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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白秋凝白书锦全文

绒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慵懒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酒红色长袍已然被换下,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衣袍包裹住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白书锦在挣扎间,抬头撞进云泽沉深邃凉薄的眸。男人似是笑了下,左眼角的泪痣猩红勾人,绮丽的面容却淡漠到极点。除了贵妃等皇族,其他人都迅速躬身行礼:“恭迎首辅!”白书锦看到男人一步步走近,朝她伸出手来。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宋茗赋就连忙开口:“首辅有所不知,白四小姐险些逼得五小姐自尽。”云泽沉脸上浮现出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辰王,你看上未婚妻的妹妹不丢人,丢人的是......你遮遮掩掩,没有半点男人的担当。”宋茗赋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反驳云泽沉,只能将矛头又一次对准了白书锦:“本王行的端做得正!若...

主角:白秋凝白书锦   更新:2025-02-14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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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凝白书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白秋凝白书锦全文》,由网络作家“绒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慵懒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酒红色长袍已然被换下,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衣袍包裹住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白书锦在挣扎间,抬头撞进云泽沉深邃凉薄的眸。男人似是笑了下,左眼角的泪痣猩红勾人,绮丽的面容却淡漠到极点。除了贵妃等皇族,其他人都迅速躬身行礼:“恭迎首辅!”白书锦看到男人一步步走近,朝她伸出手来。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宋茗赋就连忙开口:“首辅有所不知,白四小姐险些逼得五小姐自尽。”云泽沉脸上浮现出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辰王,你看上未婚妻的妹妹不丢人,丢人的是......你遮遮掩掩,没有半点男人的担当。”宋茗赋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反驳云泽沉,只能将矛头又一次对准了白书锦:“本王行的端做得正!若...

《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白秋凝白书锦全文》精彩片段

慵懒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
酒红色长袍已然被换下,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衣袍包裹住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
白书锦在挣扎间,抬头撞进云泽沉深邃凉薄的眸。
男人似是笑了下,左眼角的泪痣猩红勾人,绮丽的面容却淡漠到极点。
除了贵妃等皇族,其他人都迅速躬身行礼:“恭迎首辅!”
白书锦看到男人一步步走近,朝她伸出手来。
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宋茗赋就连忙开口:“首辅有所不知,白四小姐险些逼得五小姐自尽。”
云泽沉脸上浮现出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辰王,你看上未婚妻的妹妹不丢人,丢人的是......你遮遮掩掩,没有半点男人的担当。”
宋茗赋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反驳云泽沉,只能将矛头又一次对准了白书锦:“本王行的端做得正!若非白书锦嫉妒成性,心狠手辣,本王又怎会被凝凝的单纯善良所打动!?”
白书锦快听笑了:“殿下,你如果真心喜欢五妹妹,就该禀明陛下,取消我们的婚约,再光明正大和她......”
话都没说完,就被白墨玉疾声打断:“白书锦,看你是真的昏了头!”
陛下赐婚岂容儿戏,她简直胡闹!
他强行摁着她的头朝宋茗赋和慧贵妃的方向躬身:“四妹妹扰了殿下的生辰宴,白某回去后定严加管教!”
白秋凝适时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悠悠转醒。
她捂着头,虚弱的跪下来:“小女昏迷当中听到一些,请不要怪姐姐,小女也有错,回去后会自请家法。”
有了她的对比,宾客们愈发觉得宋茗赋说的有道理:白书锦任性恶毒,活该被厌弃!
“啪啪啪!”
云泽沉的鼓掌声打断了暗流涌动,俊美的面容染了讥嘲:“白五小姐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大殿有一瞬寂静。
没人敢斥责云泽沉,毕竟此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还有陛下亲口赐的恩典,连面见皇帝的时候都不需要下跪。
白秋凝呼吸顿了一瞬,头更低了:“大人许是误会小女了。”
白墨玉心疼白秋凝的谨小慎微,生怕她被欺负,恭恭敬敬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两个妹妹出宫去了。
云泽沉盯着三人的背影,狭长危险的眸闪过冷光:玉佩的拥有者,在侯府过的水深火热?有意思。
几人回到侯府,白墨玉就将今日发生的事转告了父亲白承儒。
白承儒看到白秋凝额角的伤痕,面色阴郁,朝着旁边伸手:“家法拿来!”
