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一定会把这温馨的一幕拍照留念。
可如今看了言玥的朋友圈,只觉得一切都如此讽刺。
护士来提醒我下楼交治疗费时,我路过了走廊尽头的病房。
里面正是言玥,她正被女儿吵着把装满奶黄包的餐盒扔到垃圾桶里。
“明珠,你不是最讨厌吃奶黄包吗?
怎么爸爸给你买的你最喜欢的虾饺不吃,非要嚷嚷着吃这个?”
“哼!
陆佑珠最喜欢吃这个了,我偏要和她抢,扔掉也不给她,谁让她抢我爸爸!”
“谁能抢走你爸呀,他最爱你了,你看你不过推那个小贱人的女儿时被她挠了道口子,他就小题大做地非让你住院观察。”
“嘿嘿嘿,爸爸最疼我啦,不,他还最疼妈妈。”
母女俩笑着拥作一团,我站在病房外,手指狠狠掐进手心。
不是要抢吗?
那就把陆凛让给你们吧。
只是佑佑是我的底线,我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
在那之后一周,我都寸步不离地守在佑佑身边,防止陆凛带她去做脊髓配型。
我的佑佑只是坚强,可这并不代表着她不怕疼。
我生她打麻药时从脊椎注入八厘米的针头,如今剧痛还记忆犹新,这样的苦,不,更大的苦怎么能让我的孩子经历一遍?
可我日夜守着佑佑,终于还是把自己累垮了,昏倒在她病床边。
醒来时,陆凛正在我身边焦急得来回踱步。
见我睁开眼,他箭步冲上来,捧着我的脸关切地问:“老婆,怎么样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装得可真好啊,眼里的担忧真真切切,倘若不是我得知真相,恐怕真要感动地落下泪来。
“我没事,佑佑呢?”
“佑佑在楼下,我妈赶来照顾了,你放心吧,当务之急是先照顾好自己。”
我撑着想坐起来,他还贴心地在我背后放了个枕头。
不在我眼皮底下,谁陪着佑佑我都不放心。
可我实在太累了,根本没有下床的力气。
只好给佑佑的智能手表打电话,好在她声音里透着欢快,说爷爷奶奶陪她玩得正起劲。
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半,陆凛爸妈疼爱佑佑,应该不会对她不利。
5我望着天花板,又想起了生下佑佑后住院的那段日子。
那时我沉浸在陆凛为我编织的谎言里,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身旁坐着温柔体贴的老公,还以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