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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下夜班，回家路上……遇到一个流浪汉。”
李强抱着头，指甲几乎要抠进头皮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朝我吐口水，骂我……我，我一时……没忍住，就……”他猛地捂住脸，痛苦地呜咽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我把他……推倒，然后……用石头……砸……砸他的头……我看到血……我看到血就害怕了！
我就跑了……后来呢？”
周正的声音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李强虚假的平静。
“后来……”李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我……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那个流浪汉……来找我……找我索命！！”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我真的……我害怕极了……可是……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李强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在这空旷的仓库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我总觉得……杀了他……不是我的错……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变得阴冷而疯狂：“他该死！”
“他瞧不起我，所有人都瞧不起我。
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
李强从癫狂的笑又回归到失了魂的冷淡，“都杀了！”
他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周正和我，眼神空洞而麻木：“但是我还是怕……梦里的人……越来越多了……”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但又像是……解脱？
“那天晚上，我又杀了一个女人……”李强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忏悔，“然后，我路过了店里……我……我看到你……”他顿了顿，眼神有些涣散：“就……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我想……让你阻止我……让我……不要再做一个怪物……”李强突然开始情绪激动，挣扎着手铐，嘶吼着，“我不想坐牢！
我不要！
我不想被抓！
我发的短信不就是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我愣住了，原来……那个皱巴巴的烟盒，那个血手套，都是他故意留下的……他……是在向我求救……“我……我……已经……受够了……”李强突然又恢复了冷静，声音越来越低，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