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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拒争宠,这发癫剧情谁爱走谁走无删减+无广告

时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娘亲!你不要死!娘亲——清珏哥哥,是南氏她无福。若,若是你愿意,我能替她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精致的拔步床上,一个身姿曼妙,肤白胜雪的少妇正紧紧闭合着眸。她额角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夏日炎热,就算屋子里边角上都是冰块,却也依旧闷人得很,女人脖颈上挂着绣着合欢花的嫣红薄丝肚兜,甚是清凉。这是平时之中禁欲清冷的谢首辅夜里最爱的款式。每回穿上后,夜里都得叫四五回水,便是昨日也不例外。随着南知鸢的动作,那半截盈盈一握的腰肢暴露在空气里,白到晃眼,衬得女人身姿玲珑。而点点红梅突兀地在她脖颈、腰肢上绽放开。一瞧便是昨日夜里被男人欺负惨了的模样。只是忽然,屋外鸟啼声却将南知鸢惊醒。南知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之中满是不可思议,她浑...

主角:南知鸢谢清珏   更新:2025-02-09 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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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鸢谢清珏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拒争宠,这发癫剧情谁爱走谁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时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亲!你不要死!娘亲——清珏哥哥,是南氏她无福。若,若是你愿意,我能替她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精致的拔步床上,一个身姿曼妙,肤白胜雪的少妇正紧紧闭合着眸。她额角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夏日炎热,就算屋子里边角上都是冰块,却也依旧闷人得很,女人脖颈上挂着绣着合欢花的嫣红薄丝肚兜,甚是清凉。这是平时之中禁欲清冷的谢首辅夜里最爱的款式。每回穿上后,夜里都得叫四五回水,便是昨日也不例外。随着南知鸢的动作,那半截盈盈一握的腰肢暴露在空气里,白到晃眼,衬得女人身姿玲珑。而点点红梅突兀地在她脖颈、腰肢上绽放开。一瞧便是昨日夜里被男人欺负惨了的模样。只是忽然,屋外鸟啼声却将南知鸢惊醒。南知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之中满是不可思议,她浑...

《夫人拒争宠,这发癫剧情谁爱走谁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娘亲!

你不要死!

娘亲——清珏哥哥,是南氏她无福。

若,若是你愿意,我能替她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

...精致的拔步床上,一个身姿曼妙,肤白胜雪的少妇正紧紧闭合着眸。

她额角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夏日炎热,就算屋子里边角上都是冰块,却也依旧闷人得很,女人脖颈上挂着绣着合欢花的嫣红薄丝肚兜,甚是清凉。

这是平时之中禁欲清冷的谢首辅夜里最爱的款式。

每回穿上后,夜里都得叫四五回水,便是昨日也不例外。

随着南知鸢的动作,那半截盈盈一握的腰肢暴露在空气里,白到晃眼,衬得女人身姿玲珑。

而点点红梅突兀地在她脖颈、腰肢上绽放开。

一瞧便是昨日夜里被男人欺负惨了的模样。

只是忽然,屋外鸟啼声却将南知鸢惊醒。

南知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之中满是不可思议,她浑身都在颤抖。

昨日夜里闹腾完后,她便被谢清珏抱在怀里一整宿。

而就在这时,她做梦了。

丫鬟听见动静,忙走上前来。

“夫人您怎么了?”

南知鸢梦见自己死了。

死在谢清珏带回那个女人的第七日。

溺死在了女儿的生辰宴上。

不仅如此,她的夫君,当朝最年轻的首辅谢清珏,便是连她下葬都不见了身影。

夫妻数年,在她死后,谢清珏不见悲伤,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替她流。

南知鸢知晓,自己不过是嫡姐死后,南家为了维系与谢家姻亲,送过来的玩意罢了。

谢清珏待她一向是冷淡的,只有在夜里,他才会毫无节制的索取。

南知鸢原本以为,谢清珏这么些年来便是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也拒绝了官场上同僚送的女人,待她定然有几分的情谊。

可在刚刚那个梦里,南知鸢却一下就心死了。

他将一个寡妇带了回来,说要纳她为妾。

而她却在女儿生辰宴上莫名被人推下水中。

她才二十一,大好的年华,却葬送在了冰冷的湖水里。

而昨夜与她抵死缠绵的夫君,却连她最后一面都不去见!

