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这番话,我胸前涌起股无名火,她拿我顶罪不说,还想贪图我账户里的二十万。
她明知那是我妈的救命钱!
混账,不是萧洋制止我,钱和人我一样都保不住。
“不行,医生强调过,手术费必须家属亲自到医院交,就不麻烦你跑一趟了。”
在我的推辞下,学姐没能问出密码,手术费决定着我妈的病情,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她。
打发学姐离开后,我长舒一口气,才后知后觉背后已然被冷汗浸透。
“谢谢你的提醒,要是我信了她,现在我们肯定都危险了。”
萧洋轻笑摇头,并未多说。
然而如今,我们需要面临新的危机,那便是如何脱困。
跳窗?
我看了眼窗外,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三层楼的距离,别说是身体抱恙的萧洋,就算是我,也指定会因此残废。
我想起看过的电视剧中,有种脱困手段是打开窗户,放下拧成绳结的床单,佯装我们跳窗逃跑,实则藏在床下,趁他们追人后,才伺机脱困报警。
然而萧洋否认了我的提议,她示意我掀起窗帘,仔细看看窗外聚集的人群。
这一眼险些让我丢了魂。
学姐等人赫然就守在窗下,真按照我的办法,实行到一半就会被他们察觉。
二打三,那帮人手里还握着铁铲棍棒,我不光得护住自己,还得保护虚弱的萧洋,赢的概率微乎其微。
我一筹莫展时,萧洋提议,说等到晚上时,扮鬼吓退他们,再趁乱逃跑。
我瞠目结舌:“这法子比我想得还要不靠谱吧?
扮鬼吓唬人,真能有人信吗?”
“行不行,也只能试试了。”
萧洋语气平静:“他们找你冥婚,无非是想借机推脱罪责,失手杀人后,他们乱作一团的状态我看在眼里,我很确信他们根本没胆子背负一条人命,只要演得好,这法子说不准会有奇效。”
“最重要的是,我们也没得选了,不是吗?”
见状,我沉默地接受了她的提议,在内心期望一切顺利。
近午夜十二点时,我端来屋内的糕点,让萧洋吃后恢复些力气,随后掰断木板上的铁钉,用木头夹住后,小心翼翼地插入电源孔。
噼啪一声,电流迸发出火光,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一片漆黑,所有灯光尽数因短路而熄灭。
原先在楼底看守的几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了一跳,村里养狗的人家不少,萧洋趁机猛地学狗嚎了一嗓子,惊动了邻居的黄狗,而黄狗的吠叫惊动了野犬,一时间吠叫声不息。
“怎么回事?”
偏巧天公作美,夜半卷起一阵狂风,凌厉的风声像极了人的哭号,直往学姐苏雅耳中钻。
她吓得没拿稳手机,连声调都变形了,浑身抖如筛糠,不安地四处张望。
妇女李红霞咬着唇瓣,瞳孔因恐惧而扩散,死死挽住丈夫刘富贵的胳膊。
苏雅带着哭腔道:“这好端端的,灯怎么熄了,听说狗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这风一吹,全村的狗都在叫,是不是……萧洋回来…索我们的命了?
村里人不常说,十二点鬼门开,最容易见鬼……闭嘴!”
刘富贵牙齿都在打颤,厉声吼道:“巧合罢了,别胡思乱想,世上哪来的鬼,都是人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