他甚至没有多问白书锦几句,接过长鞭,就狠狠往她身上抽!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被鞭子抽中手臂,顿时红了一片!
她疼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父亲,您要罚就罚我吧!是我没把握好分寸,才让四姐姐误会的。
白墨玉心揪起来:“小五你怎这么傻,四妹妹这么对你,你还要替她说好话。”
白承儒看着神色淡漠的白书锦,又是一鞭子狠狠抽过去:“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白书锦连忙躲开,却被白秋凝“恰好”很轻的撞了一下。耽搁了瞬间,鞭子就落在了她身上,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捂着受伤的肩头,压下愤怒,倔强的辩解:“父亲,今日事情的起因,是五妹妹在我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我迟到,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您现在应该派人仔细审问下人,一查便知。”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有“真相”二字。
可——
“明知今日是殿下生辰,却不早早赶过去,迟到也是你自找的!”
“墨玉,你亲自盯着把她关进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送吃喝!”
白书锦看着父亲严肃厌恶的表情,一阵阵窒息。
她前世无数次的想,是不是因为她没直接戳穿白秋凝,所以才会导致所有人都误会她。
重生之后,她试了三次,心就彻底死了。
原来,就算她揭穿白秋凝的真面目,也没有人信。
她声音抖得厉害,从心底发出悲鸣:“可是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白承儒站起来,耐心耗尽:“刚刚我给过你机会了。但凡你对凝凝表现出丁点愧疚,也不至于挨罚。”
“既然屡教不改,那就在祠堂好好反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书锦麻木的在祠堂跪下,就见白墨玉失望的走过来:“以前你最是乖巧听话,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书锦冷笑一声挽起袖子,露出手臂那条长长的伤口,“大哥忘了么,三个月前,你说我的懂事乖顺都是在模仿白秋凝,动用家法抽我。”
白墨玉看到无法消退的那道伤痕,心里多了几分愧疚,但很快又冷硬开口。
“还不是因为你把凝凝气哭了,她没了父母已经够可怜,你却还要故意学她,和她争宠!我们白家决不允许你这样的行为!”
白书锦膝盖跪在坚硬的地面,寒气丝丝缕缕钻进身体,她哂笑一声。
“大哥,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说她不够乖巧,可她乖巧了,却又骂她的乖巧是故意装出来恶心白秋凝的。
可谁还记得,她从头到尾就没变过,变的是他们?
白墨玉被妹妹凉薄的目光看的有些难受,他再次换上一贯的悲悯温和:“不说这些了。四妹妹,只要你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大哥明日就去帮你求情。”
白书锦绽开苍白的笑:“我不稀罕,你现在就滚出去!”
男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四妹妹竟然敢这样和他说话?!若是换做从前,她肯定会扑上来,眨巴着眼睛,晃着他的手臂,甜甜的唤他大哥哥。
他忽然意识到,白书锦很久没撒过娇了。
白墨玉有些不安,像是心里忽然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可他最终还是愤然离开,觉得白书锦就是恃宠而骄!
夜越深,天气就越冷。
白书锦冻得浑身发抖,膝盖都没了知觉,愈发坚定了要尽快脱离侯府的决心。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她艰难挪动了一下腿,却身上一软,直直摔在地上!
肩头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她闷哼一声,匍匐在地上,一寸寸将自己支撑起来。
一双精致的靴子出现在她手边,随后是少年淡漠高冷的嗓音。
“你险些逼死小五,父亲竟然没打死你。”
是三哥白济温。
紧接着,一个纸包扔在她手边,施舍似的:“看在你给我订了澄泥砚的份儿上,给你买点吃的,就当感谢了。”
纸包在地上滚了一圈,露出里面几块支离破碎的糕点。
白书锦扯了扯唇角:前世她为了讨好三哥哥,省吃俭用,过得还不如府中丫鬟宽裕,就为了买下价值千金的澄泥砚送给他。
却只换来一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这辈子的轨迹改变了,价值千金的东西换来了他敷衍到可笑的“回礼”——被白秋凝挑剩下的、被压坏的糕点。
还是她最讨厌的栗子糕。

“咔嚓!”指骨被踩断,白书锦疼的浑身痉挛,嘶哑的惨叫出声,“啊——”
她吃力的想从白秋凝脚下抽回手,少女却笑吟吟弯下腰,一把扯住她被污血浸染的乌发。
“姐姐,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千金小姐吧?”
