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浸湿他的胸口,我听见他喘息着笑:“我们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
我会死在珈宁身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珈宁死后很快就化为一具骨架,被董事长藏了起来。
我为了探听地点,才让董事长多活了几天。
珈宁身边没有人把守。
既然不在意,又为何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我笑得有些癫狂:我放在心上的人鱼,就让你们如此对待。
我把董事长的血擦干净,跪在珈宁身旁,正要自尽,刀却被人夺了下来。
是董事长身边的保镖。
我说:“还我。”
他单膝下跪,说:“董事长现在不能死。”
他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我没好气地说:“董事长已经被我杀了,你现在应该让我去死,而不是拦着我。”
“您现在就是新的董事长。”
事情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我被他引着到了老董事长的房间。
他输入密码,在保险柜里挑挑拣拣,最后恭敬地取出一样东西。
是一份转让协议:由齐风竹无条件继承董事长之职。
署名处是老董事长的姓名。
我看过他签过太多次名字,这是他亲笔签名无误。
至于原因,无人知晓。
我没有继续寻思,因为助理对我说了一句话:“老董事长说,人鱼不会死。”
分明是在骗我,可是,万一呢?
我派人在海边不断寻找她的踪迹,一无所获。
春去秋来,我垂垂老矣,却看见有人拍到了她的照片。
一如往昔。
我抚着照片泪流满面。
我去照片之处寻她,风雨无阻。
可我再也无法用肉眼看见她,特殊的墨镜是唯一的媒介。
戴上墨镜,她如老电影般褪色;摘下墨镜,她便是悠悠天地的一抹魂。
我戴着墨镜见她,她却问:“你是谁?”
这样也好,不记得我,就不记得那些伤害,可是我的心为什么那么疼呢?
她没有理我的意思。
记忆已经模糊,随着她的出现,我拼命回想:她好像是个颜控。
多可笑,我们终于相见,我终于有机会弥补,却失去了吸引她的资本。
我需要找了个单纯的小帅哥,去靠近她。
没办法,我太想知道她的消息了,哪怕是通过第三者的嘴。
同时,这个第三者又不能伤害她。
我做了许久的调研,确定一个名叫邓羽书的人能担此大任。
我告诉他:“人鱼非常珍惜,可是海洋环境不适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