南知鸢只觉得自己气快喘不上来了。

就在丫鬟担忧,想着出去寻府医来给南知鸢瞧瞧时。

南知鸢才哑着嗓子开口。

“我无事。”

“棠姐儿呢?”

南知鸢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沙哑。

方才梦境里,不仅昭示了她的结局。

她还梦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什么恶毒女配,背着克母罪名,惨死在雪地之中。

南知鸢只觉得眼眶都是疼的。

丫鬟松了口气:“小姐如今还在老夫人那儿呢,一会儿便差人将小姐送回来了。”

“三爷一大清早便走了,还说今日有事要同夫人您说呢。”

南知鸢点点头,突然,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

“夫人,不好了夫人!”

是柳絮回来了。

南知鸢看着柳絮。

“别急,慢慢说,究竟怎么了。”

柳絮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急忙开口。

“三爷带了个女人回来,正往咱们院子赶呢!”

南知鸢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瞬。

右手却像是控制不住似的。

一下将茶盏扫在了地上,上好的白瓷初落地时是悦耳的清脆声,可眨眼间,那白瓷便四分五裂了,反射出艳阳透进屋子里的倒影。

“你说,什么?”

这和她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柳絮知晓南知鸢心里并不不好受,可她还是再度开口,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句。

“夫人您是正妻,谁能越过您去,还是早些梳妆给她个颜色看看。”

南知鸢心慢慢冷了下来。

这梦,竟然是真的。

她抬眸,喉咙干涩。

“给我换一身衣裳。”

在梦里,她心如刀绞,头一回忤逆了谢清珏的话。

歇斯底里甚至不惜让其他房看笑话,也不愿接纳那平白出现的貌美寡妇入府。

谢家三夫人一夜之间成了个笑话。

可谢清珏大概是迫于无奈,最后还是没有将那夫人纳入府中。

南知鸢抬眸,看着想要替她打扮的柳絮,开口阻止。

“不必了,就这样吧。”

镜子之中的南知鸢低垂着长睫,精致如芙蕖的面容上却透出丝丝的寒意。

她紧抿着唇,一袭素色长裙轻裹她杨柳腰。

若是旁人这般的素净,怕是会略显憔悴。

可南知鸢却不同,她长相貌美,娇嫩欲滴,打扮艳丽时候能够冠绝众生,可打扮素净却是另一种独特韵味的美。

柳絮感受到了夫人的气闷。

她看了看南知鸢,虽不理解夫人为何不好好打扮以彰显她的正室地位。

却也只得笑着开口。

“夫人穿这般极美,待会儿三爷回来,定会被夫人迷得找不着北呢!”

南知鸢面上闪过一丝烦躁。

迷个头!

昨夜将她欺负惨了,今日就带女的回来。

这辈子,谢清珏爱纳几个便纳几个!

她再也不会期盼他指缝之中流露出的丁点怜惜了。

南知鸢刚想着,一阵墨香便飘进了屋子里。

谢清珏回来了。

他一袭月白色长袍,袖口处是南知鸢亲自绣下的祥纹。

男人眼眸如同波澜不惊的古井,似乎无事能够影响他的情绪。

站在门口,他宽肩窄腰身量挺拔,暖黄色的阳映照在他鼻梁上,扫下一片阴影。

可谢清珏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与贵气,却叫人不敢小觑。

他阔步走上前来,目光落在南知鸢的身上。

南知鸢没有看他,而是淡淡地,将目光落在了站在屋门外的女人。

那寡妇依旧守着孝,一袭白衣衬得她尖锐的眉眼都柔顺了些,像朵风雨里摇摇欲坠的小白花。

女人胆怯地抬眸看了眼南知鸢,而后低眉顺眼挪着步子到了南知鸢面前。

她跪在南知鸢跟前,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请夫人开恩,让妾能留在清珏哥哥身边。”