白秋凝笑的人畜无害,却在白书锦愤怒的眼神中,再次抬起金丝绣鞋——
“咔嚓!”小指也断了。
“可惜了,白家现在最受宠的小女儿是我,爹爹和兄长袒护的人也是我,就连你的未婚夫辰王......也马上要和我成婚了。”
白书锦眼眸猛地一缩!
白秋凝明知道她最在乎自己的亲人和未婚夫,却故意用这种话刺激她!
她气的呕出鲜血,胸口剧烈上下起伏,眼底蒙上猩红。
白秋凝看着白书锦狼狈的模样,面露得意:“识相的话,就把玉佩乖乖交出来,否则——”
她刚准备动手,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白秋凝瞬间收敛了狰狞,换上柔弱可怜的神态,眼泪也簌簌往下掉:“姐姐,那玉佩是爹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门猛地从外面打开,三个哥哥和辰王飞快冲进来,毫不犹豫将白秋凝护在身后。那架势,显然把白书锦当成会吃人的豺狼虎豹!
白书锦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厉害。
她看着白秋凝,愈发觉得荒谬:“你爹的遗物?!那分明是外祖父留给我的遗物!白秋凝,你......”
“砰——”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二哥白成锐狠狠踹了她一脚:“撒谎!那日我亲眼看到你偷偷摸摸从小五院子里出来,然后小五的玉佩就丢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白书锦被一脚踹在心口,疼的呼吸急促,心里却比身上挨打更疼!
她真的没有偷,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二哥冷静点!姐姐应该只是觉得玉佩好看,想要借走看看,她定然不知这玉佩的重要性。”话虽这样说,但是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三个哥哥见白秋凝哭成这样,更是对白书锦怒目而视。
大哥白墨玉向来温和的脸色阴冷下去:“四妹妹,只要你把玉佩还回来,你从前犯下的混账事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你还是我们的好妹妹。”
“但你若不知轻重,将玉佩中的宝藏独吞,耽误了我们白家和殿下的前程,就别怪我们不顾亲情......”
白书锦自喉间发出凄楚的冷笑,泪在眼眶打转:“呵......你们什么时候顾念过?”
自从收养了白秋凝,三个哥哥就越来越偏袒白秋凝。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永远都是错的那个!哪怕她哭哑了嗓子,咳出血来,他们也觉得她是在装可怜!
更可笑的是,她舍弃尊严都没能得到宋茗赋的温柔,白秋凝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甚至,两人还背着她私相授受!
白书锦流下血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她才是侯府嫡女,是哥哥的亲妹妹,是宋茗赋的未婚妻!她努力讨好每一个人,对自己严苛到极点,到头来,却彻底沦为京城的笑柄!
三哥白济温见她还不知悔改,语气愈发不耐烦:“小四,你真是冥顽不灵,现在就把东西交出来!”
白书锦心彻底凉了,她看着三个曾经宠溺她的哥哥,又哭又笑:“那玉佩本就是我的,我......”
话都没说完,被众人簇拥的白秋凝就“噗通”一声跪下来:“你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但是姐姐,你就算是为了白家和辰王,也该把玉佩交出来,我求求你了!”
她身形柔弱,作势要磕头。
这番举动,彻底将几人激怒!
辰王宋茗赋心疼的将白秋凝扶起来,三个哥哥更是毫不留情将白书锦围住,逼她交出玉佩。
白书锦心底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她眼底迸发出阴狠,直接掏出玉佩,用尽全力砸在地上,怒吼出声:“我宁愿把东西毁了,也决不交给你们!你们想要得到宝藏和前程是么?哈哈哈,我诅咒白家子弟个个落魄,前途尽毁!诅咒辰王你永远不可能登上皇位!”
宋茗赋眼眸狠狠一缩,想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玉佩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宋茗赋气的目眦欲裂:“贱人!”
他暴怒中抽出长剑,直直朝着白书锦的方向刺去!
“噗——”一股鲜血呕出,她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的俊脸扭曲到陌生。
更讽刺的是,她余光看到了曾经宠爱她的三位哥哥,此时竟然还全都围着那块摔破的玉佩,露出满脸的惋惜!
