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弑神者的转世……”监护仪发出尖锐鸣叫，记忆如涨潮般汹涌。
原来那个暴雨夜，浑身酒气的男人根本不是继父 —— 是来清除弑神者的神仆。
母亲护着的也不是遗像，而是藏着弑神者名册的相框。
她临终前塞进我嘴里的不是冰糖，是初代弑神者的神核碎片。
当年母亲埋在福利院梧桐树下的铁盒里，除了褪色的千纸鹤，还有张泛黄的照片：她抱着婴儿时期的我站在教堂前，背后彩窗上的神明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金瞳。
“妈妈护住的不只是我，还有所有被神明标记的孩子。”
母亲临终的耳语穿越二十三年时光，与苏雨的警告重叠在一起：“要救一个人，也要救所有人。”
我站在教堂中央，手中的蝴蝶标本发出刺目的光芒。
独眼男人的身影开始扭曲，化作一团金色的光雾。
“你终于明白了。”
光雾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们都是神明的碎片，被困在这个无尽的循环中。”
我的大脑开始轰鸣，无数个循环中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每一次的死亡，每一次的重生，每一次徒劳的挣扎。
“不，”我握紧手中的注射器，“这一次会不一样。”
光雾凝聚成一个人形，那是我自己的模样，但他的眼中闪烁着非人的金光：“你以为那支注射器能救你吗？
那是苏雨设下的陷阱，她才是真正的敌人。”
我愣住了：“什么？”
“她既是弑神者，”神明继续说道，“也是人类集体意识的化身。
她利用你来打破这个循环，因为只有神明才能杀死神明。”
教堂的墙壁开始崩塌，露出外面扭曲的星空。
我看到苏雨医生站在远处，她的身体由无数细小的光点组成，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人类的意识。
“你的母亲改造了你的基因序列，”苏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所以你现在能回想起曾经九十九次循环的记忆。”
每一次，都有苏雨在我身边。
四我跪在教堂彩绘玻璃的碎片中，苏雨的血顺着地砖纹路爬上膝盖。
这是第七次回到这个场景：暴雨夜，被神明寄生的流浪汉暴走，而苏雨总会用同样的方式挡在我面前。
“别动。”
她捂着腹部被钢筋贯穿的伤口，右手仍死死按着流浪汉颈后的神性神经节。
我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