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目光的瞬间僵住。
那些在任务简报里看过无数次的非人实验体，不该拥有这种溺水者般的眼神。
蓝漪突然剧烈颤抖，脖颈上的钻石抑制器裂开蛛网纹路。
陆烬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被对方眼中炸开的能量波掀飞。
后脑撞上控制台时，他恍惚看见自己当年在核爆区捡到的机械怀表从口袋滑出，表盘在强光中熔化成银蓝色的液体。
滔天巨浪拍碎观测站穹顶的刹那，陆烬把少年扯进怀里。
咸涩的海水灌进口鼻时，他惊讶地发现蓝漪的眼角正在析出细小的晶体——像泪，又像即将融化的冰。
……蓝漪是在军用止痛剂冰冷的气味中醒来的。
生锈的潜艇舱壁在眼前晃动，通风管道漏下的海水正滴在他锁骨处的抑制器上。
钻石表面的蛛网状裂痕里，隐约浮动着荧蓝的编码——SR-217。
“别碰。”
陆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正赤裸着上身正在处理腰腹间的伤口，机械义眼泛着幽蓝的冷光，“深蓝实验室的定位芯片和痛觉神经直连。”
蓝漪触电般缩回手指，却发现对方扔来的军外套还带着体温。
潜艇底舱突然剧烈晃动，成群发光水母撞击舷窗的声响，像极了实验室里的脑波监测仪。
“为什么救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记忆又开始出现断层，只记得滔天巨浪中有人死死扣住他的后颈，硝烟味混着血腥气灌进肺里。
陆烬擦拭枪管的动作顿了一下。
三天前从核爆区找到的机械怀表此刻正在控制台上震动，表盖内层的照片在幽光中显露出年轻女人的面容——与蓝漪记忆里的白大褂身影完美重合。
“这个编号，见过吗？”
陆烬将怀表推过去。
当蓝漪手指触碰到表盘瞬间，整个潜艇突然被诡异的蓝光笼罩。
生锈的金属舱壁浮现出无数流动的光斑，仿佛有看不见的海水正在将他们吞没。
蓝漪突然抱住头颅蜷缩起来，抑制器迸发的电火花在皮肤上灼出焦痕。
破碎的画面在脑内炸开：穿着防护服的女人将婴儿放入培养舱、海底电缆传输着加密数据、某个雨夜实验日志上潦草写着“SR系列母体基因提供者”...“停……停下！”
陆烬猛地扯开少年衣领，却惊觉自己右眼传来灼痛。
义眼的视觉界面突然覆盖满D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