清珏哥哥...南知鸢唇角扯开一抹嘲讽的笑意,迎上了谢清珏投来的目光。


整个梧桐苑静悄悄的,显得外边蝉鸣声更盛。

屋子里伺候的丫头,便连平日之中最为巧言的柳絮都保持缄默,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谢清珏面色未动,依旧是一副万事不挂心上的清冷模样。

可周围的丫鬟们谁不能感受到整个屋子里突然低沉的气氛。

便是谢清珏不说,丫鬟们也知晓,三爷这是动怒了。

谁都不敢这个时候去触谢清珏的霉头,更是诧异今日的夫人竟然如此大胆。

好在谢清珏并没有发怒,而是自己动手将衣裳给换了,再往里屋走。

梧桐苑上上下下皆是南知鸢亲手布置的,里屋更是如此。

芙蓉纹路的窗紧紧掩着,西边一角放着未化开的冰,不断地驱散着屋子里的炎热。

墙上挂着的是一幅浩荡磅礴的山水画,谢清珏目光落在那山水画一瞬,而后又挪开,落在了铜镜面前低垂着头通发的女人身上。

谢清珏自小性子便冷,年纪轻轻成为首辅之后更甚了。

他虽有两任妻子,可当初迎娶南氏的时候正值边关不宁,谢清珏虽作为文臣,却还是随军做了谋士。

等他回来之后没多久,南氏便难产而亡了。

可以说除去母亲,南知鸢是谢清珏亲近的最多的女子。

想到今日南知鸢的反常,谢清珏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他不擅长揣摩女子的想法,却大概能猜出,南知鸢是吃醋了。

谢清珏款步上前,一袭月白色的寝衣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之中勾勒出弧度。

南知鸢早就听见了他的动静,只是谢清珏一直没说话,她就当他不在这儿,自顾自的顺着头发。

南知鸢是罕见的美人儿,美貌自然是不仅仅彰显在精致的眉眼上。

便是这一头青丝都柔顺丝滑,像是瀑布一般,又隐约散发出花香。

倏然,南知鸢顺发的动作一顿。

她在铜镜之中看见了谢清珏的身影。

神色淡淡的,一副死人样。

和之前的每一日都没有区别。

南知鸢将牛角梳重重一放,站起身来就往床榻上走。

只是她刚脱了鞋袜钻进床榻上。

下一瞬,谢清珏便也进来了。

烛光散发出暖黄的光,摇摇晃晃地,叫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迷离。

他的目光落在南知鸢的身上。

“生气?”

谢清珏的语气惯是平淡的,像是无论什么事,什么人都无法叫他的情绪掀起波澜。

南知鸢不愿理他,她直接躺了下来,而后翻了个身。

只给谢清珏留下个背影。

“因为乔氏?”

谢清珏眉心微皱:“你不必管她,就当府上没这个人便好。”

伺候那儿有下人,月例银子也直接从公家的账走,谢清珏认为他并没有给南知鸢没事找事。

听着谢清珏的话,做了这么些年夫妻,南知鸢如何不能从他话里听出,谢清珏这是在认为她没事找事!

南知鸢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只将头扭过来,对上谢清珏的眼睛。

“三爷麻烦熄一下蜡烛。”

然后,闭嘴。

她不想听谢清珏嘴巴里再吐出什么东西来了。

谢清珏眉心未曾松开。

他不解。

无论是对这件事,还是对南知鸢。

可谢清珏平日里便是寡言的性子。

他锁紧南知鸢的眸子,见她不是在说笑的。

便下了床榻,将蜡烛扑灭。

失去烛光的光线,整个屋子伸手不见五指。

南知鸢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面前的被衾。

白日里,谢清珏是个清冷到不可一世的首辅权臣,可只有南知鸢知晓,在夜里的谢清珏究竟是有多贪!

