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自胸口开始，留下一道长长的刀口。
身体里的器官和骨头都隐约可见。
顾瑾年替我擦拭了身上的血迹。
再忍不住胸口的怒意朝门外冲了过去。
逢人就抓着问：“若烟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医院是怎么救的人！”
“你动她了？
还是你动了？”
我看着他像疯魔一样在走廊里发狂。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顾瑾年浑身力气用空。
身体无力地贴着墙角滑下。
助理过来，被他的状况吓了一跳。
连忙上前将人扶起。
“替沈小姐手术的医生找到了，只是他说........”顾瑾年给自己点了根烟，手还抖的厉害。
“他说什么？”
“您还是亲自去问问吧。”
期间，顾瑾年摆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许久。
沈柔给他发了无数条消息。
可他一条也没看，连点都没点开过。
办公室里。
替沈柔手术的医生看着顾瑾年，不自觉擦了擦头上的汗。
“顾总，我没见过太太，没认出她，实在对不起。”
“那天太太是一个人来的医院，说是要做流产手术准备离婚，流产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细问。”
“手术前她情绪就不对，非要拿手机打电话，我们的员工拦不住她，就只能随她去，也不知道跟对方说了什么，挂断电话后她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说什么都要把孩子流掉。”
医生一边说一边观察顾瑾年的表情。
“我提醒她麻药快过效了，加上她情绪低落，劝她过两天再手术，她也不听，我只是个医生，没办法。”
“只是手术过程才发现，她竟然还患有癌症，但已经是晚期了，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她没挺过去，就.......”三句话说完，顾瑾年的脸色愈发难看。
“你说她要流产？
要离婚？”
医生疯狂点头。
可下一秒，顾瑾年抓起旁边的杯子就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放屁！
若烟这五年一直都想要个孩子，怎么可能会突然流产？
你说她自己来做手术，有什么证据？”
“我警告你，这家医院在我名下，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就让你在整个行业里除名！”
旁边的人急忙将手术单据递过来。
上面赫然是我被强迫按下的指印。
本以为只是给沈柔捐献心脏的，却没想到她暗地里竟然连我流产都算计在里面。
顾瑾年看着上面的盖章，却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上前两步，猛地掐住医生的脖颈。
咬牙道：“就算是流产手术，刀口需要开到胸腔吗？”
“患者死在手术室里面，你们就这样不闻不问？
在医院工作就这种态度，我看你们也不用干了！”
医生慌了神。
正想开口。
下一秒，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
沈柔坐着轮椅进来。
顾瑾年没看她。
声音冰冷。
“你来干什么？”
沈柔笑笑，手搭上他的胳膊。
“瑾年，若烟姐姐的事我都听说了，她既然选择了流产，说明下定了离婚的决心，要是她在，肯定也不愿意看你这样。”
“就诊记录都在这了，你要是实在不痛快，就把气发到我身上吧，医生还要工作呢，他们也不容易。”
趁顾瑾年低头沉思的功夫。
她飞快跟医生对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