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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登基却并非一朝一夕。先皇后早已无子,朝臣们又多有算计。好在众望所归下,皇子继承大统之路并未遭到致命阻碍。
他登基那日,钟鼓齐鸣,漫天瑞雪都似在为他加冕。
群臣山呼万岁,他带着皇族天潢的尊贵,立于金銮殿顶端俯瞰众生,而我则站在最下首,望着他加冕时的身姿,心底涌起无尽的宽慰——我终究助他成为了天下之主,我自己也算是功成名就。
可惜,事与愿违。登基后的皇帝,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我处处援手的少年。他因我在朝中声望颇高,常年与诸多大臣交好,便暗生猜忌;加之皇后枕边吹风,说我功劳太大,只怕将来结党谋逆。
久而久之,他对我渐生防备。我冥冥中已有所感,却还不忍离去——毕竟我曾对他许下过这份忠义,无论如何,我不想自毁前程、背弃初心。
然而在一次朝议后,他忽然以“放松宫局”为由,要将我调离实权要职,仅留一闲散衔位。皇后一党也借机四处散播流言,指我居功自傲。
百官惴惴,无人敢为我说话。好不容易,我刚压下这股风波,皇帝却在一次大朝会后,当着百官的面宣读“圣旨”:指控我私通边将、图谋不轨,命锦衣卫即刻缉拿。消息如晴天霹雳般砸下来,我来不及自辩,便被锁拿入狱。
我起初还心存幻想,觉得皇帝或许只是试探,待得我交出兵权或示好于他,他会放我一马。
可几日后的午门,满朝文武列阵,我被拖上刑台,才彻底明白:他是真的要除掉我。那一刻,我听见百官默不作声,皇后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莫名的笑。
她曾经暗示过想与我结成私情,却被我断然拒绝,现在她一并算在我头上,趁机落井下石。
行刑官大声喝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逆臣,五马分尸,以儆效尤!”我浑身血液都在逆流,却无力挣脱数名锦衣卫的束缚。
马鞭抽响,四面马匹嘶鸣狂奔,我只觉骨裂之痛刹那间摧毁我的意志,鲜血溅在身后那片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