夜里只叫一两回水的情况都是少的,若是等到谢清珏出京办事后,素了半个月多的情况下,叫五六回水都是有的。

昨日南知鸢早早便晕过去了,他自然没有尽兴。

南知鸢将自己全部包裹在了被衾里边,却还能感受到从谢清珏身上传来的那铺天盖地的气息。

鎏金九转香炉之中正燃着香饼子,香气氤氲,散落在整个屋子里。

黑夜里,谢清珏伸手。

他精准无误地握住了南知鸢的手腕。

而下一刻,便是倾身而上,想将南知鸢压在身下。

南知鸢方沐浴完,身上是淡淡的海棠皂角香气。

对于谢清珏而言,他的小妻子身上所有的气味,都是催/情素。

只是,他却忽略了南知鸢的排斥。

南知鸢面色涨红,心中除去排斥,更涌现了无尽的屈辱。

谢清珏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

还是压根不用考虑她心情的床伴!

白日里一声不吭带回来了个女人,现在还要睡她。

做梦!

南知鸢只感觉自己几乎都要呼吸不上来,眼泪不自觉地跌落。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泄露出半分的哭腔。

可浑身上下都在抗拒,死死压着自己的被子不叫男人的手伸进来。

谢清珏感受到女人呼吸声有些乱。

他不解,明明往日都好极了。

怎么今日便这般的抗拒了?

“我不会弄疼你。”

南知鸢嫁进来的那夜,谢清珏有些不得章法,确实将她弄疼了。

可之后,南知鸢在床榻上若是有些难受都会哼出声来,他也会顾及她的情绪慢慢来。

南知鸢呼吸一窒,便是谢清珏看不见,她也下意识瞪了他一眼。

她扭过头来,将被衾往上拉,罩住了她的脸。

“我不想。”

谢清珏一顿,他问:“来月信了?”

“没。”

“那为何不想?”

南知鸢没有吭声。

谢清珏想了许久,才隐约摸到了南知鸢气焰的缘由:“因为乔氏?”

南知鸢翻了个身,动静有点大。

谢清珏皱眉:“你不必在意她,她...”不会在谢家待多久。

南知鸢没有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食不言寝不语。”

谢清珏噎了一下,才慢慢从南知鸢身上下来。

成婚五年,这是南知鸢第一次拒绝他的求欢。

于是,权倾朝野的谢首辅,头一回在梧桐苑没睡上个好觉。


南知鸢的身子骨不算好,尤其是在诞下棠姐儿之后。

每回的月信都不甚规律,甚至第一日时还会牵扯到小腹疼。

谢清珏看着南知鸢渐渐白了的面容,还是将心中的思绪压下。

南知鸢整个人蜷缩起来,像极了弯曲脊背的虾。

她闭着眼睛,可眉心处的褶皱却也印证了她的难受。

“先前的药又没吃?”

谢清珏突兀的声音响起,南知鸢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她不是很想说话,拖长了音“嗯”了一声。

那药太苦,她着实是咽不下去。

上一回来月信的时候,都只是隐隐约约的疼痛,完全能克制得住,可今日这回的疼痛来势汹汹。

南知鸢有些烦躁。

想到六日之后,便是梦境之中自己死亡的时间。

她便更烦了。

谢清珏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看到她的侧脸,一下把话给咽了下去。

“近日可有什么想要的?”

南知鸢抬眸看向他。

谢清珏依旧是那样一副死人脸。

“想活着。”

便是南知鸢也不得不承认,嫁入谢府这五年,她从未短缺过什么。

衣裳首饰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她在闺中对画画感兴趣,他知晓之后也给她寻了画师来教导她。

除去待她太过于冰冷,当初的谢清珏着实是挑不出其他毛病来。

可如今,却不同了。

南知鸢将头慢慢埋了起来,不愿让谢清珏瞧见她面上的神情。

在她以为谢清珏对她好歹是有些不一样的时候,他就这么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带了回来,不顾她的情绪想纳为妾室。

更是在梦中她死之后,连灵堂都未曾去。

南知鸢越想越气,小腹感受到了主人的气焰,愈发难受起来。

南知鸢眉心拧紧,她尚未察觉,额间上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谢清珏听着她有气无力的三个字顿时怔愣住了。

“这般疼?”

