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她缓缓抬起右手,那只曾经灵活无比、能在微小的文物上雕刻出精美花纹的手,如今却布满了伤痕与老茧,肌腱断裂的后遗症让它时常不受控制地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林疏月喃喃自语,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恍惚间,她的思绪飘回到三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晚,林疏月结束了一场重要的文物修复研讨会,满心欢喜地抱着装满修复工具的工具箱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刚完成了一件难度极高的文物修复工作,正期待着与傅怀铮分享这份喜悦。
雨幕如注,街道上行人寥寥。
突然,一辆车如失控的野兽般从拐角处冲了出来,径直朝着林疏月撞了过来。
林疏月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到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她整个人被冲击力撞倒在地。
装满工具的工具箱被撞飞,里面的工具散落一地,锋利的瓷片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飞溅而出,如暗器般射向林疏月。
其中一片瓷片精准地割破了她右手的肌腱,鲜血瞬间涌出,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街道流淌。
林疏月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雨水灌进她的口鼻,她视线模糊,只能看到那辆车停了一下,随后又迅速逃离。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掏出手机,拨通了傅怀铮的电话。
“怀铮…… 救我……” 林疏月声音微弱,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疏月?
你怎么了?
你在哪儿?”
傅怀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焦急。
“我…… 被车撞了…… 右手…… 好痛……” 林疏月泣不成声。
“你撑住,我马上来!”
傅怀铮挂断电话,心急如焚地朝着林疏月所说的地点赶去。
等傅怀铮赶到时,林疏月已经昏迷不醒,右手的鲜血还在不断涌出。
他抱起林疏月,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声音中满是惊慌与恐惧。
“疏月,你醒醒!
别吓我!”
傅怀铮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可林疏月却毫无反应。
林疏月被紧急送往医院,经过漫长的手术,她的生命虽然保住了,但右手肌腱严重受损,即便经过多次康复治疗,也再也无法恢复到从前的灵活。
从那以后,林疏月的世界彻底崩塌。
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自如地进行文物修复工作,那些曾经信手拈来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