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着。
我听到情侣房间传来轻轻的抽泣声,但我知道最好别打扰他们,他们现在很难受。
回到床上时,我路过餐厅,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我转过身,见到了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场景,所有的椅子和桌子都被翻倒,食物涂抹在墙壁和天花板上,餐具和电器散落一地。
地板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锈石钢十字架,上面钉着杰克。
他浑身都是血,手臂和腿上缠着铁丝,手腕和脚踝上钉着钉子。
他秃头且瘦弱,眼睛过度充血。
当我们四目相对时,他剧烈颤抖,然后用凄厉的声音尖叫道,贝尔费格尔。
现在轮到我失控了。
我倒退着摔倒,滑在瓷砖上。
我当时一定是尖叫得很凶,因为大家都跑到走廊里,困惑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吓坏了,颤抖着气喘吁吁地指向餐厅里面,完全正常,没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没有十字架,没有杰克,没有破坏。
记得最后,我洗了澡,又开了一瓶酒。
仅仅三个小时后,我在休息室醒来,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见那个治疗师躺在对面的沙发上。
经历这一切,他一直很温柔,但我确定他对我缺乏专业精神感到失望了。
站起来时,我仍然有些醉,周围的人都还在睡觉,暴风雪依然肆虐着我们的基地。
我在走廊徘徊,听到情侣房间传来的抽泣声,我觉得他们或许需要帮助。
我轻轻敲了敲门,但哭泣声没有间断。
我没再继续敲门,因为不去厕所的话可能要吐在他们门口了。
我冲进去呕吐在马桶里,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
站起来时,我瞥见一个身影从浴室里走出,那是一个高大黑暗的身影,但我没能捕捉到更多细节。
终于,我回到了我的床上。
那晚我睡得不安稳,但总算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感觉到有人在摇我的手臂。
醒醒。
我事先聚焦,看到一个维修工说,停电了,还有人失踪。
我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他转身走向走廊。
我听到餐厅里传来的声音,看到房间里只有物理学家,他面朝墙坐着,没有反应,只是躺在那里。
我离开时确认了他在呼吸。
我走进餐厅里面。
点着紧急蜡烛,看到生物学家兼医生和两个维修工,算上我,这里只有原来一半的人了。
他们转过身,另一个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