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在上……”她嘶哑的声音混着纸灰飘进来,“收了这个外姓老鬼的魂,给我孙儿腾投胎的路……”(卡点)突然,她猛地转头看向卧室方向。
我慌忙闭眼装睡,却听见拖鞋拖地的声响停在门口。
门缝下渗进一道血红的光——她在用红漆画符!
指甲刮擦木门的咯吱声持续了半小时,直到天蒙蒙亮,我才敢赤脚摸到公公房门前。
暗红的生殖符咒爬满整扇门,扭曲的线条像无数纠缠的毒蛇。
最下方赫然写着“断子绝孙”,未干的血漆顺着“孙”字最后一笔往下淌,在清晨的冷光里泛着粘稠的光。
婆婆从乡下回来时,麻袋里装满了贴着黄符的玻璃瓶。
她熬了三天三夜的“送子汤”,锅里浮着青蛙尸体和壁虎尾巴,混着香灰咕嘟冒泡。
“喝了!”
她踹开我的房门,指甲缝里嵌着黑泥。
李明想拦,却被她抓破脸颊:“逆子!
你想让李家绝后吗?”
枯爪般的手掐住我下巴,腥臭的液体强行灌进喉咙。
我挣扎着打翻瓷碗,符水泼在墙上,竟慢慢晕出一张狞笑的鬼脸。
“作孽啊……”婆婆突然跪地痛哭,转瞬又癫狂大笑,“显灵了!
狐仙娘娘显灵了!”
她抓起玻璃碎片往嘴里塞,鲜血混着符水从嘴角溢出:“你们不喝我喝!
等我怀上神仙种……”一时流言在小区里发酵。
我在超市买菜时,卖肉摊主当着我的面把排骨摔在案板上:“晦气!
别沾了断子绝孙的霉运!”
广场舞大妈们见我走近就突然噤声,等我走远才爆发出尖锐的哄笑。
最致命的一刀来自对门王婶。
她抱着孙子在电梯里“无意”念叨:“有些女人啊,占着窝不下蛋,还不如去配种站……”怀里的孩子突然伸手抓我手提袋,一包卫生巾掉在地上。
“哎哟!”
王婶夸张地捂孩子眼睛,“脏东西可不能看,看了以后生不出弟弟!”
当晚,婆婆把偷来的我的衣服挂在小区榕树上。
蕾丝布料在夜风里晃荡,贴着的黄符上用朱砂写着“荡妇驱邪”。
我举着剪刀要去割,却被婆婆用扫帚追打:“你敢碰!
这是请大师开过光的!”
她把我的蕾丝衣全挂在香樟树上,每件都贴着A4纸打印着李明“不孕不育证明”。
六十岁的她裹着红围巾,正跟晨练大爷们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