而白秋凝,朝着她勾起胜利的笑。
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她在他们心里,还没有一块破玉佩重要!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口扩散到全身,白书锦怀着满腔愤怒和不甘,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若有来世,我再也不要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
——
入冬时节,宁远侯府。
府内的侍女们忙忙碌碌,都在为两位小姐明日入宫做准备。
安静的闺房中,少女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捂着心口的位置,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掌心柔软的布料让她僵住,再环顾四周,早已不是那间阴冷的小黑屋。
白书锦僵坐在原地,惶恐观察着,脑子里却还残留着面目狰狞刺死她的未婚夫宋茗赋,和三个淡漠残忍的哥哥。
她不是死了吗,现在是在......哪儿?
目光触及到屋内熟悉的陈设,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慌忙掀开锦被,冲到铜镜前。
铜镜映出女子娇俏明艳的小脸,肌肤光洁雪白,乌发樱唇,美的不可方物。
她这是——重生了!
“白书锦!你怎么这么恶毒!”
不等白书锦反应过来,门外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房门被狠狠踹开,高大强壮的白成锐闯进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明日就是宫宴了,你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弄伤五妹妹的手,是不是嫉妒她弹得一手好琴,所以不想让她出风头?!”

白书锦扯扯唇角,替从前的自己悲哀:“三哥既然这么勉强,还是拿回去吧。”
白济温没能如愿看到妹妹感激涕零的样子,脸色阴沉下来:“白书锦,我难得愿意送你东西,你别蹬鼻子上脸!”
女人抬起头来。
一整夜的罚跪让她脸色愈发苍白,可那双眼睛却漆黑晶亮,像是能看穿人心:“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收下你这些破烂,然后双手奉上比澄泥砚更昂贵的礼物?”
白济温理所当然道:“不然呢?别忘了每次都是你求着我收下,又不是我专门找你要的!”
白书锦哂笑:“是啊,三哥哥你多清高,分明就是想要那些昂贵的笔墨纸砚,自己舍不得买,就拼命暗示我。”
“你若真的不稀罕,就该把从前我送你的东西全都还回来!”
白济温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白书锦,语气凉薄:“舔着脸送东西的人是你,现在闹脾气要回去的人也是你。用这种愚蠢的办法博得我的关注,真是可笑!”
白书锦更觉得自己从前的善良无私全都喂了狗!
她气的浑身颤抖,张口讥嘲:“我知道你只瞧得上白秋凝,只要是她送的东西,哪怕是一张废纸你都宝贝似的收下。你这么看不上我,却不肯还东西,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就在白济温气的面红耳赤时,他身边的侍女进来了。
“回禀三公子,珍品阁派人送来了澄泥砚,说是四小姐送您的礼物。”
她手中托着精致的匣子,恭恭敬敬呈给男人看。
白济温脸上的愠怒一扫而空,看白书锦的目光透着些许得意:“不是不想送我东西了么,那这是什么?白书锦,我说了,你撒泼打滚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看在东西还算不错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这次。若再有下次——”
话都没说完,一只纤弱的手猛地伸过来,将锦盒拿走。
“我说东西送你了么?三哥哥,你自诩饱读诗书,难道连自取不问是为偷的道理都不懂?!”
这句话狠狠戳中了白济温的肺管子,男人气的跳脚。
“白书锦你说话别太难听,是珍品阁那边说,东西是送给我的,我......”
白书锦很轻的扯了扯唇角:“三哥哥要不要和我去珍品阁掌柜面前对峙?我定下澄泥砚的时候,可从没说过要送给谁。”
只是因为她每次去都是为自己三哥哥买东西,久而久之,珍品阁的人就默认她买的所有东西都是送给白济温的。
男人听到她的话,脸色变了又变,虽然很不舍得澄泥砚,还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本就不稀罕!钱财乃身外之物,白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庸俗不堪的东西!”
白书锦收好锦盒,笑的灿烂乖巧。
“三哥哥能这么想最好,往后可千万别再让我给你买东西了哦。”
白济温双目赤红,指着她的鼻尖:“难怪大哥二哥都说你疯了,我看你就是被罚的还不够重!等父亲回来,我定把今日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他!”
说完,伸手捡起地上散落的糕点:“你前几日不是问我,为什么我们更喜欢小五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她比你听话懂事,不管我送的东西贵重与否,她都会心疼我又给她花钱了。”
他大步往外走,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句恶毒的话。
“你这辈子永远都比不上小五!”
