造出人来,到那时,秀珠即便不被休,处境只怕更难。

苍白无力的安慰,这会儿根本不起作用。

梅呦呦只说了句,“天无绝人之路,叔、婶子你们想开点吧!”

谢铁柱两口子只道是梅呦呦因为今天被赶出家门,心里不痛快,也不再说什么。

闷头吃完饭,收拾完,谢铁柱搬出了一大筐棉花,趁着月亮地老两口开始择棉花。

棉花从秸子上摘下来时,难免会粘上些枯叶,需要把这些择除,还要把棉籽抠出来,才能弹成棉絮,做成棉衣棉被;

或是搓成棉条,用纺车纺出棉线,再织成布。

梅呦呦让兄妹几人过去帮忙。

铁柱婶,“大春他娘,你是要带孩子们回娘家吗?”

梅呦呦摇头:“我想去镇上租房子,找个活儿干。”

铁柱叔,“镇上找活儿不容易,那些铺子就是招工,也是紧着自家亲戚熟人,你们……”

铁柱婶,“到了外面,一个熟人没有,万一被人欺负,连个帮你们说话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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