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也翻不了天,他一个在山里种地的寡汉条子,能有什么本事,我们天天可是沪城的大老板。]
叔叔脸上尽是骄傲的神色,我妈赶紧附和着:[对,打小我就看好天天,从他出生起我就知道他是富贵命。不像院子里那个,天生贱命,只配在山沟里种地。]
提到我时,我妈脸上除了厌弃还有想要除之而后快的阴狠。
[对了,这次天天回来,要不要让他拿钱给田田张罗一下婚事。他也老大不小了,十里八村跟他一般大的男娃都有孩子了。不能真的让他打光棍一辈子吧,正好这次帮他相看相看。]
叔叔试探着问我妈的意思,我妈一口回绝了。
她拍着桌子说:[我才不会给他张罗,这几年我一直拖着他,就是为了把他困在咱身边。要不等他成家了,咱俩使唤谁呢?等将来天天在沪城安置好了,把咱俩接过去,他就自己在这自生自灭吧。]
听到我妈的话,我瞬间寒了心,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手中拿着的肉叉“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门外的响动惊动了我叔,他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
小跑着往门口走来,我飞快的闪过身去,往院子中央跑去。
[田田,还没收拾好呢?这大中午的要不先进屋歇歇。]
叔叔发现我没在门外偷听,满脸堆笑的招呼我。
[行,我弄完这一点就进屋。]
谁知,推门而出的我妈瞬间给我泼了一头冷水。
3.
[你还有脸进屋,都一个上午了,一头猪你收拾不好,你进来干啥,冻死在外面算了。]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主屋门前。
我妈端起屋里的垃圾朝着我泼了过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生了你这样没用的东西,你看看天天人家都当上大老板了,你连杀头猪都这么磨磨唧唧的。]
我妈张牙舞爪的骂着我,叔叔在旁边一直劝着她。
[嫂子,你不能这样说田田,孩子多孝顺,不像天天离家这么远,这么久才回来一次。]
[你不用劝我,从小到大,他要是有一点比天天强,我早就天天吃素烧香拜佛了。]
眼看我妈要动手打我,叔叔怕惹怒我,我再提起当年把录取通知书给堂弟的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