白书锦盯着他的背影,再次跪直了身子。
她要将这些屈辱牢牢记在心里,只要有机会离开白家,她绝不会再回头!
一直跪到傍晚,她才挪动着僵硬的身子,扶着门框,挪动着往回走。
可跪了一天一夜的腿疼的钻心,她一个没站稳,径直倒下去!
“小姐!”
一声惊呼传来,白书锦被稳稳扶住。
她看着来人,眼眶微微红了:“水芙,我没事。”
想到上辈子水芙的惨状,她心里阵阵抽疼。
她打定主意要护自己的侍女周全,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清蓉呢?”
她有两个侍女,清蓉上辈子早早投靠了白秋凝。按照时间节点,这会儿正是清蓉遵照白秋凝的指使,将一只发簪偷偷塞到水芙的枕头底下。
然后,水芙就被以偷盗家中财务为由,被乱棍打死了。
理由很可笑:因为水芙对她白书锦忠心耿耿,白秋凝看不惯。
水芙想了想:“半刻钟前,她说自己有事就出了院子。”
白书锦冷笑一声:果然。
她在水芙的搀扶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在门口的时候,她眼尖的看到清蓉刚进院门,正匆匆往耳房的方向走。
她眯起眼,想到上辈子清蓉配合着白秋凝,将她骗的团团转,只恨不得将人抽筋剥皮!
见女人已经快到耳房了,她厉声呵斥:“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清蓉本就做贼心虚,听到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在转过身看到白书锦时,明显松了一口气:“回禀四小姐,奴婢只是想回耳房取点东西。”
白书锦笑起来:“是么,那你偷偷藏进袖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清蓉脸色霎时变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一句:“是奴婢的帕子,您看......”
见女人装模作样要拿东西糊弄,白书锦示意水芙把她扶过去,抬手捏住清蓉的手腕,从她袖中搜出一根发簪。
白书锦完全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抬手就是一巴掌,声音猛地拔高:“大胆刁仆,竟敢偷东西!”
“找个人伢子来,把她发卖出去!”
清蓉怕极了,哭天抢地,却还不忘了往她身上泼脏水:“小姐,奴婢往后再也不和五小姐说话了,求您放过我这次吧,奴婢真的冤枉啊!”
更好笑的是,这话刚说完,院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白墨玉和白秋凝。
白秋凝满脸的不可置信,挡在清蓉面前。
“四姐姐,奴仆一旦被发卖,都过得生不如死,这丫头何罪至此?”

白书锦脑子里“嗡”的一声!
宫宴?弹琴?!
她呼吸重了几分,想起自己宫宴被陷害出丑的样子!
白书锦迅速稳住心神,避开二哥的手,紧了紧身上刚刚随手扯过来的披风:“我记得之前说过,不是我伤的。是你们不信,逼着我承认。”
白成锐刚要再说什么,娇俏可人的少女匆匆跑进来,一双无辜的杏眼含着泪:“二哥哥,不要再骂四姐姐了。手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白秋凝满脸的不忍,大大的杏眼里含着泪,倔强的咬了咬下唇,纤瘦的身子晃了晃,像是马上就要昏过去,真真是我见犹怜。
白秋凝原本不是他们白家的孩子,她的生父是父亲的护卫。一次回京路上突遇截杀,护卫为救父亲而亡,其母悲痛中也随之而去,临死前将白秋凝托付给白家。
白家所有人都觉得亏欠了白秋凝,让她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再加上她单纯善良又乖巧,白家就让白秋凝入了族谱拜了祖先,给了她白家嫡五小姐的身份,以此补偿。
从前白书锦也怜惜白秋凝,吃穿用度全都先紧着她来。
可——
想到上辈子被白秋凝害到惨死,白书锦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一声暴喝将白书锦扯回现实。
“自己伤的?!”白成锐气的面红耳赤,恨不得要将她活撕了:“五妹妹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让四妹妹欺负成这样,今日哥哥就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
紧接着,就是毫不手软的一巴掌——
“啪!”
