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思溪是他带来的孩子。”
然而,心中的痛无法抑制。
我的眼泪悄然滑落,默默地转过身,走回教室。
“老师,为什么你不愿意当我的妈妈?”
是谢思溪带着哽咽的声音,站在我的背后低声问道。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努力让泪水不再溢出。
我的心在一片混乱中剧烈地跳动,眼前一片模糊。
就在这时,谢无染走过来,拉住了我的肩膀,低声说道:“临溪,这学校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不放的?
如果是因为这些孩子,我不介意让他们都转学……谢无染,”我看着他,一字一句,“你的老婆,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一怔。
“死在枪下,死在绑匪手里。”
你明白吗?
11我望着谢无染,眼神冷淡,语气平静得像是三年前的那道枪声从未在我心底掀起波澜。
谢无染没有回答,甚至没有辩解,只是低着头,像是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这时,一个孩子跑过来,拉住我的衣角,仰着脏兮兮的小脸,眼里满是光:“老师,你什么时候给我们讲故事?”
我蹲下身,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笑了笑:“今天晚上。”
孩子欢呼着跑开了,谢思溪和其他孩子们在操场上追逐打闹。
我看着他们,目光柔软,却也沉重。
这些孩子,大多是孤儿。
他们的父母,要么因毒品走上了不归路,要么是缉毒时牺牲的警察,抑或是无辜受害者。
我站起身,缓缓说道:“这个学校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他们的父母,都是因为毒品,或者缉毒而死的。”
“谢无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嘴唇微微颤抖,像是被狠狠戳中了痛处。
“我知道。”
谢无染喃喃地开口,“临溪,我真的知道。”
可我不再想听他说这些。
半年后,谢无染还是病倒了。
肝癌晚期,病床上的他,脸色蜡黄,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手上的青筋凸起,曾经锋利的眉眼,如今写满了绝望与苦痛。
当我抱着谢思溪推开病房门时,他艰难地转过头。
看到我和思溪,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临溪……”谢无染声音嘶哑,眼里满是渴求,抬起颤抖的手,想要碰触我的脸,却终究没有勇气。
“你……能不能答应我?”
“好好照顾思溪……她太小了……她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