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太阳出来了。”
是啊，新的一天开始了。
只是这次，我们再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
“妈妈，”小雨轻声问，“我们以后要去哪里？”
我看着墙上的照片，那是小雨上次考试得了第一名时拍的。
照片里，她笑得那么灿烂。
“你想去哪里？”
我问。
“我想去图书馆，”她说，“虽然我们已经...但我还是想看书。”
我心里一痛。
即使死后，我的女儿依然惦记着学习。
如果命运能够重来，我一定要让她活成最好的样子。
“好，”我说，“我们去图书馆，去学校，去你想去的每个地方。
反正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
小雨靠在我怀里：“妈妈，其实变成这样也不错。
我再也不用看你那么辛苦地杀猪了，你的手也不会再裂开了。”
我的眼泪落下来：“对不起，小雨。
妈妈没能给你一个更好的人生。”
“不要道歉，”小雨擦去我的泪水，“妈妈已经尽力了。
而且你知道吗？
在学校里，每次别人问起，我都很骄傲地说：我妈妈是最勇敢的人。”
阳光渐渐明亮，我们的身影开始变得更加淡薄。
“妈妈，我们是不是要消失了？”
小雨有些害怕地问。
“不，”我摇摇头，“我们只是要去另一个地方。
那里没有痛苦，没有欺骗，也没有分离。”
“真的吗？”
“当然，”我笑着说，“因为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小雨开心地点点头：“嗯！
我们永远在一起！”
阳光越来越亮，我们的魂魄渐渐消散在晨光中。
我紧紧牵着小雨的手，看着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走吧，小雨。”
我轻声说。
母女俩的魂魄在阳光中慢慢淡去。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就让它随风而去。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晨光透过窗户，洒在那把沾满血迹的杀猪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