南知鸢一听便知晓谢清珏这是误会了她说的话,只是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反驳他,就这么闭合着双眼。

谢清珏思忖了片刻,躺在她的身边,掌心温热,贴紧了她的小腹。

谢清珏身上总是会带着一阵好闻的香气,南知鸢曾经悄悄嗅过他衣裳上残存的香,和他身上的并不相同。

不像是任何香料,却像是凭空而来,飘浮在空中久久未曾落下的淡淡茶香味。

南知鸢有些别扭。

他们虽做了五年的夫妻,可除去在那事之外,皆没有这般亲近的时候。

谢清珏并不是一个会疼人的男人。

等过了许久,南知鸢感觉浑身上下几乎都要烧起来了。

她才喃喃:“好,好了。”

谢清珏半阖着眼,他缓缓睁开,借着月光看着南知鸢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他才往后退了。

南知鸢松了一口气,现在疼痛没有方才这般剧烈了,南知鸢休整了一会儿,也想起自己原本想要同谢清珏说的事。

“我,我想要你的暗卫。”

谢清珏:“为何?”

南知鸢抿着唇,她总不能说自己梦见了自己快死了吧。

谢清珏不止不会信,还会让她多抄抄佛经,把脑海之中乱七八糟的都清理走。

“为了棠姐儿?”

谢清珏问。

“为了我自己。”

南知鸢闷闷的声音响起。

她才二十一,多好的年华。

谢清珏整整比她大了九岁,若是他早死了,自己还能再找个。

可若是现在就死了,什么都没了。


谢时景轻轻咳嗽了一声,掩盖了窘迫。

他抬起头来,一瞧便是谢家人的狭长凤眸里满是认真。

“若是父亲不在的时候,谁人想要欺负母亲,母亲可以来找景哥儿。”

他顿了下:“母亲与妹妹都是女子,景哥儿是男子,应当保护母亲和妹妹。”

他这一番话,叫南知鸢的眉心都更柔软了。

南知鸢走了下来,她伸出手来,揉了揉谢时景的头发。

她蹲下身来,平视着谢时景:“放心,母亲没有受二伯母欺负,二伯母还将棠姐儿生辰宴的安排送来了呢。”

南知鸢一边说着,视线一边落在桌案之上的草图上。

谢时景知晓自己这是误会了二伯母,他下意识抿了抿唇。

可看着南知鸢那笑盈盈的桃花眼,他也不自觉地唇角微扬。

“既然如此,那儿子便不打搅母亲了。”

谢时景规规矩矩站起身来同南知鸢行了一礼。

明明是个刚到南知鸢腰的小孩儿,却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规矩。

南知鸢掩盖住了心中的笑意:“好,去吧。”

谢时景还未走远,柳絮便回来了。

她一脸凝重:“夫人,方才是景少爷来了?”

南知鸢没作他想,点点头。

“方才二嫂来了,景哥儿担心我受欺负,来瞧瞧我呢。”

柳絮有些欲言又止:“可是...”南知鸢这才反应过来她交代柳絮去做了什么。

她将柳絮带到了里屋,见她面色有些不好,南知鸢眉梢一动。

“怎么了?

没找到人吗?”

柳絮摇了摇头。

“奴婢找到了。”

她抿着唇,有些担忧地看向南知鸢。

“夫人,是不是那人要害你啊?”

梧桐苑的丫鬟里面,柳絮并不算是最聪明最机灵的那一个,可对于南知鸢来说,她是毫无疑问,最忠心的那个。

见柳絮这般说,南知鸢稍稍坐正了,便是面上也带了些严肃。

“先不提这个了,那人是谁?”