白书锦被这一巴掌扇的满嘴血腥气,头歪向一边。
她擦了擦唇角的血,白秋凝却像是被吓到般,慌忙挡在她面前,眼泪如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好像她才是那个挨打的人。
“二哥哥别打了,呜呜呜四姐姐你疼不疼,都怪我嘴笨说不清楚。”
白成锐看到白书锦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手怔怔停在原地,似乎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白秋凝看见白成锐停手,眼泪掉的更凶,声音也多了几分恳求:“二哥哥,你真的不要再逼四姐姐向我道歉了,是我笨手笨脚弄伤了手,你要打就打我吧!”
白成锐见白秋凝哭成这样,再次暴躁起来:“小五你别再求情了。今日她若是不肯向你道歉,我就让她也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疼!”
“唰”的一声,长剑抽出,对准了白书锦。
白书锦心底却冷笑起来。
前世也是如此,在白秋凝的维护下,白成锐打了她一巴掌不说,又在盛怒中划伤了她的手,说是给白秋凝报仇!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活该,连大夫都不肯帮她请,却不知这一剑划伤了手筋!之后,就算她的伤口好了,却还是影响了生活,别说刺绣这种精细活,就连写字都很难不抖。
重活一世,她定然是要找机会彻底离开白家,所以她必须保全自己的手。
所以——
白书锦收敛了所有愤怒,看着白秋凝满脸真切:“五妹妹,都是我不好。从前是我不懂事,才害你受了伤。”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送五妹妹一件礼物吧?”
说着,她转身进了内室。
白秋凝看到她这反映,一愣,都忘记哭了。
没多时,白书锦就抱着一把古琴出来:“五妹妹精通音律,喜爱弹琴,这把清竹琴送给你,用来赔罪。”
古琴通体墨绿,用料考究昂贵,做工雕刻更是一绝。
白秋凝看到琴的瞬间,眼睛就亮起来:她知道这把琴!此琴仿照传世古琴绿绮琴而制,音律悠扬婉转,全京城仅此一把!
可——
满京城都知道,这把清竹琴是白成锐送给白书锦的及笄礼。当初为了送这份礼物,白成锐前前后后忙了一整年,花费钱财和精力无数,羡煞旁人!
她慌忙退到白成锐身后,满脸惶恐的拒绝:“四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二哥哥亲手帮你准备的及笄礼。你就算是怨恨二哥哥打了你,也不该糟蹋他的心意!”
白成锐在看到清竹琴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快要气炸,如今听到白秋凝这番话,更是彻底恼了:“白书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书锦缓缓抬起头,嘴角绽开一个浅浅的弧度。
她当然知道。她还知道,再过不久,白成锐会为了哄白秋凝高兴,花更多的心思和钱财,为她打造了更好的琴。还在白秋凝的挑拨下,愤怒剪断了清竹琴的琴弦。
前世她哭的肝肠寸断,可白成锐却说,她配不上他送的东西。
既然配不上,那白书锦自然要把琴送给更“配得上”这把琴的人。
她笑盈盈看向白成锐,眼中敛着寒光:“二哥哥是生气了么?”
少年双目赤红,恨不得要掐死她。可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嘲讽:“我只是生气,当初竟把这种好东西送给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
白书锦她凭什么!凭什么把自己送给她的东西转手送人?!
白书锦完全忽略了他眼底的杀意,轻轻一笑:“正好,我现在就把琴送给‘善良乖顺’的五妹妹。”
说着,她直接把琴打包好,就要唤人进来抬。
白秋凝克制住对这把琴的渴望,如同受惊的小鹿,急得眼眶又红了一圈:“四姐姐你别开玩笑了,二哥哥已经生气了,你快道歉呀!”
白成锐暴怒不已,紧紧攥着拳头就要挥过来:“白书锦,今日你若是乖乖给我道个歉,我就看在小五的面子上,原谅你一次!”
白书锦只觉得可笑。
二哥白成锐,身形高大强壮,是三个哥哥中武力值最高的,但偏偏又冲动易怒,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宠她的时候,也曾对她有过好脸色。但自从白秋凝来了,白成锐的拳头就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对白成锐的依赖和信任,早就被他一拳拳亲手打散了!
她如今,再也没了前世的恐慌无助:“二哥哥,是你让我给五妹妹道歉。我不仅道歉,还送了礼物,你为何还是不满意?”

白墨玉跟着来,本想劝白书锦给老三低头。听到这些,他忍不住训斥:“四妹妹,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
“平日你闹脾气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因为一点小事,就发卖侍女!”
