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泛起一丝红晕。
我和肖景默曾经都是华国研究院的技术人员,友情之上,恋人未满时,他被突然调派到中东。
那一年,中东战争频发,他怕拖累我,决绝地选择结束萌芽的情愫。
我难以接受,一度出现了精神问题,只好退出了研究院,也是那时候,碰到了死缠烂打的纪淮。
他霸道又强势地挤入我的生命,给予我盛大又热烈的爱。
但烟花璀璨时的美,也敌不过熄灭后的一地狼藉灰烬。
我们开始有多轰轰烈烈,结束就有多狼狈不堪。
跟着教授来到研究所后,我再次见到了肖景默。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
酸涩,委屈,还有一丝无地自容的难堪和自卑。
他只是抚开我遮挡的头发,轻轻在我额头弹了一下。
“怎么?
结过婚了就看不上我了?”
我瞬间泪崩。
我们水到渠成地走到了一起。
实验室五年,我们既是亲密的恋人,也是并肩的战友。
他是特派技术员,能自由出入实验室。
提前离开一个月,就是为了准备我们的婚事。
走出实验室,我们商量着婚后去哪里度蜜月时,纪淮的身影就那么冷不丁出现在视野。
他面容枯槁,瘦成皮包骨,头发也依稀能看见几缕白色。
一见到我就急匆匆冲了过来,却被肖景默不动声色地挡在几步开外。
他红着眼,一出口的声音带着哭腔,“乖宝……”我生理性地反胃。
肖景默却笑了,眼神冷的发寒,“纪先生,聆乐是我的老婆,希望你认清现实,不要叫的那么恶心。”
老婆两个字,戳到了纪淮早已崩到岌岌可危的神经,他目眦欲裂,扬拳就挥了过来。
肖景默没有躲,因为我就站在他身后。
但也没老实挨打,反手就打了回去。
他常年健身,体格远不是坐了半年牢,骨瘦如柴的纪淮能比。
纪淮吐了血,却还是像条疯狗一样,不依不挠扑上来。
我忍无可忍,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你闹够了没有。”
他停了手,茫然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无视他脸上的痛楚,语气冷淡,“离婚协议五年前就给你了,我们的夫妻关系早已终止,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脸色苍白,身形摇摆的如同风雪中的枯叶,却固执地不肯承认,“我没有签字,不算离婚,你还是我老婆,聆乐,我知道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