便是南知鸢都没有发现,她左手死死攥着了拳,身子也隐约往外倾斜。

柳絮看了屋外一眼,才悄悄同南知鸢说。

“奴婢查到了,是景少爷的奶娘,她左手手腕上有一颗痣,可明显了,她还说这是富贵的象征呢。”

谢时景的奶娘是当初南知鸢的嫡姐,南知莺在的时候便定下了的。

如今谢时景虽然早就过了吃奶的年纪,可对于他亲生母亲给他留下的奶娘,却颇为尊敬。

南知鸢听到柳絮的话一愣,下意识问道:“当真吗?”

她不是不信任柳絮,只是,这着实是太过于让她吃惊了。

她是谢景时的继母,谢景时屋子里的下人,南知鸢自然是全部都见过一遍的。

作为谢时景亲近的奶娘,南知鸢还是有些印象。

当初她低垂着头,站在一个角落之中,在南知鸢开口时候都没怎么吭声。

南知鸢原本以为她是胆子太过怯懦了,却没有想到...南知鸢意识到那人极有可能就是梦中要杀她的女人。

“着人盯紧她了,若是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同我说。”

柳絮重重地点头:“放心吧夫人,这件事就交到奴婢身上了。”


纪氏方才还没有反应过来,可如今听着南知鸢如此牙尖嘴利,一双眸子瞪得溜圆,满是不可置信。

活像是面前换了个人似得。

而南知鸢倒是没将她这表情放在心上。

往常对上纪氏,她总是害怕自己落了谢清珏的面子。

可如今,她不想装了。

“你这是什么话!”

纪氏回过神来,满脸不可思议看向她。

“叔年是我弟弟,你是我弟媳,我怎么会害你呢!”

南知鸢盯紧纪氏,一下将面上的笑给收了。

“既然二嫂是为了我们三房好,那为何不知晓景哥儿八字与水不合呢?

二嫂在我们三房的地盘建一个池子,总得顾及咱们三房人的安危才是。”

南知鸢见纪氏愣在原地:“我虽不是景哥儿的亲娘,却好歹是他的继母。

继母虽没亲娘这般亲近,可景哥儿在府里的安危可是压在我头上的。

二嫂这池子若是日后冲撞了景哥儿,那这笔账究竟该算在我头上,还是二嫂头上呢?”

纪氏半晌没有开口。

“这,这不能吧。”

她语气都是虚的。

景哥儿是南知鸢嫡姐当初拼死诞下的孩子,是谢清珏的嫡长子,南知鸢的继子,也是棠姐儿的兄长。

南知鸢对景哥儿先前着实是算不上亲热,可她在梦境之中看见的未来里。

景哥儿为了护着棠姐儿,身为武将的他断了一条胳膊。

南知鸢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况且景哥儿平日之中虽是个寡言的性子,可对她却极为尊重。

这一回南知鸢虽是借了个由头,可并未哄骗纪氏。

景哥儿的八字肖火,先前送给高僧看过,说是年少时要离水远一些,否则家宅不宁。

这个理由别说是在纪氏这里站得住脚,便是她要闹到老夫人那里去。

南知鸢也是丝毫不怕的。

纪氏原本在谢府里便是有些欺软怕硬的。

南知鸢以往都顾及到自己继室的身份,多加忍让,才纵出纪氏这般。

可如今,南知鸢已经不想忍了,自然是不会再纵容她在自己的地盘上撒泼。

况且...这宴席原本就是她亲生女儿的。

她作为三房的主母,作为棠姐儿的娘亲,若是插手都不能的话,简直是好笑。

纪氏支支吾吾半晌没有说话。

南知鸢看向身侧的丫头,扬了扬下巴。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柳绿便将一个册子拿了过来。

南知鸢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将册子放在纪氏面前。

纪氏微微一愣,可看清楚上边写着什么之后,她脸色瞬间就白了。

“这,这...”南知鸢适时开口。

“二嫂借由棠姐儿生辰宴藏一藏私房,体己体己娘家人便算了,可连老夫人的衣裳都敢偷工减料...”她笑了笑:“不知这事,老夫人可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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