清蓉跌跌撞撞跪倒在白秋凝和白墨玉面前,哭的撕心裂肺!
“还请大少爷和五小姐救救奴婢!”
白书锦冷眼看着她演,等她痛哭流涕完了,才晃了晃手里的发簪。
“我发卖她,是因为她偷了五妹妹的东西。现在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目光幽幽落在白墨玉身上,笑不达眼底,“大哥不是自诩公正么?原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妹妹,也算公正?”
白墨玉看着那只发簪,神色怔愣了一瞬,心里沉闷难受的厉害。
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
白秋凝在这个时候很轻的“呀”了一声,随后如蝴蝶般轻盈跑过来,欢欢喜喜接过发簪:“我这根簪子丢了好些日子,心疼的我夜夜睡不着,原来在这里!”
她漂亮的小鹿眼满是澄澈,“清蓉,你在哪里找到的呀!”
话语自然,全然不像编造的。
清蓉磕了个响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回五小姐的话,就在您院子旁的小花坛缝隙里。”
“奴婢生怕自己和您说话被四小姐发现,匆匆往回赶,不慎摔进去,这才发现的。回来之后,奴婢想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免小姐看到大发雷霆,却......”
她小心翼翼看了白书锦一眼,头垂的更低了。
“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可四小姐不肯听奴婢解释。”
白墨玉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心底的异样难过迅速消失:“白书锦,你连自己的侍女都要苛责,难怪连府中下人都不愿替你说话!”
“你简直自作自受!”
白书锦抬起清凌凌的眼眸,和他对视:“所以大哥是相信她了?你宁愿相信一个侍女说的话,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亲妹妹,是么?”
白墨玉被她的目光狠狠刺了一下,有一瞬间,他很想摇头。
但很快他又再次狠下心:“是。白书锦,你说过的谎太多,这都是你自找的。”
白书锦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
她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又强迫自己压下去:“好,我知道了。”
白墨玉总觉得白书锦的状态让他有些不安。
那种强烈要失去什么的痛楚再次涌上心头,迫使他想开口再说点什么。
清蓉痛苦的声音横插进来:“奴婢斗胆,恳请大少爷允许奴婢去五小姐身边伺候!奴婢真的受不了这种磋磨了!”
白秋凝温温柔柔的摇头,很认真的劝说着:“清蓉,你不能这样。四姐姐身边一共就两个大丫鬟,你若是走了,她多难过呀。”
白书锦真的很想给白秋凝鼓掌:“五妹妹别演了,演的再真也是假的。”
白秋凝惊愕摇头,清澈的眸子划过受伤,又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托着一管药膏递过去:“四姐姐,这是太医院调配的跌打损伤药。你被罚跪那么久,膝盖肯定很疼,所以这药送给你。”
白书锦恶心的快要吐了!
这药膏还是宋茗赋送给白秋凝的,偏生那个时候,她白书锦才是受伤的那个。为了这件事,她大闹了一阵。如今白秋凝故意拿出药膏,不就是在恶心她?
她抬手把药膏打掉:“用不着你假好心,滚出我的院子!”
白秋凝瑟缩了一下,连忙捂住头,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四姐姐别打我!”
白墨玉迅速将白秋凝护在身后,提防的看着白书锦。
“你到底想干什么?!小五只是关心你,你却抬手想打人!”
“白书锦,你就不配有人关心!”
短短两句话,就给白书锦定了罪。
她站在原地,看着两人逐渐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希望他们认清白秋凝真面目的时候,也依旧能坚定站在她那边,千万别后悔。
她目光扫过旁边的清蓉:“从现在起,你就不是我的丫鬟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若是再出现在我院子里,我就把你发卖掉。”
清蓉脸色白了又白,最终还是出了院子,只是那脸色怎么看都带着怨恨。
水芙看着自家小姐从头到尾都在受委屈,气的眼眶都红了:“小姐,您刚才为何不让奴婢说话?”
她当时想替小姐辩解,却被后者一个眼神制止了。
白书锦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因为不值得。”
见小丫头还在生气,她心头暖了几分:只有水芙真正记挂着她。
她不能继续在侯府坐以待毙了,必须想个法子离开!
于是她转而开口,“水芙,我记得药王谷选徒弟就在这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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